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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按在身后,然后抱拳道:“尊驾明鉴,铁马堂在西边,和在下不是一路。” “少来蒙二爷!瞧你们的打扮,难道不是一路的?” 老者陪笑道:“难怪尊驾认错。我们百琴谷和他们铁马堂虽然都是唐国人,但铁马堂在凉州,凉州盟四堂八会排名第七,堂主铁雄山,这次来的是他侄儿。百琴谷在凤州,与绿林好汉不是一路。” 武二郎道:“二爷在边塞待过,哪里来的凉州盟?” 老者耐着性子道:“这些年边塞不靖,各门派结盟自保。凉州盟的总盟主是凉州本地的丹霞宗,在鹿台山还见过宗内的左护法,大概明日便到……” 老者絮絮叨叨说了半晌,终于打动了武二郎。他哼了一声,“既然如此,便饶你们一次!” 三人都松了口气,赶紧抱拳打发了这个瘟神。 武二郎空着手出来,萧遥逸一脸纳闷,“二爷,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瞧着吧!” 武二郎一脸凶神恶煞地闯进铁马堂营地,一名汉子硬着头皮迎上前去,还没开口就被武二郎一把推了个跟头。 “哪里来的蝥贼,也敢骑到二爷头上!” 被武二郎闯上门来一通大骂,铁马堂众人都涨红了脖颈,这些汉子都是厮杀惯的,虽然技不如人,也不能任人欺负,当下无声地交流着眼神--“跟这孙子拼了!” 只听武二郎嚷道:“要不是左护法求了几次,二爷肯往这鬼地方来!敢跟二爷别苗头,当二爷是好欺负的!” 武二郎满口骂骂咧咧,浑没注意周围人都吃惊的张大嘴巴。终于有人憋出一句:“左护法请来的?” 武二郎横着眼道:“二爷和丹霞宗掰不开的交情!左护法和二爷的交情更是不一般,谁要和丹霞宗有仇,只管往二爷身上招呼!要皱一皱眉头,二爷不算好汉!” 铁马堂的汉子都叫了起来,“我们是凉州盟的!” “丹霞宗是我们凉州盟总盟主!” “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铁中宝本来躺着装死,这会儿也睁开眼睛,叫道:“一家人啊!大哥!” “你们是凉州的?” “凉州铁马堂啊大哥!” 武二郎“哎呀”一声,“兄弟,这!这!这怎么说呢!” 说着推金山倒玉柱地就要往下拜。 铁中宝赶紧爬起来死命拦住,“是我有眼无珠!怨不得大哥!” “不成!” 武二郎退开一步,红着眼扯开袖子,露出肌rou虬结的手臂,一手拿起牛耳尖刀,“我这手得罪了兄弟!今天三刀六洞给兄弟赔罪!” 众人急忙抱住武二郎的手臂,“不可!万万不可!” 武二郎叫道:“别拦我!让我给兄弟赔罪!” 铁中宝泪流满面,他一把扯开衣服,拍着胸膛道:“二爷!你要扎!就往这儿扎吧!” “铛啷”一声,尖刀脱手,武二郎把着铁中宝的手臂叫道:“兄弟!” “大哥!” “不打不相识啊!” “啥都别说了!” 程宗扬没看到这一幕,他掀开帐篷出来,正看到武二郎雄赳赳扛着一只熟羊出来,后面铁马堂的汉子抹泪相送,不禁愕然道:“这武二!人才啊!” 武二郎把羊一放,得意洋洋地说道:“紫丫头,尝尝二爷烤的这羊!这周围几十里连根草都没有,两天没吃热饭了吧?” 萧遥逸扯了条羊腿递给小紫,然后自己捞了一块,一边埋头大吃,一边道:“赶紧吃!吃完就走!人家说了,左护法在后面!带着四堂八会好几十个高手,马上就到!再不走就漏馅了。” 程宗扬看着自己刚扎好的帐篷,半晌才叫道:“我干!” 第二章 黑暗中,嶙峋的怪石犹如怪兽,朱老头凑过去看了半晌,然后嚷道:“就是这儿!再往前就是雾瘴,要天亮才能走!” 众人停下来,朱老头一边拴驴一边道:“我说二啊,大爷可被你坑苦了,这山上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要不是二爷,你们能吃上热羊rou?” 武二郎也知道这回玩脱了,恬着脸嚷了一声,然后猫腰挨着块石头蹲下,不一会儿就鼾声大作。 连夜上山,众人都有些精疲力尽。朱老头远远蹲在队尾,笼着手靠着驴子打眯瞪,萧遥逸却打开口袋,把所剩不多的粮食一把一把喂给骡马。 程宗扬朝他竖了竖拇指。这些人里其实小狐狸才是最心细的一个,小紫倒也能想到,只不过所有的骡马全饿死她也不在乎。 