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关于面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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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靠近点,那两人说的话能听清楚一些了。 他听到花木兰用她常用的懒洋洋的语气调笑道:“这么猛?可以啊你。” 猛?什么猛?什么鬼的话题,还是用这种不正经的语气。正经的异性朋友之间这么交流?高长恭眉头狠狠一皱,磨了磨后槽牙。 花木兰对面的男人含糊地嗯了一声。又说了句什么,那人声音很低沉,加上他们邻桌的人也在讲话,高长恭听不大清楚。 接着花木兰“嘁”了一声,背对着花木兰高长恭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出语气中的不屑:“我看起来像瞧得起他一个弱鸡的样子?” 高长恭脚步一顿,停在原地。 他手指无意地蜷了蜷,在心里干笑两声,自嘲对号入座可不是什么好毛病。 接着他就听到花木兰说:“长得也就那样,人还娘们唧唧的——我又不喜欢弱鸡。” 高长恭脑袋一懵,整个人僵了僵,乱七八糟的情绪在心底翻涌,他用力攥了攥手里的花束,想着该做出些反应吧,又不大确定花木兰说的是不是自己。 对号入座可不是什么好毛病,他再一次跟自己说。 然后他从花木兰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花木兰说:“高长恭啊,跟小时候一样可可爱爱,逗起来还是很有意思的。” 没对号入座,他们说的就是他。高长恭恍惚地想着,刚好旁边有人走得急,不小心撞了他一下,手里的花束拿不稳掉了,有两三朵散了出来。 路人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没注意看。” 高长恭回过神,看了看地上的玫瑰,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花木兰。 他们距离大概有四五米,中间隔着两张小桌和一张隔板,他再走几步转个小弯就能到花木兰面前。 而花木兰正在跟那个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没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高长恭垂了垂眼,弯腰捡起地上的玫瑰。撞到他的路人有些忐忑:“真的对不起,要不我赔你一束,你看可以吗?” 高长恭没应声,他在认真听花木兰说话。还是那个懒洋洋的调调,音量也不算大,但奇怪的是落到他耳朵里就变得异常清晰,别人的声音则像是做了降噪处理,存在感被削得很弱。 比如花木兰对面那个男人又说了几句什么,花木兰轻轻笑出声。 “认真干嘛,先逗着玩呗,反正那小子好糊弄。” 高长恭捡花的动作顿了一下,又慢慢把花都捡了起来。 刚才又是呆又是愣又是整个人僵住的,这会反倒平静下来了,就是脑袋有点空,整个人有点飘忽。 他转头跟那个撞到他的路人说了声“没事”,不等路人反应,拿着花默默往外走。 花木兰说的也没错,他确实娘们唧唧的。这时候纯爷们就该过去揍几拳踹几脚,再不济也得把花束砸他们脸上然后扬长而去,只有娘们唧唧的人会把花束捡起,然后默默地走了出去。 这样一看,花木兰也没冤枉他。 高长恭走出咖啡店大门,一抬头,被灿烂的阳光晃得有些眼晕。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想了想,扔到标注为不可回的收垃圾桶里去了。 扔完扭头就走,走了一小段路后回过神,后知后觉地有了种被耍了的愤怒和憋屈。 想想花木兰平时轻佻的言语,老司机的做派,再想想她熟练的那啥技术……之前感觉疑惑的点似乎有了合理解释。 高长恭越想越不对味,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 他回想两人相处的点滴,又想起花木兰刚才说的那些话,前者算得上温馨美好,后者就是把锤子,生生给他锤烂了。 他咬牙切齿地“靠”了一声,恶狠狠地抓了把头发。 花木兰图什么啊!耍他很好玩是吗?! 转念又一想,对啊,耍他就是很好玩。他应该想到的,花木兰从小到大都是这么一个恶劣的性子,之前表现出的那些多半是看耍他好玩。 鼻子酸得厉害,心口这块又闷又堵。高长恭深吸一口气,又觉得喉咙又干又紧,于是走进前边一家奶茶店。 点奶茶的时候店员问他是要冰的吗,高长恭下意识地说了句不要冰——自从上次他喝加冰奶茶腹痛后花木兰就不让他喝冰的了。 高长恭也想起了这茬,刚说完就磨了磨牙,较劲似的又点了三杯奶茶:“刚才那杯不要冰,这三杯加冰,多冰。” “……好的。您要打包还是在这里喝?” “这里喝。”