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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们在锦绣星城的那一次,唯一的一次做-爱。 他瞬间就起反应了。 这令他略显狼狈而难堪。 他重重松开了拽着她手腕的手,故作自然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左腿以一种不太惬意的方式叠上右腿,轻而易举地掩饰了自己的异样,喝了两口酒转移注意力之后,他见她朝自己看过来,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以后少跟周存往来了。” “我即便是现在答应了你,你转眼走了,我也可以为所欲为。”陈沫侧着脑袋靠在椅子上,笑盈盈。 陆饶皱眉:“你是有夫之妇。” “有夫之妇又怎么样?老娘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可以派人监视我,就像我派人监视你一样。”可能真是喝多了,陈沫酒后吐真言。 “你监视我?”他诧异。 “装什么吃惊。”陈沫噗嗤笑出来,酒意上头,脸红似火烧。 “你监视我干什么?” “看你是不是真的有恋丑癖,放着我这样个大美人不闻不问,一门心思就爱睡个丑妞,旺仔小馒头难道真比披萨rou饼还好吃吗?”她撅了撅嘴巴,低首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胸,喃喃,“,我这想破脑袋,怎么着也是搞不明白哇——” 至此陆饶倒算是明白了:这女人确实是喝多了。 他竟然有点想笑。 眼瞧着她开始撩睡裙徒手丈量三围了,陆饶假装清咳了几声,含蓄道:“放心,我审美正常,你才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自己的审美,是不是有恋傻癖。”否则怎么都喜欢跟智障打交道? “周存还有价值,我是不可能跟他散伙的。” 虽然明白她话中没有暧昧意思,但是这话听起来还是十分辣耳朵,让人不舒服。 许是瞧见他脸色难看,陈沫又趴椅子上咯咯笑起来:“我理解你的愤怒,男人嘛,总是担心被戴绿帽子,即便事情没有真正发生,但如果吃瓜群众觉得发生了,你也会很丢分——你可以派人盯着我的,随你意。” “不必你提醒,我会的。”陆饶也跟着笑,举杯冲她晃了晃,一饮而尽,“你所有想得到的地方,可能到的地方,我都会安置眼线,以防你出现‘意外’,无人照应,陆夫人。” “荣幸之至。” “时间不早了,我要赶回公司开早会,凌晨天凉,你进屋休息吧。” 陆饶站起身,离开了。 “睡好觉之后找赵姨,准备了东西给你。”他临走的时候说。 生日礼物。 赵姨乐呵呵地给她的是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盒子,红色外包,盒子里面套了个稍微小些的,陈沫拆开来,瞧见了里面一只高大的雪白垂耳兔玩偶,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也太敷衍太抠门了吧?原以为怎么着也该是个项链啊耳环级别的名品,结果就一个玩具兔子打发了我的30岁?日。 总算知道陆小羽用高仿lv泡妞是源自谁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暖阳天,陈沫不想出门,她没朋友,除了无限集团每周的股东决策会议,也不需要参与众多不必要的线下应酬,因此就窝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看鸡汤书,那只雪绒绒的垂耳兔就这样躺在她的膝盖上,睁着萌萌的大红眼睛,一副柔弱等待宠爱的样子,她时不时又手贱要扯它的垂耳一下。 十点多的时候,赵姨送来一盘洗好的荔枝,说是凌晨刚送到,冰镇过的,特别甜。 “先生对夫人真是上心呢。”赵姨开心地说。 陈沫吃完荔枝洗了手,以书盖面,抱着垂耳兔子就在躺椅上睡回笼觉了。 这大概就是豪门贵妇该有的生活了. 甭管爽不爽,她都要先感受一番。 ☆、第058章 陈沫变了。 她变得深居简出。 好长一段时间,她都只是常常待在自家院子,要么瞎转悠瞎忙活,要么靠在她的贵妃椅上汲取鸡汤书中的精神食粮,常常一躺就是一整天不挪窝。前段时间,她还特意托人从外地送来上百盆兰花,自己亲自悉心照料,每日细心不已,连专门聘请的园艺师傅都忍不住夸赞她心灵手巧,十分温柔耐心,对待那些各色的花朵就像是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 “沫沫姐不用上班吗?” 说话的少年叫杨沉,给她送花肥来的。 杨沉今年二十岁,长得眉清目秀,蛮干净一个男孩子,专科读了两年之后就没读了,帮着他老爸做花草培植生意,陈沫算是他家的大客户,少年每周都会在这个时候给她送花肥来,这次来,他毫不意外又看到她在给花浇水,好奇的问道:“每次来都看到沫沫姐很悠闲的样子,是不需要上班的吧,毕竟陆先生经商有道。” “偶尔还是要去公司的,处理一些事情,但不用朝九晚五。”陈沫摆弄好面前的几盆盆栽,又加了点花肥,站起来浇水把手洗干净。 她身上穿着素净的白色长裙,初秋的天,应该也不冷,杨沉似乎觉得,比起上周见到她的时候,她又瘦了不少,就好像处在逆生长时期的神奇少女一样,一圈一圈的在缩小,尽管此刻素颜着,但杨沉还是诚恳地在心里评价道:这个jiejie十分有女人魅力。 这跟他在学校见到的那些化妆鲜美的小姑娘们是不一样的——她是位真正的美人,从里到外。 可是她过得并不幸福。 杨沉并不觉得自己内心戏多,但他想:沫沫姐这样的美人,嫁个像陆先生那样的有钱男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男人,有了点资本心就野了,常常不着家也是事实,至少他来过陆家这么多回,却只见过这栋别墅的男主人一次,还都是匆匆擦肩而过。 也不知道这样一人守着一栋宅子的生活,她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听你爸说你不打算回学校继续读了?”陈沫在椅子上坐下来,笑盈盈地问杨沉。 杨沉抓了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沫沫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就压根不是读书的料,种花也不行。” 陈沫噗嗤笑出声来,嗔怪道:“你呀……” “我父亲给了我几万块钱,我打算再跟朋友凑点,自己开个火锅店,做生意。”杨沉说。 “开火锅店呀,很好啊,我最爱吃土鸡火锅了,麻油多加点还更棒。” 她似乎从来都不会拒绝伤害他人的梦想,哪怕是听起来很可笑很荒诞的那种,也从来不会跟人动气,大声起争执,这是修养——杨沉心中有这种想法,倍受鼓舞。 大概他不知道的是:这些“修养”,全都来自陈沫书房里类似之类的鸡汤书,皇天不负有心人,苦心读书的陈沫,终于把这些纯正的鸡汤内化于心,外现于形。 “你真的觉得我能行吗?沫沫姐。”杨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