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阴郁万人嫌早死的白月光[穿书] 第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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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家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事,为他窃取庄敛的高考成绩,取走了他的心脏,他坐享其成,现在庄家倒了,他又刚做了心脏手术…… “不太好。”秦晟偏头看了眼江予,没问他为什么要问庄曜,说,“庄寅之和辛祎把能动的钱都砸进了光耀游戏的窟窿,庄家的公司现在只剩下一具空壳。”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庄家的旁支有不少自信能将它盘活的人,在庄乔森和庄寅之夫妇俩进去之后,他们就在旁边虎视眈眈。 现在庄家只剩下四个小孩,年纪最长的庄怀瑜也才刚18岁不久,高中还没毕业,手里没股份,斗不过已经在商场中浸yin多年的旁支,再加上有人在暗中帮忙,旁支的人手中的股票超过了庄寅之,已经登堂入室,成为庄氏的新任总裁。 那四个人被抓走的时候没留给他们太多能动的钱财,庄怀瑜和庄怀月攒下来的大部分零花钱也在第一时间让父母拿走补大哥公司的窟窿,因此出事后他们不得不裁掉了家里的用人和保镖。 庄曜的医生和用的药都是最好的,庄怀瑜和庄怀月担心他病情反复,一直瞒着他,没换掉他的保镖,没让他知道家里的事,也舍不得换掉弟弟的医生和药,因此很快用完了剩下的钱。 家里最有钱的人变成了庄翎。 庄寅之和辛祎向来更疼爱亲生孩子,再加上那几个小孩隐隐将他排斥在外,难免让庄翎心里不平衡。 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翻身做主人,把看不起他的庄家小孩踩在脚下的机会。 “……”天上开始下起了小雪,恰好飘到了眼睫,江予眨了下眼,抬手拨掉了这粒雪花,安静地侧过头看向秦晟,动了动唇瓣,到底还是没打断他,尽管他已经猜出了结果。 ——像庄怀瑜和庄怀月这种被众星拱月长大的小孩,向来声高气傲,就算缺钱也不会让庄翎踩在他们头上。 秦晟最后说,“有人把庄曜举报庄景行的事告诉了庄翎。” “……”江予直视着前方,看见戴子明终于从围攻中挣扎出来,环视了一圈,看到了他们,向其他人打了声招呼,然后朝他们走过来。 半路还捡起一团雪,在手中捏成雪球。 江予对上了戴子明的眼睛,眼皮跳了一下,把想说的话咽回去,急赤火燎站起来跳到一边,下一秒雪球就砸到了他坐的位置。 “你俩叽哩哇啦说啥小秘密呢?”戴子明在秦晟的另一边坐下,对他们指指点点,“偷偷摸摸小团体。” 秦晟偏头看了他一眼,扫掉椅子上的碎雪,让江予坐回来。 江予扫干净细雪说,“是闻家吗?” “闻家?什么闻家?”戴子明插嘴,“你是说闻家让庄曜的保镖弄了个假录音骗他,然后又引诱他去举报自己大哥,让自己大哥蹲局子,还是说闻家在庄家倒了之后故意给其他人透露庄曜背刺他们,让他们狗咬狗?” 他一下把闻家做过的事秃噜出来,江予迷茫了瞬,又很快了然。 秦晟手臂放在椅背,眉低眼慢地用手指撑着额,把为江予答疑解惑的任务交给了戴子明。 戴子明说,“铁汁,你知道庄夫人二十五年前买凶谋杀的对象是谁吗?” 江予摇头。 原文中没有提到这件事。 “闻老先生的爱人。”戴子明靠着椅背有些唏嘘,“他失踪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找到,前不久才被人发现被分尸灌进了桥桩。” “过去了这么多年,什么证据都该没了,估计闻老先生早就怀疑了庄夫人,只是一直没有证据,难怪会决裂这么多年。” 闻家的根系在意大利,闻老先生却一直没有离开回意大利的原因就是这个吗?江予拧起了眉,说,“可是闻老先生和庄夫人的母亲有一段婚姻。” “闻仲璟和辛祎的生父辛大为的生死之交。”