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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 但如果是他猜对了呢? 徐立轩感觉自己就像在烈火油烹里,不安到极点。 “这两日我想了想,你是要在年节前赶回京的,住到十月底,我就派人送你回京。” “三、三叔父?!”徐立轩听到回京,着急地看过去。 徐砚依旧神色淡淡地道:“怎么?你不是和长辈说会在这个时间前赶回家的?” “是、是说过。”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你既然答应归期,那就要做到君子一诺,言出必行,不要叫家里为你担忧。再晚,遇到下雪的地方,河道也会不通,车马也有危险。十月底已经是最晚的时间。” “三叔父,如若侄儿说不想回京呢?” 徐立轩站起来,话里带了负气。 为什么三叔父要赶自己回去,难道还是怕自己发现什么?! 徐砚对他的作态嗤笑一声:“那你就在这里呆着,我今年会带初宁回京一趟。我准备向工部递告假条,回京探亲,只是时间定不下来,未必能与你同程。你要留下,你就留下,左右府里饿不着你。” 立在堂中的徐立轩脸上霎时火辣辣,仿佛自己赤条条,什么心思都逃不过三叔父的一双眼。 而且三叔父显得再坦荡不过,他即便怀疑,也无从怀疑。 最后,徐立轩只能剪断千头万绪,朝高坐上的三叔父揖一礼:“侄儿听从安排。” 只要三叔父是有那样的心思,剩下的日子里他肯定也能分辩。三叔父和小姑娘差着一辈,又是友人之女,该不会做出这种被人诟病的事才对,不然三叔父的仕途...... 徐立轩到底将怀疑压了下去,徐砚望着少年走远的身影,眉目清冷。 他这个侄儿怕是猜到什么了,可猜到了又如何? 徐砚又是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分明是轻狂的心思,却在他无畏的神色中显得倜傥不羁。 在徐立轩走后,徐砚回到内室,坐在靠窗的炕上,盘腿问汐楠和绿裳魏家的事。 汐楠也说不太清楚,回忆着隐约听到的那些话:“是老太太说了声什么‘你与你娘亲一般,’然后是白眼狼什么的。奴婢被遣在外头,听到这两句,还是因为老太太似乎发怒,说得极重。” 绿裳闻言面色就有几分古怪,徐砚目光瞬间沉了下去。 魏家老太太究竟为什么对小姑娘和她娘亲那么大的敌意。 “当年你们夫人为何和魏家联系渐少,你知道吗?” 汐楠抿抿唇,踌躇着说:“多半是因为夫人没应承让姐妹嫁过来当续弦。” “不知所谓!”徐砚不齿地骂一声。 这种因为本家女福薄,就想着再让别的女儿去攀住女婿家的作法,惯来叫人轻看。除非嫁女的那家与夫家地位相当,双方得利,你情我愿就算了,魏家这种和狗皮膏药有什么区别?! 汐楠说:“当年我还很小,都是后来听老子娘说了一嘴,听说魏家很早就想让别的女儿进门,好为老爷生儿育女。” 徐砚便想到宋霖中年得女。 这事恐怕是宋霖不愿意,不然早早就纳妾了,又哪里还有夫人去世,守到现在。 魏老太太因此就疏远嫡长女?! 这老太太简直目光短浅! 徐砚想了想说:“罢了,以后魏家的人再来寻你们姑娘,直接让护卫挡下,我也会交待下去。” 有他在背后为小姑娘撑腰,料魏家人也不敢再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来。 汐楠和绿裳只心疼自家姑娘,怎么尽是这些糟心的亲戚。 结果,下午魏大老爷两兄弟就火急火燎来到无名居,当然是被拦在了门口,连大门门槛都没让他们迈进来。 这府邸到底是安成公主的,被人拦来了,兄弟俩再焦急也没敢硬闯,只能叹着气离开。 徐砚上门直接就闯到后院带走人的事,很快也传遍魏家。 魏二姑娘在娘亲跟前,心有余悸:“您没见着那徐三老爷的脸色,明明是个俊雅的人,眼神却冷得吓得人。” 魏大太太|安抚女儿说:“并不是对我们来的,你也不要对外头乱说,知道吗?” 其实事后她有让人去婆母那里打探,却什么都没有探听到。 魏二姑娘点点头,神色有几分害怕地挤着娘亲手臂:“娘,在表妹离开后,我听到祖母骂她野种。” 一只手当即就紧紧捂住她的嘴,魏大太太心都要被她吓出来了。 “我的小祖宗,你什么都没有听到!听到了吗?什么都没有听到!” 娘亲紧张的神色让魏二姑娘更加害怕了,瑟缩着不断点头,魏大太太才放开手去搂住她,沉默了许久。 魏大老爷从无名居受挫回来,魏大太太忙把从家里还有女儿嘴里知道的话告诉他,魏大老爷怔然许久,终于一把摔了茶杯。 在满地狼藉中,他怒不可遏:“娘亲她究竟要做什么!把初宁喊来,又把人气走!她究竟知不知道那边可能时刻盯着我们,她怎么还能骂出那种话来!真是要魏家万劫不复了,她老人家心里那口气才能算消停!” “老爷您消消气,母亲恐怕也是一时气极,糊涂了。您注意身体才是。” 妻子在边上柔声安抚,暴躁的魏大老爷颓然坐在椅子里,手也无力垂搭在扶手上。长叹道:“初宁住在无名居,分明是和那头有联系的,那处最早就是......” 话到一半又嘎然而止,触碰到秘事的重要点,魏大老爷没说下去,心里想着明儿他到衙门去见见徐砚。 起码他要见到初宁,才能安心。 下午初宁醒来后,发现徐砚又回了衙门,索性就在他屋里坐着看书,顺手把他的罗汉松剪了枝。 徐砚回来的时候就见到自己昨儿才剪过的罗汉松秃了块,小姑娘还高兴地拉着他说:“徐三叔,您瞧,我修的好不好。探出来的太长了,没有这样齐整好看。” 徐砚忍住心疼,心不由衷地夸她:“我们卿卿还有这般手艺,不错,不错。” “那我下回再给您院子里其它的修一修。” 徐砚嘴角一抽,恨不得收回之前的话。 可转念想想,只要她高兴,把她当祖宗供着都使得,也不过几盆花花草草。她要辣手摧草就摧吧,大不了再多买几盆。 到了晚上,徐砚把徐立轩也喊过来一起用饭。 徐立轩回到院子后,翻来覆去地想三叔父爱慕初宁的事有无可能,晚上再看到两人一切正常,三叔父表现顶多是宠溺过了些。他心头终于微宽,神色也轻松许多。 徐砚将一切看在眼里,反倒越发从容,该怎么宠小姑娘还怎么宠。给她夹了满满一碟子爱吃的菜,神色温柔地听她说话。 至于今儿她在魏家受了什么委屈,他只字没问。 小姑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