程宗扬把狼皮垫子铺在岩石上,对小紫道:“还有一两个时辰就天亮,睡不成了,坐一会儿吧。” 小紫抬起头,“一颗星星都看不到呢。” “老头说,这里的雾瘴有好几里深,白天进去都伸手看不到五指,只有谷口这一条路通往苍澜。这地方恐怕就是雾瘴边缘了。” 程宗扬伸手抓了抓,指间隐约有薄薄的雾气流动,带着湿冷的感觉。 “一会儿过雾瘴的时候拉着我的手,千万别走散了。” “不要,” 小紫抱膝道:“人家跟着你,程头儿怎么好偷香窃玉呢?” “喂!” 程宗扬一脸不乐意地说道:“别把我说得那么不堪!” “谁临走的时候还去翠微园偷吃呢?” “我是去跟月霜告个别好不好?” 程宗扬厚着脸皮道:“只不过顺便替她治治寒毒--你也不想月丫头冻成冰棍吧?” 小紫眨了眨眼睛,“不是那些荆溪女人吗?” 程宗扬怔了一会儿,忽然道:“我帮小狐狸喂驴去!” 说着跳起来,一溜烟跑掉了。 萧遥逸抓了把粮食喂到走骡嘴里,然后拍了拍牲口的脖颈,“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啊。” 程宗扬挑起眉毛,“你也看出来了?” 萧遥逸道:“太泉古阵几个月也不一定有人来,咱们这趟遇见的人也太多了些。” 程宗扬也留意到往太泉古阵的人多得蹊跷,摸着下巴道:“难道是有什么热闹被咱们赶上了?” 萧遥逸道:“刚才我和武二走了一趟,见到来的人大都是北三朝的打扮。宋国离得最近,反而没什么人。晋国更是一个都没看到。” 程宗扬想了一下,“不管什么热闹,不凑也罢。到了苍澜,咱们就直接进太泉古阵,找到赤阳圣果就走--喂,你怎么样?” “来之前五哥和六哥替我续过真气,动真格的不行,装装样子还没问题。” 萧遥逸跃跃欲试地说道:“有热闹都不看,圣人兄,你对生活也太没热情了!” “有那点热情我先保住命再说!” 程宗扬打量了他一眼,“小狐狸,你是不是半个月没风流,按捺不住了吧?” 萧遥逸撇了撇嘴,“何止半月?自打离开江州,我就没碰过女人!” 程宗扬一怔,“你在玉露楼都干嘛了?难道……” 萧遥逸叹了口气,“白天睡觉,晚上挖地,我容易嘛我!” “干!秋小子那天说出来,我就觉得不对,结果被你岔开了--你跑青楼挖什么地呢?” “跟你说也没关系。” 萧遥逸梳理着白水驹的鬃毛,一边说道:“江州这一战,孟老大其实是不同意的。玄武湖一战,我就没得到允许,当时看情形不对,直接引禁军入宫。事发仓促,准备也不足,最后还是孟老大替我擦屁股,和几位哥哥一起截住黑魔海的援手,算是打赢了玄武湖一仗。” “当初岳帅宣布解散星月湖大营的时候,曾说过没有他的命令不许再集结,所以孟老大一直压着大家,等待岳帅的消息。” 萧遥逸道:“可我们已经等了十五年,再等就没有机会了。” 明“玄武湖之战后,我拿到江州,打算树起星月湖的大旗,告知天下,岳帅的部属还在。你可能不知道,当时我们兄弟大吵一通,这一回五哥、六哥也站在我们这边,只有老大和四哥不同意。” 萧遥逸把脸埋在马鬃里,低声道:“三哥不在了,孟老大自己也压不住我们五个。最后各退一步,孟老大同意星月湖大营集结,但江州名义上仍然属于晋国。” “江州这一仗我越打越心惊,打到后来我才知道孟老大有多英明。如果没有晋国的名义,宋军毫无顾忌截江攻城,就算能守住江州,大营的兄弟们肯定也伤亡惨重。” 萧遥逸呼了口气,“圣人兄,你不知道你在临安那些天,我天天都盼着你的消息。尤其是云家翻脸之后,援助的物资一下断了,我差点吐血,别说云家大小姐,你让我娶云家的老母猪我都愿意!” 程宗扬没有笑,江州一战,如果不是宋军有所顾忌,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宋军撤退之后,大家都松了口气,孟老大却把我叫去,狠狠骂我一顿。” 萧遥逸靠在马鞍上,带着一丝自责的苦笑道:“孟老大总是这样,有些事他虽然不同意,但我们都想干,他就咬牙带我们干完,然后自己把责任扛下来。这一次他骂我,一是心痛兄弟们的伤亡,更要紧的是担心我们强占江州的举动,打乱了岳帅的布置。” 程宗扬仔细听着,听到这一句不由道:“岳帅还有布置?” 萧遥逸道:“岳帅没有透露过,但我们猜他肯定有安排。至于什么安排,” 萧遥逸摊开双手,“只有岳帅出现才会知道。