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星宅 - 言情小说 - 【女攻】无限手游:融入式全景游戏在线阅读 - 11、将军临盆

11、将军临盆

    得到袁非羽的应允,桑梓便时长来将军府探望待产孕夫。陪着他晒太阳、在府中花园散步、讲些趣闻、给他解闷,却再没有越界的举动。

    袁将军面薄,且注重礼法伦常,虽然他心仪桑梓,却不肯在这时候表露分毫。

    桑梓尊重他的决定,只是陪伴在侧,悉心看顾。

    袁将军即将临盆,肚子大到双手将将合抱。幸而他体型健壮,腰力也极佳,不然真是无法挪动笨重的身躯。

    他肚子大则大矣,胸下上腹、背臀腰股、大腿却覆盖着一层肌rou,并不夸张,看着结实又硬朗。

    虽然孩子压迫髋骨,让他无法正常走路,但他却比寻常孕夫灵巧得多,连脚下的物什都能蹲下捡起。当然,有桑梓与下人在,也不需他弯腰。

    那日,袁非羽大马金戈地坐在罗汉榻上,双腿岔开,以便容纳肚腹。他边喝茶边问:“听闻,京中的大人,许多人都生过子,不知是真是假。”

    桑梓在一旁嗑瓜子,“是真的!前日,我路过岑阁老的后宅外墙,听到里面‘哎呦哎呦’的叫唤。我仔细一听,竟是岑老大人的声音!”

    袁非羽抬起笑眼,问:“他怎么了?”

    桑梓捂嘴窃笑,“我也不知啊!就看到角门有郎中进出。那郎中我还认得,正是京中有名的、替产夫接生的大夫。”

    袁非羽:“难不成岑阁老他也……不可能,他都一把年纪……”

    桑梓:“有什么不可能?听说,他自打四十岁,府中便没有公子、小姐出生。恐怕是老大人宠幸歌姬,掏空了身子。”

    袁非羽被气笑了,点点桑梓额头,“越说越不像样子!你一个闺阁小姐、一城县主,竟然说出掏空身子……”真是斯文扫地。

    桑梓哈哈娇笑,“老大人尝遍世间娈童美婢,年至五十,还要冒死怀胎,勇气可嘉!”

    袁非羽:“你说的有鼻子有眼,不会是诓我的吧?”

    桑梓:“当然不是!就前天,我家还收到岑阁老家的红鸡蛋,听说生了个大胖儿子!”

    袁非羽:“老来得子,确实不易。可岑大人年纪也太大了些!他……”袁将军表情纠结,“喜欢半辈子女子,怎容男子近身……”

    桑梓怕怕身上的瓜子屑,“谁说非要男子?同女子得宜,男子也会有孕。”

    袁非羽挑眉问:“哦?”因为怀胎,他面部俊朗的线条柔和下来,眼睛越发明亮。喉间只发出一声单音,该死的性感。

    桑梓前倾,“就如你我那般……”

    袁将军忽然脸热,他竟忘了那茬!虽然桑梓时时相伴,他刻意忽略二人曾经如胶似漆的恩爱记忆。此刻一经提起,不禁脸红心跳。下面似有动静,让他浑身有些燥热。

    袁非羽托肚撑腰,“噌”的一下站起。

    桑梓不明就里,“将军,您怎么了?”

    袁非羽:“房中太热,出去走走。”

    桑梓忙放下瓜子,扶住他的手臂。

    袁非羽略一闪躲,“不用扶,走得动。”

    两人走到院中,此时秋风萧索,叶子早已掉光,没什么景致可看。西北风一吹,袁将军觉得呼吸顺畅许多。

    桑梓小声说:“将军,您不知道,你们兵部的曹侍郎,刚刚请了一个月的病假。”

    袁非羽侧脸,可以看到桑梓的头顶,他本来身量就高,杵天杵地似的。“他患了什么病?”

    桑梓嘻嘻笑道:“他半年前忽然发福,别的地方不见长rou,唯有肚腹。”

    袁非羽一惊,“他也有孕了?”

    桑梓:“他是状元及第,乔氏夫人乃是宰相的嫡女。这么多年一直无所出,又不许曹侍郎纳妾。曹大人碍于妻家势力,这么多年认低服小,又想有后,只好自己生了。”

    袁非羽心道,他入京后告假,按照曹侍郎的性子,定然三不五时派人来催。如今已有多日了,却不见兵部的人上门,原来他也在家待产。若是他们没有避嫌,挺着肚子相见,也算是一道奇景。

    桑梓安慰道:“您不用抹不开。男子有孕怎么了?京中大人有几个没生过孩子的?别人知晓,也算是桩美谈。”

    袁将军知道,桑梓有意宽慰他,减少他的产前忧虑。其实,他自己并未因怀胎生子而懊恼,就算日后无法再娶亲令女人受孕,他也没觉得失去太多。毕竟,他常年镇守在外,即便成亲,也不能与发妻白首偕老,他并不想牵连旁人。有朝一日马革裹尸,也不会有过多遗憾。

    袁非羽拍拍桑梓的手背,“多谢你!”谢她顾念旧情,陪伴在身侧。更谢她明知自己腹中怀着莫公爷的骨rou,还不离不弃。

    两人说了一会话,袁将军忽然感到腹中锐痛,停下脚步,扶着腰,冷汗从鬓边滑下。

    桑梓察觉到,转到他身前,问:“将军,你怎么了?肚子疼么?”

