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金玉质,遭狼手,岂肯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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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金玉质,遭狼手,岂肯受辱。 这临瀛殿乃是举办夜宴的梦华殿旁边一座小小的配殿,半掩在梦华殿巨大的阴影里,后面是个偌大的池塘,据说是好几代前某位皇帝听了风水师的建议给凿的。 殿里有些房间提供给进宫办差因公误时或者有临时要务的朝臣休息之用,这夜宴之时那处想必会非常安静。 宴会开始没多久,便上了演歌舞之技,一群美貌舞姬和怀抱乐器的乐工都登了场。 一时之间,殿上莺莺燕燕,舞姿婀娜,又伴有鼓吹弹唱,很是热闹。 洛芸被那些舞姬舞姿吸引了注意,目不转睛地了好一会儿舞,再一转头发现萧柏延已不在自己的座位上。 洛芸心想若让他一个人等自己太久也是不妥,便让绾绾随其他宫人去外间用些酒菜。 打发她去后,洛芸便起身称要更衣,悄悄离开了宴会。 洛芸一路上小心避开旁人,刚到临瀛殿门口,就有一个官宦人家服色的小厮迎上来。 那小厮仆从打扮,见她过来便向她行礼,带她穿过前院,走过一道走廊,前往殿中某个房间。 洛芸跟他走了一段,来到一间屋前。 那小厮帮着开了门,请洛芸进去后,自己便就退了出去。 洛芸进了房间,只见硕大的房间正面被一面四扇的丝娟屏风挡住,只能通过半透明的屏风,看到在房间内桌上摆着一大桌酒宴,似乎有人在此饮酒小聚。 洛芸迈过屏风,往前走了几步,见到一人站在侧窗之前,似乎正在自斟自饮。 那人身材修长,一身藏青色暗花缂丝长袍,颇为金贵。 萧柏延什么时候换了衣服? 听见有人靠近,那人才慢慢回首望过来。 他二十来岁的年纪,若不是那鼻尖向内勾,嘴唇又太长薄,眼睛还缺乏神彩,就冲那白皙的皮肤,匀称的五官,咋一看怎么也还算是相貌过得去的,至少不伤人眼。 这人竟不是萧柏延,而是杜庄贤! 这杜庄贤不是别人,正是洛芸现任的未婚夫,当朝大员工部尚书杜安的次子。 洛芸见是他很是有些惊讶。 两人虽名义上是未婚夫妻,但这也才是洛芸见他第二面而已。 论印象洛芸只觉得此人相貌谈吐尚可,据说才智平平,还颇有些自命风流。 当初太后许婚,纯是看重了他爹的身份,想要拉拢。 洛芸见是他,转身便就想走。 谁知那杜庄贤人虽有些醉,但动作却不慢,见洛芸想走,冲上来一把便拉住她手腕。 “公主殿下好久不见,如今出落的更是美艳动人了。”杜庄贤轻浮地笑着。 虽说内殿给挡了碧罗屏风,以防外臣及随行闲杂人窥视内妇容貌,但若有心想看总还是能找到机会看到。 这杜庄贤心急,正巧今日也随父亲赴宴,当然也想顺便看看未婚妻现在到底长成何模样。 虽说订婚之时曾被安排匆匆见过一面,但当时洛芸岁数尚小,他自己也只记得对方还算是个标致的小丫头。 据说女大十八变,若是越大越好看那自不说,但若是长得难看了,那可是不能娶的。 这杜庄贤一心想一睹未婚妻芳容,便闲塞了些钱给宫人们,总算是趁着洛芸赴宴入座的当口偷偷看了她一眼。 这一看不打紧,顿时就惊为天人。 若单说美,比洛芸美的人应是有大有人在,但洛芸出身好,养在宫廷,自小受到良好教育。 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又加上洛芸身为公主那种华丽的姿容气度,自非常人能及。 更不要说洛芸身材高挑出落得玲珑有致,举手投足之间,隐隐透出万种风情。 不难想见,假以时日,随着年岁增长,再添些成熟风韵,必是个人间尤物。 想着这样的人儿就要落入自己怀中,杜庄贤不仅欣喜若狂,席间便多喝了几杯。 人感到有些醉意就找了这临瀛殿一间厢房休息,还拿钱买通宫人,给准备了一桌酒菜,又让人给洛芸送去了纸条,邀她相见。 只想再一睹佳人的容颜,当然更重要的是也想借机再亲近亲近。 谁知洛芸才进入房间片刻,见他酒醉转身就想走。 他一情急又仗着酒意,举止自就轻浮起来。 他拉住洛芸的的手腕,用黄油手摸了一把那柔弱的小手。 真真是柔若无骨,冰肌玉质。 这杜庄贤抓了一把之后,似乎尝到了甜头,面露yin笑,大有对洛芸上下其手的架势。 洛芸见他一副酒醉痴汉的模样,心下很是恶心厌烦,只想尽快挣脱开他脏手。 杜庄贤酒助色胆,欲心骤起,死不放手,还把那散着酒气的臭嘴向前一伸就想亲上洛芸的俏脸。 洛芸气得俏脸变色,但力气不够又挣脱不开这个酒鬼,情急之下便一口咬到他的手上。 这口甚狠,杜庄贤那手上顿时出现红红一排牙印,印上血迹斑斑。 杜庄贤手上吃痛,下意识顺手把洛芸一推。 洛芸撞上屋内那桌酒菜,菜汁和座上酒杯中酒汁飞溅,泼了不少在洛芸胸前。 洛芸也不顾这些,只是抓起滚落在地上的酒壶,仰头就灌了一口,含了一下再吐出来,再将那酒壶顺手放回桌上,只想把那齿上沾染的色鬼手上的脏血赶紧给冲洗干净。 “你装什么贞洁烈女?虽说你是公主,不过是个不得宠的货色!我爹可是太后面前的红人!也不看看新帝马上就要登基。你只不过是他的挂名姐妹……” 杜庄贤说着便从袖中抽了条帕子包扎手掌,人却往门口挪,似乎准备堵住洛芸的去路。 “你我既有婚约。你早晚也是我的人!不如你现在乖乖从了我。我将来自会好好待你。年后新帝登基,我就请父亲向新帝请旨,早早迎娶你过门。” 杜庄贤完全是色欲薰心,在洛芸面前露出一副无耻的嘴脸。 他说着一把拉过桌边的洛芸,又想一口亲上去。 洛芸又惊又怒,回手一个巴掌就扇到他的脸上。 “没想到你竟是这种禽兽,借着酒醉就来欺负于我。你当本宫是什么人?”洛芸恼怒之极。 原来被不喜欢的人触碰是一件这么让人厌恶的事! 洛芸一想到以后还要和这种人同床共枕,生儿育女,更是恶心得想吐。 人若急了,力气自然就比平常大些。 洛芸用尽吃奶的劲,好不容易终于从杜庄贤手中挣脱。 她揉揉手腕,只恨不得立刻找水把这手洗个百次千次。 她顺手从桌上抄起自己刚漱口放下的酒壶,冲着杜庄贤脑门就砸过去。 杜庄贤歪头一躲,酒壶落点稍有些偏,但仍砸到了杜庄贤的头侧。 杜庄贤忙捂住头,鲜红色的血从他的指缝流下来。 洛芸可不管他这么多,转身奋力冲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