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玉楼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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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楼三楼包厢里,云流雪在窗边坐下,抬手轻轻推开窗,向下俯瞰,整条街的风景都尽收眼底。 午时刚过,正是人流最密集的时候,街边小贩还在卖力的吆喝,烟火人间,人群熙攘。 此时街头缓缓驶来一辆马车,云流雪目力惊人,遥遥看去,那马车乃是青色帷帐,素狮头绣带,前后各有两个身穿月白色锦衣的侍从骑着马随行开路。 云流雪不动声色的抿了口茶,目光又看向了那越来越近的马车。 蓦地,那为首的侍从抬手示意马车停下,面色有些沉凝的四下打量着。 似乎觉察出不同寻常的气氛,街上的人纷纷想要远离躲避。混入其中的几个人影不趁机远离,反而越靠越近,形迹就显得万分可疑了起来。 意识到形迹败露,五个身影一同飞身而出,挥长鞭的女子,用飞爪的侏儒,使弯钩的老婆婆,发暗器少年,驭毒虫的黑袍人。 五人从四面八方而来,直取马车之中那人的性命,似乎势在必得。 那四个侍从也非等闲之辈,默契的出手,将几人拦下,为首的侍从一个人就阻拦住了那飞爪和弯钩两人,且并未落在下风。 云流雪便知,这场刺杀到此,就是以失败告终了。 云流雪心中暗道无趣,正打算收回目光,忽然对面的茶楼飞跃出了几个用长刀的男人,不由得微微挑起了眉。 这两伙人竟然也会联起手来? 有了玄武门的人加入,苗疆一行人压力骤减,马车中那人,也终于坐不住了。 只见马车青色的帷帐晃动了几下,玄武门刚现身的几人被暗器打中,虽未伤及性命,但是伤处均在手足等影响行动之处。 若是仔细来看,就会发现,那嵌入rou中的暗器竟然是被生生用内力震碎的银疙瘩。 司空澜面色凝重,躲开袭来的暗器,手中的金阙刀大开大合的挥动着,隐隐有破空之声,一刀将马车劈成了两半。 一个白色的身影腾空而出,轻飘飘落在了酒肆支出的酒旗上。 云流雪眼中一动,拿着茶杯的动作也微微顿住。 盖因,这马车中的人,鬓若刀裁,发如云墨,一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带着几分孤矜冷傲之意。 颇有几分邪肆狂妄,风流韵致之美。 他此时稳稳站立在酒旗之上,与司空澜遥相对峙着,似乎并未把对方放在眼里。 这就是西厂厂公,越明烛? 云流雪眸色转深,拇指摩挲着茶杯杯壁,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司空澜知晓他们此时已经惊动了京城的守卫,必须速战速决,于是欺身而上,金阙刀直攻越明烛的胸前空门。 越明烛只是抬起手,侧身拍开刀柄,四两拨千斤化解了这一招。 司空澜立刻翻手变招,转为横劈,越明烛顺势飞身落到一旁屋顶上,双手用内力将瓦片吸起,向司空澜飞射而出。 蕴含着内力的瓦片有裂石穿云之能,司空澜抬起刀来不断格挡。 这时,司空澜耳朵微微一动,已经听到了兵戈碰撞的声音,便知对方救兵已至,不得不示意撤退。 越明烛眼含杀意,追击司空澜而去。 耳边响起轻微的破空声,越明烛连忙转身,一只飞镖已经近在咫尺。 街角,苗疆那用暗器的少年伤痕累累,如浴血一般,用尽了最后一丝内力,发出了这绝命一击。 越明烛避无可避,抬手挡住了脖颈要害之处,想以伤止伤。 万分危机之时,一个青瓷茶杯与那飞镖相撞,清透的茶水洒落,也让飞镖偏移了几寸,越明烛险险避开。 他抬头望去,那茶楼三楼窗口处,一个戴着玄色帷帽的人转身离去,那靛色衣袖隐隐露了一角,看不分明。 === 京中出现刺客,城门戒严,深秋的街道上一片肃杀。 云流雪隐藏在偏僻的巷子中,忽然顿住了脚步:“出来。” 她转身,看见从一旁闪身而出的司空澜。 “果然是你。”司空澜面色冷凝,沉声问:“你为何要出手救那阉狗?” 云流雪帷帽下的面孔看不分明,只是声音清冷无情:“与你无关。” 司空澜上前一步,见云流雪态度如此冷淡,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恼意:“你也接了琴盟主的悬赏令,住进了君来客栈,为什么不出手杀他?” 云流雪沉默了片刻,似乎也在思索答案。 “没什么为什么,我想救就救,想杀就杀。” 司空澜咬牙,面上浮现出一种古怪的神情,隐隐露出几分妒意:“什么想救就救,想杀就杀。我看你是看见那阉狗的漂亮脸蛋,起了色心了!” 云流雪扫视了眼司空澜的身体,又将目光挪回他那俊逸潇洒的脸上,耐下了心,解释了几句:“我要的东西本来也不是那五十万两悬赏,杀不杀他,于我用处不大。” 只是越明烛不死,麻烦事就多了一些。 司空澜一怔,若有所思:“难不成,你也是为了玉芙蓉而来?” 云流雪微诧:“也?你也是……” 司空澜道:“遥见仙人彩云里,手把芙蓉朝玉京。相传,玉芙蓉有活死人rou白骨之效,若能凑齐四株,便可羽化登仙,超脱俗世。玄武门寻觅多年未果,近日听闻越明烛曾在西域得到了一株,故而前来碰碰运气。” 云流雪摩挲了几下剑柄,语气带了几分笑意:“寻觅未果?不见得吧……我怎么听说,玄武门在北漠的遗迹中从玄真教的手中夺得了一株呢?” 司空澜听云流雪如此说,心下一动:“那玉芙蓉不过是以讹传讹的东西罢了,你若是想要,我门下的玉芙蓉送你也无不可,不过……” 云流雪歪了歪头:“不过?” “你得和我回玄武门,做我的夫人。” 