    袁非羽点头,缓过一口气,才说:“大夫说,临盆就在这几日,胎动频繁了些。”随即,他闷哼一声,感到肚子往下一坠,让他站立不稳。

    桑梓赶忙扶住,但她实在撑不住袁将军的身躯,只能合身相抱,环上他的腰腹。

    袁非羽俯身间,软玉温香在怀,隔着肚皮都能感受到桑梓身前的玲珑起伏,让他胸中不由一荡。他霎时脸染红霞,拥住了桑梓的脖子。

    桑梓埋在他胸前,艰难抬头,“将军……”

    袁非羽深吸了两口气,隐忍地说:“扶我回房吧!”

    桑梓只得依言,搀着他的腰,同他一起走进房中。

    袁将军仍是燥热,便褪去外袍,上床休息。

    桑梓知他有需要,但他不肯开口,自己也不好强求。她敬重袁将军,绝不会做违背他意愿的事。若他明言,她绝不推辞。

    袁非羽在床上挥汗如雨,他揪着被褥,抵御腹中躁动,喉间发出难耐的低哼。

    桑梓凑近,“将军,您的脸,怎么这么红?”

    袁非羽一个翻身,将肚子压在腿间,跪伏在榻上。

    他这动静,吓得桑梓一慌,“啊!您轻些!”她真怕,将军一不小心,将孩子压出来。

    袁非羽怎样坐卧都觉难耐,他又是行伍出身,动作起来不由大开大合。

    在他用力翻了八九次身后,桑梓终是看不下去,一把将他拦腰抱住,“将军,你到底要做什么?”

    袁将军也是气喘吁吁,热汗浸湿亵衣,棉布贴合在肌肤上,勾勒出胸肌的形状,还有两颗挺立的茱萸。

    袁非羽干脆脱掉湿衣,赤膊着上身,“我热!”

    桑梓打来热水,帮他擦身,素手过处,虽然隔着帕子,元将军蜜铜色肌肤便划过一道红霞。

    袁非羽颤抖着说:“别擦了!”再擦,他该忍不住了!

    桑梓见他蜷起双腿,艰难抱紧自己,将大腹与下身坚硬的地方藏了起来。

    她揽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坐在自己怀里,“将军,别怕,现下一切都是正常的。你不要难为情。”

    袁将军枕上她的肩窝,汲取她身上好闻的甜香味。这个味道,让他神迷。一股热浪向下腹冲撞而去。

    桑梓抬手抚摸他裸露的肚子,那处正一紧一紧的收缩。她一惊,“将军,你的胎腹怎的这般硬?”

    袁非羽气喘地说:“果熟蒂落……这是分娩的先兆……”他揪住桑梓的衣襟,抵御体内的双重煎熬。桑梓的手指冰冰凉凉,却掀起一片波涛,让他自内向外的涌动。

    他绯红着眼角,抵住桑梓肩头。巨大的肚腹,被胎儿一波一波顶起,又落下。

    桑梓看着都觉心惊,“将军,你疼不疼?”

    袁非羽对于疼痛有种天然的忍耐力,许是以前受伤多了,寻常的伤势,不会对他造成太大负担。但他就是觉得难受、不爽利,想要摧毁什么。他皱着眉,让自己仰面跌落到床上,以肘撑床,挺着肚子喘息。

    桑梓看他的样子,分外不忍,“将军,不若,还是让我帮帮你吧?”

    袁非羽热汗直流,裤子也湿了,他仍是摇头,“你不要动摇军心!”

    恰在此时,管家来报,莫国公投了拜贴,想要探望袁将军。

    袁非羽与桑梓一时愣怔。虽然他们之前没做什么,但他分娩在即、赤膊着上身,和人家女儿同处一室,到底是有违礼法。

    袁将军让管家转告,自己缠绵病榻,着实见不得人,请莫公爷暂且回府,待他痊愈再登门拜访。

    不多时,管家又回来,回禀莫国公说:他就是来探病,下不得床也没什么,至交好友,不拘这些。

    管家正说着,国公爷已经自行来到袁将军门外,朗声道:“贤弟,愚兄来看你了!你我交情深厚,还讲什么虚礼?”

