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11.我爸破产是不是你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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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别了男人,碧荷抱着小丸子,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她起身先出去站了站,又回来和婆婆说话,“妈,我妈刚打电话来说身体不舒服,我想回去看看,Bel我也一起抱回去了。”“哎呀,”林太太惊讶,“亲家母身体不好,怎么回事?严重不?要不我让人把她接到J市来看?”“先不用的。”碧荷说,“我先回去看看,就是头疼胸闷什么的。”“那Bel要带回去?”林太太明显舍不得孙女,“你一个人带的住?要不就把Bel放在这里——致远呢?”林太太作势要拿手机,“我把他叫回来,喊他和你一起回去——哎呀本来说让你们这几天就回去看看的——这不又耽误了——”“妈你不用打了,”碧荷说,“我刚刚已经和他打过电话了,爸找他有事呢——我一个人能带得住,我妈也好久没看见Bel了,”碧荷笑笑,又看看怀里的孩子,“说不定看见Bel她病都能好一半。”“也是。”林太太还在依依不舍,却又不好拒绝,只是说,“那你带个保姆——”“不用不用。”碧荷说,“在美国我一个人都带了她两个月,能行的。”“嗯,”林太太又说,“那这边让致远办完事也赶紧过去,哎呀这孩子真是分不清轻重,有什么事能比mama生病还重要的?”“他是忙。”碧荷笑笑,看着林太太又让佣人开始往车上装补品,说是老早就给亲家准备好的,又叫碧荷回去看看,有需要就把人送到J市来。他们家一向礼数周全,滴水不漏,令人如沐春风。碧荷坐在车上想,这样的父母和家庭,怎么会教出林致远这样的人?手段恶毒,自私无情,不择手段,把人往绝路上面逼——“爸爸。”Bel突然在车上笑了起来,开始拍手。碧荷看着孩子,心里一痛。Bel还能有多久的爸爸?梁父梁母对碧荷的突然回来又惊又喜。“致远呢?”他们喜笑颜开的接过Bel,又问。“公司突然有事走不开。”碧荷看着司机帮忙往家里提礼物,他还在客气的问,“亲家太太身体还行吧?”“好,好。”梁mama答得客气。碧荷勉强应付了几句,抱着孩子回了卧室。林致远陪着父亲吃完饭,又去玩了下半场,出来已经下午三点。他看着身上的脂粉气,皱了皱眉头。应酬的事在哪里都难免,对方带过来的交际花一个劲的往他身上贴,暗送秋波。这种场景过去的十几年他已经习惯了,完全能应对自如。只是身上沾染的这些浓郁的香水味——别看碧荷性格温柔,其实醋劲还是有的,而且还不小——都十几年过去了,她还对自己当年和李韵多说了几句话的事念念不忘,醋劲可见一斑。他阅尽群花之后大彻大悟,现在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现在他并不想在这方面多生是非。何况还是无妄之灾。回去了要先换衣服才好。到了喻园,男人进了大厅,空无一人。他径直去了卧室——也空无一人。男人一边换衣服一边皱眉。碧荷去哪里了?她不是爱出去玩的性子,又怀了身孕,一般他回来——她都在家里看看书。Bel也不在。不知道怎么,这一路空荡荡的房间,让他心里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昨天和碧荷一起吃饭的老师全部都问过了,来回接送的司机也问过了,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碧荷昨晚的情绪低落和无声抗拒却是实打实的。“太太呢?”他出了卧室,找到了一个佣人问。“太太出去了,”佣人说。“少奶奶呢?”“少奶奶上午就回娘家了,”佣人似乎很奇怪他居然问这个,“把小姐也一起抱回去了。”碧荷回娘家,怎么都不告诉自己一声?男人觉得奇怪,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失控。他拿起车钥匙开始往外面走,一面给碧荷打电话。那边很久才接通,男人还听见了Bel咿呀咿呀的大叫声。他感觉自己放了一点心。“喂。”女人的声音很平静。“碧荷,”男人在这边笑,一点埋怨的意思也没露出来,“你回北湖了?怎么也不叫我?我回来了还好找你——Bel也带回去了?你等我,我马上过去。”那边沉默了一下,碧荷的声音很平静,“你先别过来。”男人皱眉,停住了脚步。“林致远,”碧荷坐在床上闭了闭眼睛,Bel抓着她的胳膊摇摇晃晃的想自己站起来,又一次一次的跌坐,碧荷没有管孩子,只是对着手机说,“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什么事?”电话那边女人的语气严肃,男人笑着问,眼神却开始凝重,脑里有什么在飞快的运转。他预感到这个问题,和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答案,都十分重要。