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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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微微看他们进去了,心里老大不高兴,连带眉眼唇角,都耷拉下来不说,又挽了月牙诚一起去偷听。两人到了屋子外面,烛微微走得近了些,就听窗户上嗒一声,俨然是警告他,当下大声道:“爹爹,我饿了。” 宵暗在屋子里,喝着酒,漫不经心扫了一眼礼物,道了声:“有心了。”竟然很客气。碧羽连道不敢,又试探问道烛龙之焰的解法,宵暗微微一顿,在礼物之中挑了一颗珠子,掷在窗棂撞出一声警告,方才道:“这倒是需要我亲自走一趟。” 碧羽吃了一惊,抬头看他,却又看不透他什么打算。 宵暗道:“怎么,不成吗?”碧羽连连道:“不、不敢,南陵王愿意一往,鸾族上下自然接待。”宵暗一笑,轻轻道:“这就对了,喊打喊杀,是什么待客之道。”又从袖子之中抽出一张纸卷:“另备这些送来。天下闻名的青梧桐树,望当日能允我一用。” 这倒是不难,碧羽答应下来。 要离开时,却又忍不住看向他,宵暗三言两语谈完了此事,淡淡的喝酒,碧羽不由心中意动,轻松道:“我鸾族西山有一条灵泉,酿出来的空谷之月,魔世罕见这样的好酒,王子好酒,碧羽当请王子一品。” “我好酒好乐,”宵暗抬了抬眼睛:“过几日,还要烦劳碧羽将军招待了。” 羽族的人巴巴走了。走时还面带喜色,烛微微到屋子里去,桌上一盘明珠,地上还滚着一个半碎了的。他呆呆一会儿,痛心起来,宵暗本来要上床去睡了,见他这表情,慢半拍的笑了一笑。 又道:“教你的剑术,怎么不练。” 烛微微依偎在他身边,半大孩子,这般有些不像话了。可宵暗用术法将他迅速超过三岁模样,心里知道烛微微还是小孩子,撒娇是常态,叹了一声:“你想上来睡?” 烛微微道:“爹爹,我是不是没有娘亲了……” 宵暗心里一震,仿佛一锤落在心口上,他心里未必不清楚,这一天总要到来。烛微微知晓自身的身世,然后,也知道过去那段并不是什么秘密的历史。有关帝女精国,元邪皇,还有他的过去。 “微微,”宵暗柔声道:“你没有娘亲。” 烛微微埋在他怀里,委屈的撇撇嘴,又看看他:“那些臭鸟真讨厌。”宵暗闭了闭眼睛,不再叹气,只缓缓抚摸他的发丝,烛微微抬头看了一下,慢慢沉默下去。 在魔世,没有那么多的家庭正常的魔。因此对于烛微微来说,从前倒也没觉得家里有爹没娘有什么不正常,许多魔族感应魔气,天生天养,而他至少还有个爹。 他不仅有个爹,还有个出身炎魔,喜欢捶人的娘。虽然他娘没了,毕竟曾经有过。烛微微现在知道了,他爹就是他娘,他娘又是他爹。太tm混乱了。 为了理清关系,烛微微很希望有人能告诉他怎么回事,但不能是他爹那里,因为他记得,他爹极其讨厌元邪皇。 宵暗要去鸾族一趟,这个消息震惊了戮世摩罗。 “现在洗过了牌,大家坐在一起玩,你以为他没想过?”公子开明乘着木鸢看着远方,具体来说是看着和胜弦主约定好的地方。 戮世摩罗叹一口气,他不该东想西想,现在不是这种时候。 帝鬼和戮世摩罗在对策君和暗盟关系上都有一致的态度:充分放权给策君和暗盟进行交涉。 这一次的交涉,也是同样,胜弦主亲身而至,为的也是看一看新任帝尊。这就是帝鬼以前没干过的了,胜弦主和策君都有意联合,但戮世摩罗提出抢在凶岳疆朝之前进攻。 “在战争开始之前有一个小小的意外,当然,放心,是很好的意外那就是——”公子开明眼底闪烁寒意:“宵暗还活着!” 胜弦主若有所思,片刻,道:“这是个很好的消息。” “你怎么知道,他会留下来帮忙?”戮世摩罗插了一句话:“有可能那人只想养孩子,只想过与世无争的日子,宁可留在什么地方弹琵琶也不会答应参战,现在整个魔世都是他的敌人,而凶岳疆朝,一定会针对他动手。” “正因为如此,他才要抓住机会,”胜弦主轻缓语气,并无多少动容:“他很清楚,留在哪里都无宁静日子,这一战,事关他还能保留多少选择权利。” “他是这么关键的人物吗?” “不用试探,帝尊,他留在修罗国度的作用,绝不只限于等待这场战争终结。”胜弦主投去不温不火的一眼:“帝尊能令妖神将、策君膺服,相信也能说服他,这一点,无焰并不担心。” “但是他现在,好像有一种毛病。睡得很多,醒来又很短。鸾族所说的失侣——他倒是不承认这一点。”戮世摩罗堪堪说完,就见两人同时看向了他:“不值得担忧么?我是人族出身,你们魔世的弯弯绕绕,提前说明,麻烦你们想办法,比我更有效。” 胜弦主微微叹气。 “说来简单,但也不那么容易。”胜弦主道:“策君,我当命人找到相关资料,请你参详。” “劳烦。” 公子开明没有明说,却也没多么意外。 他们都认为是当初元邪皇的魔侣大典上留下来的遗迹,因此这方面的资料送到时,戮世摩罗也不得不来一趟。 但他来的很不甘愿。 宵暗去山下了,他走得早了一阵子,回过神来,戮世摩罗在屋子里,端起半满的酒盏,喝了一口。 “是鸾族送来的酒。” 烛微微不冷不热的说,他站在门口,提着一把剑,看到戮世摩罗,倒是垂下了剑尖:“你别随随便便进来。” “哦,那我要怎样才能进?”戮世摩罗说:“我该叫你烛龙,还是照样叫你名字?” “你最好也别叫我。” “叛逆期哦,名字不拿来叫,你要怎样,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