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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识也没了睡意,挥挥手道:“没有。这个时辰,也差不多该起了。我要去园子里打拳,你呢?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打拳? 彭瑾搜了搜原主的记忆,好像刘识真的有早期锻炼的习惯。不管掺了多少水分,刘家祖上到底是以武发家,忝列勋贵,后代子弟习武健身也是理所应当。 彭瑾摇摇头,扬声吩咐云雾着人端水进来伺候梳洗。 第023章 小梅 刘识跳下床,利落地换上宽松的短打外衣,浅麻色滚墨边的窄袖上衣,用一条玄色腰带束住;同色的裤子,用玄色的绑腿绑上;脚上踩着玄色短靴,发髻上束着玄色缎带,整个人说不出的精神英武。 跟昨日的那个温润如玉的儒衫君子,完全是两个人! 彭瑾默了默,何止女人多变,男人也多面! 刘识收拾好了自己,见云雾端水进来,自己绞了帕子擦把脸,转头对已经起身的彭瑾说道:“我去了。” 彭瑾点点头,扯出一丝微笑恭送。 云雾就真诚得多了,一直目送刘识出了门,眼里的欢喜满得都要溢出来了,回转身就对彭瑾说:“小姐,姑爷待您真好!”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这两天特别得好!” 这次彭瑾倒没有不以为然,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两天刘识待她确实很不错。别的不说,就只刚进门就赶走金珠这事,就让她不得不竖起大拇指夸一声,爷们儿! 梳洗完毕,彭瑾下床,在云雾的搀扶下走了几圈,觉得身子微微出汗,人来了精神,才停下来,重新洗了手,净了面。 不一会,青芽从厨房提了早饭过来。 彭瑾如今觉得头没那么疼了,也不想吃喝拉撒的都在床上,搞得自己很邋遢狼狈,就吩咐云雾把饭桌支在了外间。 桌子上依次摆开的早饭,除了分量增多,还多添了一份皮蛋瘦rou粥、秘制老鸭汤、什锦春卷、rou盒子,还有几个时蔬小炒。 彭瑾心底感叹,刘识果然深得爱重,从伙食上都可见一斑! “云雾,你去看看三爷回来没有。”彭瑾在桌边坐下。 不管怎么说,在外人面前,总得作出夫妻恩爱的样子,暂且狐假虎威,这样别人才不敢轻易招惹自己。 “我回来了。” 彭瑾话音刚落,云雾还没转身走到门口,刘识清朗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 彭瑾一抬头,就见刘识满头大汗地大步跨了进来,步子沉稳有力,又迅疾带风,一看就是个功夫不错的练家子,不知道刘识当初怎么没有选择走武举的路子,那样有诚意伯府人脉的帮衬,应该比走仕途更容易一些。 云雾已经绞了帕子,递给刘识擦脸擦手。 待坐下来看到桌上丰盛的早饭,刘识皱了一下眉头,却什么也没有说。 两个人静静地吃完了早饭。 刘识在临窗的桌前温书。 彭瑾依旧躺在床上休养。 经过了昨夜同床共枕的尴尬,两人现在已经能够在这种互陪的尴尬氛围里,自在地做自己的事了,只是没有了以往的专注自在,不时地走神一下,察看对方。 云雾体贴地守在门口,既看着闲杂人等,也管着院子里的琐事。 朝日越升越高,愈加温暖的光线渐次催开了桂树的花苞,院子里充满着桂花的馨香,愈见馥郁。 云雾瞧见几个小丫头凑在抄手游廊上,借着廊前的一丛忍冬遮掩,窃窃地议论,还不时地朝正房望上一眼,就皱眉站了起来,直直地望过去。 大白天的不做活儿,妄议主子,皮痒了不是! 几个小丫头见状,慌忙作鸟兽散。 云雾想了想,朝房里望了一眼,抬脚往僻静处走了几步,招手叫来一个小丫鬟,压低声音问:“你们方才说什么呢?” 在小姐的高压震慑之后,还有人敢在院子里当着自己的面议论,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 那个被叫住的倒霉丫鬟,一脸慌张,忙不迭地求饶:“云雾jiejie,我们几个不过是在讨论哪家的胭脂膏子做得好罢了。” 云雾哪能被她糊弄过去,肃然道:“小梅,是你自己交代,还是要我让你交代?” 小梅浑身抖了抖,垂头丧气地交代:“我们听说荣寿堂的金珠jiejie被老太太打发去了北郊的庄子上,就凑在一起说了两句。一下子就被云雾jiejie你抓住了。” 云雾顿了顿,脸色温和了起来,说:“这种事,你们不来禀报给奶奶,私下里议论什么呢!” 原本耷拉着脑袋等着被惩戒的小梅,听到这话立刻抬头,一脸的喜色还有惊疑不定,一时不敢确定云雾话里的意思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样。 云雾嘱咐了一句“你等着”,扭身回到正房门前,叩问请示。 彭瑾早就憋得慌了,浑身躺得不舒服,忙扬声让云雾进来。 刘识也好不到哪里去,总觉得这两日书本上写的东西太过艰涩,理解起来十分费力,这一章看过去,能记住的不到一半。见彭瑾吩咐云雾进来,他放下书本,站起来,到床前扶起了彭瑾。 两个人对于这种亲密接触,都有些尴尬,浑身僵硬,面上却还得装淡定。 云雾却觉得欢喜,言简意赅地把金珠被撵到庄子上的事说完,指了指门外说:“小梅就在外头等着奶奶传唤呢,要不要让她进来。” 这几天,彭瑾和云雾之间已经有了默契,闻言,立刻明白云雾这是相好了专司传话的丫鬟,便顺势让小梅进来。 小梅激动又忐忑地垂首走了进来,落后云雾一步,在一旁立住问安:“奴婢见过三爷,奶奶。” 彭瑾暗自点头,果然是个机灵守分的人,云雾眼光不错。 刘识也收了书卷,却依旧立在一旁,端看彭瑾怎么处理。 对此,彭瑾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揖翠院本来就是她和刘识的共同居所,刘识有权利决定人员的任免。 倒是云雾和小梅两个心底难掩诧异。 要知道,但凡是有点身份的人家,男主人很少过问后宅的事,名义上是对妻子的尊重,内里也未必没有自恃身份,不愿意屈尊降贵过问这些麻烦琐事的意思。 以前彭瑾软弱可欺时,刘识不得已打理內宅事务,还有情理可依循。现在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