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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地问,“可是一一来信了?”冬梅赶紧上前将莫兰扶靠在枕头上,把递信给她:“是大小姐的信。”莫兰眼眶瞬间湿润了,摸着信却是不舍得拆,怕这又是梦。“夫人不拆开看看吗?”莫兰唯恐眼泪会落在信上,会晕花了墨,便将信给她,“你拆开替我看吧。”冬梅‘嗳’了声,到一边拆信去了。张妈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进来,听见莫兰的话,插嘴道:“夫人这么高兴,可是大姑娘来信了?”莫兰点头,抹掉眼泪,开心的道:“是一一的信,我好久没有收到她的信了。”“姑娘今年该十八了,好些年没看见姑娘了,不知道长成怎样的妙人了。”莫兰最爱与人说女儿的事情,瞬间来了精神:“是啊,上次见她还是三年前,这一转眼三年都过去了。她那会不爱我总去找她,我后来就不去了。只是说好的会写信回来,一年却总见不到几封,也不知道是不是路上寄丢了。”张妈见她情绪又低落下来,赶紧将托盘放下来,转了话题,“定是姑娘太忙了。这次姑娘信上说什么了?”莫兰这才想起未看信,看着冬梅问:“信里说什么了?”冬梅收起信,回道:“夫人,大小姐说年底就会回来,说这次还会住上一段时间,让您赶紧把身子养好,等她回来让您给她做好吃的。”莫兰又哭又笑,拉起张妈的手就说:“张妈,一一说要回来了,你听到没有,说这次回来还小住呢。”张妈拍拍她的手,让她别急,信还没念完呢。冬梅又道:“信里还说,夫人若在年前不把身子养好,大小姐就说自己不回来了。”莫兰怔了怔,急得要掉泪,“怎么又说不回来了,刚刚不是说……咳咳……”张妈赶紧去给她拍背,安抚她道:“夫人别急,姑娘的意思是让夫人专心养病,她肯定回来的。”莫兰让冬梅将信拿来,仔仔细细看了好几次,抚摸着信,放佛摸着女儿的小脸,突然坚定了声音道:“张妈,你将药端给我。”张妈嗳了一声,将药端给她。莫兰再也没有像往日那样叫苦,捏着鼻子一口气就灌了下去,喝完了强压下要吐出的欲望,又接过冬梅递来的蜜枣,吞了几颗,嘴里才没有那般苦。冬梅将空碗端下去。莫兰留下张妈,对她说:“府里最近有没有大事发生?”张妈叹道:“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大姑娘的婚事,算是彻底定下来了。”莫兰心中苦涩,说道:“这事一一还不知道,我甚至不敢说,怕说了她再也不回来了。”张妈取来热帕子为莫兰净脸,“大小姐不会怪您的,您对她的苦心,她都知道。”莫兰却不敢奢望,只盯着信上面的每一行小字,看着看着,心中惆怅之余又有些期盼,叹了口气,将信贴上自己的脸,好像贴着女儿的小脸。三年了,她足足有三年没见过女儿了。无比漫长的三年,多少个辗转难眠的夜晚,回过头来想想,却又好像没那么久,转瞬三年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如今女儿就要回来了,她也要赶紧好起来才行。眼见莫兰恢复了往日的生气,眉眼间全是喜气,张妈这心总算是放下来了。大夫说了夫人这是忧思成疾,郁结难疏,原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心头一直堵着久病沉疴了。果然解铃还需系铃人,大姑娘一封信比什么药都好使。也幸好这信早一步来,若再拖些时候,就怕大罗神仙也难救了。莫兰靠在床头,眨巴着眼,寥寥几十个字的信,她是一看再看,又问张妈道:“张妈,慧娘最近有没有动作?”张妈顿时来了气,冷道:“她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最近哄的老夫人开心,把掌家的权都拿走了。还第一次听说有小妾当家,谁给她的脸!”莫兰却没什么所谓,只叹道:“看来老爷抬她做平妻是早晚的事了。”张妈难以置信,“老爷怎么敢……怎么敢这么欺你……”只怕做的还不止这些。她这一病,给了慧娘太多机会,如今燕行功课又好,她不为自己,为了燕行的前程,也一定会有所动作——莫兰抬起头:“你待会叫柳管事进来,我有些话要嘱咐他。总之,在一一回来前,谁也不能动属于她的东西。”张妈应了声,走到门边,又退了回来,低声道:“夫人,您不觉得奇怪吗?上回,燕行中了举人,好多媒婆闻风上门来说亲,照理说慧娘应该欣喜若狂才对,可她怎么……把那些小姐的画像全退了,说燕行还小,不急。”莫兰一愣,回想了下,仿佛还真是这样,随口道:“许是真心这么觉得。”张妈还是觉得奇怪:“平常男子十四五就安排通房丫头了,她却藏着捂着,生怕别人打她儿子的主意。我要有个这么有出息的儿子,肯定嚷嚷地让天下都知道——哎呀,不好。”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越来越古怪。莫兰奇道:“怎么了?”张妈闷了好久,脸色徒然难看了,扯了扯嘴角:“这小蹄子总不会打着……让她的儿子来勾引我们大姑娘,然后一并吞了燕府莫府两家的主意吧?”莫兰好笑,“你想什么呢?不说一一大了燕行三岁,眼下两人一个族谱,是正经的姐弟关系,慢说我不肯,就是老爷也不会答应的。”张妈想想也是,觉得真是自己想太多了,就出去找管事去了。莫兰看了眼窗外,外头刚停了雨,空气中还残留着湿润的气息,晴空初现,一碧如洗。又是一年中她最喜欢的季节,再过些日子,她又能见着女儿了。真好。……第36章我是为了你<风流女相(女强,NPH)(刀口舔糖)|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daisy第36章我是为了你宝丰行的商会位于最热闹的广福长街上,规模不如南云锦雄伟,气派却非它可比。这几日,商会上下一致忙于销货的事情,一楼大厅货进货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二楼的议事厅里。南月举着棋子苦思,见面前的人还能悠闲喝茶,不禁感叹道:“小姐棋力精湛,怕是世上难逢敌手。”燕云歌划着茶盏,面露微笑:“先生高看我了,胜负乃兵家常事,我自然也有输的时候。”不说前世的白墨,光书院的那个学子,她在他手下也没走过三十子呢。思考了半天,南月犹豫着落下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