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星宅 - 经典小说 - 荆棘吻玫瑰在线阅读 - 荆棘吻玫瑰 第81节

荆棘吻玫瑰 第81节

    她真的很难想象,像商湛这样满分洁癖的男人,居然会随身携带草药瓶,傅染目光逐渐柔和。

    稍稍缓解刺痛,突然化妆室的门被敲响,商湛不动声色将手中的药水瓶放下。

    接着,他像是了然屋外是谁般地去打开门,可就在他开门的那瞬,他的肢体瞬间僵硬——

    因为,怼在他面前的是综艺节目的摄影镜头,镜头由年轻的副导cao控着。

    看到商湛的那张神仙般的脸,那小导演有点儿讶异地说出自己来的原因,“直播间里的粉丝都想见见日常生活中的染染,我们可以进去采访下吗?”

    这还是直播,商湛脸上的笑更僵,他不由自主缓缓挪开自己的身体。

    就在他觉得要逃过一劫时,那小导演问他,“您的脸瞧着挺眼熟的,请问您是?”

    镜头,伴随着这句话黏在商湛面前。

    沉默得僵硬有一个世纪般那么久,商湛皮笑rou不笑地回复她,“我是傅小姐的司机兼任保镖。”

    “噢,怪不得你瞧着挺健硕的。”那小导演不疑有他,她忙不迭凑到傅染面前问问题。

    回想着自己的回答,商湛漫不经心地扯起唇角来,真是鬼扯。

    不过,姑娘的名声更重要。

    作者有话说:

    我来更新了!

    —

    舞台上染宝没有跳那些很高难度的动作,只是林峥嵘老师心里清楚这些傅宝都能跳,她看得懂傅宝的动作。

    第79章  热吻

    ◎“我的小天鹅她跑了!她跑去雁城,她不要我了!”◎

    他刚想给陈屏打电话, 吩咐他花晚点送来,但陈屏已经派人将玫瑰花带到了门口。

    陈屏侧眸看到商湛的动作,他顿时心领神会在门口等待。

    化妆间内传来采访的声音,问的问题老生常谈, 都是关于舞蹈的。

    只是最后, 那女副导问了句, “有男舞者想让我问您,您现在是单身吗?还是?”

    沉眸思索了片刻,傅染给出令商湛满意的回复。

    她说:“在谈, 希望能有结果。”

    可接下来的问题却令商湛浑身泛着凉意, 女副导又问:“你接下来会继续在影视圈里深耕呢?还是接下来会出演更多的电视剧?”

    傅染柔软的唇瓣轻抿,她认真地思量了下才给出回应,“来年我弟弟要高考了,我想先陪他度过这段时光。”

    在傅染心中,没有人能敌得过傅玦, 站在门口的商湛不由自主地捏紧放在身侧的拳头。

    早在几天前, 他从陈屏那里得知, 傅染不仅在燕京租了套房子, 还在雁西距离她家不远的地界买了两幢民宿。辐射周围千米之内有商场、高校、办公大楼、乡野民居、历史渊源颇深的槐河, 这个地界儿出了名的魅力水乡。

    听到陈屏的汇报,商湛鸷冷的眼神愈发冷硬。他在想,傅玦就不能够待在燕京读书吗?

    他能够为傅玦提供绝对优质的资源, 甚至能够为他未来的选择提供很多建设性意见,更能够送他出国, 只要他想。

    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将她留在身边吗?商湛眼尾泛红, 洁白的牙齿紧紧地咬着薄唇。

    待到采访彻底结束, 在走进化妆室内之前, 商湛阴冷的脸顿时阴转晴天,惹得陈屏大为吃惊。

    川剧变脸,都不带这样的。

    姿态千妍的红玫瑰成团成蔟,每一朵都是被花艺师精心挑选过的,化妆室很快被艳丽的玫瑰花给堆满。

    傅染被瑰丽的鲜花围绕着,她脸颊也不知是否被鲜花衬托得有些泛红,她有点儿无奈地看着商湛。

    心想,商湛是真的给足了她排场。

    但曾经她收到的却是满屋子的白玫瑰,她抬眸,笑得肆意又柔软,“湛爷,怎么不送我白玫瑰了?”

    女人没骨头似的靠在沙发上,原本在后脑勺扎成揪的头发被放下来成打卷儿似的海藻般耷在肩上。身上的衣服已然换成丝绸质感的衬衫,顶端的衣扣松开,模样瞧着纯情又撩人。

    而傅染,撩而不自知,商湛唇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来。

    向来骄矜的他缓缓蹲下身来,他不顾陈屏的目光,自顾自地伸手将她脚边的芭蕾舞鞋收在手里。

    傅染很不理解地看着她,商湛却沉着嗓音轻喃着,“我们家小天鹅喜欢红玫瑰,我记着了。”

    见他讲舞鞋打包好,让陈屏放在鞋盒里,傅染疑惑看他。

    商湛面容冷静,浓眉微微颦着,他边向她伸出手来,边喃喃着:“小天鹅的任何东西都归我管。”

    “商湛……”

    就在傅染羞恼的时候,商湛将傅染打横抱在自己怀里,带着她离开这里。

    母胎单身二十六年的陈屏不由自主觉得,似乎爱情的甜蜜,喜悦感真的远胜于事业的成功。

    来到车库,傅染羞怯地从他身上下来,她步伐不稳地缓步往前走。

    待到回神,傅染发现陈屏已经不见身影。

    正当她回头望时,商湛已经走到她身边来,他掐着她纤细的腰肢摁在车上亲吻着。

    傅染猝不及防被她得脚步最后,脊背压在车上,他凉薄的唇紧贴过来,惹得暧昧气氛不断升温。

    他的舌尖灵巧地勾缠住她的,湿润的水声与沉闷的喘息声萦绕在耳边,他循循善诱地“欺负”着她。

    姑娘纤长的睫毛轻颤,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去揪他的黑衬衫,泛红的眼尾楚楚动人,更惹人想要好好地欺负一番。

    两个人在隐秘的角落里耳鬓厮磨,窸窣的脚步声惹得傅染耳廓泛红直往商湛怀里躲,商湛冰凉的手背摁在额头上散温,他笑得无奈,“怕什么?”

