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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力又体面!” “……你这也太体面了吧!死猪才这么绑呢!” “唔唔……” 程宗扬一扭头,看到徐君房玩命地朝自己瞪眼,赶紧帮他把堵嘴的破布拿出来。 徐君房喘了两口气,然后道:“不好了!紫姑娘被抓走了!” 程宗扬脑子嗡的一声,揪着徐君房的领子道:“怎么回事?” “咳咳……紫姑娘被守阵力士给抓住了。我本来要去救的,这老头儿拽着我就跑,结果碰上了镇上那群外姓人。” 程宗扬望着朱老头道:“你们遇见小紫了?” “可不是嘛!” 朱老头一脸的痛心疾首,“那丫头坑人啊!打着手势让我们往另一边跑,我还当她好心呢,谁知道外姓人就在那边等着,活活把我们往虎口里送啊。小程子,你可得为大爷报仇啊……” 一看朱老头的德性,程宗扬立刻定下心来。朱老头一大把年纪了,就指望小紫能传他的衣钵,死丫头真要有事,他跑得比自己都快。徐君房不知内情,看到死丫头旁边有个守阵力士就慌了神,其实太泉古阵里,死丫头最不怕的就是那些机械守卫了。 程宗扬道:“紫丫头是让你引开这些外姓人的吧?” 朱老头哼叽两声,嘟囔道:“八成可能好像也许吧……” “那你还等什么呢?赶紧把他们引开,我好去接二爷出来。” 朱老头居然真去了,老东西拢着手溜过去,远远跳着脚道:“放开那个大个儿!有本事冲我来!” 双方正打得热火朝天,谁顾得上理他?朱老头一看,屁颠屁颠就回来了,嘴里还抱怨:“你瞧这事闹的,没人理啊。” 程宗扬一脸的没好气,“死老头,你还能再猥琐点儿吗?” 人群中霹雳般一声暴喝,武二郎将一名汉子打得横飞出来。眼看那人要在山石上撞得头颅迸裂,一只手蓦然伸手,在他颈后一托,卸去力道。 那人身材不高,衣衫虽然和周围的外姓人一样破烂,但洗得干干净净,眉眼间也少了一分阴戾。 宋三一怔,急忙迎过去道:“戴爷!怎么不在莫爷身边守着?” 那人道:“莫爷已经进去了,身边有人扈卫。” 说着他扶剑而出,淡淡道:“在下戴松原。” 一番激斗,双方各有损伤,那些外姓人退开几步,略作喘息。武二盯着那名汉子,臂上肌rou隆起,蓄势待发。忽然背后传来一声低低惊呼,左彤芝道:“莫非是渊泉宗的剑公子戴松原?” 戴松原微微一怔,“居然还有人记得我。” 左彤芝客气地说道:“奴家甫入宗门,便听说剑公子才华横溢,年过而立便上窥入微之境,是渊泉宗不世出的英才。但二十年前游历天下,便不闻音讯,没想到会在此间。” “一入太泉误此生。” 戴松原淡淡道:“往日之事,不必再提。” 远处徐君房一阵大惊小怪,“戴傻子什么时候变这样了?” 程宗扬道:“你认识他?” “怎么不认识?他在苍澜待了快二十年了,原来脸也不洗,头发也不束,整天坐在雾障前闭目入定,运足气就往外闯,每次从雾障里出来都跟死狗一样。这些年没见他,我还以为他死在雾障里了。” 左彤芝揖手为礼,“奴家丹霞宗左彤芝,与贵宗比邻而居,累世交好……” “丹霞宗啊……” 戴松原大袖一翻,长剑跃然出鞘,森然的剑气使左彤芝激零零打了个冷战。 宋三笑道:“什么渊泉宗,丹霞宗?戴爷如今是我们莫爷的四卫之一,跟外面再无瓜葛。” 戴松原抚剑道:“此剑一出,再不容情。左姑娘若肯长留苍澜,尚可保你一命。” “贼厮鸟!” 武二郎铁轨突然一扫,将一名偷袭的汉子连人带刀砸了回去,然后挑起一块牛头大的火山石,朝戴松原击去。 戴松原长啸一声,长剑挽了个剑花,那块火山石半空中便爆成一团粉末。紧接着他的剑光破雾而出,挑向武二郎的手腕。 武二郎手腕一翻,用铁轨挡住剑锋,只觉剑气如割,手臂经脉一滞,已经吃了暗亏。 戴松原不负英才之名,一眼便看出武二郎虽然实力惊人,但显然没有用惯这种古怪的兵刃。高手过招,修为、招数缺一不可,武二郎只是倚仗铁轨惊人的重量,以力取胜,面对庸手自然占尽上风,但落在高手眼中,招术上的破绽就无所遁形。戴松原长剑施展开来,剑势连绵不绝,武二以长击短,反而被逼到下风。 左彤芝心头忐忑,剑公子戴松原的名号多年前便响彻凉州,今日一见虽然剑法精妙,但比起传说中的威势远远不及。