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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调,“是回你家。” 他莞尔,“不是说不生气了?” 我也是贱,一看到他笑,就骨头都酥了,哪还气得起来。 他看我这表情,知道我真的没有再生气了,便收起食盒,语气带着央求的味道:“现在回去可以吗?我烧退了,想回家洗个澡再过来。” “回去可以,但是不用过来了,这么晚了,医院有医生和护工。”我依然坚持,“不然就别回去了。” 他有些犹豫,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头答应,“先回去。” 晚上在医院守着也太累了,安教授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我就让宁宁也先回去了,两个护工轮流看守,不会有问题。 我开车送他回家,又饿又困,等红绿灯的时候差点睡着,到他家之后真的是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他解开安全带,回过头问我:“你吃过了吗?” 我摇头,“我回家再吃。” “上去一起吃吧,朱司机带的是两人分量。” “好啊。”我笑着答应了,然后眯着眼停好车,跟他一起上楼。 ☆、过夜 这几天家里应该都只是他一个人住,但比上一次来要整洁干净。安意不像会请家政公司来清洁的人,那就是他自己打扫卫生了? 我换了鞋跟他进去,看着他将食盒搁在餐桌上,又开了几盏小灯。光线刚刚好,不会刺眼。 饭菜是从我家里带出来的,是熟悉的味道,因为顾及安意的病人,所以稍微有些清淡。大概是离开了医院,所以我们的胃口都好了一些,带回来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之后他起身将碗筷收回厨房,我看他挽起袖子就要清洗,有些过意不去,跟在后面问:“我来吧?你还发着烧呢。” 他低声笑了,“没事。” “哦,那我烧水给你吃药?” “好,水壶在桌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拿着水壶过来接水了,就站在他身边,感受着他微高的体温,看着他将我们两用过的两只勺子叠在一起放在水下冲洗,然后是两双筷子,两个小碗。觉得很温馨,莫名开始憧憬未来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水满了。”他忽然低头提醒我,我连忙回神,手忙脚乱的倒出部分水,然后拿纸巾擦干溢出来的水,放到插座上烧。 水烧好的时候他也洗好了碗,我站在一旁,一边打呵欠,一边说:“饭后半小时才能吃药,你先洗个澡,然后吃药,再睡一觉,等休息好了,明天一早再去看你爸爸。” 他看着我伸手抹掉因为呵欠而流出来的眼泪,忽然开口:“你回去还要开半个小时的车。”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放心,我不会在路上睡着的。” “不安全。”他的声音很软,“你今晚就住这里吧。” 恩?什么什么?我没有听错吧?安意留我过夜?我感觉自己的脸马上就烫起来了。 “有客房,床上用品是新的,还没有人用过。”他顿了顿,声音有些疑迟,“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啊。”我脸红红的说。 我突然的羞涩搞得他也有些尴尬,“客房门可以锁的。” 我噗嗤地笑了起来,“你都不怕我,难道我还会怕你吗?” 他怔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似的,我觉得再继续这个话题就真的要带颜色了,连忙带开,“那,有洗漱用品和睡衣吗?” “洗漱用品有新的,睡衣......我mama的东西我都收起来了,不过我有一套新的睡衣,因为比较小,所以没有穿过,只能将就一晚了。” 哇,能穿安意的衣服,我眼睛都弯得眯起来了,“没关系。” 其实我车里常年备有这些东西的,但我没有说。 他笑了笑,转身回房给我拿衣服让我先洗。 他们家是三室两厅,两个浴室,外面的公用浴室好像只是他一个人在用,里面只挂了他一个人的洗漱用品。 花洒挂得很高,他特意进来帮我调到合适的位置,还顺手帮我调了热水。 服务周到得没法说。 我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用他的男士洗面奶洗了脸,又洗了头,一直在浴室吹干了头发才有些害羞地出去。 内衣内裤我脱下来的时候就下意识地丢进了脏衣篮,洗完澡才发现弄湿了,没法穿了。 所以我现在是完全真空,身体全方位无死角地贴着安意的蓝白条纹睡衣。 一下子我好像也发烧了。 出门的时候他正在吃药,一把药吞进去,又喝了几口水,听到声音转过来的时候那口水还没咽下去,直接呛到,猛咳了几下,眼泪都出来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 因为袖子和裤腿太长,所以我折起来了,有问题? 我盯着他渐渐发红的耳根,等他好不容易缓过劲,别开脸说:“你别动,我去给你找个别针。” 然后他就跑回了房间,没一会又出来,垂着眼将别针递给我。 我这才福至心临,因为是男士睡衣,所以领口很宽阔,肩膀也很宽,两边一拉,胸前就露出了一大半。 其实这真的没什么,我穿过比这还低的礼服呢,何况没穿内衣,胸部都有些往下跑。 不过我还是乖乖接过别针别起来了,省得他一晚上不敢看我。 “你先睡吧。”他把我带到客房,顺手开了灯。 是一间很温馨的客房,床角对着一个大大的书柜,旁边的书桌上放着一台电脑。 他有些不好意思,走过去将书桌前的椅子推进去,“我房间都是画画的工具,所以我的书和电脑就放在这里了。” “没事。”我笑了笑,然后又很污秽地想,安意会不会用这台电脑看电影,会不会就在这个房间,呃...... “你去洗澡吧。”我催促他,然后等他转身出去之后迅速锁门关灯,开了电脑。 一个一个文件夹找过去,居然一部电影都没有,隐藏文件也没有,像新电脑一样,根本就没有下载什么东西。 我随手点开浏览器,又坏心眼的去看他的历史记录,发现他很久没有用过电脑了,最近的历史搜索居然是在半年前了。 我一条条找过去,喵的,表示我真的看不懂这些艺术家平时都在干什么。 难道艺术家的电脑只是摆设? 我还是放弃了,乖乖关了电脑躺到床上去。 隔壁浴室隐隐传来水声,我更睡不着。 干脆赤脚下床,悄悄走到外面,站在浴室门口,有些变态地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 几分钟之后水声停了,他在穿衣服,我本应该走开的,但是却根本挪不动脚步,因为太想看他出浴的模样了。 门把从里面被扭动的时候,我的心剧烈地跳了几下,随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