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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是从假山上失足落水,离岸边并不远,但她在水中拚命挣扎,反而离岸边越来越远。程宗扬好不容易在水下摸索着搂住她的腰,那少女身子触电般一抖,接着激烈地挣扎起来。自己水性平常,想从水里救个人本来就不轻松,这会儿被她又推又踢,险些呛了口水。程宗扬顾不上客气,掌心真气一吐,封住她的xue道,这才搂着她游到岸边。 第七章 那女子软绵绵躺在地上,一张姣美的玉脸沾满水迹,宛如带雨梨花,那双美目亮如寒星,乌黑的眸子转动着,警惕地看着他。 她大概双十年华,一张娇靥犹如牡丹,有着难得艳丽。程宗扬见惯了盛妆的美女,眼前的女子却是刚在水中洗了一遍,没有半点脂粉气。细腻的肌肤白里透红,仿佛无瑕的美玉,莹润无比。 程宗扬禁不住一阵心动,没想到玉露楼会有这样的绝色,自己生平所见诸女中,恐怕只有小紫能与之比较,其余皆逊之一筹,看来,有时间还是要多逛逛此地才对。 那女子衣衫已经湿透,曲线玲珑的身子在衣下微微发抖,她一双星眸飞快地转动着,虽然努力保持镇定,却不时显露出惊惶的神情。 程宗扬一边解开她的xue道,一边道:“你是玉露楼里的小娘子?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抿着精致的红唇,一声不响,直直瞪过来,像在生气,又像看见什么稀奇的东西,有那么一瞬间,程宗扬还以为她会不会认识自己,不过,自己肯定不认识她,甚至从没见过,如果见过,怎么可能忘得掉这样的倾国美人? 看到她身上穿着青色的男装,满脸惶然而又心虚的表情,程宗扬恍然大悟,小声道:“你是想要偷跑,意外失足落水,对不对?” 那女子口唇微张,像是被这一问给吓到,她美目转了几下,似在考虑些什么,最后无奈地点点头。 程宗扬见多了为甘食美服自甘沦落的妓女,如果不算卓美人儿,这还是头一个不肯当婊子的,让自己大生好感。 “不用怕,我不会送你回去的。”程宗扬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犹豫半晌,小声道:“媚娘。” 果然是玉露楼的粉头,看来她是今日整个园子都被客人包下,换了男装偷偷溜走,谁知这么巧赶上兽蛮人的震地术。失足落水倒不要紧,她的逃跑大计可就此泡了汤。 “你的包裹呢?是不是掉水里了?” 程宗扬往水里看去,媚娘连忙道:“我没有包裹。” “你只换了件衣物?” 媚娘点了点头。 望着媚娘绝美的姿容,程宗扬不禁有些感叹,黄莺怜、阮香琳说起来也是大家闺秀,反而不如一个青楼粉头有自尊。以媚娘的姿色,少不得是玉露楼的当家红牌,锦衣玉食自不用说,可她竟然什么不带,就这样空着手离开,这份自强自爱着实令人佩服。 程宗扬听了听周围的声音,方才横行临安的十三太保铩羽而归,整个园子都喜气洋洋,这会儿楼中笑闹声不住传来,根本没有人留意到这边的动静。 媚娘勉强站起身,“多谢你,我要走了。” “你衣服都湿透了,怎么能走?我让人给你拿身衣物。” “好。”媚娘道:“我要男装。” 程宗扬对青面兽道:“找石胖子要身干净的男装来。两身!” 不一会儿青面兽拿着衣物过来,程宗扬接过来一看,笑骂道:“干!石胖子这衣服比娘儿们还香。”他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虽然新衣香味熏人,也只能换上。 “要不要给你找个换衣服的地方?” “不用。” 媚娘拧了把湿透的秀发,然后直接将新衣披在身上,束好衣带,虽是男装,仍显得丽色动人。 程宗扬好意道:“湿衣不脱下来,小心生病。” 媚娘穿好外衣,接着双手收进衣内,灵巧地动作着,不多时便除下贴身的湿衣,从袖中取出。 程宗扬看得佩服之极,这丫头够聪明的,外衣不动,就能把衣服从里面脱下来。 媚娘把湿衣仔细叠好拿在手中,然后道:“改日我再还你。” 程宗扬道:“你不会还要翻墙吧?正好我也要离开,干脆我送你一程。