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弈x你】飞鸟(迷弭惊鸟衍生)|剧情向/koujiao
书迷正在阅读:昨夜前夜之歌GL、好吃不如饺子、【综】三千宠爱、【哈德】B数?没有,我是Alpha、被阴鸷暴虐的埃及王子强制爱了、吃口饭、翻策gb/困兽、【宇日俱曾】停电一日(aboe/FC)、普通人流星街日常、鸾花集
预警: 迷弭惊鸟if线 如果叔父在你想要购票逃跑时派人去抓你... 点的是伪黑化的梗 可我写不出坏坏的莫莫子 完全跑题了呢 有一点点车 ooc预警 (一) “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有问题可以和奥吉尔说,他就在门口。”哈斯普兰站起身,衣角掀起一阵冷冷的气流,他合上门,只留下寂静的卧室和沉默的你。 你陷在松软的皮革沙发里,但如坐针毡。望着透过窗帘洒进来的皎洁月光,却没有半分欣赏的欲望。这段时间你身边发生的一切在你脑海里走马观花地过着,让你沉入更深的思绪里。 ...... 你在格里克镇长大,双亲去世后,你跟着叔父斯托克伯爵一同生活在格里克镇,是当地一位名副其实的贵族小姐。 这里无疑是一个很适合生活的地方,工业发达,环境优美,交通也依仗着那四通八达的列车站变得便捷,只可惜这都与你无关,小小的镇子,你就算摸清镇上的每一块砖石,也没办法找到让你能离开这里的道路。庄园和学校占据了你的生活,列车站是你能到的最远的地方,可能你自己都觉得这便是属于你的人生 轨迹了——直到你遇见了莫弈。 说是遇见,也不过是偶然在报纸上读过他的文章,但就透过那印刷粗糙的文字,你却看到了如此鲜活,如此动人的灵魂。他是那么有感染力,你原只有黑白灰的世界被他闯入,涂抹上了从未见过的亮色。你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提笔给这位不速之客写下了一封信,就此延续了长达八个月的通信。 你以为这样的生活能过很久很久,你可以安心完成学业,等到合适的时候乘上火车,追寻莫弈描述过的那些风景。但某一天的晚餐后,叔父为你开始筹办婚事,强硬地要求你尽快找到订婚对象。正如其他适龄的贵族小姐一样,你会从一个庄园辗转到另一个庄园,然后被束缚在丈夫身边。你意识到自己的人生似乎被推向另一条轨道,一条一眼能看得到头,但又无比渺茫的道路。你一边应付着叔父给你安排的社交,打心底里厌恶那些故作深沉的贵族青年,但你又没有其他能分享这份烦心事的同龄人,怀揣着不安定的内心,你讲自己的困扰塞进信封,寄给了莫弈。 回信姗姗来迟,你数着时间期待着它,但当你颤抖地拆开信封时,却只看到短短的几行字,你看到他最后的留言:“倘若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毫无顾忌地告诉哈斯普兰,他会倾力帮助你。” 来不及思考谁是哈斯普兰,叔父就派仆人叫你去会客厅,在那里,你见到了能解答你问题的人——哈斯普兰先生。 哈斯普兰是镇上的客人,也是你叔父为你物色的又一个订婚对象。他此时和叔父相谈甚欢,并在你的带领下游览了一遍镇子。毫无疑问这是一位绅士,他矜贵又高雅,礼数周全,倘若不是因为烦心自己的婚事,你猜自己应该能和他做不错的朋友。 你不知道莫弈的信想告诉你什么,你并不是烦心于找不到两情相悦的好丈夫,你只是不想将自己的后半生如此轻佻地交给一个陌生人。可当你试探哈斯普兰,表达自己想要逃离桎梏的想法,却被他轻声反问: “只要不结婚,就能离开格里克了吗?” 这句话轻飘飘地落在你的耳边,却像是一声惊雷。你突然哽住了,本能地感受到一丝危险,但你并不能确定这样的感觉是源于对哈斯普兰的警惕,还是隐隐意识到这句反问背后的意义。“...难道不是吗?只要能避免结婚,那我至少还有一些自由,我想要去格里克镇以外的世界。” “这样吗...”哈斯普兰的喟叹消失在列车的轰鸣里,他深深地看了你一眼,而他最后的话落在你的心底,泛起涟漪,“那么,美丽的小姐,向我证明你的决心,为了抵达外面的世界,你能做到哪一步。” 但来不及给你再去推敲哈斯普兰的话,你和叔父便爆发了一次比以往更为激烈的争吵,他强硬地要求你必须尽快和哈斯普兰订婚,而你一如既往地拒绝了。