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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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朝突如其来的凑近让你躲闪不及,你们的气息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纠缠在一起,两人的唇仅有几毫米之隔,杨朝要是说话的动作再大点,你们的唇就能蹭上。 但他把距离把握得很好,你们之间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 你的胸口酸酸麻麻,浑身汗毛立起,比跟张陆仁接吻时的反应还大。 接着杨暮就垮着个脸揪起了杨朝的后领,提猫仔似的把他从你身边抓走。杨朝还嬉笑着说他:“你不也很想知道嘛?” 你有些不自然地站起身,快速地整理着桌上的药品。 把东西都塞回电视柜,你说:“我走了。” 这回是杨暮扯住了你:“我们都还没吃饭。” 你回头看看他们,掏出手机点了两份粥。 杨朝说:“你就让我们吃外卖啊?” 你说:“你看我像会做饭吗?” 杨暮是会做饭的,但他伤了手。 你按亮了电视机。三个人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电视,谁都没有再提起谁的嘴唇比较软的问题。 不一会物业的人把外卖送到别墅门口,你起身去取回来,把餐品一一摆在桌上,招呼他们俩过来吃。 两个人的手上都缠着绷带,一言不发地看着有两只好手的你。 你警觉:“吃啊,看我干嘛?” 杨朝说:“我们的右手都受伤了,只能你来喂。” 你冷漠地说:“用左手。” 杨朝不情不愿地用左手舀起一勺粥,颤颤巍巍的,还没送到嘴边,就全洒桌上了。 “你是故意的……”你话还没说完,就见杨暮也复制了他哥的行为,把粥洒在了桌上。 要是只有杨朝一个人这么做你还会怀疑他是故意的,现在连杨暮也这样,你只能相信他们确实没法用左手吃饭。 你叹了口气,认命地舀起一勺粥,递到杨朝嘴边:“张嘴。” 杨朝说:“烫。你吹吹。” 你耐着性子吹了吹再喂,杨朝眉开眼笑地吃了。 你又重复以上动作喂给杨暮。 杨朝评委咂咂嘴,给出一个辣评:“还是阿暮做的比较好吃。” 你说:“有得吃你就要感恩戴德了。” 杨暮十分疼他哥,甚至为了照顾他哥学会了做饭。 杨家兄弟小时候长得比同龄人慢一些。尤其是杨朝,他小时候肠胃不好,所以比同龄小孩矮小许多。 还在读幼儿园大班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又高又壮的小男孩带头给杨朝起外号,当着全班面叫他“小矮子”。他一叫,其他几个平常一起玩的小孩也跟着起哄。 杨暮沉着个脸,揪着那个带头的就打了上去。那个高壮小孩被揍后也不甘示弱,号召他的弟兄们围殴两兄弟。 杨暮当然打不过这么多小孩,只能和杨朝一起被按着揍。 最后是你,仗着身高优势,痛揍了所有起哄的小孩,摆平了这件事。从此那些给杨朝起哄的小孩都知道了杨家兄弟是你罩的,纷纷躲着他们走。 后来杨暮就开始自学给杨朝做护胃的营养餐。现在保姆偶尔不在的时候,你跟杨朝全指着他的厨艺活。 你一边喂喂这个,一边喂喂那个,忙得不可开交。 昔日的幼儿园战神也还是敌不过岁月和基因的不偏爱,你看着比你高了一个头的杨家兄弟,觉得自己是在喂两条大狗。而且这两条大狗连你自己也牵制不住。 给这两条大狗喂完了饭后时间也不早了。你把桌面收拾收拾,接着站起身:“我该走了——” 杨朝又把你叫住了:“别走!” 你狐疑回头:“这次又怎么了?” 杨朝的眼神飘移了一会儿才说:“嗯……王姨不在,我们独自在家有点害怕,你今晚就留下来陪陪我们吧。” 你冷笑:“我还是个学生,夜不归宿可不好哦。” 说着你无情地关上门,回了自己家。 你跟张陆仁坐在摩天轮里,张陆仁看着你,你心不在焉地看着外头的景色。 他突然叫了你一声。你回过头,张陆仁的唇就吻了上来。 只是嘴唇相贴。他也不会更深入,只会这样亲你。 你看着他颤抖的睫毛,突然想起杨朝那天说的话: “我和阿暮的嘴唇肯定比他更软。” 扯淡。