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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劳,以鹰击毛挚为治’——此人以朕的鹰犬自命,却不知道他有没有鹰犬的本事?” 宁成道:“义纵为人颇勇,昔居舞都,曾劫持平亭侯世子。” “胆子很大嘛。”刘骜往后看了看附录的履历,笑道:“居然还是朕的羽林骑射?策书写得平常,难得的是这份心思。” 刘骜想了想,吩咐道:“给他一个县令,就是舞都吧。你告诉义纵,他要是干得不好,朕可要取他的首级。” “臣遵旨。” 刘骜放下简册,伸了个懒腰。 中行说尖声道:“诸臣工,拜礼,告退。” 议事的众臣纷纷伏拜行礼,退出大殿。 刘骜张开手臂,让内侍披上大氅,吩咐道:“下次议事,让公孙弘和朱买臣也来。” 唐衡躬身道:“遵旨。” “去昭阳宫。” “不行。”中行说板着脸道:“先去长秋宫。” 刘骜正要发怒,中行说道:“定陶王腹泻了。” 刘骜皱眉道:“为何腹泻?” “定陶王膳食都由人验过,并无异常。太医令说,多半还是受凉了。” 刘骜容色稍霁,不是被人投毒就好。先前江充藉着赵王巫蛊一案大作文章,把皇后宫里的大长秋都定为死罪,腰斩于市,整个南宫不知有多少他们的眼线,定陶王留在宫中,其实危如累卵。 等别宫建好,自己就带着皇后和昭仪迁过去,他们想要把南北二宫都攥到手里,便随他们去好了,那帮奴才,自己一个都不带。 “去长秋宫。” ………………………………………………………………………………… 洛都城内暗流涌动,外面看起来却似乎是太平依旧,无非是连日上涨的物价让市井间多了几许骂声。物价虽然上涨,但日子还是要过,百姓们一边骂着,一边不得不挤出不多的几个钱铢,换取衣食。 程宗扬这边将货物全部盘出,又从严君平手里拿到最后一块玉牌,日子一下变得闲暇起来,甚至抽出时间去上清观小住了一日,还“恰好”遇到了来观中散心的云大小姐。 磬声穿过薄雾,在耳边响起,清远悠扬。舒缓的旋律伴随着晨课的诵经声,宛如一众身形飘渺的仙人缓步升上虚空,让人心头忧烦尽去,宁静异常。 枕畔的佳人睡得正香,一张娇靥宛如沉睡的海棠,唇角还带着一缕甜美的笑意。 程宗扬悄悄起身,将锦被给云丹琉盖好,然后轻手轻脚出了卧室。 外面已经备好巾栉热水,还放了一盏清茶。程宗扬坐下来品了一口,温度正好。 “赵姑娘呢?” 卓云君一边给他梳理头发,一边道:“已经起身了,正在廊下诵经。” 程宗扬笑道:“没想到你倒收了一个好徒弟。” “她资质算不得上佳,但心纯如水,若是一心向道,将来成就说不定会在奴婢之上。” “什么资质、成就,那些都远着呢。我现在只盼着这炸弹千万别炸了……昨晚有动静吗?” “诸事安好。” “我就说嘛,哪儿那么容易钓出剑玉姬那贱人呢?石敬瑭呢?来了吗?” “已经来了,正在外面等候。” “叫他进来。” 石敬瑭相貌不凡,一头浓发披在肩上,颇有胡风,不过在程宗扬面前执礼极为恭敬——上前一步就要拜倒,看起来很想给他磕个头。 程宗扬把他叫来,本来想敲打一番。这厮胆子够大的,竟然问都没问自己,就敢设计拿赵合德当鱼饵。眼下他这么恭敬,倒是不好板着脸了,只好上前一步拦住,口中说道:“这可使不得。” 石敬瑭憨厚地笑道:“属下是君侯的护卫,给公子磕个头也是应该的。” 这话风不对啊,什么叫应该的?死老头又不是我儿子……程宗扬没敢多提这话头,先拣着自己最关心的事问道:“侯爷和紫姑娘有消息吗?” “这个……”石敬瑭有些迟疑。 程宗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有什么是连我也不能知道的?” 石敬瑭打了个哈哈,“小的瞒别人倒也罢了,难道还能瞒公子?只是君侯传来的消息也不多,属下怕打扰公子,才没敢提。” “说来听听。” “听说自封教尊的那位巫宗余孽秘御天王一直避不见面,君侯十分生气。不过传来的消息称,那余孽已经答应与君侯各退一步,紫姑娘此前大动干戈的事一笔勾销,巫宗余孽不再追究。但教中丢失的玄天剑,要着落在我们毒宗身上。至于紫姑娘入门的事,秘御天王同意请出魔尊,由魔尊决定是否给紫姑娘传承。” “不是说拜过魔尊就算列入门墙了吗?怎么还能由魔尊决定呢?” “这里面的事,属下也不清楚。” “算了,传承不传承的,都不算事。