意识到叔父的态度,以及对哈斯普兰的警惕,你不愿意轻易地将自己的未来孤注一掷地搭在他身上——你决定逃跑。 你谢绝了仆人的服侍,孤身一人前往列车站,只要能在午夜搭上一列投奔其他亲戚的车,你也许就能逃离这个美丽又压抑的小镇。正如在脑海里百般演练的那样,你捏着车票,将它藏在怀里,步履匆匆地走出车站大厅。 你没有隐藏自己的行动轨迹,也没有伪装自己的身份姓名,这显然是个极大的破绽。但也许不应该过于苛责你,虽然这是个漏洞百出的计划,但也是你在这样情况下做出的一个无比勇敢无畏的决定。 因此从你离开庄园,就有人一直如鬼魅般跟随着你,但你对此毫无知觉,依旧揣着希望期待着出逃。在你和往常一样准备绕过巷子离开时,有人在巷尾堵住了你。 (二) 他逆着光,让你看的有些不真切。你眯起眼睛,望着哈斯普兰的眼睛。他神色很平静,但冰冷得像是覆盖着霜雪。你警惕地盯着他,但又担心过分的举动会让他怀疑你,在你惊疑不定之时,哈斯普兰缓缓开口。 “小姐,又见面了。” 你挤出一丝笑容,略略收紧了披着的外衣,你的车票就藏在贴着心口的内袋里:“是啊,真巧。” 哈斯普兰不露痕迹地撇了眼你的身后,眼神扫过眼前人不太自然的胸口,落在你因紧张捏紧的手上:“真巧?倒也不错,毕竟再晚一点,可能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的心猛地一沉,意识到他大概率是知道你计划的,但机会就在眼前,你依旧还抱着希冀,期待哈斯普兰愿意放你一马,只要撑过这半天,你就自由了。 你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试图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态度:“哈斯普兰先生,就算你答应了订婚,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想法......我相信你会有一位更好的,更适合你的妻子。我请求你,放我离开吧。”——请让我离开小巷,也让我离开格里克镇。 你抬起眼,想去试探哈斯普兰的态度,却也毫不意外地看见了他依旧平静的神色,他缓慢地摇了摇头,冷哼了一声:“为什么?呵...你觉得我看起来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吗?” 你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哈斯普兰的拒绝似乎是意料之内的,你只是还抱着对莫弈的信任,期待他所提到的这位素不相识的绅士能向自己伸出援手。很可惜,事与愿违,也许真正理解你的那个人也还是只有他。 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哈斯普兰继续说着:“没想到斯托克连自己的侄女也照看不好,让小姐一个人奔波,正巧我物色了一个还不错的宅子,不知道能否有幸邀请你和我一起去参观,等稍晚一些,我送你回去。”他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虽说是邀请但没有给你半分拒绝的余地。你有些担心拒绝会引起更大的麻烦,在心里叹了口气,盘算着继续寻找机会离开哈斯普兰,按时乘上列车。 见你没有拒绝,哈斯普兰稍稍偏过头:“奥吉尔,你去处理一下。”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应声从转角出现,他低低地说了声是,又压低帽檐渐渐走远。见你愣神,哈斯普兰向你解释了一句:“这是我的...管家。” 虽不情愿,但你还是跟着哈斯普兰走了,每每想开口询问,却又瞥见他淡淡的神色,一路无言地走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小院,但环境清幽,虽然比不上叔父的庄园那么华贵,但也有独特的美。哈斯普兰带着你上了楼梯,走到尽头的房门前,让你先进去。 咔哒,门锁随着哈斯普兰的进门而落下,你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瞳孔微缩:“你要干什么,和我订婚对你来说需要做到这一步吗?” 