都是男人的嘴唇,哪有谁比谁更软。你心想。 张陆仁脸红着注视你的眼睛,说:“周一我生日,我只想跟你一起过,你……晚上有空吗?” 你想起被杨家兄弟破坏的那个晚上,想起你无意间瞥见的张陆仁的一截细白腰肢。莫名地,喉间有些渴。 你点了点头,又说:“不过我有一个主意……” 下了摩天轮,你果然又在角落里瞥见了杨家兄弟。不过这回你心情很好,没有再计较他们跟踪你这件事,欢快地跟着张陆仁把整个游乐场玩了个遍。 周日,杨朝和杨暮像往常一样赖进你家,毫不客气地霸占了沙发,打开电视,拿起游戏手柄。 你正蹲在地上拆快递,把快递盒子转了个面,背对着他们:“手受伤了不能吃饭,能打游戏?” 杨朝说:“我们用新长出来的幻肢打。” 神特么幻肢。 你看着快递盒里的假阳具,应景地笑了笑。 趁着沙发上的两人挑选游戏,你若无其事地拿出快递盒里的东西,带进自己的房间,塞进书包。 明天晚上,你一定要把张陆仁拆吃入腹,谁都阻拦不了你。 惦记着包里的东西,你心不在焉了一整天。下午放学铃一响,你马上往张陆仁他们班赶。 见了张陆仁,牵着他就往自己家走。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你一回头,看见远处的杨朝和杨暮两个人都沉着脸,快步往小区走来。 你说:“跑。”拉着张陆仁就跑了起来,心头涌起一股一股戏耍杨家兄弟的刺激感。 你没有进家门,而是进了自己家的车库,那里摆了一辆帅气酷炫的摩托车。你跨坐上摩托,把一个头盔丢给张陆仁,自己也戴上一个,对张陆仁喊:“抱紧我!” 发动机轰鸣,你载着张陆仁窜了出去。 骑上小区外的马路,与杨家兄弟擦身而过时,他们俩正好要走进小区门口。 你挑衅地朝他们挥挥手,而后绝尘而去,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你载着张陆仁来到城东的一个酒店。你们先去附近取了你提前定的蛋糕,你提着它,牵着脸颊红扑扑的张陆仁,把你们的身份证递给前台。 前台打量了你们一眼,反复确认你们已经成年,登记了身份证。 你接过前台递给你的一张房卡,手心里都是汗,颤抖得差点没拿住。 你居然就要开房了。人生头一次,跟自己的男朋友开房。 两人沉默地上了电梯,刷了卡,按下楼层。你紧握着手里的蛋糕,目光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张陆仁。 你们刷卡进了房。在你的预想中,你应该先装模作样地拿出蛋糕,点上蜡烛,然后拍着手给张陆仁唱生日快乐歌,接着叫他许愿吹蜡烛。 最后他向你讨教舌技,于是你们顺理成章地滚到床上。 事情就在滚到床上的这一步出了错。 张陆仁比你高大的身躯压着你,喘着粗气说:“对不起……我,我还是接受不了用那种方式……” 你的目光一下子冷下来:“我从一开始就跟你说清楚了,你说你愿意。” 他不住地道着歉,却没有要放开你的意思:“真的对不起,我……我当时以为你只是为了拒绝我才那样说,不是认真的……我,我以为我能改变你。” 他胯下那玩意儿硬邦邦地顶着你的肚皮。 你冷硬地说:“放开我。” 他突然说:“试试吧,试试好吗?你是个女的,你生来就该在下面的,你会喜欢这种方式的,男人的屁眼有什么好玩的,我会让你快乐……呃啊!” 你毫不留情,一膝盖顶在他的蛋上,把人踹翻,在张陆仁在床上疼得翻滚时拿着自己的包走了。 你沉着个脸,骑着摩托在城市里转悠。等到心头那股火气消散得差不多了,你才晃悠回了小区。 从车库里出来,走向自家院子,远远地就看见院子门口蹲着两个漆黑的人影。你犹豫着要不要叫保安来,其中一个人影突然站了起来。路灯的光照到他们身上,你看见杨朝也站了起来。 你心情不好,皱着眉问:“大半夜不睡觉,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走近了以后才察觉到,杨家两兄弟的脸色大概比你这个失恋的人还要难看。 两人的脸如出一辙的阴沉,连杨朝都不笑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做着一样的表情,要不是你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根本分不出谁是谁。 