要知道戴松原二十年前便已成名,以他的年纪,如今正是修为的巅峰期,可他表现出的实力只是刚跨过通幽境,只倚仗招术与武二周旋,难道这二十年中他的修为不进反退? 戴松原剑法越来越快,剑气犹如波浪,一层一层累积起来。左彤芝道:“这是渊泉宗的天泉九剑,以九重剑气相迭,威力极大,二爷小心!” 左彤芝话音刚落,戴松原刹那间使出三剑,久蓄的剑气犹如决堤的潮水奔涌而下,空中发出一串细碎的爆响,空气中的沙砾一颗颗爆开。 眼看剑气就要席卷而至,武二郎突然右手一收,将铁轨收到身后,一直空闲的左手重重拍出,竟然赤手空拳迎向戴松原的天泉九剑。 掌剑相交,武二郎掌心突然绽出一团耀目的光球,撕开苍茫的夜色,宛如一轮骄阳扑向剑光。戴松原脸色大变,狂放的剑气被耀眼的光线一扫而空,长剑一寸一寸弯折,最后碎裂开来。余波所及,周围十几名外姓人都被震得飞开。 戴松原踉跄着退后,刚想说什么,却喷出一口鲜血。 那些外姓人都露出震惊的神情,困居苍澜的外姓人鱼龙混杂,虽然大都修为平平,但也不乏成名已久的高手。莫爷身边的四卫之中,戴松原排名第三,如今休养多年,已经恢复巅峰期的八成,没想到也一败涂地。尤其是武二亮出的这手功夫,再蠢的人也知道不是平常武学。 宋三盯着武二的左手,一脸的难以置信,他虽然未曾亲眼目睹,但江湖上口耳相传,也听过许多。如果自己没有看错,刚才这厮使的是--“九阳神功!” 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却是数名僧人连袂而来,为首一名和尚穿着灰扑扑的僧衣,右肩赤裸,衣袖掖在腰间,手中握着一根禅杖,挺拔的身形孔武有力。他大步过来,先宣了一声佛号,然后道:“太乙真宗哪位真人在此?” 武二郎恶狠狠道:“啥真人?叫二爷!” 那和尚眼中爆出一丝寒芒,接着一震禅杖,朗声道:“贫僧法音寺普济!你若是太乙真宗门下,贫僧便把你送往龙池,寻蔺掌教给个说法!如果你不是太乙真宗门下--当年太乙真宗与我十方丛林同签核武条约,诸宗派核心武学若有外泄,人人得而诛之!” “什么九阳神功!” 武二郎拍着胸口道:“二爷这是家传的十阳神功!比九阳神功还高了一头!” “施主以为这般说辞便能瞒过贫僧的眸子?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普济沉声道:“且让贫僧领教施主的绝学!” 普济将禅杖横在臂间,双掌合什,僧衣顿时鼓荡起来,仿佛在吸取天地间隔灵气。 程宗扬摸着下巴道:“这光头看起来有两下子啊,武二行吗?” 朱老头大喝一声,“看我的天下绝学!五虎断门刀!” 说着一脚把程宗扬踢了出去。 “我干!死老头!” 程宗扬在半空中破口骂道:“等我回去非整死你!” 徐君房一脸不忍地小声道:“这不好吧?” 朱老头正气凛然地说道:“大爷是为他好,年轻人就该多动动!” 戴原松被武二郎一掌重伤,外姓人中再无对手,原本败局已定,宋三已经萌生退意。当初自己低声下气去求周少主,碰了一鼻子的灰,结果这会儿却天上掉下来几个活菩萨要收拾武二,宋三都闹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看有人突然出来搅局,宋三反应过来,立刻道:“上!” 刚才同来的几人小声道:“那家伙是周族的,据说是什么暗派。” 宋三冷笑一声,“杀!” 从半空看下去,程宗扬一阵眼晕,下面足足二三十号人,个个都不是善茬。 外姓人一拥而上,这回却放开了武二,把他留给那群大和尚,全朝程宗扬攻去。 宋三一马当先,看准那人的落点,手中长棍挥起。谁知侧方“绷”的一声弦响,一支雕翎箭应声而至,直射他的太阳xue。 宋三脚下一滑,上身后仰,整个后背几乎贴住地面,勉强避开那支利箭,紧接着旁边一声惨呼,一名外姓人中箭倒地,扑起一片尘土。 程宗扬转眼一看,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叫道:“小狐狸!好样的!” 第三章 萧遥逸站在山腰处,好整以暇地朝他招了招手,然后挽起雕弓,一边搭箭,一边对旁边的少女道:“这种江湖搏杀和两军对垒不一样。