哈斯普兰的手还搭在门把上,他侧着身子,你有点看不清他的表情:“还是那句话,只要不结婚,你就能离开格里克了吗?” “......但如果我就这么答应订婚,就肯定没办法离开这里。”哈斯普兰的反问让你沉默片刻,但想到格里克镇之外的风景,你又感觉自己不应该就此放弃。“婚姻是贵族小姐们大多数时候的归宿,但我不希望被它束缚。” “你觉得,束缚你的是这纸婚约吗?”哈斯普兰的声音还是如此平静,他转过身,注意到你微微发抖的身体。他示意你坐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随后他也坐在你的身边,侧过身子和你对视。 突然拉近的距离让你有些紧张,你下意识地想要保护自己,手护在身前,又略略往前推了一把,就这么落在了哈斯普兰的胸口。触感很硬,有点硌手,但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捏住了你的手腕,往身边一拉,牢牢地把你的手定在半空:“别乱动,小心...擦枪走火。” 你惊愕地看着哈斯普兰的手,他从怀里摸出一把银色的手枪,上面雕刻着金色的花纹,就和他的眼睛一样冰冷。你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了,只听见自己发颤的声音:“你...要干什么。” “别害怕。”哈斯普兰松开你的手,握着手枪重新站了起来,俯视着还留在沙发上的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你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抹危险的银色,干涩的喉咙挤出几个字:“先生...请便。” 他踱步走到房间里一张宽大的书桌之前,在复古的的台灯旁,摆着一个精致的铜质鸟笼。但里面只关着一只琉璃色的玻璃小鸟。哈斯普兰的手轻巧地挑开鸟笼的门锁:“这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礼物,但我并无饲养宠物的意愿,所以他在里面放了一只无须看管的小鸟,绚丽又省心。” 他修长的手指握住脆弱的玻璃,另一只手握住枪柄,轻轻地抵在小鸟的翅膀上,:“有时候,人可以分为两类,一类,像我手中的这把枪,强大又坚固,充满着危险的侵略性。” 金属的枪口和玻璃碰撞,发出了“叮”的一声。 “而另一类,就像这只飞鸟,脆弱又易碎,可怜地苟活在枪口之下,逃不开这可悲的宿命。”他充满讽刺地轻轻笑了一下,不知是在感叹什么,随后,哈斯普兰转过身,枪与鸟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之上:“你觉得,枪与飞鸟,你正在扮演着哪一个角色呢?” 你心里隐隐感觉哈斯普兰的言下之意并不止这些,但你依旧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你盯着他金色的眼眸,慎重地开口:“我不会是一只脆弱的玻璃小鸟,它被僵硬的躯壳束缚,但我不是,只要我避开枪口振翅高飞,我就可以活下去。” 哈斯普兰摇摇头,他将手里的物件随意地靠在笼子旁边,向前逼近了你:“只是逃避就有用了吗?” 他的压迫感重重地撞上你,你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且...真的逃的开吗?猎人找不完的枪口对准你,而你只能凭借本能逃跑,这是很危险的。”哈斯普兰的手搭在你的肩上,你被他压在原地,不能动弹。 “逃的开婚约的那枚子弹,只要猎人还不罢休,枪口就会阴魂不散地继续咬着你,逃的开一次,下一次呢,你还会如此好运吗。——这样的飞鸟,它安全了吗?”哈斯普兰的话贴着你的耳朵,他清冷的声音吐出的话语令你不寒而栗。“或者,我们换一种想法...枪,为什么会盯上你,而你又该怎么逃开?” 你顺着他的思路,回想着这短短的一天内发生的事,从莫弈的信,到叔父对哈斯普兰的赞赏,再到迅速定下的婚期,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快的出奇,而你正像是一只被夹在中间的猎物。 “因为...你和叔父都想让我订婚,所以我希望离开。”