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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的博弈。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厮杀,路上不会有弃兵的尸体。唐碧泽知道,令她昏沉的长夜已经过去,现在她可以勇敢地向开阔的大海奔流了。===========作话:中间谢的那段,只是从他自己角度出发的分析,是他身为局中人,眼里这段复杂关系的样子。确实有一定的准确性,可是他毕竟不是那四个人,很多牵扯和羁绊他看不到。包括他自己和唐的关系也是,他确实在渴望自己被控制,之前露出的邪性和粗暴行径也是因为他害怕才会那样做。但唐跟他之间远没有他想象得这么不对等。他这样打直球,反而让大家重新审视这段关系,考虑如何行进得更长远,真真正正地一起把雷都扫掉,最后才能皆大欢喜。24-新职业拍完最后一场戏,唐碧泽上了徐元启的车。车上放着耳熟能详的老歌,她跟着哼唱起来。徐元启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节奏叩击方向盘:“很开心?”唐碧泽答:“当然开心。与其一直在不上不下的位置浮沉,不如赶紧离开。”“不后悔?这么一走,很快就没人记得你,想再回来可不容易。”“你跟我做的是一样的选择,应该知道我的想法。”徐元启笑了:“确实。我们一样。”两人说的是退出演艺圈的事情。黎秀英去世后,唐碧泽休整了一阵,动了转行的念头。这时,徐元启道出了自己筹备已久的计划,邀请唐碧泽跟他一起让这个想法落地。原来,他早就不想再拍电视剧。演了这么多年的戏,这边刚拍完一个主要角色,另一头就一个电话打过来让他扮龙套。这片海域太深太广,出头的少淹死的多。把青春和血汗都赔进去,到头来好像也没换来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他想去线下的剧场演自己创作的戏剧。讲这个想法的时候,徐元启也跟唐碧泽说了自己沾上特殊性癖好的原因。他跟唐碧泽不同,是个很难出戏的人。有时候戏拍完,人是出了摄影厂,可是魂儿没归位。他施予这具身体疼痛,把自己困在笼中,本意是想帮助自己走出幻梦回归真实。后来发现,这具rou身竟耽溺于此,可精神仍未获得解脱。“我缠上你,也是为了给自己系一条情感链接。我需要真的爱上谁,要这个特定的人帮我把双脚钉在地上让我活在现实当中。你能。”徐元启坦白。他不是第一次表露心意,但这次是完全交底了。演自己创作的角色跟演别人的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创作者把自己解剖成无数片投射在角色上,演自己的角色就是演自己。同时当制作人和演员不是易事,但拉上跟自己志同道合又有实力的唐碧泽一起开垦,会轻松很多。唐碧泽自然乐意。她需要忙碌起来,也需要获得成就感。这是拍戏带不来的。两人都没什么名气,不接戏之后很快会被忘却。但在实体剧场演出,被吸引来的会是他们真正想要与之交流的群体。于他们,这是比电视剧观众更加值得珍惜的受众。有新的项目筹备,唐碧泽又转成一只停不下脚的陀螺。手头在准备的是一部由徐元启出演的独角戏,而她担任幕后制作。跟以前不同,现在筹备策划,研究剧本,制定预算,控制项目进度等事宜她都得自己上。很辛苦,可也终于体会到了产出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不是为别人做嫁究竟有多么快乐。这天,她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开门发现谢凌风在沙发上等她。“来之前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知道你来我就不那么晚了。”唐碧泽有些惊讶。跟这几个人确定关系后她多配了四把钥匙,但大家都忙,一般也不会玩惊喜突袭这套。“知道你忙,就不打扰你了。我是来当田螺姑娘的。”唐碧泽环顾四周,发现家里被收拾过:“谢师奶,我有请保洁的嘛,你也不用……”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抱住了。谢凌风搂着她,嗅她的头发。她刚应酬回来,烟酒味和食物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累吗?让你的师奶帮你洗澡再按个摩?”说洗澡就真的是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唐碧泽几乎在浴缸里昏睡过去,被谢凌风抱到了床上。她闻着甜橙精油的味道,问:“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何煜秋教我的。”“常润琪跟何煜秋也就罢了,其实我真的难以想象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跟他们相处的。”“倒也不难。人只要拿出意志力跟行动力,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唐碧泽推了他一把:“你这跟没答我似的。算了,我现在已经没有脑容量谈论那种事情,睡觉。”谢凌风在她身边躺下,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们的目标都一样,都想对你好,让你开心。又不用搞对立,当然没什么不可以相处的。”唐碧泽在谢凌风的怀里睡了一个安稳觉。25-及时行乐(正文完)唐碧泽和徐元启合作制作的第一部独角戏话剧的首演日。这部戏没有复杂的服化道具,只有徐元启一人扮演无数时空中自己的样子。样貌出众的青年男人,白天正常地演完戏,回家之后却钻进笼子里哭着捱过漫漫长夜,只因无法从角色中抽离。剧场里徘徊着他的低声倾诉和语调怪异夸张的自我调侃,哭笑之间饱含痛苦与辛酸。“后来,我在日光下脱身了。”说完最后一句台词,剧场的灯亮起来。留白的结尾给人无数遐想。只能容纳60人的小剧场还没被填满,是在他们已经请来部分熟人的基础上。唐碧泽从幕后走到台前,开始提问环节。观众的素质出乎意料的高,大家交流得很愉快。有人问徐元启日光具体指代什么,他快速地望了唐碧泽一眼,说:“是我的太阳。”狡猾的回答,但点到即止,提问人能够意会,微笑着给他祝福。常润琪,何煜秋和谢凌风都来看了表演。结束以后几人帮着打杂,然后一起去烧烤摊吃宵夜。点菜的时候,唐碧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握住何煜秋的手臂问:“对了,你现在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常润琪凑过来打趣:“他手术都做完一周啦,大忙人。这是小手术,伤口早就愈合了。”她问的是何煜秋做的结扎手术。起因是因为她的皮埋到期,要取出来做新的。几个男人一商量,不忍心让她继续承受激素紊乱等副作用,决定都去结扎。徐元启是比较特殊的一个,他跟唐碧泽之间不会发生插入式的性行为,但也依然去做了,笑称要合群。唐碧泽本来还把他们动手术的日期写进了日程本,可是筹备实在太忙,现在才想起来何煜秋刚做了手术。何煜秋笑眼弯弯:“不疼的,不要担心。比你做皮埋轻松多啦。”唐碧泽这才放下心来。这几个月,大家都分头忙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