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悬溺(高启强的过去,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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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还有一个办法。陈书婷那婆娘不是回来了吗?但她好像还不是很相信警察,到现在都没开口。“徐江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拍在桌上,”这是她家的地址和她儿子念书的学校。你看着办吧,让她彻底闭嘴就行。” 高启强拿过纸条,假意端详,随口问到:“这地址没问题吧?” 以高启强目前和陈书婷的关系,他当然知道纸上写的地址没问题。但有趣的是,高启强看着看着,还真就发现了点名堂:那排水笔字迹的下方,有圈不太明显的印迹。似乎是写字的主人把上一张错纸撕掉后,才在这张留有笔印的纸上写下了东西。 高启强把纸拿起来,对着包厢的电灯轻摆了两下。那些痕迹也在灯光下更清晰了些——是另一所小学的名字。看来,这位徐江的线人,一开始也并没有想把白晓晨真正就读的学校告诉徐江。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写下错误地址?是觉得大人之间的事不应该波及到孩子?是在理智与欲望的拉扯下,一时陷入了纠结?还是想用这个方法讨要到一些好处,只不过最后放弃了?但无论如何,这件事都有必要说给李响。高启强想,他得让李响去找这位“徐江的线人”好好谈谈。说不定就能唤醒那人心中剩下的对警徽的责任感,为他们扳倒徐江再添上一把有力的扳手。 “你眼瞎啦要凑这么近看?”徐江哼了一声:“他要是敢骗我,这辈子都别想往上爬了。” “往上爬?给你这东西的人,不是你的马仔?”高启强放下纸条,问徐江。 刚刚,他因为这张纸想到了李响,就又记起了病房里纯粹是在发泄情绪的那个吻和自己心中一闪而过的只有恋爱中的小女生才会纠结的问题。于是他的心情又不好了,于是徐江就成了他调节心情的工具,于是他故意“逗”徐江,只为看这个很有喜剧演员天赋的黑社会的有趣反映。 果然,徐江听了他的问题,表情瞬间不自然了起来,本就黑红黑红的脸憋得更红了,似乎也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把这种事告诉一个正处于非敌非友关系的人。 高启强又问:“警察有看着他们吗?” “你废话!”像是找到了发泄点,徐江的嗓门提高了不少:“弄出这么大动静。谁不知道他们娘俩被人盯上了?条子又不傻!” “警察盯着他们,你让我去杀人,条子不傻,那你当我傻喽?”高启强把纸条扔回徐江手里,起身作势要走,“你找别人吧。” “高启强,你是不是没有弄清现在的情况啊。”徐江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话语里的急躁与恼怒已然消失。他沉下声,就像对着过往无数跪在他脚边乞求他饶命的蝼蚁一般说到,“陈书婷如果把事儿都告诉警察,我大概率是跑不了了。但是呢,我要死也不能自己一个人死,论出坏主意,你也挺积极的。” “你想把我拉下水?”高启强重新走回徐江身前。 徐江坐在那,也看不到高启强脸上是什么神情,但他理所当然地代入了那些被自己威胁的人的反应——惊恐、不安、愤怒…… 没见过市面的卖鱼佬,肯定也和他们一样被吓住了。 于是他假模假样地叹口气,将眼前那只想摸了很久的rou手放进自己的双掌中:“我不光要拉你下水,在我死之前,我会先送你在乎的所有人下去见阎王。比如你那整天阴沉沉的弟弟,你那在外地读大学的,长得还挺不错的meimei,”他说一个人就摸一下高启强的手,语气越发“轻快”了起来,“还有你总带在身边的那个小侄女。哦,还有你在警局的姘头们。那几个小警察叫什么来着?安欣?李响……” 哗啦啦。 但没等他说完,一盆还温热的,带着rou香的汤水就兜头浇下。 头发上挂着排骨rou与枸杞残渣的徐江看着自己湿透了的衣服与裤子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瞪眼望向举着空空如也的保温桶的高启强。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回答他的是一阵钝痛——高启强扬起保温桶掼到了他的脑袋上。 “疯婊子,他娘的……” 徐江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被这么毫不留情地、狠狠地践踏了一把自尊心。 他下意识地想找一个趁手的物件以牙还牙,让这个不要脸的婊子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疼。但放眼望去,手边能扔的东西已经在之前训小弟的时候,统统扔光了。唯一能称得上是武器的保温桶,就在刚刚,也被他自己的脑袋弹飞了。 徐江的脸青了红,红了黑,表情变换的复杂程度堪比演了一曲《唱脸谱》。 高启强也不管徐江的心里在想什么,转身就走。但在出门前,他还是留下了一句话:“我会帮你去杀陈书婷,但你要是敢动他们,我会立马和你同归于尽。别忘了,你手里有能威胁我的人质,我的手里也有你要找的东西。只要我和我周围的人有一点不对劲,那东西就会在三秒之内出现在市局孟德海的桌上。到时候,你也自己看着办吧。” “高启强你站住!什么东西?!那东西你哪儿弄来的?你说清楚!”徐江咆哮,本就痛着的头愈发晕眩起来。 “你猜。” 高启强留给了徐江一个背影就出了门。他也不担心那人追过来,毕竟自己刚刚才送出去了一个需要好好消化的“惊喜“。 他弯起了嘴角——李响给他留下的闷气终于全泄出来了。 这一边高启强抒发了一下情绪,另一边的李响则狠狠地打了三个大喷嚏,差点把塞进嘴里的饭喷出来。 “谁在骂我?”他揉揉鼻子,小声嘟囔。 张彪推了推进来后就坐在那一动不动的安欣:“喂,安欣,你到这儿发呆来了是吗?” 他见安欣还是没反应,告状似的对李响说:“你是不知道这小子一下午又闯了什么祸。” “嗯?”李响把饭咽下去,“你不一直在这陪我吗,怎么知道他干什么了?” “这种大事,怎么瞒得过我。”张彪拿出手机,递给李响,“你自己看喽。” 李响接过手机,读着读着,脸上的表情就无奈了起来。 他把手机扔还给张彪,用还能动的那只脚去踢安欣的腿:“安子?......安子?.....安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安欣还是没有理他。 李响只得吸口气,假装惊喜地冲门口的方向喊:“老高,你怎么回来了?” 只见安欣的身子震了一下,然后迅速地望向房门。 张彪发出疑问:“高启强没来啊,你喊什么?” 听见这句话的安欣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他瘪瘪嘴,把李响的脚怼回床上:“响,我在思考正经事呢。” “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但你也别想了,这件事,你想不明白的。”李响劝他。 “你怎么知道我想的不行?你都没听我的想法。”安欣不服。 “你的提议是不可能实现的,你猜的那个答案也是不正确的。”李响再劝。 “你怎么知道我猜的不对?你下午都没在现场!”安欣仍不服。 “你……” “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张彪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哎哎哎!”他伸手阻止他们继续斗嘴,“你们背着我打哑谜是不是?什么你不对,我对的。我作为支队的一员,我也有权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你别瞎凑热闹!”李响挥开张彪的手臂,对安欣说,“你现在说要自查,哪怕是从外地调人过来,被包庇的人始终会被包庇。你忘了之前检查组停你职的事了?你闹这么大动静,万一那人破罐子破摔要跟咱们鱼死网破呢?安子,你给我几天时间,我保证之后徐江他们不会再得到我们这边的消息了。要是我没解决,我就跟你说,你再用你的方法找出这个内鬼,好吗?” 安欣看着李响认真的神情,终是点了点头:“好,但你有结果了一定要告诉我。”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