你有些茫然,但还是下意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要订婚?”哈斯普兰的逼问还在继续。 “每个贵族小姐到了年龄都需要这样,你希望找一个合适的妻子,而叔父他...”你猛地一下顿住了,你突然意识到比起哈斯普兰的态度,叔父的逼迫显得更加急切——他对你不算疼爱有加,但也绝不至于会如此着急地将你许配给一个刚认识一天的人。你噎住了,房间里一片静寂,过了许久,你才轻轻吐出后半句话:“...他好像太心急了,就像是订婚对他来说是件急需完成的交易。” 你的犹豫被哈斯普兰看在眼里,他终于漏出一个让你感到稍许放松的笑容:“所以,仅仅凭借本能逃跑,还够吗?” 你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似乎终于找到自己困境的一丝破绽:“或许,我应该先直面这个疑点,找到那些枪口对准我的原因,叔父虽不算亲近我,但他也不至于只是因为喜恶而打算毁掉我的人生,所以,为什么叔父要急着将我...许配给...你。”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前的人还没有坦白过他的想法,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慢慢引导你,这样的事实令你不得不再次哽咽住,抬起眼扫过莫弈的脸,试图找出一点能让你窥探到真相的线索。 但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敲门。“...少爷,伯爵到了。”哈斯普兰松开手,他冷哼一声:“知道了,奥吉尔,现在带过我去。” 见他要走,你按耐不住心底的疑问,想扯住他的衣袖,急切地问到:“我叔父来了吗?他可能心怀不轨想要逼迫我结婚,那你呢?你也是为了有利可图,所以对准我的枪吗?” 哈斯普兰没有被你阻拦,但他还是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你:“有些危险是枪,但也不只是枪。至于我...有利可图...呵,也许吧。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有问题可以联系奥吉尔。”他走出去,沉重的木门缓缓合上。 你愣在原地,片刻后又追到门口,侧过身子让耳朵紧贴在门板之上,确定门口的两个人都远离房门之后。你捏住门把手,极缓慢地拧动着,生怕金属摩擦的声音让发现你的图谋。 (三) 屋内铺了柔软厚实的地毯,这让房门可以悄无声息地打开一条缝,足够你偷偷钻出去。你跟随着哈斯普兰,一边尽力隐藏自己的行踪,一边保持足以观察二人的距离。 远远地,你看到会客厅里坐着你的叔父,但他看上去并没有发现自己侄女被哈斯普兰带走的恼怒,这让你可能还抱有一丝怀疑的内心加速下坠。你小心地将自己藏在会客厅不远处的一个酒架后面,这里光线昏暗,旁边还有厚厚的帷幔,实在不行你可能还能借助它们藏住自己。透过这些深紫色的酒瓶,你窥视着二人的聊天。 “...她还在休息?”叔父的声音略有点模糊,你费力辨认着口型,猜想他可能是在问自己的情况。 哈斯普兰微微颔首:“毕竟她走了那么久,可能也有些累了吧。” 叔父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打量哈斯普兰,随后他冷哼一声,压着怒气说到:“啧,真是麻烦你了,本来我派的人当时也准备抓她回去关上几天的,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你捏紧自己的裙摆,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原来自己早已被叔父盯着,就算不被哈斯普兰带走,你也会被仆人抓起来关在家里,不过,这后半句话更让你更加警惕——被哈斯普兰带走,能省去什么麻烦?你贴着酒柜,试图打探到更多的信息。 哈斯普兰似乎说了些什么,但你没有听清,只看见叔父脸上的表情变得缓和,他把手放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着桌面:“那么这件交易,哈斯普兰先生考虑的怎么样了,不知能否尽快进行?”