    管家慌忙出去阻拦,说他家将军实在无法见客。

    桑梓更加心虚,若是让父亲看到自己在此处,确实不好解释。

    袁非羽沉声说:“莫兄,请你止步!小弟此刻无法见你。还请见谅!”

    莫国公虽然探病心切,又不拘小节,但他却不是个唐突的人。见主人家这样说,也不好再强闯。只得站在门外说:“贤弟,自春天一别,愚兄甚为挂念。又听闻你在军中对小女多有照拂,更是感激不尽。”

    袁将军闻听此言,看了一眼桑梓,见对方也是颇为无奈。他此刻虽然已经坐立难安,声音却很稳,“多谢莫兄挂怀!你的女儿便是我的……侄女,照看是应当的。小弟今日身体抱恙,无法亲自招待,还请您多包涵。”

    莫国公:“贤弟说得哪里话!待你康复,愚兄自会带小女前来拜会。你好生将养着吧!愚兄便不打扰了!”

    袁非羽:“莫兄慢走!”

    待脚步走远,没有了声息,袁将军才卸掉身上的劲力,又瘫软在床上。

    桑梓调笑道:“袁叔叔,多谢您对侄女的照看之恩。”

    袁非羽瞥她一眼,却没有多少威力,“又说浑话!”这个小东西不知道,一句“袁叔叔”,犹如火上浇油,让他焦灼的身体又沸腾了几分。

    桑梓凑近他,“女子产子会有奶水,您胸口硬邦邦的,用什么来奶孩子?”

    袁非羽羞耻到无以复加,“你就会用浑话揶揄我!是不是皮痒了?”

    桑梓用手戳他胸上豆粒,引来胸前一片起伏颤抖。

    袁非羽顿觉眼前一黑,热气直冲头顶。他的手脱离了意识,将桑梓按进怀里。

    桑梓一下抱住他的巨腹,埋首在他胸上,张口含住兀自挺立的茱萸。

    袁将军张口呻吟一声,脸颊更红了。他扣住桑梓的头,揽着她的肩头,与她身体紧紧相拥在一处。几个月的思念加上临产的欲念,让他大口喘息。

    桑梓连人带肚子抱起来,在他胸口舔吻。袁将军只管搂着她的脖颈,任她为所欲为。

    袁非羽太激动了,仰头呻吟了一会,只觉两腿中间涌出一股热流,他怔怔地说:“阿桑,我羊水破了!”然后,铺天盖地的疼痛席卷他的全身,腹中犹如车裂般炸开。

    桑梓赶紧起身,出门喊管家去请接生郎中。

    如山的肚腹压在袁将军的身上,让他分开腿躺在床上,都觉得壮观。

    桑梓看着蹙眉忍痛的袁将军,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帮他擦汗,时不时按按肚子。

    很快,接生郎中到了,正是前几日,桑梓在岑阁老后宅角门看见的那一位。

    郎中将闲杂人等赶出去,只留他带来的两个小药童。

    桑梓站在门外,只能隐约听到袁非羽的痛哼声。袁将军受刀伤深可见骨,都不会皱眉。他能发出如此低沉隐忍的声音,想必定是痛得狠了。

    桑梓只得来来回回地走动,眼见房门打开,血腥味飘散出来,药童端出一盆殷红的血水。

    桑梓拦住药童,“将军怎样了?”

    药童脚下不停,“离生还早着呢!”话音刚落,人已没了影子。

    这是桑梓有生以来,第一次亲历产夫临盆,房中那人还是她敬重的西北战神袁非羽。

    袁将军在床上辗转厮磨,发力抬起下身,力竭又陡然落下。

    郎中被吓得大喊:“大人,你且安稳些!”他还从未见过哪位文臣武将生子像是打把式。

    袁非羽大口呼吸,“还要生多久?”身下的被褥快要被他揪烂。

    郎中安抚道:“快了快了!您用力!”他见这位产夫应该是有些力气的,使劲的时候,全身肌rou都在抖动,手臂青筋暴起,将被褥抓出一个大洞。

    袁非羽挺起上半身,“生孩子怎么比打仗还要费力!”他结实的大腿被郎中分开,汗水顺着膝盖窝淌下。

    郎中大喊:“您继续用力!对!憋足一口气!我看见孩子的头了!”

    袁非羽呐喊一声,“破!”

    桑梓在院中听到孩子嘹亮的哭声,不禁喜极而泣,袁将军终于生了!

    自袁非羽破水到将孩子娩出,已经过去三四个时辰。此刻已经入夜,桑梓被西北风吹透,竟浑然不觉。

    郎中对袁将军说:“恭喜大人,贺喜大人,是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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