然后他听见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一字一句,十分清晰,“林致远,我爸两年前投资破产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回国(12.东床快婿)12.原来是这件事。梁碧荷她怎么知道的?知道了多少?是哪段出了问题?男人脑子里极速的飞转,嘴里却几乎在同时,给出了一个毫不知情的人被问到的反应,语气轻松,惊讶又无辜,还有点难以置信的失笑,“碧荷,你在说什么?爸两年前投资失败,是不是我干的?”他笑,“我那时都不认识爸——”碧荷拿着手机,出了一口长气,摇了摇头,直接挂了电话,顿了顿,有直接关了机。躺在床上,任凭Bel在自己身上拱来拱去,碧荷环抱着女儿,开始回忆昨天的事。那个人和自己毫不认识。也不知道自己在偷听。那份有问题的听起来相似的投资规划书。天盛的经理。林致远那似乎毫不知情的语气——她脑里乱成一团乱麻。梁碧荷又直接挂了他电话。上次她这么干,还是校庆后他刚刚拿到她号码的那天。那次他还没说两句,她就直接撂了电话——一副要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有用吗?还不是很快被他搞到手了。何况现在。男人靠在车子上,面无表情。刚刚打电话时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知道问题在哪里,他反而不急了。先拿了一只烟叼在嘴里,男人又掏出打火机点火,看了看自己微微抖动的手,他第一次有点烦自己的这项神经疾病——梁碧荷太了解他了,这个特征被她看见,很可能会被认定是撒谎导致的心虚。他当然没有心虚。就算碧荷真的有证据实锤和他有关——他也有办法洗白自己。当初设计的时候他早想到要规避这些可能的风险。当初梁家破产的关键在于没有及时止损和高利贷——他并没有步步插手,只是因势利导,利用岳父的贪心和被洗脑后的盲目自信,让他老人家“自觉自愿”的走出那一步罢了。高利贷的人和他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岳父自己去弄的。所以梁家破产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不小心弄丢了一份“有瑕疵的”投资规划书——男人抽完烟,摁灭了烟头,右手的抖动还没有停止。他看了一会儿自己的右手,对它无计可施,也只好皱眉直接发动了车子。先过去见到人再说。回娘家——回娘家好啊。也是,她生活结构简单,除了回娘家又能去哪里?见到了人,他自然有的是办法把她弄回来。一点小问题罢了。林致远到了北湖的时候,正好赶上饭点。他把车停楼下,旁边还有不认识的人和他打招呼——他笑笑,直接上了楼。岳父岳母开了门,对他的到来特别的惊喜,慌忙把他迎了进去,又说要再去加点菜。客厅里没有女人的身影,但是男人看见了坐在婴儿椅里面踢着腿儿啃着磨牙饼干的女儿,他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把女儿抱起来亲了亲。“爸爸——”Bel已经会认人了。男人笑了笑,他的魂儿可算找回来一小半了。“碧荷呢?”他看着忙着加碗筷的岳父岳母问。看了看饭桌,他皱了皱眉头,桌子上只有两幅碗筷——碧荷不在这里?“碧荷碧荷,”岳母走到卧室门口开始去喊人,“致远来了,你出来吃饭——诶你把门锁起来做什么?这孩子。”林致远笑了。知道人在这里,他更不急了。他去卧室门口敲门,喊了她几声,根本没人答应——男人脸色平静没有生气,倒是岳母很有点窘迫,不好意思的说,“碧荷今天这是怎么了?”林致远笑了笑,解释,“大概是怪我今天没和她一起回。我今天是没办法,局里有人来检查,真的走不了——”“应该的应该的,”岳母说,“先忙工作是对的。”碧荷听到林致远在外面胡说八道,叹了一口气,捂住了眼睛。他在外面永远是这样,温润恭良,人见人爱,妥妥贴贴。就算——碧荷心里突然一跳——就算自己告诉爸妈,当初那件差点把家里逼得家破人亡的事是林致远干的,他们会相信吗?他们引以为豪的东床快婿。梁家人因为这个人,个个面上都风光,才不过两年,林致远对梁家的扶贫工作就已经做的非常到位——安排工作的,介绍门路的,直接给活干的,跑各种事儿的。她一个人得了道,好像一大家子人都跟着升了天。爸妈的人气因为林致远,在亲朋好友的关系圈中达到了想都想不到的巅峰——他们现在可是“地产大佬林慕德的亲家。”倍儿有面儿呢。碧荷的眼泪流了下来。她讨厌这样,感觉自己像被卖给了林致远——要低人一等似的。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响起了mama的声音,“碧荷你来开门——你不开那我拿钥匙开了啊。”碧荷躺在床上,直接拿被子盖住了头。门锁响起了钥匙和拧动的声音,然后响起了脚步声,mama的声音到了床边,又来扯她被子,“饭也不出来吃——”碧荷捏着被子不让她扯,床垫突然往下面陷了一下,男人熟悉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笑意盈盈,“妈,我和碧荷说说话,你帮我们把门带上。”“好。”岳母答应了,出去之前又隔着被子叮嘱女儿,“你们好好聊——碧荷你好好说话,把你坏脾气收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