    傅染仰头看他,眼尾处的红痕惹人情不自禁想要亲吻,而商湛却是也低头吻干她的泪痕。

    “想回家?还是想去哪里……”他的嗓音低醇又哑,温热的气息与磁性的嗓音炸响在她耳朵。

    他眼神满是认真,“还是想跟我出去野?”

    傅染仿佛能从他纯粹的眼神中读懂这个“野”究竟是什么意味。

    她咬了咬唇,而后缓缓摇头。

    “那就跟我回家。”商湛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而后为她打开副驾驶的位置。

    见她眼神止不住地打量他,商湛用凉飕飕的手贴了贴她发烫的脸颊,他逗弄着,“傅染,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这样看我,我下不去火。”

    闻言,傅染不由自主往他身下看,瞧见那鼓起来的画面,她脸颊连带着耳根都是红的。

    “还看?”商湛歪头看她,眼睛微眯。

    傅染抿唇,撤回视线,她打开车窗,凉丝丝的冷风呼拉拉地吹来,但却分毫吹不散车厢内的暧昧气息。

    光是闻到傅染身上的味道,商湛就难以克制自己。

    五月底的时候,商湛将燕京三中的入学通知书给傅玦拿了过来。

    燕京三中是燕京首屈一指的高中,每年重本入取率有百分之七十之多,燕京类拔萃的精英大多母校都是这里。当然入取的门槛也是很高的,除了成绩要能打以外,还要家庭背景深厚。

    于商湛来说,拿到这份入学通知书,不过是送了许多份奖学金而已。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傅玦的成绩的确能打。

    他让陈屏去调傅玦过去成绩的时候,看到满分绩点,他情不自禁流露出赞赏的表情来。

    这些天来,商湛对傅染两姐弟可谓是无微不至,连素来觉得商湛气性大的管家都觉得,他们家少爷像是换了个人。

    林霜月则是调侃,他们家湛湛长大了,而林家外婆更是想见傅染一面。

    她想摸摸底,究竟得是什么性格的姑娘,能驯服她家那混不吝的小崽子。

    但只要她提起,她家那小兔崽子就说,您可别来。

    我还没追到手呢,回头被你给吓跑了。

    合着,她是洪水还是猛兽?如此拿不出手吗?外婆气得无语凝噎,便也随他去。

    这天,商湛让管家给傅染准备了她喜欢吃的粤菜和傅玦喜欢的清蒸鱼,他止不住地给他们俩夹菜,这惹得傅玦很是疑惑。

    虽然平时他也会大献殷勤,但今日似乎格外明显。

    还没等商湛将入取通知书拿出来,傅染已经将向商湛提出,“下个月,我想跟傅玦回雁城,傅玦在雁城读书,我想在那边休息一段日子。”

    商湛捏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他笑得苦涩又不自然,“可以让傅玦在这边读书啊,这边的师资和学校,我都能给他安排好,犯不着去那。”

    闻言,傅玦不由得将视线落在商湛身上,他没滋没味儿地嘀咕,“我才不要待在这。”

    下一秒,商湛冷冰冰的视线就凝了过去,他冷哼,“吃你的饭。”

    他抬眸看向傅染,顿时又变得温柔得要命,变脸速度堪比川剧变脸。

    傅玦:“……”

    “染宝,傅玦可以在这学习,如果你不放心,我让陈屏跟着他。”商湛莫名有点儿心焦,言语没了章法,他又灵感将至提出,“或者,陈屏可以带傅玦回雁城读书,不过一年而已。”

    他绞尽脑汁在想折中的办法,脸色也愈发变得难看,他直直地看着傅染,眼眶有点儿泛红。

    商湛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他忍不住那般问傅染,“你非得要跟我分开,之前说的话都是哄我的,是吗?”

    眼前的男人眸光一寸寸的黯淡下去,傅染知道这是他失去理智的前奏,她只是想静下心来陪伴傅玦度过高三这一年而已。

    除此之外,她想静静地倾听自己的内心,眼前的男人,是她真正想要的吗?

    “商湛,你不是说好要跟我谈柏拉图的吗?怎么,这会儿后悔啊?”傅染瓷白的脸上满是玩味,灵动狡黠的细眉微挑。

    只是眨眼即逝的挑眉,就宛若一盘残局里的“将军”,他孤立无援,没有任何旗子能用了。

    他只能够听她的。

    商湛搬着板凳儿坐到傅染身边,他恳求脸看着傅染,“傅玦他都已经满十八周岁了,他应该有自己的人生要走,作为他的长辈,我们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有点儿没脸看的傅玦:“……”

    沉默了瞬,傅玦给出他的回答:“我想跟jiejie回雁城。”

    商湛:“……你小子。

    ”我算是白待你好了。

    无论以何种方式挽留傅染,商湛甚至出卖色相来哄傅染,但傅染却仍旧无动于衷,离别时刻像握不住的沙似的在倒数着。

    晨光熹微时,商湛神清气爽地醒来,摸到空空荡荡的枕头后,他掀开棉被就往客厅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