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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好意思,一脸理所当然道:“是。” 婵衣脸上挂着果然如此,但却未想着怪暗卫和萧泽。以她的角度看,这是自己的**被侵犯。可是以萧泽的角度来看,纯粹书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俩人的观念不同,婵衣现在不能改变萧泽的观念,只好自己先将就。 自然,她从未想过将就一辈子。 起先她不愿与萧泽在一起,是因为不愿入宫。后来,又忽然答应了。是因为陈氏被舞阳所害,这让她认识到一味避让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只要大兄在朝中为官,便必然避不开孟家。 婵衣在桌子上轻扣道:“你下去吧!等有消息了便立即告诉我。” 暗七应了,却没有立即离开,说:“二公子的事情,小娘子还是亲自问陛下的好。”说完,便跃上房顶藏到院子里的大树上。 婵衣仰着头看着,深深觉得这些暗卫这是厉害,不论晴天下雨,都隐匿在自己身边,忍受风吹雨打。 暗卫说的话不错,萧泽这尊大神刚好来了通州,不找他还找谁? 随后,她又回到上房看了一下,发现陈氏用过药后又睡下了,便带了鸣玉出门,去了客栈寻萧泽。 哪知刚走到孟宅门口,便遇到了福成,婵衣先四处看了一下,见没有萧泽的身影才惊讶道:“你怎么来了?公子呢?” 福成拱手道:“公子在客栈里,让奴才来请小娘子。” 婵衣点头:“正巧我也有事情寻公子,那边走吧。” 福成侧身,请婵衣先行,随后跟在她身后。 到了客栈,婵衣已经知道萧泽的房间,便径自上去了,留着鸣玉和福成在楼下等候。 木质的楼梯每走一步,都传来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婵衣拎着裙摆拾阶而上,来到萧泽房门前。她抿抿唇,伸手准备敲门。 “小娘子……找人?不如先和……和我去喝一杯?”身后忽然响起一道醉醺醺的男声,婵衣蹙眉,却没有回头,自顾自地敲门。 “嘿……我……我和你说话呢,聋了?”男子见她不理自己,有些恼羞成怒。 “我是不是找人和你没关系,想要和我喝酒,先去照照镜子,觉得自己足够俊俏再来。”婵衣继续敲门,头也不回道。 “我今天还非要……非要你不成。”男子大怒,伸手就要去抓婵衣。 婵衣只觉得身后一道酒气袭来,想也没想便准备躲开,可还未来得及动作,眼前的房门便忽然打开,一道黑色的人影将自己拉进怀里,随后一脚踹倒扑过来的醉汉身上。 婵衣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一点意外之色也没有。 “滚!”萧泽冷面看着被踹到地上的醉汉,冷声呵斥。 “你……你谁啊?知……不知道个先……先来后到啊!”醉汉躺在地上,指着萧泽嘟囔道。 萧泽看也不看他,只是冷冷道:“把他给我扔楼下去。”说罢,便揽着婵衣关上了房门。 随即,暗一从房梁上飘下来,一手刀砍到醉汉脖子上,然后拎着他的衣襟,下楼去了。 “怎么样,可有吓着?”关上门后,萧泽低头看怀里的小娘子。 婵衣摇摇头,说:“我知晓你就在屋内,自然不害怕。况且,不是还有你给我的暗卫在吗?” 萧泽拍拍她的脑袋说:“不怕就好,但也不要掉以轻心,下次把你那婢女带在身边。” 婵衣嗯了一声,乖乖地听他的话。他为自己好,她自然没有什么好反驳的。 萧泽看着她亮晶晶地眸子,清咳了一声,放下揽着她纤腰的手,移开目光道:“到窗前坐着吧!” 婵衣弯弯眼睛,亦步亦趋走到窗前的桌子上坐下。 萧泽看了她一眼,给她倒了一杯清茶。 “看我做什么?”婵衣捧着茶喝了一口,随口说到。 萧泽低头笑:“你今日怎么乖巧了许多?” 婵衣便说:“陛下的意思是说,我往日都不乖巧?” “我可没有这么说。”萧泽喝茶道。 “我知道陛下喜欢亲亲,可是我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陛下先耐心等几日再说,好不好?”婵衣轻笑了一声,还是没有使坏。她今日来有正事,可不能和萧泽胡闹。 “重要的事情?”萧泽挑眉问:“可是为了你二兄?” 婵衣点点头,捧着下巴,一脸崇拜之色:“哇!陛下真厉害,料事如神。” 萧泽:“……”还敢不敢再浮夸一点。 “好啦好啦,不逗陛下啦!”婵衣推开窗户,让窗外的凉风吹进来,然后扭头道。 她的乌发飞扬,杏眼桃腮,萧泽只觉得这小娘子安静时,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他抿抿唇,手指在桌面轻扣道:“秦五偷了蓟州刺史的盐引账本,徐禾派了许多人追杀他,你救他后,暗卫挡下了几波刺客。却不想你二兄和他去了田庄,被刺客寻着了机会。” “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婵衣蹙眉:“哪里是我救的人,是我师傅乱捡的人。我看着是我大兄的同窗,便拦了我师傅,谁知道竟然连累了我二兄。” 此刻,婵衣也有些后悔救秦五了。 “你不必忧心,那账本如今在我这里,徐禾不知道账本在哪里,是不敢对你二兄动手的。我已经派了人去救你二兄,很快便会有消息的。” 婵衣目露担忧,撑在桌子上道谢:“又麻烦陛下了。” 萧泽抿抿唇,扭过头脸上闪过一丝羞赧:“你的事情,我不会袖手旁观。” 他是能看出来,小娘子对家人的在意的。她大兄和阿娘出事时小娘子担心成什么样了,他哪里还敢不尽心搭救孟黎? 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他将来的小舅子。 萧泽想到这里,边又扭过头看着婵衣说:“我也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情?” “自我加冠后,百官便一直在催促我选秀立后,我以前挡了许多次,但这次实在不能再挡,便先应下了。” 婵衣心里一沉,捏紧手里的帕子说:“我知道。” “你知道?”萧泽有些意外。不过他想了想,很快便反应过来:“是南乡告诉你的?” 婵衣看看萧泽,见他面上没有怒色,才颔首确认。 她脸上的笑意一敛,面庞紧绷,心想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婵衣低着头看桌面,淡淡道:“陛下何必告诉我?再骗我几日不好吗?在长安总是要思前想后,好不容易在通州逍遥几日,陛下都不给?” “我还没有说完。”萧泽蹙眉。 婵衣抬头看他,说:“我小气的很,陛下让我听着,我会气坏的。” 萧泽叹口气,伸出大掌,拍拍她的脑袋:“怎么就不听我说完呢?答应你的事情,我怎会食言?” “嗯?” 婵衣意识到什么,有些惊讶道:“陛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