云流雪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笑声清越如泉水击石,让司空澜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司空门主,想娶我,你还不够格。”云流雪转身欲走。 “你待如何?”司空澜连忙迈步追上。 “起码……你要打得过我才行。”云流雪抬手挑开帷帽的衣角,露出一张冷如寒霜,艳如桃瓣的脸来。 那一双含笑的眉眼微微流转,就让司空澜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 司空澜不假思索就伸手去擒云流雪的腕:“好,这可是你说的。” 云流雪施展轻功,步法轻盈,躲过了司空澜的擒拿手,两人须臾之间就过了数招。 百招后,云流雪竟处在了下风,心中微讶,未想到这人看似是个莽撞的武夫,实则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艺,老辣的出招也深不可测。 云流雪一个回身,长剑出鞘,抬手连刺数剑。 云流雪的快剑世间罕有敌手,更无人能躲过云流雪的这一招“六龙回日”。 司空澜也没有例外,被接连刺中六剑,却不曾受伤,只是一身的衣衫被割的破破烂烂,隐约露出了线条流畅的肌rou来。 司空澜被戏弄出了几分真火,拔出金阙刀,心中想着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些教训,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本事。 免得日后娶进了门,让她爬到自己的头上去。 刀光照塞月,阵色明如昼。 金阙刀法本是边塞一位将军所创,其中蕴含了许多诡道变式,令人防不胜防。 云流雪的剑胜在轻灵迅猛,若是真遇见这样一个攻守兼备的对手,也有些棘手。 但云流雪意不在伤人,摸到司空澜的衣角就后撤,以她的出手速度,司空澜也拿她无可奈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司空澜的衣服上的口子也越来越多,到最后几乎已是衣不蔽体,精壮的身躯一览无余。 云流雪这才收了招,仔细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司空澜被云流雪的目光看得浑身发热,却又有些败于对方手中的羞恼。 但这次他并未中毒,也就没有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你看够了?”司空澜闷声道:“看够了就快走,别让我再见到你。” 云流雪挑眉,目光落到了某人因为激动而高高支起的裆部,暗道:这样热血方刚,经不起一点刺激,真是可爱。 又含着深意看了司空澜几眼:“放心,你不来找我,我不会主动见你。” 不再看司空澜难看的脸色,转身挥了挥手,将帷帽放了下来,走出了巷子 。 司空澜没想到她真的走的如此潇洒,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低头看了看自己“春光”难掩的身体,片刻后,眼中若有所思。 === 是夜,京郊一座地处清幽的宅子里,一个人影在房顶一闪而过。 屋顶守卫的两个人几乎被同时被两颗石子点了xue道。 云流雪这时才落到那两个侍卫身边,怕暗器点xue的力度不够,又伸手一人补了一下。 然后悄悄移开了一片瓦,向屋内看去。 屋内此时烛火摇曳,却空无一人。 云流雪耳朵一动,听到了机巧开关的声音,悄悄潜入屋中,躲到了床下。 想了想,云流雪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筒状物,暗道:出山时,那江湖郎中给了这个迷香防身,还美其名曰“一步倒”,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几步倒。 片刻后,墙角的地面动了动,露出来一个密道来,一个修长的身影缓缓走了上来。 “一群废物,几个江湖草莽在眼皮子底下搞事都抓不住。” 这人声音有些低哑,语速却不疾不徐,带着几分上位者的矜傲。 “督主,属下听闻武林盟对您发了一道悬赏。”另一道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是对对方有着一些惧意。 越明烛冷哼:“一群乌合之众,不值一提。” “是。” “对了……”越明烛垂眼,下巴却微微抬起,给人一种睥睨之感:“茶楼中那人可有查到?” “未曾……”见越明烛眼中透出的一丝不满,忙又道:“只听那店家说,是一个身量单薄,戴着玄色纱帽的游侠……哦对了……那人手中拿着一把剑身雪白的长剑,上面还挂着一个青色的剑穗,此人是昨日入的城,住在一家客栈里,只不过,从今晨离开后,就没再回去过。” 越明烛“恩”了一声,道:“再查。” “是。” 云流雪就听见一个脚步声匆匆离去,然后,越明烛一步一步靠近了床边。 一片寂静中,云流雪知晓越明烛这样谨慎多疑的性子,此时只怕已经发觉到了自己的所在,她抓住时机,轻轻拨动了握在手里的迷香。 直到站在床边的越明烛闻到了一阵香气,终于警惕的屏息,却为时晚矣。 失去意识时,越明烛感觉自己倒下的身体被谁一把揽住,靠近了一个又软又香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