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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怎么,我请你们娘儿俩吃饭,我还能不带银子?” 转念一想,又道:“没带就没带吧,正好把你这个小丫头给抵押在这好了。” 他难得跟果果开玩笑,果果却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反而吓得小脸惨白惨白的,几乎要哭了,拉着棋归的袖子道:“娘,果果错了,果果不该乱说话的,娘您让父亲别把果果抵押在这儿。” 棋归顿时手忙脚乱,连忙哄道:“果果乖,你爹胡说八道的,娘才不会让你被抵押在这儿呢。” 果果还是扁着嘴,道:“可是,爹是武侯爵啊,怎么可能会胡说呢?” 燕君行哈哈大笑,还要火上加油,道:“对,爹从来不胡说!” 第180章 路见不平 棋归就怒瞪了他一眼,道:“要是没钱付账,就把你抵在这儿。本公主也从来不胡说!” 果果愣住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燕君行看棋归果然生气了,也不胡说了,连忙赔笑道:“我胡说,我胡说还不行吗?” 棋归冷冷地道:“真没钱,抵谁?” “……”燕君行摸摸鼻子,道,“就,抵我吧。” 果果年纪虽然也不算小了,可毕竟还是个孩子。小孩子就很容易根据这样的生活细节,来判断自己的生活环境。由这个细节,她很快判断出,燕君行和棋归两人的身份高低。 小二很快上齐了菜色,燕君行还要了一壶小酒喝着,看样子非常惬意。 棋归爱吃鸡,果果和她志趣相投,桌上自然少不得鸡。燕君行还给她们点了几个有酸有辣,开胃的小菜,主食是一大碗卤面。那还是怕她们吃不饱。 本来棋归就是奔着吃鸡来的,没想到这面上了卤也那么香,顿时也顾不得碗大,呼噜呼噜就吃了起来。 果果一开始在燕君行面前还有些拘谨,可是肚子实在是饿了,又看棋归的样子,便也有样学样,呼哧呼哧的。母女俩就是一个节奏。 燕君行看她们的样子,也笑了。 吃饱喝足,棋归打了个嗝,心满意足地摸着肚子靠在了椅子里,果果和她的动作一般无二。 燕君行忍不住道:“这丫头什么都跟你学,我不嫌弃你倒罢了,以后丫头大了嫁人了,怎么办?” 果果连忙坐了起来,愣愣地看着棋归。 棋归看着果果,笑道:“那就招赘一个咯,免得嫁出去别人家里受气。” 果果咧开嘴笑了。燕君行直摇头。 棋归笑了一会儿,又颦眉,道:“吃太多了,肚子难受。” 燕君行习惯性地伸出手,又缩了回来,也皱眉。以前她吃多了,他会帮她揉一揉,可是今天,显然不合适。 棋归只好自己站起来,揉着肚皮,在小包间里走来走去,一边和燕君行说话。 果果一个人无聊地往窗外看,突然道:“娘,有人打架!” 闻言,棋归连忙冲了前去一看,嘿,这是什么打架,根本就是强抢良家妇女啊! 只见窗下有一个小娘子,被几个彪形大汉给拉住了往外扯。她的另一只手被一个老汉拉着,似乎正在苦求。两边拔河一般拽着。有个锦衣公子在旁边站着,看久了,似乎是不耐烦了,索性就自己上前去,连踹了那老头子好几脚,那老头子就摔在地上,打了个滚。但对方却没有马上带人走,一个人把那姑娘扯着,另外几个人就开始对着那老汉拳打脚踢的。 棋归一看那锦衣胖公子,就怒了,道:“是金伯府的苏大公子。这狗东西……” 说着,一把扶住窗栏就想往下跳。 把果果吓得要死,连忙上去抱住她:“娘啊!您别想不开啊!” 其实棋归轻功很不错,哪里就会这么摔死了? 燕君行黑着脸把她拽了回来,道:“得了,看我的吧。” 说着,双手一撑窗栏,就跳了下去。 棋归被果果半拽半抱,自己反而不好怎么样,只好由着她把自己拽了下去。等母女俩伸长了脖子要看热闹,下面已经打完了。 周围已经围了一大圈人,燕君行风度翩翩长身玉立,那锦衣胖公子还在叫嚣,他只当看不见。 老人和姑娘对燕君行顶礼膜拜,周围人也对那锦衣胖子指指点点。 有人高声道:“送这小子去见官!” “对,去见官!” “公子,送佛送到西,看您也是有身份的人,光打一顿,这小子以后还是要来找刘家父女的麻烦。这事儿,就得断了根!” 棋归听了觉得有道理,虽然官府不一定敢对金伯府的公子怎么样,可是有燕君行在就不一样了嘛。何况这小子挨了打心里必定不服气,若是去找他父母告状,不说缘故,只说燕君行在街头殴打了他,那燕君行岂不是多了一桩麻烦? 于是她便把头从窗户里伸出去,道:“夫君,我和大妞自己回家,您不用担心,把他扭去送官吧!” 身边的人也纷纷道:“对,送去见官!” “公子,夫人都说了送去见官啊!” “见官,新来的耿大人是位青天,不能包庇这些有钱人!” 金伯府,岂止是有钱而已! 燕君行抬起头,看见棋归拼命朝他挥手,叫他送人去见官,也是无奈了,只好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把那些人送去见官了。 果果拼命拉着棋归的衣角想把她拉下来,可是棋归一直巴在窗台上目送燕君行远去,愣是没听见果果的说什么。 直到燕君行走远了,棋归跳下来,长出了一口气,笑道:“要知道自家儿子被送去见了官,我想到金伯夫人那个脸色,就想笑!” 她兀自沉浸在想象中。燕君行常年征战在外,对这些新一辈的权贵子弟其实不怎么熟悉。他也不傻,只要咬死了说自己不认识那人,只知道是在街上遇见的一个恶少,冒充金伯府的公子,强抢民女,所以就扭送见了官。金伯一家子人呢,也只能打落了牙和血吞。 果果哭丧着脸,道:“娘,爹走了,咱们拿什么付钱啊?” “……啊?” 果果一脸害怕的表情,心想,难道真要把她抵在这儿? 当然不可能。 棋归呆滞了一会儿,但她毕竟不是从小呆在高门大院里什么都不懂的娇小姐,这种情况,其实很好应付。 她把老板叫了过来,说了刚才的事情,最后,满脸歉意地道:“夫君走得急,没有留下银子……妾身就以这支金簪抵在您这儿,请您立个字据,等妾身回了府,便打发人来送了银子来赎。” 说着,拔下了自己头上的一根无关紧要的小簪子,递给老板。 老板也是知道刚才的事情的,那刘家父子是一对走江湖的艺人,也在这家酒楼卖过唱,和老板也是熟识的。他看那簪子成色极好,必是赤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