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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摇头:“我不知道,但师傅的话我只管听从便是了。”她的目光流露出悲伤之色,跛子周突然觉得这事没有她说的那样简单,她肯定还藏着一些秘密,就像萧星遗这一生,秘密伴随着痛苦。“那你以后打算离开这?”“自然。”她歪着脑袋,微微笑道,她嘴角泛起笑容时,令人满是愉悦,自在,没有人不会喜欢她的笑容。“那萧月疏知道吗?”他比较关心这个。“我还没有告诉师叔,不过师叔素来疼我,他应该会支持我的。”她的笑容转瞬即逝,眼神黯淡下来,垂眸低声道。“阿音.”跛子周郑重其事的对她道,“萧月疏绝不会同意你出去的。”让阿音一个人闯荡江湖,这怎么可能呢?这是萧月疏的固执,也没人能够反抗他。萧月疏立在树下听着两人的对话,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当年萧星遗带着阿音来找他,想请他教阿音一些招数的时候,他就很明确的拒绝了她。那时候的阿音裹着棉衣,脸上冻得通红,她紧紧牵着萧星遗的手,生怕萧星遗抛弃了她。萧星遗揉着她的头,轻声道:“阿音乖,师傅有事和师叔单独谈,你在外面坐会儿。”她乖巧的点点头,安静的坐在那,无神的眼一直望着萧星遗离去的方向,即使她什么都看不见,但她的眼里只有萧星遗这个人。萧星遗落到这般田地,身边只有这么一个小瞎子跟着她,真是可笑。“师弟,你可以想一想,不必这么快拒绝我。”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萧星遗低声恳求他,哪还有大师姐的派头。萧月疏看了一眼乔音音,低声笑道:“学了武又有何用,你不是也会武功吗?但你还不是被人废去了武功,时日不久。”“更何况她一个瞎子,学了也是白费,何必糟蹋我的心血。”“你不教她,怎么知道她没有这天赋。”“不用教,有没有天赋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既然你不教,那我也不必叨扰师弟了。”她显然是受不了萧月疏这般羞辱自己的徒弟,牵着小瞎子就走。小瞎子跟在她身边,低声说说道:“师傅别生气,阿音一定会好好学医的,不给师傅丢脸,我回去就背书,你别求师叔了,师叔人好凶。”萧星遗揉揉小瞎子的脑袋,展颜一笑:“好,阿音最聪明了,肯定不会让我失望的。”萧月疏在后面看着,笑了,眼角有几丝皱纹,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那一年里师姐时常出入深山寻找草药,不得不将小瞎子托付给他,师姐临走时眸中的审视与警惕,自是不信他。她不愿激怒他,只有不断叮嘱着小瞎子:“阿音,你乖些,不要惹师叔生气。”阿音乖巧的点头,拉着她的袖子,满脸的不舍:“我知道的,师傅不用担心我。”萧月疏虽然罔顾圣贤礼法,但也有自己的底线,绝不会做出杀害幼童此等行径。他敛眉不语,冬日温暖的阳光使人备懒,他不屑向师姐解释,只是嘲讽的瞧着依依不舍的二人。送别师姐后,小瞎子才的和他回到屋里,她拘束的站在屋子里,束手束脚似是很怕他,连手脚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只知道抓着她肩上大背篓的布带子。这个小瞎子除了挎着一个大包袱,还背了一个跟她差不多高的大背篓,里面装满了药材,又重又沉,刺鼻清苦的药香令他眉头直皱。“你篓子里都装的是什么!”他不耐烦的问道,她身上的气味和药材的味道一样难闻。听见他略微凶恶的声音,小瞎子眼皮颤了颤,小声解释道:“都是师傅让我辨认的药材,我还带了一些给师叔的药材,听村里面的婶子们说,她们的男人都爱吃这个,所以我也给师叔拿了一点。”她把背篓轻手轻脚放了下来,从里面掏出一个用碎花布包好的一个大包袱,摊开一看,竟然是虎鞭、鹿茸、巴戟天等这些壮阳滋补的药材。萧月疏当即冷下脸,心口突然就堵着一团闷气,他何曾何时需要过这些东西。"出去!"他冷冷的说着,提着小瞎子的后衣领还有她的大背篓一起扔出了门外。“师叔,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小瞎子双眼无神的盯着他,手足无措抓着自己的手指。萧月疏没有理会她,“哐当”一声关上了房门,把小瞎子关在了门外,他回到屋内沏了杯热茶,正准备饮下,突然瞥见小瞎子现在窗户那在探头探脑,她抓着门框,低着脑袋,眼睛有些红红的,显然是被他吓到了,弱弱的道:“师叔,对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你自己出去玩会,我要休息了。”他脱下外衫,淡淡说道,索性将床幔放下不再管她。一个时辰后,他推开门,发现小瞎子正蹲坐在地上,双手抱膝靠着她的大背篓打瞌睡,一只云雀正窝在她的脑袋上和她一起打盹。冬天山里的风冷的冻人,她被寒风冻醒了,身体瑟缩着朝着大背篓靠拢,搓搓手掌又搓搓被冻的通红的脸蛋。他胸口的闷气堵的更厉害了,瞧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来气,抿着唇,眉头紧皱,眸底的不悦明显的浮现出来。他咳嗽一声,小瞎子揉了揉眼睛,惊喜的站起来:“师叔你醒啦!”她脑袋上的云雀受惊般飞向了天际。“进来,你脑袋都成鸟窝了,脏死了。”他走过去把她抱起来。她软软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就说睡着的时候脑袋那暖烘烘的,原来是一只鸟在我的脑袋上啊。”萧月疏把她安置在竹凳上,又给她烧了热水清洗头发,她满脸通红的婉拒道:“师叔,我可以自己洗的。”“闭嘴。”他不顾小瞎子的挣扎,把她的脖子强行摁下去,在她的头顶浇了一瓢热水。“烫吗?”他问道。“水温刚刚好,谢谢师叔!”小瞎子欢快的点点头,水滴撒在了他脸上。他脸色一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冷冷道:“再乱动就自己洗。”她规矩的坐着,也不敢出声,任由他清洗自己的头发。小瞎子的确乖巧懂事,连睡相也规矩,平躺在床上,小腹上规规矩矩放着两只手,能保持这个姿势一晚上都可以不动弹,不用担心她像寻常孩童踢被子,让他也能睡个好觉,可她第二天一早照样活蹦乱跳惹的他心烦意乱。“师叔,我可以摸你的脸吗?我都不知道师叔的样子呢!”小瞎子这几日和他相处,还学会了得寸进尺。“不行。”他淡淡的拒绝道。“好吧。”她低头摆弄手里面的药材,又突然抬起头,“师叔一定很好看!村子里面的人都夸师叔模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