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雪与高舒初遇/你敢不敢和我回家?/终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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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叮铃铃— 叮— 啪— 一只手粗暴的拍了下叫嚣的闹钟。 安静了大概一分钟。 床上的被子突然间被掀飞。 穿着睡裙的长发女人“噌”地坐了起来,快的留下一道残影。 “糟了,快迟到了。” 她跳下床,被子随意摊到一边,行动迅速的脱下睡袍换上职业套装。 又把脏衣服丢到脏衣篓里。 她拿上洗漱用品,小跑着去出租屋外的公共卫生间洗漱,卫生间有别的租客,她花了五分钟排队。 多花了五分钟,等下路上就买不了早餐。 又要挨饿了。 她产生了换房子想法。 又盘算了下房租和工资,京城寸土寸金,就连带卫生间的单间最便宜的也要两千。 她才刚毕业,还在实习,工资低又没补助。 现实让她决定可以在忍一忍。 她心里默念了一句,高舒加油,该低头时就低头。 这么多年她不就是苦过来的吗。 这么想起来,没什么的。 她极快的把自己收拾了个利索。 拿上包,锁好门,跑下楼等公交。 车程不到一小时,不需要换乘,这已经算是好的了。 碰到有座位的时候还能睡一觉,前提是没有那种身体健硕健步如飞赶早市的老人用哪种直白的眼神盯着你。 ——尊老爱幼。 ——书都读进了狗肚子吗?现在的年轻人。 今天运气不好,302路公交车人满为患。 只能站着。 还要忍受周遭杂乱的声音。 今天的司机貌似换人了,是个老师傅,还是个暴脾气,刹车油门踩的极凶,愣是开出了凌霄飞车的架势。 高舒都快癫吐了。 强忍了四十多分钟,才到站,她跳下车,长腿一迈健步如飞。 掐着点,差十分钟8点打卡,准时到达工位。 提前十分钟,是她长久养成的习惯。 十分钟是规避风险的安全时间。 她接了壶热水,坐到工位。 “早啊,高舒。” 她一一回之礼貌问好。 八点整,最里边工位的男人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二组,开会。” 这男人姓张,是高舒师傅,也是负责带他们这批实习生的组长。 同批实习生他最看好高舒,人机灵,勤快,又好学。 开完会他单独留下了高舒,“今晚跟我参加个酒局,是公司的老客户项目对接。”他又补充,“别紧张,就是漏个脸。” 高舒点点头,不紧张才怪,她酒量可不好。 忐忑到了下班。 张组长开车带她去了一家粤菜馆,看上去挺接地气,着实让她放松了下。 她跟在张组长身后进了包厢。 严冬季节,包间暖气开的很足,包间时不时进来人,高舒站起一一问好。 屁股才沾椅子,门又推开。 一个高挑女人推门而入。 墨发披肩柔顺如绸,皮肤莹白如雪,眉目如画,红唇亮眼,漂亮夺目的让高舒移不开眼睛。 高舒看她的一瞬间恰巧她也望了过来。 视线在空中交集。 对视了好几秒谁也没移开目光。 空气中好像有莫名的暗流涌动。 包厢像是更热了。 高舒移开目光,开口问好。 她听见对面女人很轻的笑了一声,清脆动人。 人到齐,服务员依次上菜上酒,照例理性恒古不变的酒桌文化。 谈话中高舒知道了对面那个女人好像是个什么总,职位不低。 她被灌了很多酒,但脸上丝毫没有一丝醉意,高舒有点羡慕。 不止为何,这群人突然就把酒杯对准了她。 嚷嚷着叫她打圈,高舒心里叹了口气,脸上笑意未减,喝就喝吧谁让自己是个社畜呢,大不了就吐。 她看了眼白酒杯心中还是忐忑。 张组长小声问,“是不是不能喝?” 高舒咬了咬牙,心想以后这种场面多着呢,怎么也得练,她说,“没事,可以。” 高舒举起酒杯,从主位开始,就是什么什么总的女人,“我敬您。” 薛雪偏头望着她,视线定格了几秒,突然就笑了,她说,“我想跟你玩个游戏。” 嗯? 酒桌上其他人也愣了下。 她看了眼周围,笑着打趣,“老是喝酒多没意思啊,你们男人拼酒,我们女人还要自相残杀啊。” 这番话成功把气氛带向一个高潮。 薛雪又望了过来,眼尾轻轻一佻,在高舒的注视下抓起一个瓶盖握在手中,又背到身后,“猜吧,哪只手,猜中了我替你打圈,猜错了答应我一件事,不许反悔的。” 她伸出两只拳头,“猜吧。” 高舒勾了勾嘴角,心想幼不幼稚,她想猜哪只手都没有,但打心底又不想让这个女人再继续喝下去。 她随便说了一个,“左手。” 薛雪笑的像狐狸,慢慢摊开手掌,一字一顿说道,“你猜错了。” 酒局继续,高舒没把这个插曲放心上,一桌人都喝了不少酒,高舒也没例外的喝了几盅。 直到散场,也没谈起生意。 高舒和张组长把人一一送走,只剩个薛雪靠在椅子上,闭着眼,柔着太阳xue。 她是喝醉了吗? 出于礼节,高舒走过去问她需不需要自己帮她叫车。 薛雪睁开眼,嘴角又噙上了一抹笑,“不需要。” 嗯? “我在等你啊。” 等我??? 薛雪凑近她,“你还欠我一赌约。” 高舒,“……”她还当真了? 薛雪叫了下张组长,“你先走吧,等她我给她送回家。” 高舒没多想,在张组长询问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包厢只剩她们两人。 薛雪站了起来,突然凑近了她,两个人距离一下子拉的特别近,温热的呼吸伴着酒气扑面而来,高舒心猛地一跳。 薛雪像是喝多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身体一晃,重心不稳,那红唇就轻轻擦过了高舒的嘴角。 温热,柔软的触感。 高舒心跳突然加快。 她后撤一步,用指尖蹭了蹭嘴角。 那块被亲到的地方像是着了火,很烫。 薛雪开口,“你答应我的,跟我回家?” 回家? 跟她? 高舒问,“干嘛?” 薛雪一把抓起她的手,“去了不就知道了?” 高舒没有和人拉手的习惯,下意识的想挣脱。 薛雪没给她机会,五指滑进了她指缝,扣住。 薛雪手很热,发烫。 又很舒服,高舒没再试图缩回手。 薛雪又问,“怎么,不敢跟我回家?” 鬼使神差,高舒答应了。 谁不敢,去就去。 我到要看看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番外结束啦,撒花】 (高舒:去哪?薛雪:跟我回家。高舒:去你家干嘛? 薛雪: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