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书迷正在阅读:【渊旺】象牙舟、我的正房夫人、yin娃荡妇、【琉璃同人】情关难过(司凤VS乌童)、强迫发情(高H NP)、梦中梗、恶毒女配穿越成小丫鬟、【G/B】催眠进行时、《快穿–攻略po文男主反给干》、A.V.放映室
结束夜游回到屋里的无情神色有些肃然,他一直低着头在沉思什么,坐在桌边丝毫没有去休息的意思,不愿打断他思绪的陶甘轻手轻脚溜了出去,不多时端着热水与毛巾进来了,他将东西放在桌上,正在盆里拧着热毛巾,就听无情轻笑道:“要睡了?我是不是耽搁你休息了。” 陶甘立刻摇头,把热毛巾顺势递了过去:“没有,给你的,擦把脸舒服一点,说不定能想得更快!” 无情愣了一下后笑盈盈接过,他道了句多谢,认真擦了脸后感慨一句果然舒服,随后说道:“其实没想什么,只是有些奇怪而已。我们方才去的阁楼里,你没觉得少了什么东西么?” 他们趁着夜色潜入了药王门不许他们进入的藏书楼里,而在楼中又顺利发现机关,摸进了一个类似藏宝阁的地方,那里收集着一些奇珍异宝与古旧书籍。两人的目标只有金梅瓶,为了防止暗藏机关或留下痕迹,他们便没有翻动任何物品,只在整个小阁里仔细巡视了一圈,一无所获后便立刻离开了,而之后潜入的几个地方全都普普通通,因此更不用多说,也是什么都没有。 陶甘闻言仔细回想了想,随后他福至心灵,一拍手后又意识到要小心谨慎,进而捂着嘴压低了声音,与无情确认道:“那个大架子里,有一格好像只放了块软垫,跟其他格子比起来空荡荡的……” “没错,那是博古架,按主人的摆放习惯来看,应该每一格里面都有东西才对,但唯独那格却是空了。”无情欣慰点了点头,“那里原本放的会是什么,又去了哪儿呢?” “原本……周围放的好像不是雕件就是花瓶,那类比一下的话……”陶甘越说声音越轻,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金梅瓶吗?被抢走的那个假货?” “可能是那个,但,也有可能是真的那一个,”无情补充道,“毕竟赝品只是在观瓶大会上用来诓骗黑衣人的,药王门没必要在内部也将一个赝品保管得那么好,而且照理来讲,他们也只需要骗到黑衣人,不需要骗与他们同仇敌忾的江湖人,尤其是被招揽来的那些。告诉他们被盗去的是赝品然后一同顺着这个事实与时机寻求反击之道才是上上策,否则等黑衣人发现瓶子是假,要来再行报复一类时,事情已经淡去,人们的关注点不在这里了,甚至还可能会发现,他们自己反被药王门骗了的话,届时药王门就会很被动了。” “但是他们好像真的谁都没告诉啊,那是为什么呢?”陶甘疑惑道。 无情却在这时笑了笑,口气转为轻松,朝床铺那边指了指:“明日一试便知,现在夜也深了,确实该睡觉了,否则明天我们两人睡眼朦胧的,一看就知干坏事了哦。” 又来,盛老师总喜欢在这种时候卖个关子,陶甘吐了吐舌头,从善如流溜回自己的床铺,别说,这一趟夜游还真是挺费精力,刚躺上没一会儿便呼呼睡着了。 翌日,无情让陶甘径直推着他找到药王门的掌门,说是有话要单独谈。 “掌门阁下,您也知道在下是专程为了金梅瓶被夺一案来的,这段时间也已经进行了多番调查,但却始终一无所获,所以不由萌生了一个想法,想亲自向您问一问。”他声线平稳而又冷清,说出的话却让对面之人瞳孔一缩。 “金梅瓶,真的,丢了么?” …… 陶甘抱剑等在门口,不多时,无情推着轮椅淡然而出,对他道:“回屋收拾一下吧,我们该走了。” “诶?可以走了吗,到底怎么了?”陶甘自然而然地走到他身后扶住轮椅,一边问着一边回头好奇扫了一眼,然而掌门已经将房门关上了。 “真的金梅瓶也丢了。”无情无奈说道,但听语气又似乎是在意料之中,“就在观瓶大会后不久,所以他们才对所有人都没说出赝品的真相,因为真的那个确实也被盗走了。至于阻碍我们调查的原因,应该就和不说真相一样,怕被外人发现其实有一真一假两个瓶子——特意备了假瓶还高调欺瞒众人,结果最后还是败了,这会让药王门的脸面很难看。” 陶甘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哦……那我们走去哪儿?可以去帮杨大哥了吗?” “那是自然,何况不出意外的话,金梅瓶的真货也已经在那个所谓的苍鹫庄里了,”无情转头瞧了瞧陶甘,见他果不其然露出讶然神色,弯着嘴角打趣他道,“会在这时候跑来抢走真品的,只有他们和你们这两个选项,难不成是你或者那位叶兄么?” “那当然不会了!”陶甘小声却愤愤反驳道,随后他恍然大悟一般,推着轮椅的动作都不由快了几分,“那就马上马上!收拾好就走,找杨大哥他们汇合,我们几人合力啊肯定能把金梅瓶苍鹫庄那些的全都一举拿下!” “当然能,但是你可别先把我的轮椅弄翻了啊。”无情笑盈盈说着,双手扶着轮椅的手推圈,却是让它走得更快了。 - “唉,什么时候能来俩姑娘啊,训练俩大老爷们可真是让人提不起劲来。”玄鹫侧躺在坐榻上,懒洋洋地发表自己的不满。符申与杨善已经习惯了他的直言不讳,视若无睹地安坐在两侧座椅上,等待他的继续评价。 “总而言之还行吧,毕竟言语诱导还挺简单,你们都是成人了,这点谈话能力本就该有,”玄鹫慢悠悠说着,目光在他二人身上转过,“明天开始搞点有意思的吧,现在你们可以先回去了。对了,方才陪练的姑娘还在侧堂,路过时让她到我的房间来一下吧。” 说完他便径直起身,没理会两人的反应就直接走了。符申愕然微张着嘴,没来得及出口的话随着玄鹫的离去而直接咽下,他朝同样惊异的杨善看去,对方默然回望,过了一会儿终于出声说道:“他的意思,是要那姑娘过去做那个,对吧?” 符申沉重点了点头,他们身处贼窝,还得继续卧底,便不能贸然反抗玄鹫的命令,而当找到那女子时,对方却表现得格外轻松且顺从,甚至已经主动脱去了碍事的外袍,标有地字的木牌哐当掉落在地。 方才与他们进行诱导话术的训练时,她便表现得格外才思敏捷,不会轻易被绕进他们的话里,是位聪颖且有自己想法的女子,但此刻却……他们沉默着目送对方毫不犹豫前去的背影,捡起外袍,将之折叠整齐后把地字牌置于其上,除此之外居然什么也做不了,而在这一刻,对于玄鹫此人,还有对苍鹫庄的评价与看法,便都已经产生了极大的更迭。 “……做出这种事,这苍鹫庄才像是魔教。”符申低声道。 杨善瞥他一眼,无声叹了口气,目睹了这种事情,那无论苍鹫庄是不是真的假冒绝情谷又拐骗小孩儿,都已是必然要拔除的毒瘤了,只是眼下,他还担心另一件事:“他们都已做出称霸天下的宣言,那会做什么都不奇怪了……我在想的是,他说‘明日搞点有意思的’,而玄又以色相色诱为主,那么……” 符申抬眼与他对望,经过这一提醒也默契明白过来。“……想法子推脱掉,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寄人篱下就只得忍气吞声,他咬咬牙道。 第二日,他们按照命令在一间宽敞的大屋中集合,来者除了他们二人以外,果不其然还有好几名姿容秀丽的女子,玄鹫神色暧昧,朝其中一位招了招手让其走到身边,一把揽住后朝他二人笑道:“来,各选一个,带到里面的屋里去,然后呢就到了展示各位雄风的时候了,好好发挥,套得她们口中我预先给到的秘密,一个时辰以后回来告诉我。” 见他俩面面相觑,他挑了挑眉,继续诱导道:“对了,不用提前来哟,这一个时辰完全留给你们,提前套出了消息也可以继续玩,放心大胆的去吧,没人会打扰我们的训练。” 