秦晟说着皱了下眉,“几十年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之前听我爸说起过。” 他是秦家的继承人,他爸不会瞒着他这些事,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他爸也不知道多少。 话题到这里中断了。 小雪越下越大,在雪地里玩疯了的几个人终于呼着白气走到他们这边,歇了一会,在密密麻麻的大雪落下来之前回到了酒店。 他们第二天还要去滑雪场滑雪,因此很快就散了,准备养好精神。 江予和戴子明睡次卧的两张小床,犹豫了片刻,还是找出了手机,打开浏览器搜索戴子明说的那座桥。 这座桥刚好是二十五年前修建的,横跨东城区和西城区之间的大河,是最早连接两个城区的大桥,上次他们去西城区吃烤羊rou就是走的这座大桥。 浏览器很快跳出不少关于这座大桥的相关结果,江予挑了最新发的报道点进去,终于知道了前因后果。 这座大桥在竣工二十五年后终于出现了隐患。 ——几个桥墩被人偷偷炸出了窟窿。 政府没办法,只能在抓紧时间抓凶手的同时派施工队重新修建大桥,但人还没抓到,施工队那边就出了事:有人发现了混凝土里的头发和白骨。 施工队立即停工报了案,警察在其他几个被炸毁的桥墩里都发现了尸骨,拼凑起来之后证实为同一个人。 二十五年前的公安系统不健全,再加上这个尸骨被发现时并没有穿衣服,除了一枚被含在死者嘴里的戒指,没有其他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这个人在意识到摆脱不了死亡结局后,将唯一可证明他身份的证据咬在了嘴里,没有让歹徒搜走。 这个人刚好是在被炸毁的几个桥墩里找出来的,太巧了,让他无法相信这是个巧合。江予关掉了手机,闭眼躺在了床上,心说,他大概知道为什么闻老先生会帮庄敛了。 闻老先生这么多年都没找到爱人的尸骨,也没找到庄夫人犯罪的证据,很有可能是庄敛告诉的他。 也很有可能,庄敛是利用这个才从精神病院逃了出去,不然其他几家一直在看守,没有人帮忙,庄敛走不了。 ——闻老先生那天告诉他,他见过在精神病院里的庄敛。 闻老先生不会无缘无故去见他。 但是庄敛又是怎么知道的?江予有些失眠,好不容易睡着,睡眠又太浅,第二天起来的时候rou眼可见的疲惫。 “我去,铁汁你是没睡觉吗?”戴子明刷完牙出来,被江予的黑眼圈吓了一跳,“看看,黑眼圈都快挂下巴了。” “……”江予进洗手间洗漱,经过戴子明的时候踢了他胫骨一脚,嘀咕说,“你黑眼圈才挂下巴了,丑死了,呸!” 戴子明被踢了一脚也不生气,还挺乐,涎着脸贴上去,“不得了了小鱼,多久没踢哥哥了,再踢一脚?” “你变态啊戴子明?”江予转过头瞪了他一眼。 戴子明嘎嘎乐。 半个小时后到了约定时间,八个人一起出发去滑雪场,租了滑雪装备,挑了条人少的中级道,两个女生率先顺着雪道轻盈地滑了出去。 紧接着林昂和薛燃也掠了出去,童桐招呼了一声,和顾容比着速度飞驰而下。 江予全副武装,呼吸闷在面罩后,深呼吸了几下,将滑雪镜撸下来,杵着雪杖调整好了姿势,身体前倾,如出笼的鸟儿蹿了下去。 “6啊小鱼!等等铁汁!”戴子明双手做喇叭状凑到嘴边大声喊,雪杖还握在手里,差点戳到秦晟,戴子明没注意,把滑雪镜撸下去,招呼了秦晟一句,也跟着蹿了出去,并发出怪叫:“哟呵~” 出发点只剩下了秦晟。 秦晟刚要追上去,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同样全副武装的高大挺拔的身影。 滑雪场冷,滑雪时风大,因此这么打扮的人很多,谁也认不出谁,秦晟偏头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眼神,那人也侧过头掠了他一眼,比他还快下了雪道。 那人身上穿的是滑雪场租的滑雪装备,这条滑雪道和他穿同样的装备的人少说也有十几个,就连秦晟身上的也和他一模一样,那人的气质却独树一帜,让人一眼就能看到他。 