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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苦闷说出来后,果然整个人都轻松了,他站起身,打算就此告辞:“今日叨饶了郡主这么久,是我失礼。郡主,你一个人孤身在外不安全,早点回安国寺为好。” 容珂也站起身,低头整理自己的仪容,随口问道:“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我见过这么多人,你的情况也未免太惨了。” 萧景铎失笑,他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能从一个小姑娘口中听到“你怎么这么惨”这种话。他带着笑意,轻松地说道:“她用毒蜂都害不死我,区区寺院而已,又能把我怎么样?最坏不过是被禁锢在荒山野岭,但想取我性命却没那么容易。” “毒蜂?”容珂偏了偏头,眼中的光慢慢亮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真不愧是宫里长大的孩子,对毒啊药啊这种东西这样警惕。萧景铎无奈,只能捡不吓人的部分给容珂讲了。 容珂听完之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手里还有这种蜜蜂吗?” “有,当时我顺手抓了两只活的。” “很好。”容珂笑着看向他,明明还是一样的神态,但整个人却一下子从一个无害的小姑娘变成了太子嫡女、当朝郡主,“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萧景铎:当时我顺手抓了两只活的。 场外:顺手?这也能顺手? 第25章 交易 容珂笑吟吟地看着萧景铎,明明还是一样的神态, 但周身气势剧变, 整个人一下子从一个无害的小姑娘变成了太子嫡女、当朝郡主。 “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我替你解决你继母惹下的麻烦, 保你守孝这三年平安无虞。” 萧景铎默然看着她,眉梢轻轻动了动:“你想要那几只毒蜂?” “对。”容珂大大方方地点头, “你那件衣服我也要。” 萧景铎尴尬了一下, 但很快他告诉自己, 算了,她还小, 不懂男女之防。 容珂开出的条件异常丰厚,萧景铎只是微微迟疑了一下,就同意了。他回府去拿吴君茹的毒蜂,顺便将那件浸了蜜的孝衣也带出来, 至于容珂要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毒蜂做什么, 就不是萧景铎关心的了。 萧景铎回到清泽院后直奔厢房,秋菊听到声响, 连忙追出来:“大郎君,你刚刚去哪儿了?表姑娘来找你了。” “她?”萧景铎正在翻箱倒柜, 听到秋菊的话,他不解地皱眉, “她来做什么?” “不知道,表姑娘对我特别热情, 她在院子里等了许久都不见你,只好先回去了, 她还说等你回来一定要通知她。”秋菊压低声音,悄悄地说,“郎君,我还听说,表姑娘去和侯爷求情了,让你待在侯府里守孝,不要被送到寺院。郎君,你看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你要不乘机和表姑娘走动一二?”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她若真的向着我,前几日就不会对我不闻不问,现在突然跑过来献好,我虽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但绝不会是好事,不用理会她。”程慧真闹出来的风浪根本没进萧景铎的脑子,他翻出孝衣和罐子,起身就往外走。 “哎,大郎君,你刚刚才回来,这又要去哪儿?” 萧景铎按原路偷溜到府外后,远远就看到容珂站在空旷的街上,身后站着五六个黑衣护卫。她明明那样小,但是站在人高马大的护卫前,却丝毫不显怪异,反而浑然天成,仿佛她天生就该让人追随。斜阳余晖从容珂身后倾泻而下,给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光,越发显得她檀发雪肤,宛如玉人。 看到萧景铎回来,容珂也不着急,只是站在原地轻轻笑了笑:“东西取到了?” 萧景铎的眼神从那五个护卫身上扫过,心中也越发明了,他就说堂堂太子之女怎么会独身出门,恐怕方才容珂和他说话时这些人就到了,只是接了容珂的命令,隐在暗处没有现身罢了。想必容珂惊马时,这些人就已经在后面追赶了,只不过萧景铎提前一步。就算今天没有他,容珂也不会出任何问题。 萧景铎也敛起心神,警惕地朝容珂走去。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方才听他诉苦的小姑娘,而是宣朝的嫡长郡主,或者说,这两个人本就是一体的。 萧景铎伸手,将装着蜜蜂的罐子递上。一个侍卫长模样的人接过,检查无误后才双手呈给容珂。 容珂接过罐子,把玩片刻后放在耳边聆听。不知听到了什么,容珂惊讶地挑了挑眉,一双晶曜的眸子直直地看向萧景铎:“两只?” “对啊,还有一只蜇了继母的乳母,当场便死了,你要?” 容珂却奇怪地笑了:“好。” 说着,她把东西递给侍卫,然后说道,“这几日你安心等着就好了,你继母的事情,我会替你解决。” 萧景铎脑中灵光一闪:“你以为我仅会给你一只?” 容珂仅是笑了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她带着五个侍卫,或许还有若干暗卫,很快就转过街角,消失在长街尽头。 萧景铎这才相通容珂方才奇怪的笑意,这种蜂一共有三只,当日就死去一只,容珂本以为他只会交一只出来,毕竟这样危险的动物完全可以做保命的底牌,会有谁一次性全部交出来? 更有甚者,或许容珂已经做好了他临时反悔、坐地起价的准备。 萧景铎感到不可思议,她到底是怎么长大的?这心思也太多了…… 天色渐暗,萧景铎才慢慢走回清泽院。秋菊焦急地等在院门口,一看到萧景铎,她连忙快步追过来:“郎君,大事不好,侯夫人要将你送到一个偏院寺院里!” “嗯。”萧景铎点头,“我知道。” “郎君你怎么还不急呢!”秋菊自己倒急得团团转,“去了那种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就是正常人也得被逼疯了。郎君,你快想想办法啊!” “已尽人事,接下来,就听天命吧。”萧景铎平淡从容地说了一句,然后就朝厢房走去,进门前,还转过身对秋菊说,“我去书房,没事不要来打扰我。” 徒留秋菊一个人在原地急得直打转。 第二天,主院派人前来,说侯爷夫人有请。 萧景铎随着通信下人来到侯府主院,吴君茹站在门口,趾高气扬地看着他。 错身而过时,萧景铎听到吴君茹轻声在他耳边说:“你看,你终究还是斗不过我。” 萧景铎觉得这话简直好笑至极,他懒得理会吴君茹,而是直接朝书房里走去。 萧英正在书房主位上坐着,看到萧景铎,他淡淡点了点头。 “那天你也听到了,大师说你煞气太重,不利于家宅。为父是一家之主,要替整个侯府考虑,正好你也要替母守孝,不如就挪到寺庙里去吧。趁着三年,你好好磨一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