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阿兹克的稳重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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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列9,或者序列8,其实都差不多。 面对中高序列,他们是一样的无力和不堪。 克莱恩颤抖着手,从尸体堆下爬出来。他能感觉到自己额头的伤口还在流血,有什么灰白的东西正努力蠕动着填补回去。不是很疼,但依然很痛苦,很恐怖,很让人疯狂。 ——就在刚刚,他被人枪杀了。 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危险的事,只是有穷凶极恶的黑手党家族成员在这里爆发了枪战,他没来得及躲过……即使躲过也很难逃开被击毙灭口的风险。 他用手擦了一下脑子上的伤口,看着那浑浊的组织,很想干呕,却又出奇的冷静。 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要尽快遮掩问题然后逃走,否则会被灌进水泥,倒入河里。 他像是自己cao控自己的冷静机器,飞速清理了自己可能遗留的痕迹,用围巾包住额头又戴上帽子,潜伏进黑夜离开。 不能打车,公交也不行,自行车……脚踏车可以。他好像还可以穿梭灵界,不,那太冒险了。他可以用占卜的方式确认无人发现追踪……不,不能再想这些特殊手段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死而复生……他是在刚刚觉醒了途径吗?占卜家?序列几?绝对不是序列9……从未听说哪个中低序列能死而复生…… 他头痛欲裂,摇摇欲坠,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伤口附近爬来爬去,被围巾兜了回去,只得又钻回那个子弹开的洞。好像是虫子……镇定,镇定,深呼吸…… 他把那辆撬锁得来的脚踏车丢进河里,裹紧大衣,跌跌撞撞地跑向家。希望车主原谅他的盗窃,他留下了一颗螺丝,如果有机会他会占卜来出赔回去。 克莱恩简直惊奇于自己还有空闲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实际上非常混乱、迷茫乃至恐惧,但他仍然能条理明晰地思考正在经历的事,好像被分成了两个乃至更多的自己。这不正常,非常不正常,他正在失控的边缘……失控是什么?……他必须立刻想办法安抚自己……他需要……稳定……稳定的锚…… 他确认过自家房间所属的楼层没有灯亮起,楼道里也没有脚步声,立刻飞奔上去,抖着手打开房门。他觉得很冷,像是有一部分被抽离出了这个身体,又觉得很热,仿佛是被燃烧的子弹贯穿的脑浆在沸腾。好不容易打开房门,熟悉的环境携带着气息扑面而来,克莱恩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疯狂的大脑被安静的黑暗抚慰了。 空气里最浓郁的是阿兹克先生常喝的咖啡。接着是他最喜欢的糖浆品牌。然后是洗涤剂,柔顺剂,都是家里熟悉的味道……今天早上阿兹克先生做了水果松饼,没错,他说自己会晚一点回来。所以我可以不惊动他,隐秘地处理自己不大不小的意外…… “克莱恩?”他听到低沉醇厚的声音在他左手边响起,显然是在沙发上意外睡着了的阿兹克先生坐起身,按亮落地台灯,疑惑地看向他。 “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克莱恩呆住了。对视的刹那,没关紧的阳台门吹来一阵透骨的冷风。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天大错误,洗涤剂!如果阿兹克先生不在家,怎么会有人洗衣服?可是他说他会晚一点,该死,现在已经是十二点了,他完全没发现,呼,他也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冷静嘛……好了别在这时候开不合时宜的玩笑了,快思考怎么回应阿兹克先生的问题……我穿着黑色大衣,血迹不明显,可以推说是摔了一跤……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阿兹克·艾格斯就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拉过他的手。他指缝里全是干涸的血迹。 “你杀了人?”他不知道看出了什么,脸色一肃,眼神也变得晦暗不明,“在哪里,什么时候,我去帮你处理一下现场。” 他的语气太云淡风轻,让克莱恩几乎以为对方不是要去处理尸体,而是要去帮他找一枚丢失的袖钉…… 克莱恩的思绪整个卡住了,恍惚地说:“我没杀人……应该说是我被杀了才对……” 阿兹克沉默片刻,瞳孔好像有一瞬间变得漆黑,拉长成了竖条。 “没关系,克莱恩,不用害怕,你可以先去休息——” 阿兹克突兀地止住了。克莱恩茫然地望着他,同样漆黑的瞳孔倒映不出任何微光。他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好意思地轻轻挠了挠脸侧,任由半透明的蠕虫窸窸窣窣地从他脸上掉落:“我不是很累……何况发生这么多,我睡不着……奇怪,阿兹克先生,我好想……” 他低下头,复又抬起,十分疑惑不解地喃喃道:“……我好想吻你,阿兹克先生。” 克莱恩露出了神话生物形态。而能够死而复生的死神途径的神话生物绝对不是蠕虫。 死神序列2,死亡执政官阁下,非常非常清楚这点。 他不能让克莱恩恐慌,要避免他的情绪继续向不好的方向恶化。无论是莫名变化的序列,还是身上在掉虫子这件事。是因为他序列提升得太快,还是有邪神影响……为什么会这样? 暂时不重要了,现在他需要锚。 所以他上前一步,轻轻地抬起克莱恩的脸,按住那块仿佛正在融化的皮肤,用微凉的手掌兜住半透明的小虫。 阿兹克侧过头,像是青鸟拂过湖面,在克莱恩苍白失血的嘴唇上啄吻了一下,见他呆愣愣的没有反应,又重新俯身,含住他的嘴唇柔缓地吸吮,稳重自持下,有股别样让人心安的魅力。 “那就吻吧。”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克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