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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你这样歹毒的女人,安意总有一天会看清你的真面目,他会后悔一辈子。” 我莞尔,走近她在她身边蹲下,“我这样歹毒的女人……他可是食髓知味呢,接吻的时候好温柔,可在床上又好狂野,你可能不知道他是这么闷sao的人吧?他就喜欢我这样歹毒的女人,你这种小白花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他喜欢上你了吗?” “恶心!”她咬牙道,似乎想站起来打我,但手脚被绑得紧,她动弹不得,小脸憋得通红,挣扎间失去了理智,吵我猛吐一口口水。 我堪堪避开,但那些脏东西仍然沾到了我的鞋子上。 我怒火也被燃起,忍不住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我没有下狠劲,但始终臂力过人,她的脸立即被打歪,五个手指印立即浮现。 她掀起眼皮看我,恶毒地诅咒:“贱人!你不得好死!” 我又一个巴掌甩过去。 其实她骂得越狠,我打得越不手软,因为心里清楚,她和我一样憎恶对方,谁也不比谁高尚。 一直打到我手开始发麻,人也开始恍惚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有人扑过来抱住了我,力气很大,熟悉的气味瞬间笼罩了我,我再也抬不起手。 我面前的锦年抬起头,眼泪刷地落下,那张骂骂咧咧的小嘴溢出血丝,“安意……”随即她便头一歪,倒了下去。 我浑身僵硬,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我身后的人,我开始后悔了。 他松开手,下意识地想过去查看,但走了两步就顿住脚,回过头来看我。 那一瞬间我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我清晰地从那双眸子里看到了失望,陌生,疏冷。 “我被她打成了脑震荡,在医院躺了好几天。”我开始觉得委屈,忍不住向他哭诉。 他的脸上像是结了冰霜,看了我半响才开口,声音很低,又有些难过,“不是她……” “我可以给你看证据。”我仍然不松口。 他抿唇,“我知道,宁秘书和我说了。” 我微微一愣,而后才听到外面凌乱的脚步声,宁宁和老朱跑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宁宁站在门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拉着老朱过去解开锦年的绳子,搀着她要出去。 而我此时不知道哪根筋错乱了,像是一个慌乱中不肯承认错误的固执小孩,拦在他们面前,不允许他们离开,“人放下,我还没审完。” 宁宁盯着我,呼吸急促,“尤昵,你疯了是吗?” 我伸手要去抢,又被安意拉住,挣扎间宁宁已经和老朱把人带出去了,我怒火冲天,转身就给了安意一巴掌,吼道:“你的老情人就那么重要?不过打她几巴掌!你看看我后脑勺,现在都还肿着!” ☆、第 55 章 他表情不变,即便是被打了一巴掌,也毫无狼狈之相,还能沉着地和我解释:“不是她,她去你们公司,是因为你上次给她的支票被她搞丢了,她现在缺钱,所以打电话问我,我才告诉她你公司的位置。” 我仍然在喘息,胸部起起伏伏,觉得全世界都在欺负我,感觉天旋地转,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她有打电话给韩秘书预约,你可以去问。”他仍然在解释,一板一眼的,犹如一个律师,“她的画筒在地铁上就被抢了,那不是她。锦年不敢做这种事。” “她不敢?”我笑了,“你是不知道她多恨我,她刚刚骂了我几十次贱人。” “如果换你被人关几天,你也会想骂人。”他望着我,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 我真觉得生无可恋,甩开他往外走,走了几步觉得鞋子恶心,便脱掉狠狠砸在地上。 这日子没法过了。 小跟班还在外面等我,紧张兮兮地跟在我后面,我懒得应付他,只跟他说了声没事就自顾自地开车走了。 到家时宁宁的车已经在车库里了,她在门口等我,一看到我就把我从车里拽出来,毫不留情地拉着我的后领,几乎把我拎到了三楼的小屋里,郁董背着手站在窗口,岳医生也在,大家表情都很严肃,只有管家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表情惶恐。 宁宁把她拦在外面,砰地关上了门。 “跪下。”郁董沉声道。 我没有动。 “你外公和父母葬在公墓,我也不想拉你过去让他们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他皱着眉,“我的话你也不听了?跪下!” 我咬着下唇跪下。 “觉得委屈了?”他问。 我垂着头不做声。 “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我被欺负了,给自己出口气有什么不对?”我不服气,大概是因为这屋里的人是我至亲的人,所以我仍然孩子气地倔强着。 “顾家的人首先不会没有调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就莽撞地行动,宁秘书明明再三提醒过你未必是人家伤了你,可是你呢?对人有偏见,找一些下三滥的人做事,亲自动手打人,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打成那样,传出去你这个董事也别当了。”郁董叹气,语气夹着nongnong的失望,“退一万步来说,即便真的是她做的,又需要你亲自动手?惩罚的方式明明有很多种,你偏要选最难看的一种。我从没希望你能有多善良,但基本的教养你都没有了?丢不丢人?” 我偏开头,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帮她说话。 “尤昵,你真让我失望。”郁董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是我没有看好你,我对不起顾老头。” 岳医生上前扶住他,“郁董,您消气,我们先回吧,让她自己在家思过几天。” 他们出去了,我听见郁董在吩咐管家:“让她在里面跪一晚上,别送吃的。” “郁董,昵昵身体还没好全。”岳医生小声提醒。 “所以我才没有像她对人家姑娘那样也关她两天啊!” 声音渐渐远去,我跪在黑暗里,头晕目眩,脚心一阵一阵地疼,是因为我刚刚一路光着脚踩着油门开车回来,很快我就不再感觉到疼,而是被羞耻心一点一点袭倒。 很快门外又传来脚步声,一个女人硬邦邦的声音响起,“姑爷,郁董有吩咐谁也不能进去。” 这个人的声音我没有听过,大概是郁董带来的人。 “我知道,但是她到点要吃药了。”安意低柔的声音传来,“我把药送进去后便会出来。” 那女人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开了门。 安意进屋后反手关上了门,又开了远处的一盏落地灯,随后到我身边跪坐下来。 我垂着脑袋没有去看他,更忽视他递过来的水杯。我没动,他也便没有再坚持,而是侧过身在我背后鼓捣着什么,很快我的脚心就传来冰凉的触感,我忍不住缩了一下。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