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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许胜不许败,不成功便成仁!” 就是拼着两败俱伤,他也要荡平山寨,杀光贼匪! 这是君令所在,也是为了告慰城楼上已经牺牲两人的在天之灵! 赵铣这么说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和对方殊死搏斗的准备,然而等他们顺利地攻入山寨,又一路顺利地杀入了大殿,看着眼前两个拿着刀兵,互相指着对方的人时,顿时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贼人们发生内讧了吗? 怨不得他们能够一路如此顺利的闯到此处,贼匪们的巢xue核心。 到底是久经杀的老将,赵铣的失神不过是刹那间的事,短暂的空白之后,他立刻回过神来,指着殿中对峙的二人,厉声道:“把他们给我都抓起来!凡是山寨中人,一律捆绑羁押,等候发落!” 主帅一声令下,从者适应,很快便将一干子贼匪全部拿下,五花大绑,关押到一处。 只除了先前在大殿中对峙的一老一少。 山寨隐秘的石室内,赵铣事先吩咐亲随严密守卫以隔绝外人的窥探,亲自提审这二人。 并不算宽敞的石室内,一盏孤灯在摇曳,光线昏黄不定,平白给室内添了一丝朦胧、冷寂、不安。 被光线映照的三人,均坐在椅子上,并且没有任何的捆绑压制,与其说这是一场罪行的审问,倒不如说是三人会谈更贴切。 只是,这一次坐在主位上的,不再是那个老年人或年轻人,而是刚刚攻入山寨的赵铣。 曾经主宰别人生死的两人,而今成了阶下囚,听任别人掌握他们的生死,真是可笑可悲又可怜可叹! 老年人神色愤恨,盯着赵铣的眼睛恨不能喷出火来,活活将赵铣给烧死才解恨! 那眼中的怨恨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刚刚攻破山寨的赵铣破坏了他苦心经营多年的成果,似乎由来已久,怨念深沉。 年轻人却一直勾着头,神色复杂,似松了一口气,又带着一丝怅惘、迷茫,犹豫不甘,取舍难定。 赵铣看着眼前这神态迥异的一老一少,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有种心愿得成的如释重负,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叹惋。 说是提审,然而赵铣并没有一上来就问两人的罪,而是以一副久别重逢的神情和口吻,对着年长的那位人说:“高大人,好久不见。不知您可还记得在下?” 被称作“高大人”的那个老年人,闻言冷笑一声,说出来的话字字锥心: “乱臣贼子的一条狗而已!今日你若不来,他日老夫也定要去找你报当年之仇!” 赵铣闻言收起脸上的怅惘感怀,似笑非笑,斜睨了一旁的年轻人一眼,满眼嘲讽道:“我劝高大人在找我报仇之前,还是先问问你的主子是怎么想的吧!免得再出现今日这种主仆兵刀相见的局面!” 说起来,他们今日能够顺利攻入山寨,荡平贼匪,多亏了眼前这两位的内讧。 高大人顺着赵铣的话,看了身旁一直垂首不语年轻人一眼,流露出满脸的哀及不幸怒其不争的痛苦无奈的神色。 眼前的这位年轻人,眉目疏朗,身形孱弱,眉宇间总是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愁苦。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和当今天子太熙帝有一分相像,更肖似其父——已故的大皇子——那个勾结敌人算计太熙帝不成,反而被同盟害死,落得个身败名裂下场的可怜人。 当年从西北疆场回京之后,当时还不是皇帝的太熙帝就一直盯着大皇子府的动静,原来是怕“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所以登基之后,太熙帝立即以恩宠为由,将大皇子的子嗣都扣押在京城之中,包括眼前的这位当时尚是婴孩的年轻人。 ps:周末加班,下班后又去外市接数年未见的大姨,路上用爪机赶出一章来。 刚回到家,还要带娃,如果十二点之前赶不出来第二章,会发重章以保全勤(请原谅奶妈很需要那六张票票)。如果这样,亲们不要订阅,等第二天改过后再来订阅。抱歉抱歉!(。) 第412章 意愿 后来,大皇子留下的子嗣患病的患病,浪荡的浪荡,很快原本尚算丰茂的子嗣便越来越少,直到只剩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太熙帝怕做得太过,引人怀疑诟病——虽然当时已经有人质疑大皇子那些子嗣的死因,又因大权在握放松了警惕,便多留了眼前的这位年轻人一些时日,料想一个奶娃娃也翻不出什么大波浪来。 没成想大皇子手下竟然还有高昱这等忠心又能干的人,暗中联络大皇子昔日的部下,趁着猫儿打盹儿的工夫,施用奇计,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带着大皇子唯一幸存的子嗣——眼前的这位年轻人,一路逃出了京城,并且再也寻不到任何的踪迹。 原来,是在这偏远的蛮荒之地落草为寇了! 赵铣想起过往,不禁唏嘘感慨。 就是这么一根刺,一直鲠在太熙帝的喉咙里,让他寝食难安,也让这个自己这个带罪之人,有机会离开边塞,再度复起。 不过,等此间事了,自己于太熙帝来说再也没有非其不可的必要,到那个时候,太熙帝还会如此重用恩宠自己吗?还是“狡兔死,走狗烹”…… 赵铣略微失神片刻。 高昱已经回过神来,冷笑一声,道:“你不必在这里挑拨离间!今日我们既然棋差一着,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你若是想要再借机折辱我们,那是万万不能够的!” 士可杀,不可辱! 二十年前阶下囚的日子,屈辱绝望,他们早就过够了! 早在自己忠心侍奉的君上,竟然以“自主自由”为名,对自己拔刀相向时,他的一颗心就死了。之所以如今还苟延残喘,不过是不能看到君上最后的结局,他死不瞑目罢了。 或许,他的内心,还存着一分侥幸,希望奇迹再次光顾他们,让他们像二十年前一样顺利的逃出京城过下,主宰自己的命运。 赵铣还没有说话,一旁一直勾着头沉默不语的年轻人,抬起头来,看向赵铣,低声道:“赵大人何必再多费唇舌,成王败寇罢了。” 竟然就这么平静地接受了自己从风光无两的山寨首脑,不,应该说是已故大皇子的唯一子嗣,皇室成员,沦落成一个生死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