言至于此,再不动弹就显得奇怪了,杨善轻咳一声,随意朝一个姑娘颔首示意后便率先走在了前头,他听见身后传来玄鹫满意的笑声,随后便见那人领着被他选中的姑娘径直走了。杨善不敢松懈,刻意走得很慢,待确认玄鹫彻底离开才找了间屋子推门进去,跟着他的姑娘一路乖巧,这会儿一进屋子便主动坐到了房内的床铺上,还朝他轻巧眨了眨眼。 杨善有些无奈,他知道对方在等什么,而摆在他面前的不过两个选项,一是说服对方配合,二是催眠,并没有玄鹫他们所期待的那一个。他叹了口气,搬了凳子一坐,和姑娘俨然保持着一大段距离,随后开口道:“这位姑娘,我想我们可以先不用着急……” 落于最后的符申不得不选了一位看起来温柔好说话的姑娘进了屋,他早就打好了推脱的主意,一进屋便主动表示不会做多余的事,希望只靠对话来获取那所谓的目标“秘密”,然而对方似乎并不领情,女子一边瘪着嘴撩开自己的衣襟,一边娇嗔着“这样奴家也不好交差呐”,软着身体就要向他靠过来,符申赶忙抬手阻拦,觉得不妥又反手挡住自己的双目,一面躲一面继续好言相劝。 然而对方大概已被洗脑,对他的话语是彻底油盐不进,眼见这招不行,符申不由开始思索直接敲晕或者点xue,然后在玄鹫那儿蒙混过关的可能性,正犹豫间,却听窗外一声轻响,有人翻了进来,随后那正对着他穷追不舍的人被直接点住xue道,不太雅观地僵在了原地。 他望着不知何时溜过来的杨善,迟疑问道:“你那边不要紧么?”就见对方摇了摇头,然后朝床铺的方向示意了一眼,轻声道:“把她搬过去坐好,我会处理好的。” 符申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异样,来自于对杨善将要做的事的一种不安,他按着对方的意思将那仍是清醒的女子安放到床上,就见杨善径直站到那人面前,他微微俯身,与不明所以的女子对上视线,分明没有多余动作,符申却能感到那人的神色逐渐呆滞茫然。 “今天在屋里发生的事儿如同往常一样,你完成了任务,没发现任何异样,并且最后交代出了信息……” 他听见杨善在轻声呢喃,所述的事情是如果进来的是色欲熏心之人而顺理成章会有的发展。 “——所以,你现在已经可以说了,玄鹫给的答案,说出来吧……”话语的最后,杨善循循善诱的开始发问,同时轻轻摁住了对方的肩膀,那女子宛如被蛊惑般直勾勾望着他,本就不能动弹的身体没有多做挣扎,唇瓣微动后吐露出三个字:“绝情谷”。 符申愣住了,而杨善则完全是意料之中的神情,他解开女子的xue道,说了句“睡吧”便松开双手,往后退了一步,而那女子便兀自往后一倒,双眼一闭,真的昏睡了过去。 “等她醒了,就会以为已经顺利和你,嗯,同时消息也已经被套到了,现在就等时辰过去就好。”杨善缓声说着,交代完情况就转身欲走,符申知道他是要回他自己那边的房间,那儿的姑娘估计也已经睡着了,他不假思索拉住对方,诚恳道:“有一个时辰呢,就干等着未免无聊,反正现在就等于只有我们二人,不如来聊会儿?” “想聊什么,绝情谷和催眠术?”杨善侧头望他,挑了挑眉轻轻哼了一声,“倒也不怕隔墙有耳。” 话是这么说,他却已经搬了屋里那张看上去就舒服的躺椅,将之径直挪到了窗边。 “保险起见,我先回去将她睡xue点上。”他继续说着,顺势攀住窗沿准备原路返回,想起什么,又转过头轻轻眨了眨眼,“别动我椅子,就要这位置,阳光不错。” 只一句话和一个眨眼,但比起现在,更像是三年前的杨善会与他说的,符申嘴角不由勾起,感觉自己本还沉重的心情忽然雀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