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气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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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气灯
几乎从小到大都是所谓的乖乖女,除了在初中有过短暂而幼稚的叛逆期,李珍珠都活得还算循规蹈矩。她向来按照父母的意愿而活,一方面是出于那避免不了的孝道,一方面则是归顺于他们给予的另一套镣铐。
我们都是为了你好,我们这么辛苦也是为了你,你不听我们的话就是不对,我们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你,这都是你的错,你让我们很失望,你不该不知足。
说真的,有时候真希望你死了。
此类的言论已经重复了千万次,偶尔被夸还会受宠若惊,于是成功被鞭策得更死心塌地。她便长时间过着这样的人生,直到父母双双在一次车祸中丢了性命,令一直被推着向前走的她失去了动力与方向感,还在恐慌、孤独与疼痛中终于清醒。
艹,该死的煤气灯效应,该死的精神控制。
清醒过来的她逐渐释怀,也对类似的行为有一定的敏感性与强烈的应激。正因如此,她在米格尔出现后不久便立刻绷紧了神经,其实并未完全消散的好感中已混上明确的恶意。
而他当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毕竟他早就将她的人生经历扒得一干二净,还暗自研究过她应当会有的心境:“我从来没这样认为,你对我有很深的误会。”
“哦,没错,下个步骤就是否定我的想法和认识,这我可太熟悉了。”
“够了,李,冷静一点,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对,我爸妈也会说讲的你这句话。”她照旧躺在那儿,看向已卸下面罩的他,对他做起愈发微妙的打量,“你肯定也知道,我在初中时和他们掏心掏肺地谈了一次,然后听到了些很有意思的话,所以我很快去找了个在山上的公园跳崖,结果跳下去又没死,还得到了我的第一个超能力,然后再是第二次,第二个。”
“我和他们不一样,不会逼你。”他显然还想好好和她说话,即便那百分之五十的狼蛛基因又在冲他的理智叫嚣,企图在这完美的糟糕氛围中进行冲撞,“当然,我也做过父亲,我想有些事和你认为的并不……”
“哇,你是在以长辈的身份和我讲话吗?”她阴阳怪气地插了嘴,甚至冷笑着翘起了腿,“我的天啦,你想当我长辈还要cao我,可真是有些不得了的癖好。”
“……”
“你生气了?终于装不下去了?”成功从对方脸上捕捉到准确无误的怒火,她挑了挑,又挑衅般地出了声,“瞧瞧你这幅又疲惫又愤怒的样子,真有趣,果然你就是……!”
猛地用手捂住眼前人的嘴,米格尔使出了极大的力气,压得她整个后脑勺都与下方的抱枕贴紧。她则死死抓住他的手腕,翘着的腿也用上她最大的力气,义无反顾地踢向他的腹间。
准确而言,是怀着要杀了他的心情踢过去的,可惜未能遂愿,马上被他眼疾手快地躲开。于是她又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这次却成功击中了他,以致他瞬间皱起了眉头,一双红眸中又有了些疯狂的色泽。
很好。
真的很好。
不安分的脚再度出击,这回却是来到了他性感的胯间,隔着材质不明的紧身衣稍稍摩擦,而她的脚心便正蹭着那尺寸夸张的物件。
他松开了她,看着她大口呼吸的焦灼模样,还是继续接受了她不肯停下的磨蹭乃至轻踏:“我们现在究竟是在做什么?”
她拒绝做出回应,只是略显疲惫地抛出一句:“去床上吗?”
“你想做?”
“你不想做就算了。”
“可以速战速决。”
“懂了,一周不见,你都变得早xiele。”
“你说这些话不也是在企图精神控制我?”他又皱起了眉头,展露出显而易见的窝火,“而且你的目早就已经达到了,你自己清楚这一点吗?”
她摁住自个儿泛疼的额头:“我知道。”
“很好。”他深呼吸了几次,随即低下身去,与已靠上沙发背的她对视,“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聊聊,我说真的。”
听罢这话,珍珠不再吭声,而是再度抬起了腿。她将赤裸的右脚踩上对方宽阔的胸膛,再是咬着唇不断上滑,蹭过肩和脖颈,最后落到他那适合用“雕塑般立体”这类老土比喻来形容的脸上。
风景真好。
而他更是没暴怒,也没反抗,反倒沉默着张开了嘴,含住她洗得干干净净的脚趾。
头一回在清醒时享受了公主抱,她其实很是心动,可更多是感到焦躁。她从下方望着米格尔光洁的下巴,欣赏着他那规整的下颚线,不自觉地将口水咽了又咽。
她家明明也没多大,这会儿却总觉得卧室离他们的出发地好远,大概比某人左肩到右肩的距离还远。她就是这般迫不及待,以致才刚被送上了床,就难得用命令的语气开口道:“脱光。”
他则对此并不意外,甚至也言简意赅地反问道,可惜用着并不平稳的声调:“一起?”
“不,就你脱光。”
“……我明白了。”
“虽然不想承认,你的身材还是很有魅力。”
“所以才能吸引你,是吗?也就只有这点最吸引你?”他站在床边由她视jian了全身,也不忘进行貌似强硬的质问,“这就是‘我倒也没那么喜欢你’的意思?”
“你真敏感。”
“彼此彼此。”
“你也真的很脆弱。”
“我确信你用错了形容词。”
“那你喜欢我吗?”
“我对你有好感。”他说着就上了床,行云流水地将她压在身下,“而且并不肤浅。”
“总觉得你又要说些大道理了,还是赶紧做吧。”她摇摇头,“这是你们这种中年男人的通病吗?”
“严格来说,45到59岁才是中年阶段,所以我还不能被说是中年男人。”短短一句话就暴露出他对年龄问题的在意,“不过对你来说,我确实年长,你有理由这样叫我。”
“……果然很脆弱啊。”
“但肯定还是比你更强硬。”
“我看是你的嘴硬。”稍微眨眨眼,她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行吧,说说你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再介绍介绍你的生平,谈谈你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是说要我赶紧做?”
“对啊,但觉得你一边勃起一边和我互诉衷肠,肯定要比直接zuoai更有意思。”她很坦诚,“当然,主要是因为我很小气,我想报复你。”
而他覆在她身上安静了许久,才总算出声说道:“我之前毁掉了一整个宇宙,因为我想取代那个宇宙中已经死去的我,去拥有家人。”
“天啊……也不必一来就这么劲爆,你会让我很内疚。”
“你不必内疚,毕竟犯错的人是我。”他说着就变换了姿势,转而同她一起并排躺着,“所以在当初发现你一直肆无忌惮地不停穿越后,我很想阻止你,毕竟你很有可能会步我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