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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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三刻,姚汜和聂怀桑没回自己的院子,去了魏婴江澄那里。还没进去就听见了里面的喧哗声,人有不少。 “子都兄,这真的没事吗?云深不知处禁…” “云深不知处还禁夜游呢!”姚汜拉着聂怀桑进了门,在院门口布下法阵。 与大多数世家弟子修剑道不同,姚汜修的是符箓与阵法,虽然也佩剑但更多只是御剑和防身。 姚汜推开门,室内音量更甚。 “姚兄聂兄你们可算是来了!” “你们胆子也真是够大的,也不怕被一锅端了。我刚刚在院门口布下了法阵,能够屏蔽声音…” “多谢多谢!” 室内满是推牌九、弹棋的人,这会儿聂怀桑又在分享他的极品春宫图。 “子都兄,我给你留了两本。” 姚汜婉拒,“不必了,我不好这个…”画得太丑了欣赏不来。 “好吧!” “姚兄,来玩牌啊!”有人喊着。 一众世家弟子放浪形骸,玩得是热火朝天。 姚汜突然一顿,“有人来了!” 魏无羡眼疾手快将几个正欲发酒疯的酒鬼打晕,姚汜画符将一众弟子匿了身迹。 可是人数实在太多,需要藏匿的东西也太多,他才堪堪藏住部分人和室内的器具与气味,蓝湛便推门进来了。 “二公子今日怎么有空到这里来。”魏无羡笑道。 蓝忘机没看他,问着室内的人:“你们为何会在此,云深不知处禁止夜游与打闹。” “二公子,我们并未犯禁,是xx时到此的,只是未查觉天色已晚…” “那姚公子为何到此以至深夜不归。” “是因为…怀桑…对!因为怀桑太念家了,而他来姑苏求学许久也没人他大哥满意,难受了一天,是吧怀桑!” “啊?”聂怀桑喝了酒,酒很烈,人现在还有点懵。 姚汜掐了一把他的大腿根,把聂怀桑直接疼哭了。姚汜一把把聂怀桑按在怀里,顺起案上的拨浪鼓。 “来来来,怀桑别哭了。” 旁边的公子们也顺势把手搭在聂怀桑肩上,作安慰状:“怀桑别伤心了…” 江澄:“???” 蓝忘机看着面前着极为荒唐的一幕也面无表情,没瞧见室内有什么违禁的物品说了句叨扰也就离开了。 “好了,怀桑别哭了。”姚汜掏了块手帕盖在聂怀桑脸上。 “哈哈,可以啊姚兄我都想好要怎么解释了。” 江澄瞥了眼魏无羡,“得了吧,你能解释出什么。” “哈哈,那我与怀桑先告辞了。” “这就走了,再多玩会儿啊!” “不了,万一蓝湛杀回马枪怎么办,大家也早点回去吧。”姚汜拉着聂怀桑走,聂怀桑疼得乱叫。 “疼疼疼疼疼!” “有这么痛吗?” “你自己下手没轻没重反倒怪我…” “抱歉抱歉,走得了吗?要不我背你?”姚汜给聂怀桑赔罪道。 “不必,扶着我点。” - 几日后,果真如聂怀桑所说进行了默写。姚汜嘴上说着不管他但还是帮了他。 魏婴胆子更大,直接传纸条,好几次都差点砸到蓝湛。 蓝启仁忍无可忍,自从魏婴来了云深不知处后,夜游的夜游、喝酒的喝酒,歪风邪气渐长。 姚汜从蓝启仁哪儿出来,江澄他们在门外等他。 “魏兄,怕是你以后不能这般逍遥了。” “为何?” “蓝先生说了,让你把《上义篇》和《礼则篇》一起抄了,不可假他人之手。” 魏无羡道:“他怎知不是我自己抄的…”他话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 “没错!” “活该!”江澄道。 自魏婴被罚藏书阁抄书后,每日午膳便会向他们吐槽。 “姚兄你说说,一个人怎么可以闷成那样,我说十句他半句也不愿意回我。” 江澄冷哼,“是叫你过去抄书的,你倒好和人聊上了。” 姚汜语重心长道:“别这么想魏兄,万一他是真不待见你呢?” “哈哈哈哈!” - 今日也一样,魏婴去藏书阁抄书。姚汜他们在院子里等他。 江澄昨晚睡得晚,倒在树脚小憩。姚汜在看蓝曦臣带的小人书,聂怀桑在狂背课本。 姚汜发现树荫处有几处开的正好的狗尾巴草,他掐下轻柔的抚在江澄脸上。奇异的瘙痒令人不适,但也没有醒过来。姚汜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就这样逗弄着。 魏无羡来时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兴奋的跑了过去,扯了一把草就往江澄脸上刺挠。 姚汜愣了一下,心想这样不会把人弄醒吗? 果不其然,江澄醒了。然而罪魁祸首早已逃之夭夭,只剩下一个还坐着原地拿着个狗尾巴草的他。 姚汜试探道:“嘶…我说不是我弄的,你会信吗?” 江澄:“呵!” 这显然是不信的,姚汜欲再做辩解,被江澄反手一扣,摔在了地上。 姚汜:“……艹” 皎洁的月光漏过树梢,在地下留着斑斑点点的树影。 魏无羡翻过院墙,将两坛酒递给了姚汜。 “嘿嘿,姚兄赔礼!” 是天子笑,今日魏无羡特意下山去买的赔礼。 “我就知道是你…”江澄说道。 “那也分你一坛。” 姚汜把玩着聂怀桑的扇子,“总归都是要一起喝的。” 清冽的酒倒入玉樽,馥郁浓稠的酒香溢了出来。 