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银灰你来当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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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感染者的会议室非常简陋，只是一张桌子，还有十几张闲置的木头椅子；坐上去都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恐怕没多久就会散架。 银灰毫不客气的拽着战星汶坐在正中央的位置，看着感染者代表们陆陆续续的进场。 其中几个的外套下，已经露出了学校的校服，他们见到银灰同样有些愣神，毕竟一个当面和贵族对峙的平民学生，他的名头很大，而且，贵族们到处都在传他的事情。 “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来宣布一下好消息，咱在学校的同学应该都知道吧？” 战星汶简单复述了关于破晓曙光集团要与维多利亚皇家学院合作提供更多面向感染者学生的工作岗位的资金投入，以及一位贵族的个人行为。 “您是说，菲比?杰克森？他不是学校里的顶级纨绔吗？整天就欺负人的那种！” “首先，说了多少遍不要‘您’；其次，那倒霉催的估计是回家被自己老爹揍了，反正现在就是这么个状况，咱们什么都有了，人手方面，我们都可以参与劳动、资金、物资交易都给曙光集团去cao心。” “现在你们觉得，这个生物实验耗材养殖场能不能建？” 银灰看到了战星汶脸上的得意与自豪，那是证明了自己的得意模样，他先前肯定和这些学生赌过些什么有关工厂能够正常运转的事。 “姑娘办事儿咱们肯定都信得过。”艾特揉了揉自己的单眼，毫无征兆的对银灰发出质问：“可是这小子怎么说？他不是感染者，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我们能信他吗？” “哦哦哦，对，介绍一下，这位是银灰。”战星汶丝毫没有感到不妥的模样，他耸肩：“他和我是同一个学校的，而且……” “哦！！我们听过你，你今早上打了一个贵族！” “对！用手杖对准他的脑袋一棍子敲了下去！！实心木棍都碎了！” 感染者学生们兴奋得不能自己，要让他们去揍一个贵族，他们肯定是没那个胆量；但不妨碍他们喜欢看别人对贵族下狠手，特别是挨揍的家伙还是讨人厌的菲比。 “真的？”艾特显然很不相信看起来文雅的银灰会做出这种事来。 “当然是真的！学校里都传疯了，菲比今天下午就变成光头了；可好笑了，你说是不，银灰？” “诶？好像那天晚上和汶姐一起吃饭的就是他！” “哦哦哦！老熟人老熟人！” 这里是感染者的地盘，学生们也褪去了在学校的拘谨；其中几个面孔银灰确实有点印象。 “……不是我打的，有人抢走了我的手杖；而且，也不是打头，是打的手。” “啊切……” “但银灰小哥哥可是帮我解围了哦！那帮贵族早就看我不爽，趁那个机会围上来想揍我，他直接推开人群把我送去医务室了呢！” “那可是七八个贵族的打手，帮我围在中间想揍我！” “我们的小菲林挺身而出，帮我解围，还甩出两万块钱打发那些贵族打手～” 眼见着感染者学生对银灰的好感火速褪去，战星汶在背后拽住银灰的胳膊，用力补上了银灰自己理想中的事实。 反正学校里的传言很快就会更加离谱，自己这编的也不算过分。 我可是当事人！ “而且我叫他来是有正事的，主要是想让他成为我们这个实验动物养殖基地的销售与管理总监，对外直接宣称是我们的总部经理，你们先互相熟悉一下。” “让一个外人插手我们的生意？”艾特对银灰的意见很大，他困惑的盯着战星汶，又摇头：“汶，这不是小打小闹，让一个外人来管理，出了问题怎么办？” 另一个原因，是他已经管理了这个施工区块很久，一直以为自己就是这个建筑工地的未来主人；更何况还有伊凡，自己和伊凡可算是一铲一铲的挖出了现在的地基。 “艾特，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按住想要发火的银灰，战星汶疑问道“我问一下，在坐的各位谁了解现代公司集团的对接方式？谁能胜任与曙光集团的来访者对接？如果他们提供的合同里有陷阱你们要怎么察觉与处理？他们带来了超过二百八十万磅的投资，这是我了解到的消息。” “二百……八十，万？” 艾特瘫在了椅子上，他不再开口，只是仅剩的单眼不住闪烁；伊凡从刚才一直没有说话，他只是感慨的望着战星汶，又看向被怀疑却依旧强忍不满，等待战星汶开口的银灰，欣慰地点头。 “我相信汶的决定，二百八十万磅，我们这所有人加起来恐怕赚三十年都赚不出这么多钱；当然，也许你们以后能飞黄腾达，但我和艾特俩人以前十五年的工厂生活到现在算起来也就赚了十万多，这样的数目，我们处理不了。” “伊凡！那这个小毛头孩子就行吗？而且，凭什么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我们这这么多人，就不能一起商量着来？” “这种事，商量着来是没有结果的；我们必须速战速决；而且，为了让你们相信银灰，我会让他出三份不同的处理报表和可实行方案。” “而且，也别担心他会亏待你们——我依旧是这个生意的总负责人，我承诺过的，一点都不会少。” 冷漠的抬起头，银灰知道这是战星汶在给自己找台阶；他没有怯场，哪怕是为了朋友。 “没错，我会证明自己的能力。” 用不需要自己负责的生意，当做未来家族改革的演习，自己稳赚。 他有自己的小心思。 感染者学生们没有迟疑，战星汶是他们玩得亲密的朋友，银灰是校园里为了“大义”与贵族对抗的勇士。 跟着这样的人合作，他们才不担心呢。 “那么，我们怎么称呼？在这我们就叫你‘银总’了？嘿嘿！我们这也像是外面那些大企业的意思了，我们也有老总了诶！” 年轻学生开始嬉闹，银灰也只是友善地微微躬身，算是应了战星汶给他安排的差事。 伊凡也没有多余的想法，他是个老实人，靠技术干活的那种；战星汶让他干活干的舒服，他就拼了死的做。 “小伙子，叔没别的手艺，以前在维多利亚源石虫养殖基地我也是厂里的顶尖饲养员，我给你保证，咱在这座移动城市里，质量绝对数一数二，咱打包票！” 只有艾特先入为主的概念让他对银灰抱有敌意。 因为自己脸上的源石看起来很可怕？这小鬼连抱一下战星汶都要插手！ 哼，不过战星汶也不会喜欢他就是了；等着吧小鬼头，我肯定要让你露出那些贵族的马脚。 打了其他贵族还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恐怕家里的势力同样不小。 那战星汶为什么会和他走这么近？ 艾特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完整的，“单纯”的战星汶被银灰欺骗，然后稀里糊涂的把如此重要的职位交给他的流程。 他也不想想，如果战星汶真的单纯到这种地步，是怎么让原来三十七号街那群冥顽不灵油盐不进的街边混子腾出了这么一片庞大的空间。 “小鬼，我会盯着你的！你别想瞒住我的眼睛！” 他指着自己仅剩的那只眼睛，恶狠狠的警告。 “你做不到。” 银灰模棱两可的回应更是激得艾特发怒，源石结晶太过靠近大脑，他已经很难在控制住自己的思维；就连战星汶特意带给他的药也总是漏服。 现在，他下意识地起身瞪向银灰，却被战星汶从侧面揽着肩膀推回椅子。 “行，那我就总结一下？” 简单的叙述后，银灰头顶就莫名的加上了对接策划总监、数据运营总监、总负责人这样的头衔。 反倒是战星汶一副jian计得逞的模样一边走一边蹦跶，酒色的蝴蝶结就在他后腰上下翻飞，看得银灰眼晕。 “好了，别跳了，你那么开心？” 从身后轻车熟路的抓住他的手腕，银灰把他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不悦的皱起鼻子。 源石烟尘的臭味，难闻。 “当然啦！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偷偷摸摸打给我两万块钱的土豪菲林哥哥～” 战星汶甩了甩头发，把束起马尾的绑绳套上银灰的手腕，丝绸的质感随着动作细细在他掌心摩挲，轻柔得像是微风吹拂。 “好啦，现在你要好好保存我的这条头绳哦！这可是阿戈尔特产的，用海——还是我们的友谊象征呢！” 明明是个男生…… 银灰发现，自己已经不再能将战星汶这些动作当做随意的无心之举，他却总是能撩拨到自己心上；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不，他本来就是这样。 是自己变了——我想要什么？ 面对挑战的从容被击溃，银灰在把另一只手握在背后，用力捏了捏，用力点头。 “谢谢！我不会辜负！” “别搞得这么沉重，回宿舍洗澡睡——草！我忘记宿舍的事儿了！” 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张嘴愣了很久。 “要不然，明天，明天你提醒我！我一定去！现在我是破晓曙光集团的对接人，应该权重更高了，能要到更好的宿舍也说不定？！” “辛苦。” “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