他们不说话,你也不想说,径直走进了自己家,由着他们跟你进来。 你躺在沙发上,疲劳地抬起手臂盖住眼睛。这回杨暮破天荒地先开口了,说出来的话很刺耳:“就这样把你的男朋友放在酒店里了?你还真是拔吊无情啊。” 杨暮今天说话一股和杨朝一样欠揍的味儿。 你的注意点在于:“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去酒店了?你去他家问了?” 杨暮说:“问了。他家人说他今天和同学一起过生日,不回去。” 你有些诧异,连你都没去过他家。他们怎么知道张陆仁家在哪? 不过你今天不想知道。 你打着哈欠敷衍:“是是是,我拔吊无情。你们快回去吧,搞了一晚上,我可累了。” 你没想到杨暮会先发疯。 身下的沙发突然一沉。杨暮骑在你身上,揪着你的衣领把你从沙发上薅起来。你移开遮眼的手臂,看到他蹙着好看的眉,双眼布满血丝,满眼戾气,嘴唇却颤抖着,像是马上要哭了。 你被他这个反应吓了一跳,一肚子的怒气没能发出来。正要问一句你怎么了,外套拉链就被他拉开了。 他压抑着颤抖的声音,一边咬牙切齿地说:“这么激烈?那一定留了不少痕迹吧,让我们看看?” 一边双手并用,粗暴地扯着你的衣领,把领子扯得变了形,露出白花花的脖子和锁骨。你伸手去推他,打了他好几下,他就这样受着,不依不饶地扯你领子。 看到你干净平坦的皮肤,本来还目眦欲裂的杨暮突然一下子怔住了。你揪住他愣神的工夫,一拳锤在他脸上,把他锤到地上。 然后你也翻身而下,骑在他身上跟他扭打在一起。应该说是你单方面揍他,他伸手挡脸。 杨朝这时候终于过来了。他沉着脸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比发火的杨暮还要可怕。杨朝只是禁锢住你的手腕,语气平淡地说:“别打了。” 平常杨朝做点蠢事,杨暮都是第一个出手阻止的,今天倒是反过来了。 “滚开。”你没好气地一甩手,把杨朝的手打开。手臂扫倒了桌上的书包,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掉出来,滚到地上。 没安装的假阳具、未开封的润滑油和避孕套就这样大剌剌地摊在地上,又勾起了你今晚不愉快的回忆。 你豁然起身,一脚踢开那些东西。 但这些毫无使用痕迹的东西杨家兄弟全看见了。 杨朝说话的语调高了些:“你们没做?” 杨暮的神色像是刚获得了救赎的流浪狗,一错不错地盯着你。 你闭了闭眼,没有什么比在这俩兄弟面前出丑更丢人了。但是算了,反正他们迟早也会知道。 你认命地说:“他不肯被我上,还想上我。” 杨朝快步走过来,按着你的肩膀:“那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你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看见杨朝眼里惊天骇浪的冷意,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你故作平静:“没有。我没让他得逞。” 杨暮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淤青,说话语气也正常了一点:“他不适合你。分了也好。” 你还气他刚才突然对你发疯,有意要恶心他,讥讽地说:“他不合适,你合适。” 杨暮微微瞪大了眼,眼里消退的眼泪再次飞速地涌上来:“你真的觉得我合适?” 你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反应,身体僵住了,不知如何作答。杨朝及时挡住了你看向杨暮的目光,又拿出了平常那副欠打的轻佻语气:“阿暮合适,那我也合适。” “神经病。”你不敢再看这对兄弟,快步走上楼梯,“我睡了,你们自便。” “别再找其他人了。”杨朝突然出声。你顿住脚步,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他缓了语气,像是在请求,说出口的话却像是在威胁:“再让我们知道你想cao别的什么男人,我们真的会疯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