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公】春游踏浪（纯乐子文学）

    却说那散兵还是至冬的好同志时，他与达达利亚之间倒也不算十分水火不容。两人甚至曾经一同出过任务。

    有位至冬人在璃月某地区失踪，说是失踪前去了当地的丛云寺，之后便音讯全无。毕竟是跨越了地界，不好直接派愚人众士兵前去轰炸，愚人众高层便打算智取。既是智取，须得派出智将，普契涅拉掰着手指将愚人众上下数了个遍，并未想出哪位有大智慧又有空闲的。于是他转换思路，想着至少派个杀伤力大的吧，这样哪怕被人看破伪装，也能大闹一场再游回至冬。便找了不太忙的六席与十一席，叫他们扮作兄弟。散兵个子矮，就扮作公子的弟弟。

    散兵听了，当即横眉立目，扮作一脸凶相道：“你是不是想让我去当保姆？”

    公鸡知道他的脾性，便说：“是的。”

    散兵道：“我可没什么闲工夫去给小孩儿擦屁股，真是，居然还让我当他弟弟？可笑……船什么时候走？”

    公鸡道：“明天下午三点。”

    散兵道：“知道了。”便戴上宽沿大帽，走了。

    第二日，散兵与小孩儿上了船，立即摆出一副前辈的架势，十分威风地说道：“此次出行，将由我指挥。十一席，你听好了，我是你的监护人，什么都要听我的，明白了吗？”

    公子说：“好。”

    散兵问：“……你怎么答应得这么痛快？”

    公子道：“公鸡大人让我嘴上顺从你，行动上随意。”

    散兵大怒，但想到在此处动手的话，他和达达利亚都会成为愚人众流行五百年的笑话，咬咬牙，忍了。

    “请看至冬名画《散兵与公子去璃月》。

    散兵和公子呢？

    在船上。

    船呢？

    在海里。”

    摘自佚名著《至冬笑话大全》

    十一席本就是个孩子脾气，看不下去六席整日阴沉一张少年脸蛋，又听说散兵此人雷元素使得出神入化，好多下属都被电得外酥里嫩，再也不敢在秋天穿化纤毛衣。达达利亚心里痒得很，常常去逗散兵。散兵心中却有着大格局，他想：等船到璃月了，我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好不容易到了璃月，那至冬产的铁船只是船帆被电得焦黑、甲板被砍得掉渣，竟然还能顺风漂两里路。下了船，公子便携着新弟弟散兵去了丛云寺。

    进了寺，见一位光头中年人穿着僧衣，正在打扫。见两位相貌不俗的少年来访，他眼中竟精光一闪，露出些贪婪相。

    公子上前问道：“师父午安，怎么称呼？”

    那僧人道：“我们丛云寺中修行的师父都姓释。”

    散兵冷笑道：“好巧，我也姓释。”

    僧人便问：“释什么？”

    散兵道：“释你爹。”

    达达利亚咧嘴要笑，赶忙又强压下来，劝道：“释师父不必在意，我家弟弟从小顽劣不堪。童言无忌，百无禁忌。”又转头劝自家弟弟道：“你爹，我们是来求人借宿的，说话别这么冲。”

    那光头僧人早已气得怒发冲冠，被达达利亚送上一兜子摩拉才勉强冷静下来，道：“令弟确实有些调皮。”便住了嘴，安排给二人家具最次、隔音最差的房间。

    两人进屋，公子压着嗓门道：“你说话那么冲干嘛，要低调行事。”散兵道：“你没看见他的眼神吗？太恶心了。”公子叹了口气，说：“我们现在是卑鄙的外乡人，这可不行，要表演得像是个人畜无害的外乡人才行。”

    散兵嘲讽道：“就像你在你那蒙德姘头面前一样？”

    公子惊道：“你在说什么屁话？迪卢克和我不是那种关系，我只是……看他大剑耍得不错。”

    散兵质问道：“那你摸着心口说，在你心中，是那蒙德富商多一些，还是至冬多一些？”

    公子急道：“自然是至冬！”说完了才想起将手掌放在胸前。

    散兵怒极反笑，“好哇，原来至冬只是在你心中占了一部分位置！”

    公子呆愣片刻，举起水刃对准眼前人，骂道：“你这臭矮子，竟敢给我下套！我今天就要叫你这破人偶被拆得七零八散！”