我带的人多,看门的也未必能认出你来。” 媚娘皱眉想了想,跟着展颜一笑,“也好。” “你去哪儿?” 媚娘想了一下,“有一个高俅,你知道吗?” 程宗扬失笑道:“高太尉?” 媚娘张大眼睛,“他是太尉吗?” “可不是嘛。”程宗扬笑道:“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媚娘低下头,小声道:“他是……是……是我的客人。” 程宗扬忍不住笑了起来。 媚娘羞恼地看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没想到高俅那老牛居然吃了这么水灵的嫩草——那老家伙口风真够紧的,也不对我说一声。” “你……你们两个,很熟吗?” “不熟!一点都不熟,那老家伙从没对我说过有你这样的大美人,我和他未免太不熟了。” 媚娘玉颊微微一红,然后低下头去。 程宗扬让青面兽去牵马,一边道:“我没有带车。如果不想走路,只好委屈你和我乘一匹马了。” 媚娘皱眉道:“那边不是有车吗?” “那是别人的车,我这里只有一匹马。” 那帮少爷当然有车,可自己也不能白送啊。程宗扬想着,突然一阵尴尬。自己怎么和岳鸟人一样,底线越来越低了呢?自己不会也沿着岳鸟人的老路,从纯情少男一路变成死不要脸的老流氓吧? 媚娘忽然一笑,柔声道:“我自己骑马好不好?” ………………………………………………………………………………… 程宗扬一手拉着黑珍珠的缰绳,大步走在前面。玉露楼的园门刚被高衙内带人砸过,一群护院正在收拾,见到客人出来,连忙散开,叉手立在两侧。 程宗扬悄悄看了媚娘一眼,这丫头侧身坐在鞍上,对那些护院的目光视若无睹,一点都不怕被他们认出来,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 一行人无惊无险地出了园子,玉露楼离宫城不远,离太尉府只有两条街巷。 程宗扬到门前通报了姓名,随即被请进客厅。 不多时高俅一脸城府地迈着步子进来,拉长声音道:“找老夫何事啊?” 刚说完话,高俅忽然张大嘴巴,一脸呆滞地看着程宗扬身旁的男装女子。 程宗扬心里偷笑,能让这老油条这么失态,总算不枉费了自己这趟辛苦,这许多年来,他为了保密,身边一个姬妾也不敢留,要不是今次偶然撞破,自己还真不知道他在青楼之中,有这么一个红颜知己。 “在下见过太尉。”程宗扬提起衣角,作势要行跪拜大礼。 高俅腿一弯,像要跌倒一样狼狈地把他扶起来,两眼却盯着媚娘,“你……你……这……这……” 看到高俅语无伦次的模样,程宗扬险些笑破肚皮,他一脸诚恳地说道:“禀太尉,在下在路上偶然遇到这位姑娘,听说是太尉的故交,才冒昧送到府上。不知太尉是否认识此人?” 媚娘微微一笑,“高太尉,你好。我是媚娘。” 高俅仰天打了个哈哈,“原来是媚娘……哈哈哈哈……老夫这个……哈哈哈哈……” 程宗扬揶揄道:“难道真是熟人?不会是认错了吧?不知道太尉和这位媚娘姑娘是怎么认识的呢?” “当然是在青楼认识的。”媚娘美目波光微闪,柔声道:“自从我被送入青楼,便认识了这位高太尉。楼里客人虽多,只有高太尉是好人,这些年太尉作为我的恩主,照顾了我很多生意呢。” 高俅本来已经镇定下来,听到最后这句话,脸色顿时一青,舌头都有些不好打弯地说道:“这都是老夫应该做的,赫赫赫赫……” “青楼里人心险恶,难得太尉是好心人,从不逼我做那些为难的事。” 高俅脸色由青转绿,干咳道:“老夫惭愧。” “啧啧,”程宗扬压低声音,在高俅耳边笑道:“真看不出高太尉还是个怜香惜玉的好男人。喂,以前你可说过,有好货色大伙共享,这媚娘我看就不错,让我嫖一下怎么样?” 高俅脸色青里透绿,绿里透黑,精彩无比。没等程宗扬说完,他就一把挽住程宗扬的手臂,“你那边事忙,老夫就不留你了。大恩不言谢,改日再报。后会有期。送客!” 程宗扬几乎是被高俅提着推出客厅,然后房门“呯”的在身后关上。 程宗扬把手拢在口边,对着门缝道:“高太尉,别太急色了!轻着些。给我留一点儿!” 房门“忽喇”一声打开,高俅沉着脸出来。只眨眼工夫,高俅帽子也歪了,脑门也乌青了一片,脸阴得能拧出二斤水来。 