姚汜喝了一口,然后全喷出来了。 这也太辣了!(补充) 姚汜酒量不算好,平时喝的都是清酒果酒之类纯度不高的酒。 聂怀桑给他拍了拍背倒了个水,而魏无羡在一旁哈哈大笑。 江澄推了盘糕点过来,“喝不了的话就就着这个喝吧。” 姚汜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然后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结果就是……他喝高了。 “要我说,姚兄这酒量也太差了。”魏无羡笑道。 聂怀桑浅酌着酒杯中的酒,手中的折扇依旧稳当。“子都他家里管的严,不曾让他饮酒。” “哈,这也太惨了。” 姚汜全身泛着红,趴在石桌上是要睡着了一般。江澄喝的不多,便想扶他回房。 “江兄,江兄…晚吟?阿澄?”姚汜喊着。 “做什么?” “没什么…喊喊你…”姚汜说着竟越凑越近。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江澄不自觉有些热,脸微微有些红。 姚汜觉得好玩戳了戳他的脸蛋。 江澄有点生气的样子,但是想着姚汜醉了也就罢了。谁知道他竟然更加得寸进尺,把脸凑了上去。 温热的舌尖滑过脸颊,姚汜轻咬着江澄下颚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滑腻的舌头在脸上产生了怪异的触觉,酥麻感顺着姚汜吻过的地方蔓延至全身,令人颤栗。 姚汜在他脸颊又吻又舔,色.情至极… 江澄一时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做何反应。 聂怀桑无意往姚汜他们那儿一瞥,瞬间酒都吓醒了大半。着急忙慌的跑过去了。 “子都!子都!”聂怀桑从江澄身上接过姚汜,看着江澄通红的脸涩声道:“江兄,抱歉…子都他喝醉了…”声音越说越小。 江澄深吸一口气,“送他进去吧。” 聂怀桑像是得到什么诰命,匆匆抱着姚汜回了房。 将人放在塌上解了外袍,还没出去就听见了魏无羡的嘲笑声。 “哈哈哈没想到啊江澄,和你第一次有肌肤之亲的人居然是个男人!哈哈哈还是姚汜哈哈哈!” “闭嘴!”江澄脸色铁青。 见聂怀桑出来,魏无羡问道:“姚兄呢?” “卧下了。” “那我和江澄就先告辞了哈哈!” “别笑了!” “哎,你这人好生不讲理,怎么还不许人笑呢?你怎么知道我在笑你…莫非…” “闭嘴!” 魏无羡适时闭上了嘴,怕再多说一句江澄就提起三毒来劈他。 翌日姚汜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还是聂怀桑来叫醒的他。 “子都兄,昨夜的事你还……” “呃…江澄没事吧。” 聂怀桑摇了摇头,“今日他也没去兰室。” “不会是觉得我毁了他的清白吧…” “那道不至于,据魏兄说是因为脸上有牙印…” “那要不我带上香粉去给他赔罪?” “只怕江兄会一剑捅死你,对了…”聂怀桑好奇一句,“子都兄,你昨夜为何会亲江兄啊?” 呃…我该说什么呢… 说当时喝多了,见他颜色好想轻薄一二玩笑玩笑。谁知道他居然不躲,又想着亲都亲了总归都是要被打的,得把便宜占够。 啧啧啧,自己听着都贱。 姚汜嘴巴张张和和好几次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聂怀桑扇了扇扇子,意味深长道:“我懂我懂!” 姚汜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现在装傻可以吗?” “可以吧…江兄也不知道你喝酒后会不会断片…” 于是之后几天姚汜就跟没事人似的去找江澄和魏无羡。哪怕经常感受到江澄的死亡注视但好在他脸皮够厚,整日江兄长江兄短的,没几日这事也就过去了。 今日是魏无羡在藏书阁抄书思过的最后一日,魏无羡让来听学的弟子们在外面等等,给他们一个巨大的惊喜。 过来藏书阁没多久,便听见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 “拔剑了吧,绝对是拔剑了!”聂怀桑兴奋道。 “滚!!” 一声字正腔圆的滚让外面无数人震惊,雅正如蓝湛竟然也会说“滚”字。 又传来魏无羡笑嘻嘻的声音,“好好好,我滚。我最会滚了,不用送。” 魏无羡出来后朝姚汜骄傲道:“听见没有!” 聂怀桑连连点头。 “魏兄你可真是…”牛逼炸了!姚汜向他竖起拇指。 “看到没有,蓝二公子为人称赞的涵养在本人面前通通不堪一击!只是可惜了怀桑兄的极品春宫。” “不碍事,要多少有多少!” 江澄黑着脸骂道:“你得意个屁,把蓝忘机和蓝启仁都得罪透了,明天等死吧!” 有人提醒道:“对啊,魏兄这般怕是会被蓝启仁责罚。” 魏无羡和姚汜对视一眼,他无所谓道:“生前哪管生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 然后还和姚汜击了个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