这个点也没别的事,打包走也不知道去哪里干什么。 高长恭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着,面前摆着四杯奶茶,戳开一杯咬着吸管一边发呆一边慢慢喝着,喝完了就戳开下一杯。 就这样磨了好长一段时间,高长恭也灌了一肚子的水。 中途花木兰给他发了几条消息,大概是问他现在人在哪干什么。高长恭没理,想了想,又反手把人拉黑了。 接着发呆,中途还趴桌子上睡着了,奶茶店人流量不大,环境安静,加上也没人特意叫起,等他醒来的时候天昏昏黑了。捞起手机一看,七点了。 手机显示有几个花木兰的未接电话,高长恭看着那个小红点,心情有些烦躁,干脆把人电话号码也拉黑了。 做完这些心情也没变得多愉快,像是肺里窝着一股浊气,沉沉闷闷塞塞堵堵,呼吸都没法畅快。 他心不在焉地刷着手机。 同城的沙雕群友日常约着今晚蹦迪走起,换做平时他一个宅男对这些活动肯定不感兴趣,但今天他心情太憋屈压抑了,他需要发泄。 他想了想,在群里回复一条:加我一个。 蹦迪的队伍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的回复很快被一排“+1”刷了下去,只有跟他比较熟的几个群友觉得稀奇。 超人的裤衩:呦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万年老宅男要出门蹦迪了? 不可一世烤鱼:大美人也去蹦迪啊?稀奇啊,那我也去吧。 戒℅:大美人?兰陵是女的? 甘露寺蜜璃本璃:男的,联机开过麦。 须臾:是的没错.JPG 须臾:小哥哥声音巨好听~ 年兽:(滑稽)或许是个男音的大jiejie? 火锅味鸡霸:有趣.JPG 王巨帅:猛男的肯定.JPG 高长恭回了一句:我男的。 不可一世烤鱼:啧啧啧太狭隘了,男的就不能是大美人了? 王巨帅:无图无真相(勾手指) 甘露寺蜜璃本璃:对的对的,放图放图~ 超人的裤衩:一般吧,也就好看到我想跟他击剑的地步。(狗头) 秒速fivecm:震惊男同竟在我身边.JPG 年兽:震惊男同竟在我身边.JPG 须臾:震惊男同竟在我身边.JPG 不可一世烤鱼:我觉得我也行(狗头) 超人的裤衩:(狗头)(狗头)(狗头) 不可一世烤鱼:震惊男同竟是我自己.JPG …… 眼看楼越来越歪,高长恭没再理会,问了是哪家酒吧后退出群聊页面。 他今天中午出来的时候就吃了一点东西,下午又灌了一肚子的水,现在胃有些隐隐作痛。 一会还要去酒吧喝酒,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胃病该犯了。 高长恭神色恹恹地又去点了杯奶茶,加了一堆料,把奶茶搞成了八宝粥。然后端着八宝粥回到桌上,皱眉一口一口地舀着吃了。 店员是个年轻的小jiejie,这会儿在悄悄瞄他,被美颜暴击得内心嗷嗷叫,果然人长得好看做什么都赏心悦目。 事实上从中午高长恭进来就注意到他了,毕竟高长恭长得好看,周身又带着低迷颓废的气息,更引人注目了。 加上奶茶店生意不大好,大把时间摸鱼——高长恭趴桌子上睡着的时候,她还偷偷拍了几张照片,分享给同样肤浅的颜控小姐妹一起嗷嗷叫。 当然这些高长恭并不知道,他八宝粥吃到一半就走了。奶茶店生意不好是有原因的,加料难吃奶茶也不好喝,鬼知道他下午怎么就喝完四杯了。 沙雕群友约的酒吧是夜色,离高长恭在的地方不远,打车十几分钟的事,到酒吧的时候才刚过晚上八点。 夜色七点半开门,一般九点以后才会热闹起来。现在人还不算多,舞池还没燥起来,音乐放的是慢节奏的说唱,酒吧乐队手鼓节奏也打得随意。 就这高长恭已经觉得吵了。 沙雕群友到的没几个,不可一世烤鱼和超人的裤衩离得近也过来了,高长恭一进酒吧就看到那两人坐在座位上冲他招手。 “兰陵,这边!” 几人面基过几次了,但网友么,真名没网名亲切,干脆就一直用网名称呼了。 高长恭应了一声,朝那边走去。 烤鱼和裤衩旁边还有三个人,一男两女。 烤鱼站起跟他勾肩搭背,朝其他咧嘴:“看,大美人到了。” 高长恭面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眼。 旁边那个矮个子大眼睛厚嘴唇的青年“嘿嘿”笑了笑:“幸会幸会,我是年兽。” “幸会,我是兰陵。” “小哥哥长得真好看。”穿着白色裙子的高个子妹子笑眯眯说,“我是须臾。” 另外一个个子稍矮的白色衬衫妹子眨了眨眼:“我是甘露寺蜜璃本璃。” 年兽打量了她一眼,流里流气地吹了生口哨:“哇哦~果然是甘露寺蜜璃本璃。” “老色批啊你!”甘露寺脸一红,恼怒地伸手打了他几下,却也没把胸口爆开的扣子扣好。 “话说,大美人你心情不好?”裤衩忽然问。 “嗯。”高长恭说,“还有别叫我大美人。” “我说万年老宅怎么突然要来酒吧。”烤鱼说,“原来是借酒消愁来了。” 须臾抿唇笑笑:“是什么烦恼呢?” “失恋。”高长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