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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问得十分忐忑。 彭瑾有言在先,只是暂时试用他们半个月,这眼下才将将过了十天而已。他要是在这时犯了错,误了主家的大事,被赶了出去,先不说还得再重新找活计,就是彭槐大管事那里,他也不好交代。 刘识笑得畅快,爽快地说道:“没有。不过,你要是再耽误下去,可就要误了我的事了。快走吧!” 说着,刘识已经先一步越上马车,挑帘进入坐定。 王三见状,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也利落地跳上马车,一扬马鞭,一句“三爷您做好了喂”还没有落音,马车已经疾驰向前,又快又稳。 刘识坐在马车上,为着彭瑾的体贴周到,默默地傻乐了一会,接着吃完了权做早餐的两个大包子,又默诵了两篇文章,马车才停了下来。 挑帘一看,国子监已经到了。 算算时间,不过用了平时的一半有余,然而路上他却并未觉得有多颠簸。 看来,彭槐真是给彭瑾找了一个好车夫! 刘识跳下马车,嘱咐王三:“你回去吧,记得告诉奶奶,午饭我就在国子监用了,让她不必费心cao持。晚上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回去,你就不必来接了。” 王三点头一一应了,调转车头,嘚嘚地驶回去了。 刘识阔步踏进国子监,里面已经有人在朗声诵读了,还有不少学子正在走向教室的路上。 刘识来得不早不晚。 立在门口的周翯见了,微微颔首,总算刘识还记得什么是最重要的! 朗朗的读书声,很快便冲出国子监,直上云霄,像是学子们的壮志凌云。 每一个应考的人都非常努力,力争在不久之后的恩科加试中,金榜题名。 王三赶车回到家时,彭瑾已经起了,正拿着刘识留下的字条,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感动,潜意识里,或许还有点得意和窃喜。 刘识离开时,丫鬟婆子们早已起来了,他随便找个人留个话就好了,何必再费事写这么一张字条! 不过,平淡的生活,不就是因为这些不时营造的小惊喜,才时有波澜,不至于困成一潭死水的吗。 刘识,好像不止是稳重可靠,还很有心,善于制造这些生活中微不足道却又必不可少的小浪漫。 不知道,原主以前为什么没有被这么优秀又用心的刘识打动,一直将自己闭锁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离世。 却不知道,刘识的这些小浪漫,小jian滑,小无赖,其实都是在大理寺的监考里,闲来无事,和汪其真刚刚请教得来的! 又经过这十来天的练手实践,夫妻两人之间越来越亲昵无间,刘识才运用得愈发地得心应手的。 至于原主,可没有那个福气享用过。 得了王三的禀报,彭瑾便吩咐刘mama白日不用在准备刘识的饭菜,只需要在晚间为他留煮一些稀软易消化的养生汤面之类的就好了。 至于她,则想着该如何为明日刘瀚的满月宴挑选礼物。(。) 第191章 因此 彭瑾倒不是愁该送什么礼物,李氏那个人,不论什么时节,给谁送礼,都少不了金银,似乎生怕不知道她你娘家有钱,她又极会赚钱似的。 彭瑾只要照着以往的份例,用吉祥的金银制物充数,不丢面子就行。 彭瑾只是犹豫,要不要去参加刘瀚的满月礼。 桌上,摆着的是李氏昨天就着人送来的请帖,大红的纸张满是喜气,金箔的压边更显富贵,是李氏一贯的风格。 打开请帖,里面的除了正常邀请赴宴的内容,还有一篇密密麻麻的小字,语气极为诚恳,邀请刘识和彭瑾拨冗前去,给刘瀚的满月礼增光添彩。 彭瑾想到刘瀚洗三礼的时候,二房嫌弃刘识乡试落了榜,丢他们的人,于是刘让拒绝刘识帮忙迎接男宾,李氏又拒绝让她帮忙迎接女眷的事,再看看手里这份请帖,真是前倨后恭,自己打脸打得啪啪响。 “奶奶是不好拒绝二奶奶吗?”云雾见彭瑾盯着请帖半天,愁眉轻锁的,便开口问道。 彭瑾摇摇头:“这有什么好犯愁的。想去就去,不去就继续装病推脱掉就好了。” 反正她连给闵氏和崔氏初一十五的请安都请了假,也不在乎李氏这一场事。 她和精明jian滑的李氏,一向都说不到一块去,也不想白费精力和心思,与李氏同台竞技。 “我是在想,三爷今年考中举人,明年再考中进士,过了殿试,就该授官了。官场也是最复杂的人情场,后宅妇人的交际,同样也能影响到前朝男人们的来往。”彭瑾摇头叹息,“所以我才犹豫,要不要趁着瀚哥儿办满月礼的机会,多结识一些人,打下属于三房自己的人脉关系。” 云雾从小就生活在彭家,经历了彭家从平凡到发迹的全部过程,应该多少了解一些官场上的事,所以彭瑾便和她谈谈心,顺便看看能她能有什么好建议。 云雾点头道:“奶奶说的很有道理。先前夫人还在世时,也经常出去一些宴席花会的,和老爷的同僚的夫人们交际应酬。不过后来夫人去世了,大奶奶又还没有嫁进来,家里没有了主持中馈的当家主母,才渐渐地远离了名媛贵妇的交际圈子。不过,老爷和大爷倒还是一路官运亨通。” 彭瑾早已不再谈“母亲”而色变垂泣了,云雾等人在提前先前在彭家的过往时,也大胆自在了一些。 彭瑾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但是,刘识与彭家的情况还有不同,毕竟彭夫人去世之时,彭家已经走上了正轨了。在筚路蓝缕的艰难起步时期,彭夫人也出力不少,帮扶丈夫。 而刘识现在,还是白丁一枚呢! 连草创时期都算不上。 彭瑾一时拿不定主意,便丢开请帖,叹息道:“还是等三爷回来再拿主意吧。你去看看库房有什么重量相当的金银之物,拿来给瀚哥儿做满月礼。” 那毕竟是刘识血脉相连的家人,她总不能越俎代庖,问都不问一下他的意见。 晚间刘识回来时,见彭瑾还未睡,但已经难掩倦色,便关切地嗔怪道:“你既然困了,为什么不早点睡?让人给我留个门,留盏灯就行了。何必要自己硬撑着。” 彭瑾以手掩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