    散兵双手也凝聚起雷元素力，神情狰狞道：“看看是谁教训谁！我今天就要替普契涅拉告诉你什么叫做尊重前辈！”

    忽而门外传来两声“叩叩”，又听一个怯怯的声音问：“两位小哥，你们在干嘛啊？屋子里面电掣潮鸣，怪吓人的……”

    达达利亚道：“没事，在洗澡。”

    散兵道：“在摘绯樱绣球。”

    门外的声音道：“哦，那你们小心感电啊。”便走远了。

    达达利亚道：“今晚先饶过你。”

    散兵道：“你这泼鸭，又在跟爹说什么胡话。”

    达达利亚道：“你爹，别闹了。哥哥累了，早点休息吧。”

    散兵道：“……随便。”

    于是两人分开躺在两张单人床，过了许久，达达利亚道：“散兵，你睡了么？”

    散兵道：“没有。末席，难道你是需要别人哄着才能入睡的小公主吗？”

    达达利亚道：“倒也不是，只是在思考一个哲学问题。”

    散兵问：“什么问题？”

    达达利亚道：“你说，人偶会有生殖器官吗？”

    散兵：“？！??”

    达达利亚仿佛没察觉到四周隐隐暴走的雷元素力，自顾自地说着，“每当我想到这个问题，再看看你，那可真是……散兵办走读——崩不住校了。”

    于是房间内又传来电掣潮鸣的声响。

    折腾到半夜，达达利亚抻一抻被电麻的胳膊，散兵擦干满是水的头发。两人默契地停手，躺在各自的床上，等待不速之客的到来。过了许久，终于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

    “……一会儿偷偷摸进去，你按住那橘毛小子，我绑那个紫毛小子。”

    “行，这次的俩皮相都不错。打算卖到哪里去？”

    “再说吧。不过事先要把那紫毛小子药哑，x的，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毒的嘴……”

    公子看隔壁床的散兵额角一个井号一个井号地冒出来，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他玩心大起，站到房门边，要等着给那二位不速来客一个“惊喜”，谁知那门刚一开了条缝儿，便怼进来一根吸管，吹出些粉末，扬了公子一脸。

    公子迅速闭眼闭气，谁料那粉末刺激性极强，令他当场控制不住打了个大喷嚏！房梁几乎都要震下来，他为了掩饰尴尬，迅速将两人敲昏拖进室内。散兵把那二人绑住，见达达利亚正在用水元素清洗自己的脸，却由于没有镜子，鼻子下面一块怎么也洗不干净。他指挥了半天，最后急了，上手帮公子擦脸，终于算是洗干净了。

    散兵怕那粉末有毒，便问公子：“你现在什么感觉？”

    公子答：“我感觉有人在擦我的脸。”

    散兵恨不得当场给他一脚，但看他一直难受地擦眼睛，最后还是帮他扒开眼皮，仔细地洗了一遍。“好了，”散兵说，“没事了。真麻烦，我讨厌带孩子。”

    公子却不是那种别扭性子，他眨眨眼睛，感觉自己并无大碍，便笑着说：“谢啦，前辈。”

    散兵道：“……嗯。”

    公子将那二人用凉水泼醒，让散兵一通感电，贼人马上就招了，说将先前绑的至冬人藏在码头附近，还没有出手卖掉。于是趁着夜色，二位执行官风风火火赶到码头，一番上下摸索之后，找出窝点，放了里面被绑的其他人。

    事后，二人坐在港口两处石墩子上，遥望平静的海面。

    “散兵，”公子忽然开口道：“我必须要说一声，那天我们在船舱里打架，我气得开了魔王武装，不小心崴了脚，高跟鞋后的小鲸鱼戳在地板上，好像戳出一个洞。”

    散兵说：“嗯，我知道。”

    公子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散兵指了指不远处已经沉了一半的船，问：“你看，那像不像是我们来时坐的那艘？”

    公子看着那焦黑的船帆、破烂不堪的甲板，惊讶地张大了嘴，不再说话了。

    End

    附：结尾情节设置原理详见国产外国民间小故事《在避风港里沉没的船》。

    原文说明如下：在深海里时，船只在狂风巨浪的推动下能快速前进，海水根本就无法进入针孔，但如果船只静静地停在那里，海水就会悄无声息地从针孔渗入，直至让船只全部沉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