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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让她们来了,他却不在。也不知之后还能不能有机会单独见他。她可不想某天突然被抓到牢里百口莫辩。 喝了茶吃了点心,说了些客气话,方管事便叫丫环领着两位小姐到花园走走赏赏花,而安府的仆役丫环们则被安排在偏厅处候着。 安若希很是兴奋,一路走一路与丫环聊个不停。看花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这是她打点好紫云楼下人,以后再与龙将军多多亲近的好机会。她热心向丫环嘘寒问暖,夸丫环生得伶俐,又侧面打听了龙将军各种事。丫环被她哄得也有些晕,说不完的话。 安若晨静静跟在后头,脚步越来越慢,她没心情赏花,她观察着这里的各处院子屋子,期待着忽然见到将军的身影。他虽不在,但却嘱咐下人对她们姐妹热情接待,这应该是别有用心吧?就如同他愿意去安家赴宴一般,是有目的的。 正这般想,忽看到正路过的这间屋子,窗户开着,屋内摆设一览无遗,那桌上摆着的,可不正是她那两个包袱。 安若晨喜出望外,见不到将军,拿回她的银子也不错。她从袖中扯出香帕子,丢在这屋边墙角,然后跟着安若希和丫环继续走。脚步越来越慢,安若希和丫环离她越来越远。终于在一个拐角处,未曾留心安若晨已经落后许多的安若希拐过弯去,走远了。 安若晨在拐角处站定,看着安若希和那丫环渐渐远走的背影,然后猛地回头急步朝刚才那处屋子走去,她心里已经想好,若是撞见了人,有人问起,她便道帕子丢了,她回来找。 一路顺利,未遇到任何人,帕子静静躺在原地,窗户仍敞开着,屋里也没人,她的包袱就放在桌上。 安若晨站在窗前,心怦怦直跳。她再四下打量一圈,确实没人。绕到门的那头,推了推,门锁着。安若晨一咬牙,壮了胆子攀上窗沿爬了进去。 打开包袱一看,东西都在。但她拿不走其他的,便将首饰银两尽数塞进了怀里。太好了!这趟没有白来,起码钱财失而复得。 安若晨展了笑颜,转身欲走。却看到一个高大冷峻的汉子倚在门边看着她。 安若晨的笑顿时僵住了。 龙大将军。 心停跳了半拍,安若晨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而后她反应过来了,赶紧扑通一声跪下,急急道:“将军,我未曾说谎,那日我确是听到一个男人让徐媒婆找人去烧粮仓,千真万确。” 龙大好半晌没声音,安若晨抬头看,龙大直直地盯着她,审视。 “将军大人。”安若晨再磕头,“民女确未说谎。” 龙大终于开口:“我想着,给你三日时间,若你不出现,我便教人去安府捉拿于你。” 真的假的?安若晨心中惊疑,今日正正是马场被袭后的第三日。她咽了咽唾沫,惊出冷汗。“将军,民女听到消息也是大吃一惊,民女那日听得分明,确是说得城北粮仓。定是当日他们发现有人偷听,这才改了主意。民女说得千真万确,将军将那徐媒婆捉来一审便知。” “他们发现有人偷听?”龙大施施然走到一张椅子那,坐下了。 安若晨随着他的方向挪动膝盖,面朝着他继续跪着,显然对跪这件事相当熟练。龙大看着,不言声。 “确是如此,他们发现有人偷听,民女躲了起来,这才逃过一劫。此事千真万确,民女断不敢欺瞒将军。” “这句便是假话了。”龙大道:“你听得重大军情却不马上报告官府,那日若不是我将你拦下,你可是半点也没打算向我透露。” 安若晨一噎。她原先确是不打算跟任何人说这事,她想离开这里,可不能自找麻烦。“那是,那是民女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此事事关重大,民女手上又没有证据,说出来无人信,再被徐媒婆他们知道是何人报官,那民女岂不是惹祸上身。民女不过是个弱女子,胆小怕事,未敢及时报官,求将军恕罪。” “胆小怕事这句,又是扯谎了。” “……”安若晨不说话了。 龙大问:“你在何处听到他们商议此事,又是如何躲过去的,他们还说了些什么?” 安若晨赶紧道,自己在城中租了个小屋,去看屋子时听到徐媒婆与一男子在隔壁说话,男的疑心屋外有人便出来查看,她当时躲进了水缸未被他们发现。 “当时他们也没多说,就听得那谢先生要媒婆子去烧粮仓……啊,对了,他还说什么姑娘不听话就算了,不要与她们说太多,省得还得灭口。就只有这句,没提具体什么姑娘什么事。”安若晨说到这儿也反应过来了,这么说来,徐媒婆利用说亲或是买卖奴婢的便利,唆使些姑娘为她办事?她赶紧又道:“媒婆子定是掌握了不少人手,除了能去烧粮仓的贼子,还有些姑娘家可利用。将军将她捉来,一审便知。” 龙大摇头:“若你所言属实,那徐媒婆暂时动不得。抓了她,便打草惊蛇,恐怕她上边的人会得了消息及时脱身。这段日子我派了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也未见她有什么异常。” “他们既是提防了,自然会循规蹈矩一阵子。” “他们可曾怀疑到你头上?” “应该未曾,事情过去这些日子,也未有人来找我灭口啊。那徐媒婆也未曾来我家试探我。” 龙大不语。安若晨看着他,心中惶然。他会相信她吗? ☆、第7章 (修订) 第7章 过了一会龙大道:“如今既无人证,也无物证可证明你的话属实。你说烧粮仓,可粮仓无事。你说徐媒婆有古怪,可徐媒婆并无异常举止。” 安若晨咬咬牙:“将军要如何才信?” “听说前几日钱裴到了你家里,他与你爹爹说了什么?” 所以还是怀疑他们安家?若是这般,那她的一举一动还当真像是jian细了。安若晨思索着,答道:“具体的我未曾听到,只是在梅园里赏花吃茶时爹爹有叫我过去。那钱老爷在我家呆了大半日便走了。听说是商议铺子开张的事。上回将军赏光让我爹爹挣足了面子,一时间成了城里的人物,他想趁热打铁将铺子赶紧开了,赚上一大笔。他们议事时我弟弟安荣贵、我二姨娘谭氏在一旁,还有丫环仆役伺候着。钱老爷在中兰城里也有府宅,该是会在这城里住上一阵子。若是将军想问他们可有可疑之处,我是不知道的。我只知道我爹爹重利,钱老爷重色,两人见面时对这些毫不掩饰。” “这玉石买卖当初是如何成的?” “玉器价格越来越高,我爹爹觉得有利可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