程宗扬向后跳了一步,坏笑道:“太尉,你这也太快了吧?” 穿着男装的媚娘缓步出来,温言道:“多谢你送我到太尉府上,我送你一程好了。” 程宗扬没理会高俅的脸色,立刻道:“好啊。” 媚娘一笑,抬手道:“程员外,请。” 程宗扬奇道:“你认识我?” “方才听高太尉说起,我才知道公子还是朝中的官员呢。” 程宗扬看了看高俅锅底般的脸色,又瞧瞧媚娘如花似玉的娇靥,好像这会儿才意识到高俅还在旁边,假意道:“春宵苦短,怎么好让姑娘相送呢?” “程员外不用客气。”媚娘说着当先便走。 程宗扬只好朝高俅作了个抱歉的手势,一边跟在媚娘身后,一边搜肠刮肚地找些话题来说。 “你刚才骑着马出园子,一点都不怕啊。” 媚娘讶道:“怕什么?” “不怕被玉露楼的护院认出来?” 媚娘嫣然笑道:“他们只以为我是被客人带出去,谁敢拦员外的兴头呢?” 程宗扬打趣道:“原来你是拿我当挡箭牌啊。” “所以要多谢程员外了。” “生意怎么样?” 媚娘沉默了一会儿,“难作得紧。” “是吗?我看临安的娱乐业需求很大啊。” “所遇非人。”媚娘幽幽叹道:“满楼贵客,尽是碌碌之辈。” “是你心气太高吧?”程宗扬道:“方才我在玉露楼,见园子里的姑娘都挺开心的。” 媚娘看了他一眼,忽然道:“程员外,把刚才那匹黑马给我如何?” 如果是别的马匹,程宗扬也许就送了,黑珍珠自己可是十二分的不舍,推辞道:“我那匹劣马野性难驯,刚才要不是我牵着,早就把你甩下来了。” “为何不找个驯马师,好生驯养一番?” “找过。谁驯都不行。”程宗扬胡诌道:“都摔伤好几个驯马师了。” “那是驯马者不得其法。”媚娘不以为然地说道:“天下骏马,哪里有不能驯服的?” “哦?你也会驯马?” “驯马易事耳。”媚娘道:“只需铁鞭、铁挝、匕首三物。” 程宗扬笑道:“这些东西怎么驯马?” 媚娘从容道:“铁鞭击之不服,则挝其首;又不服,则以匕首断其喉。” “哈,你把马杀了,还驯什么……” 程宗扬笑到一半,忽然停住。仿佛半空中一桶冰水兜头浇下,让他激零零打了个冷战,打心底往外冒着寒气。 媚娘奇怪地看着他,“怎么?” 程宗扬咽了口吐沫,有些吃力地说道:“媚娘……你不会姓武吧?” 媚娘怔了一下,然后摇头道:“不是。” 当然不是!武则天明明在唐国嘛! 程宗扬暗笑自己多疑,叫媚娘的太多了,况且武媚娘这时候如果有,也只会在长安城的唐宫,怎么可能跑到临安的青楼来呢? ………………………………………………………………………………… 回到翠微园已经是深夜。建康纨绔团与星月湖军汉不是一路人,除了程宗扬和萧遥逸在中间奔走,双方极少有交集,因此谢无奕等人的到来没有引起星月湖人众的任何波澜。 月霜的院子早已熄了灯烛,悄无声息。这几天程宗扬没少凑近乎,可惜自从那日春风一度之后,星月湖的好汉们突然想起来他们肩负的职责,麦苗般齐刷刷钻出来一群,把涵翠庭守得滴水不漏。而月丫头也没有再给他机会,平常出入身边都带着部属,领头的不是崔茂,就是郭盛。再借给程宗扬两个胆子,也不敢在这些猛人眼皮底下对月霜玩痴汉的戏码。 不过程宗扬这几天也没白过,倒是得着机会与相雅续了两次前缘。谈话中他才知道只剩下女子的荆溪人如今有两种意见,一种还是原来的借种,如果有了子息,便回荆溪繁衍部族。另一种则有意脱离本族,以出嫁的方式让部族融入到六朝。持后一种意见的人数虽少,却在缓慢增多,眼看这一支荆溪人作为一支部族即将消失,让相雅平添了几分忧愁。 “让我说呢,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一次温存过后,程宗扬安慰道:“愿意延续部族的,就留在族里。筠州到沐羽城的商路经过荆溪,不用担心衣食无着。金兀术的兽蛮部族如今又迁过去与你们作邻居,安全也不用担心。她们想嫁人尽管去嫁,反而你们留在部族里的,也可以招夫入赘嘛。” 相雅抚着他的胸口笑道:“我若招你呢?” 程宗扬苦笑道:“我倒是想,可惜现在还不到退休的时候——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