对了程兄,江州之战打完,我们兄弟商议过,功劳最大的毫无疑问是你。你的粮战足以顶得上一个星月湖大营。” “等会儿,你越扯越远了啊,这跟你跑临安挖地有什么关系?” “别急,我马上就说到了--孟老大不是骂了我一顿吗?骂完他告诉我,岳帅曾经透露过,他在临安留了某些东西。孟老大藉着鹏翼社的掩护,在临安待了多年,把岳帅待过的地方都找遍了,一直也没找到。我这次要来临安,他才告诉我这件事,让我留意寻找。” “孟老大追随岳帅最久,对岳帅待过的地方也知道得最为详细。连他都找不到,会是在什么地方?我仔细想了一路,有个地方孟老大很可能漏掉了。” 萧遥逸道:“玉露楼。岳帅在临安时,最喜欢去的就是这处青楼。” 难怪小狐狸一到临安就直奔玉露楼,原来是冲着岳鸟人的遗物去的。程宗扬道:“找到了吗?” 萧遥逸摇了摇头,“青楼里的人换得太快,现在楼里根本没有见过岳帅的。我和萧五找遍玉露楼,也没找到线索。” 程宗扬却知道他们错过了一个地方--迷楼。岳鸟人确实留了些东西,但只有一把不知道用在什么地方的钥匙和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萧遥逸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不过有件事挺邪门。玉露楼有处院子说是被人包下来了,但我和萧五进去过,里面根本没人。” 程宗扬一怔,连忙道:“不会是梨花院吧?” 他说的是李师师所在的院子,萧遥逸道:“不是。是另外一处,听说是个大官包下来的。” 媚娘!程宗扬心里蹦出这个念头。先是人家投奔到府上,然后把人送回来,接着又用个空院当掩护,悄悄把人带走--高俅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萧遥逸忽然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圣人兄,你对紫姑娘可真不错。我们兄弟算是放心了。” “废话!” 程宗扬一脸悲愤地说道:“我都给她当牛作马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说死狐狸!你给她送的狗是哪儿来的!” 看到程宗扬怒火填膺的样子,萧遥逸不禁一愣,“那条小狮子狗?这说起来就话长了。当年岳帅让我回建康,我不乐意,整天又哭又闹,岳帅那时候养的狗正好生了只小狗,岳帅只好把那狗送给我,才打发我回来。我养了不少年,那狗一直没怎么长,正好紫姑娘也喜欢,我就送给她了。怎么了?” 萧遥逸忽然想起来,“对了,岳帅交待过,小心别被那狗咬到--圣人兄,你不会是被它咬了吧?那小家伙牙齿有毒,被它咬到,只有南荒一种鱼的鳃液才能解。岳帅当初去南荒,就是找这种鳃液的。” 程宗扬无语望天,自己被小贱狗咬这一下,还真不冤。岳鸟人从南荒拐走碧姬,八成是因为和自己一样被咬过。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喂着骡马,不知不觉走到队尾。程宗扬脚下忽然“咯”的一声,似乎踩到什么东西。接着便听到朱老头一声惨叫,抱着脚跳了起来。 程宗扬先声夺人,“好狗不挡道!朱老头,你挡我的道什么意思!” 朱老头刚想开口,眼睛一下瞪得溜圆,他一手抱着脚,一手指着萧遥逸,嘴里“哎哎”地叫着,像是急得说不出话来。 萧遥逸莫名其妙,他左右看了看,然后抓了把粮食去喂朱老头的草驴。 “别喂!” 朱老头眼泪都快下来了,哽着嗓子道:“粮食啊……” 说着扑过去抱住那只空了一半的粮食口袋。 萧遥逸纳闷地说:“我知道这是粮食啊。马上要到苍澜,粮食到镇上再买,这些牲口几日都没吃饱,再饿就掉膘了。” “粮食--金贵啊!” 朱老头抱着粮袋不撒手,心疼地说不出话来。 “拿粮食喂牲口,打仗时候的常事,也没见你哭天抹泪的。得,” 萧遥逸拍了拍手,“反正就剩你这头驴了,爱喂不喂。” “别吵了!天都亮了!” 程宗扬眯起眼,望着天际一抹鱼肚白,“我领头!小紫,你跟着我!老头走中间!小狐狸第四个,武二你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