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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得而知了。 温绍安登位,但于这些功绩颇丰的老将却是极为忌惮的,只苦于温绍安初登位, 一时奈何不了他们,所幸身边有裴斯出主意, 一时倒也将他们压制住了。 可也因此,惹得那些老将于心中更加怨怼,老将们久经风雨, 也是能沉得住气的,可那些与温绍安同辈的青年将领却没怎么乖顺了。 比如石恒的儿子, 便被温绍安逮住发落了一顿,他自觉失面,在酒楼里买醉, 遇上裴斯,和他说了一阵话才好受了。 裴斯看着他一往无前的背影,唇角一勾, 端起桌上的酒抿了一口。 石晋回了府便往自家阿耶屋中寻去了,他开门见山:“阿耶,陛下的死另有隐情。” 石恒眉头一皱,斥道:“咋咋唬唬的成什么样子!” 石晋自知失言,走到石恒身边坐下,道:“阿耶不觉得陛下驾崩的太过蹊跷吗?” 石恒神色锋利:“你知道了什么?” 石晋道:“陛下是被温绍安闷死的。” 石恒抬头打量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石晋抿唇,却是没提裴斯,他道:“陛下入殓时有个小兵看见了,说陛下的面皮青紫,双目圆睁,一看就是横死。” 石恒眉头一皱:“他为何和你说这些。” 石晋一笑,有些看不上的意思:“想要借机钻营呗。” 他说着,起身跪地,面上沉肃:“温绍安连亲父都能下得去手,更何况阿耶你们这些先帝心腹,如今他已经着手打压我们了,假以时日,我们怕是都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石晋见石恒默然不语,再接再厉道:“便是当初阿耶也不比先帝差,温绍安哪里比得上阿耶,如今阿耶好心相让,他却不知足,与其落得个鸟尽弓藏的下场,还不如自己做主,也权当是给陛下报仇了,陛下在天有灵定是欢喜的。” “容我再考虑考虑。” “阿耶……” 石恒抬头看着石晋,眼里隐含精光:“这事不能急,我毕竟是臣子,还需得好生运作一番。” ———— 魏熙闲来无事,便与林藏秀在溪客轩里下棋,如今凉意初至,池中仅余十余朵开到将要零落的荷花,如此一来更显得荷叶碧绿,如浮在池中的玉璧,抬头看去倒也别有一番意趣。 魏熙抬手拨了拨探进廊下的荷叶,问道:“这方莲池还未取名吧?” 春鸣应是,笑道:“公主要给莲池取名字吗?” 魏熙道:“就叫浮玉吧。” 林藏秀听了,捻着手中棋子道:“浮字太过轻薄,怕是衬不起公主的池子。” 魏熙摇头一笑:“小古板。” 她说罢,问道:“那你说叫什么?” 林藏秀不假思索:“有载,浮,氾也,不如叫氾玉?” 魏熙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就这个吧。” 魏熙说罢,抬手落子,又听家仆来传,说是魏琬来了。 林藏秀听了,将棋子放下,起身道:“下午书院里有我的课,我就先过去了。” 魏熙见林藏秀避之不及的样子有些好笑,挥手道:“去吧。” 林藏秀闻言转身退了出去。 魏熙看着林藏秀的背影又是一笑,到底是林家的女儿,都敢入朝了,可脸皮却还是薄。 等魏琬进来后,行了礼便坐在魏熙对面,她看着桌上残棋,笑问:“公主不会是闷到要自己和自己下棋的地步了吧?” 魏熙瞋她一眼:“阿秀方才在,结果听你一来就吓跑了。” 魏琬抚了抚发髻,举手投足间一派妖娆:“我有什么吓人的。” 魏熙往栏杆上软软一靠:“她家的规矩最严了,偏你见了她尽说些浑话,她自然不愿和你共处一室。” 魏琬道:“我不过是看不过去她那副老成样子,逗逗她罢了。” 魏熙有些无奈:“你呀,就爱欺负老实人。” 魏琬笑意渐消,她自然知道魏熙这句老实人里还有杨懿。 魏熙打量她一眼,问道:“你们这郎有情妾有意的到底在纠结什么?平白耽搁了这许多年。” 魏琬闻言,面上仍是一副不在意的神色,可心中却有些苦闷之意:“我如今自在着呢,哪里耽搁了。” 魏熙闻言微微一叹:“你们都不小了,杨懿更是二十有七了吧,别说娶妻了,身边连个姬妾都没有。” 魏琬有些烦闷的甩了甩帕子:“指不定人家就是清心寡欲想要修成神仙。” 魏熙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她不爱掺和这些事,可冷眼看着终究觉得可惜。 “公主,杨舍人来了。” 魏熙听得家仆的通传,眉梢一挑:“今日还真是巧了。” 魏琬面色有些不好,她看向魏熙,方想问是不是她让杨懿来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魏熙可不会cao心这些闲事。 她正想着,却见魏熙目含调侃的看向她:“你可要回避一下?” 魏琬嗤笑:“我身为县主,哪里要避一个小小的舍人,要避也是他避。” “你倒是霸气。”魏熙说完,对家仆道:“领杨懿过来吧。” 家仆应是,不一会便将杨懿带了过来,魏熙看着那道穿行在回廊中的清俊身影,唇角一勾,扭头往魏琬处看去,却见魏琬不知何时坐端正了。 魏熙见状噗呲一笑,惹来魏琬含怒带媚的一瞪。 魏熙收回视线,看向走到近前的杨懿。 只见杨懿看到坐在魏熙身畔的魏琬后,脚步一顿,却有倏地反应过来,抬步继续往前,停在魏琬身上的眼神也若无其事的移开。 魏熙见他们气氛古怪也不再打趣,邀杨懿坐了,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中书省不忙吗,可是出了什么事?” 杨懿摇头:“有谢公在 ,朝堂一派安详。” 魏熙笑道:“我阿翁是个懒散的,平日里怕是多劳了你。” 杨懿道:“我不过是听谢公吩咐罢了。” “你谦虚了。”魏熙说罢,问道:“既然不是朝中事,那你今日前来是所谓何事?” 杨懿道:“谢公有意右迁臣为中书侍郎,臣自问入朝时间短,又没什么建树,怕是当不得如此重任。” 魏熙眉梢一挑,直言道:“你认为是我授意阿翁给你升官的?” 杨懿愕然:“难道不是?” “自然不是,八成是阿翁觉得你是个可塑之才,才给你升官的。”魏熙说罢,垂眸拨了拨棋盘上的棋子:“其实阿翁此举也算是为你好,你毕竟是我门下的人,若是新帝继位,再想将你往上提就难了。” 杨懿眉头微蹙:“此举怕是会影响公主和谢公的声誉。” 魏熙抬眼看他,笑道:“无妨,我和阿翁都不是在意这些的,只要你所作所为对得起侍郎之位便好。” 杨懿见魏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