射箭的力道、准头都在其次,要紧的是捕捉时机,怎么增加隐蔽性。不然你射得再准,力道再强,也容易被对手避开。” 阿兰迦讶异地说道:“你竟然还会射箭?”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萧遥逸道:“除了射箭,我还会赶车、弹琴、算帐、办红白喜事,写礼单……放哪儿都能混口饭吃,绝对饿不着你。” “哼,大话王。” 萧遥逸一脸认真地说道:“那叫话儿--你发音不准啊。” “大话儿……王?” 萧遥逸笑眯眯道:“对了。” 阿兰迦望着场中,“他们是你的朋友?” 萧遥逸纠正道:“是兄弟。那个使刀的姓程,是我们的掌柜兼总管。” 阿兰迦哼了一声,“一点都不像好人。” 萧遥逸道:“你看得很准啊!他本来就不是好人--是圣人。” “乱说。” “我没开玩笑。” 阿兰迦挑起长眉,“一个不是好人的圣人?” “如果说怜贫恤老,乐善好施,坐怀不乱是好人,那圣人兄肯定不算好人。但给他一个郡,他未必能让郡内夜不闭户,却能让一郡之人衣食无忧;给他一支军队,他未必胜果最多,但一定是伤亡最小的。即使什么都不给他,他也能走出一片天地。这样的人已经不能用一般的道德来衡量。” 阿兰迦狐疑地看着那个年轻人,“他很厉害吗?” 萧遥逸点了点头,“十个我加起来也比不上他。” “骗人!我才不信。” “这么说吧,给我一个郡,我也能把它管好。但能改变天下者,非圣人兄莫属。” “那位周少主,说不定也能改变天下啊。” “圣人兄不一样,他也许不会改变天下的局势,但会改变天下的根基。” 萧遥逸一边说一边稳稳张开弓,将一名飞身跃起的外姓人当空射杀,然后道:“此所谓“神人无功,圣人无名!””程宗扬甫一落地,立即一招虎战八方,护住周身要害,接着厮杀起来。这群外姓人中好手并不多,此时又有萧遥逸在远处策应,程宗扬如虎添翼,两人远箭近刀,转眼间已经斩杀数人。浓郁的死气涌入丹田,肩头传来一阵麻痒的感觉,伤口正在快速愈合。 经历过江州之战的搏杀,这种江湖混战对程宗扬而言都有些不够看的。那些外姓人的攻击完全是街头斗殴的水准,相互之间缺乏最起码的配合。偶尔有几记犀利的攻势,也是相熟的同伴联手对敌的经验。从这方面说,这些外姓人比起铁马堂的好汉还差了不少。说来也不奇怪,外姓人习惯于藏在阴影中偷袭暗杀,设计圈套阴人之类的勾当,真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就显出狡诈有余,强硬不足的短板来。 程宗扬稳住阵脚,然后朝武二看去。武二这会儿也斗发了性,厚厚的火山灰在他脚下仿佛雪花,一步跨出,便踩下半尺深。乌黑的铁轨在他手中犹如一条苍龙,绕身飞舞。 普济和尚竟然也不逊色,他赤裸的肩背肌rou瘦削却强悍无比,犹如钢丝拧成一般,与猛虎般的武二硬捍,居然不落下风。 混战中,脚下的山体忽然微微一震,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接着头顶的火山口喷出一团带着火光的浓烟。天空陡然间阴暗下来。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不断响起,炽热的气浪夹杂着沙石滚滚而下,整座火山像要塌陷一样摇晃,接着脚下的山石寸寸崩裂,正在厮杀的众人来不及躲避就被滚落的火山岩石埋住。 程宗扬扒开还带着火焰温度的火山灰,咳嗽着伸出脑袋,入目的情形使他一阵恍惚。 浓云满布的天际不时闪烁着电光,头顶一片天宇像被利刃切开般,露出几道不规则的裂痕。裂痕内的色泽暗红如血,仿佛溢血的伤口。 程宗扬撑起身,只见视野内充斥着密密麻麻的楼群,在忽明忽暗的天宇下,犹如冰冷的士敏土森林。 “救命啊……” 身后传来微弱的呼声。 程宗扬找了片刻,才把徐君房从火山灰里扒了出来。徐大忽悠运气不坏,身上只有几处擦伤,只不过从高处跌下来,又被火山灰埋了半截,吓得不轻,被程宗扬揉揉心口,渐渐镇定下来。 程宗扬道:“怎么回事?这不是魔墟吗?咱们怎么又回来了?” 徐君房道:“魔墟本来就在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