秦晟敏锐地顿了下,滑雪镜后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戴子明滑得快,很快就追上江予,经过他的时候还转头朝他吹口哨,随后加快速度蹿了下去。 江予不和他比赛,落后了他一段距离才滑到下面,滑下去的时候戴子明丢开雪杖,张开双臂接住他,两人一起摔倒了雪堆里,摔成一堆。 顾容离得近,伸手把他们一起拉起来,褚莺莺举着手机过来拍照,“秦哥呢?秦哥到了吗?快过来拍照。” “还没到。”戴子明把身上的雪拍打下去。 薛燃和林昂踩着内八字凑过来,凑巧看了眼雪道,说,“下来了!” “快快快,抓拍一张!”褚莺莺大声说,“凑近点!媛媛快过来!” 一群人手忙脚乱摘面罩撸滑雪镜把眼镜露出来,江予被挤在了中间,刚把面罩取下来,就听见褚莺莺说,“来不及了!听我倒数1——2——3!” 褚莺莺搂着佟媛微微倒在江予身上,镜头朝着雪道的方向;江予双手扶着她减轻她腰的压力,和其他人一起看着镜头,镜头里一前一后出现了两道人影,褚莺莺一顿咔咔乱拍—— “茄子!” “耶!” “大西瓜!” “噗——”褚莺莺直接笑崩,“谁说的大西瓜!” 戴子明举高手。 几个人笑成一堆,“他妈的真不愧是你戴子明。” 戴子明勾着江予的脖子,摆了下手,说,“康康照片。” 秦晟已经滑到了他们身边,听到这句话问,“什么照片?” “刚拍的合照,刚好秦哥也来了,再来一张?”褚莺莺解释说,她知道秦晟不会轻易在别人手里留下照片,补充说,“不用露脸。” “可以。”秦晟淡淡地说,站在最后面,“拍吧。” 褚莺莺重新举起手机,一连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发到了群里。 ——那个秋游群早就已经没了庄敛,他们也经常在群里聊,索性把童桐和顾容也拉进了群。 现在时间还早,他们不急着发朋友圈,一行人又散开跑到上面滑了几次,中午到点跑去解决了午餐。 等上菜的时候,两个女生在挑照片,挑了一张秦晟从雪道下来的照片疑惑说,“另一个人和你一模一样,秦哥是哪一个?” “前面一个吧?”戴子明离开的时候没在起点看见那个人,他说,“秦哥不是在我后面下来的吗?” “后面一个。”秦晟却道,他没说他觉得照片上的另一个人可疑,所以一直跟在他后面滑下来,后来的时间都在关注那个人的动向。 那个人没有同伴,来来往往都是一个人,也没有刻意接近他们,仿佛之前的对视是他的错觉。 “那前面那个人和你挺像的,差点认错了。”褚莺莺说着删掉了没拍好的照片,她原本想裁掉多余的人,结果正好卡在中间,裁不掉。 戴子明也在看那张照片,江予凑过去看了眼就收回了眼神。 几人吃完饭休息了一段时间后才去滑雪场继续,玩了一会就跑去了高级道。 江予玩得有点累,没跟着去,自己留在中级道这边,站在上面发了会呆,才慢慢挪到雪道,一跃而下。 风声烈烈,面罩和滑雪镜将寒风隔离在外,没让江予感受到冷,他灵活地避开障碍物,刚滑了一半,在他前面滑的那个人突然摔了一跤,距离一下被拉近,没办法躲开。 “小心!”江予微微睁大了眼,只来得及出声提醒那个人。 那人转过头,在江予撞上来的刹那将他抱在怀里,两人在雪道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江予被这个人严严实实捂在怀里,没被伤到,只是被撞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忐忑地说,“对不起,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里?” “……没有。”陌生男人的声音模糊地从面罩下传出来,“抱歉,是我的原因。” 陌生的声音让江予没有防备,再加上对方保护了自己,江予不好意思露出冷淡,说,“也有我的原因,是我离你太近了。” 男人没说话,只是透过眼镜一瞬不瞬看着他。 江予没认出来他就是误入他们镜头,被拍下来的那个男人,也没有发现对方滑雪眼镜后熟悉的漆冷黑沉的眼睛,说,“你能站起来吗?” 男人试了试,很快站起了身,低声说,“你的朋友们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