我就问一个,紫姑娘如今在哪里?” 石敬瑭为难地说道:“属下只是侯爷的护卫,涉及到宗门的不传之秘,都不是我该知道的。我就是想说,也说不出来个一二。” 程宗扬看了他半晌,“真说不出来,我就不问了。” 石敬瑭如蒙大赦,“那属下先告退。” “别急啊。还要几件事要问你呢。”程宗扬道:“你前天和胡夫人见面了?对她感觉怎么样?” 石敬瑭想了想,“看起来有些木讷,但绝不是个善茬。属下看不出深浅。” “她的举止呢?有没有什么破绽?” “什么破绽?” “你看她像不像宫里的女官?” 石敬瑭沉吟片刻,“应该是宫里出来的。” “有没有被人施术的痕迹?” 石敬瑭微微一震,然后紧张地思索起来。 良久他摇了摇头,“属下眼力不济,着实看不出来。” “下次再跟她见面,多留些心。” “是。” 程宗扬换了个坐姿,接着问道:“我听说石护卫有妙计?” “不敢。”石敬瑭坦白地说道:“只不过是借公子那位小妾的名头,设个小圈套。” 程宗扬一恍忽,还以为他说的阮香琳,接着才明白过来,说的是赵合德。他连忙澄清,“什么小妾?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那都是瞎说的。可话说回来呢——你别怪我说话直接啊——期儿姑娘一个孤苦零丁的弱女子,拿她能钓上巫宗那帮家伙吗?” 石敬瑭起身又要拜倒,程宗扬不得不再次拦住,“有事说事。可别这么多礼数了。” “属下是怕公子误会,”石敬瑭道:“此事并非在下擅专,其实属下得到消息,是巫宗那帮余孽先打了期姑娘的主意,属下才将计就计。” “期儿姑娘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巫宗的人怎么会把主意打到她头上呢?他们不会以为她真是我的小妾吧?” “正是因为他们知道期姑娘与公子没有关系,才动了心思。” “这话怎么说的?” 石敬瑭道:“公子可知道,当日的事,宫里已经是传遍了?” 听到这话,程宗扬心里就有点发堵。可不是都传遍了吗?蔡敬仲那厮唯恐自己日子过得舒坦,在洛都乐不思蜀,耽误他的实验室建设,可着劲儿在两宫大肆散播谣言,恨不能立刻绑架天子,把自己赶走。 谣言里各种添油加醋,什么某令的妾侍花容月貌,宛如仙子下凡,天生丽质难自弃,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那话说出去,完全是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拿自己填炮膛都不带眨眼的。 “据说宫里有意召期儿姑娘入宫。”石敬瑭声音传来,“她眼下虽然身份不显,但有赵昭仪的前车之鉴,若是入宫,份量大是不同。” 程宗扬脸黑了下来,刘骜竟然还不死心,打算强纳臣下的姬妾?他可是堂堂天子,这还要不要脸了? “天子还真有心了。” “不是南宫。”石敬瑭道:“是北宫。” 太后的北宫? “怎么回事?” 石敬瑭咧嘴一笑,“大概是新入宫那位昭仪受宠,有人看得眼红。” 这道理不难想,无非是分宠。至于这人是谁的侍妾,在他们看来都没有分宠重要。 “可巫宗那帮人怎么想起来要插一杠子?” 石敬瑭呲牙一笑,“巫宗那帮余孽,心思可大得很呢。” 程宗扬沉默片刻,“确定吗?” “确定。”石敬瑭毫不含糊地说道:“巫宗里头有我们的人。” 巫毒二宗同出一门,彼此间的关系千丝万缕,巫宗能把手伸到朱老头的弟子身上,朱老头也照样能伸手。可巫宗是吃了什么药,突然打起了赵合德的主意?自己在洛都这么久,巫宗都没有跳出来拆自己的台,这会儿突然变脸,要触自己的逆鳞,怎么看都不像是剑玉姬的作风。 “巫宗那帮人会上钩吗?” “公子放心!”石敬瑭拍着胸膛道:“属下已经安排停当,巫宗那些余孽只要敢来,就绝逃不出去!” 话音未落,下方传来一阵拍门声,远远能听到有人叫道:“太子入观求道!快开门!” 程宗扬与石敬瑭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的讶色,天子连个蛋都没生下来,哪儿来的太子? 道观大门打开,卓云君的女徒沈锦檀立在阶上,不卑不亢地说道:“敢问是哪位太子?” 一辆轻便的单辕马车停在门前,青色的车盖下坐着一名年轻男子。 “久闻上清观道法高妙,本殿仰慕多时。”江都王太子刘建微笑道:“仓促来访,还请恕罪。” “家师尚在闭关参演道法,太子殿下只怕要失望了。” 听说卓教御闭关,刘建扼腕叹息良久,作足了姿态,最后道:“本殿一心向道,即便未能面见教御,在观中住几日也是好的。” “看到了吧?剑玉姬那贱人花样可比你想得要多。”程宗扬道:“现在鱼不但来了,还直接游到钩上,可你能钓吗?” 石敬瑭的脸色像是便秘一样,“怎么会是他?” “他跟巫宗的关系可非同一般。”程宗扬道:“他要是能把事办成了,天子一高兴,说不定就立他为嗣了。这可是一步登天的机会,咱们这位建太子怎么肯错过呢?” 石敬瑭眉毛几乎拧成一团,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想钓的鱼竟然这么大摇大摆地自己上门了,问题是这鱼竿偏偏收不得——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把诸侯王的太子给劫杀了吧? 程宗扬目光忽然一顿,看到刘建背后一个人影,“让他们进来。” 沈锦檀也在为难,堂堂诸侯王太子登门求道,总不能拒之门外,听到师尊的吩咐才松了口气,彬彬有礼地请刘建等人入内。 观中自有客房,王邸的仆从一番忙碌,唯独一个披着斗篷的人影被人带到一处僻静的精舍内。 “齐羽仙,你好大的胆子啊。” 那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冷艳的面孔,“怎么?我不能来吗?” “当然能,”程宗扬狞笑道:“问题是你能不能走得了呢?” 齐羽仙淡淡道:“程公子的意思,是要把我养起来了?” “养你个rou便器啊!” 齐羽仙眉头微挑,“什么意思?” “意思是……算了,你来干嘛的?” “来跟公子打个商量。”齐羽仙面无表情地说道:“前些日子,有人在伊水旁捡了些东西,正好被我们遇到,仙姬的意思,是想请公子帮忙寻找失主,若是两不相差,便完璧奉还。” 程宗扬神情郑重起来,“云家的钱铢?” “是钱铢不假,但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反正是旁人捡的。” “你们这是做好事来了?”程宗扬道:“说吧,条件是什么?” “把友通期给我们。” 程宗扬气得笑了起来,“你回去跟你们那位仙姬说,我真没见过她那么厚脸皮的!” 齐羽仙道:“我们已经打听过了,友通期世居洛都,虽有殊色,却克父克母克兄克弟,眼下暂未婚嫁,但将来少不得克夫——此女乃不祥之身,公子何苦把她留在身边呢?” “那你们干嘛要她呢?难道准备献给秘御天王,克死那个老东西?” 齐羽仙挑起眉峰,“公子,请慎言。” 程宗扬冷哼一声,“你们搞清楚,,她不是我的女人,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们找我买人,那是拜错庙门了。第二,她是人,不是货物。拿钱买人,你们还真想得出来。” “那好。”齐羽仙转身就走。 “干什么?” “你不是说了吗?她跟你没关系,那我直接找她商量好了。怎么?公子要出尔反尔吗?” 程宗扬被她拿住话柄,干脆不扯了,他闪身挡住齐羽仙的去路,叫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齐羽仙灰色的斗篷蓦然翻起,射出一抹刀光。程宗扬早有准备,展臂拔出佩刀,往她弯刀上绞去。 谁知齐羽仙不进反退,刀锋一格,顺势往后纵跃,背后贴住板壁,接着一刀斜劈,单薄的板壁应刃而断,露出里面两个身影。 一个少女正凭几而坐,吃惊地扬起头,旁边的阮香凝更是花容失色,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惊惶。 齐羽仙挑起唇角,正要开口,忽然一点星光亮起,在空中微微一顿,接着化为一道锋锐无匹的刀光,匹练般朝她劈来。 “叮”的一声,双刀相交,齐羽仙握刀的手臂稳如磐石,身上的斗篷却像被狂风卷起一样飞扬开来。 云丹琉美目光彩流动,她往后退了半步,略一蓄势,那柄青龙偃月呼啸着撕开空气,再次劈出。 这一次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