你隔的太远,看不清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贪婪。 交易?你有些疑惑,不知道哈斯普兰和自己的叔父做了什么生意,不过很快你的疑问得到了解答,因为你听见哈斯普兰稍微提高了音量:“交易?是想让我尽快资助你,以尽快了结她的婚事吗?” “当然,既然你都带她来了这里,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况且你要知道,我也不缺可以交易的其他贵族,只不过你能更快解决我的问题而已——就算没有你,还有其他人等着她。” “怎么,她家里的遗产被你挥霍得一干二净了吗?还是说,那些人逼你逼得更紧了?”莫弈轻笑一声,带着暗暗的嘲讽。 “遗产...哼,都是卑劣的下等人而已,但被疯子咬着总是让人不快。我不喜欢弯弯绕绕的生意,哈斯普兰先生,这个交易必须尽快进行。” 哈斯普兰似乎摊了摊手,叔父又掏出一份文件,他将它朝着哈斯普兰推去:“这是份保险,哈斯普兰先生。我养了她那么久,花了那么多钱,总该也讨点利息。但这也不多,只要定期资助我的生意,你就能迎娶一位身份高贵的妻子,怎么样?” 叔父的话刺进你的耳朵,此刻你终于意识到,交易并不是哈斯普兰先生和叔父之间的什么秘密,事实上它显而易见,只是你处在其中看不真切——你就是被交易的货物,一个昂贵又脆弱的工具,所谓的亲情到头来也只变成了能计算利息的一纸账单。叔父从一开始就没有放过你,婚约只是榨取你身上利益的其中一个枪口。你幻想过反抗婚约振翅高飞,但似乎从一开始,你向往的蓝天就已经是一个泡影。 哈斯普兰最后的话在你耳边响起:“有些危险是枪,但也不只是枪。”你痛苦地闭起双眼,如果只是枪,或许你还可以找到那线生机,但巨大的庄园像是叔父为你编制的一个牢笼,你才是那只脆弱的玻璃小鸟,养在深闺,待价而沽你一直以来以为的家人实际上是觊觎你利益的投机客。 恍惚间,你听见哈斯普兰的声音:“奥吉尔,你去拿点...然后回去看着小姐。”你陡然一惊,意识到自己必须赶在奥吉尔之前回去,否则自己出逃的事实就一定会暴露。你顾不得继续偷听,沿着来路提着气赶回房间。 靠在门后,可能是由于就紧张,也可能是被偷听到的内容刺激住了,你突然感觉自己的心空落落的。 那哈斯普兰呢?你的一缕思绪缠在这个名字之上,他也是试图收藏玻璃小鸟的一位买家吗?你的困境被他抽丝剥茧,像画片一般展现出你十五年深陷其中的牢笼,但他又像个兴致盎然的游客,为你指点迷津却加入这场交易,观察你的反应。你回想起他的样子,虽然危险,又让你莫名沉溺,似乎他身上藏着令你为之着迷的宝藏,既警惕着他的陷阱,又不由自主地靠近。你回想起他口中的那句“有利可图”,眉间紧锁,不知道如何去解读。 房门外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你不知道奥吉尔是否已经在守着你。你打量着这间屋子,在与哈斯普兰对质之时,除了观察那张书桌,你都没有认真留心放屋里的摆设——这是一间书房,也可能是一间卧室。地面上铺着厚实的地毯,入口处摆着软沙发与茶几。再往里一点是一张宽大的书桌,旁边立着一面落地书架,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甚至还有不少是你分辨不出的语言。书桌后面被小吧台隔断,摆着一张复古风格的实木大床,不知是否是供人工作累了而短暂休息的地方。 你突然意识到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既然哈斯普兰先生提起过这是他物色好的宅子,那说不定能在这里找到隐藏着他瞒着自己的什么秘密。你心一下子雀跃起来,一边提防着奥吉尔,避免翻找的动静引起他的注意,一边急切地扫视着房屋内的物件,期待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书柜里摆着的书一本挤着一本,你一目十行地扫过,却意外地在其中找到了很多本莫弈的作品,而他们的装帧设计都与你收藏的有些许不同。作品摆的很高,你只能勉强抽出最下面的一本,《特鲁斯游记》——这是你最喜欢的一本书之一,你翻阅过很多次,它的一切都已经深深地刻在你的脑海里,所以眼前这本书的怪异之处变得格外明显。你疑惑地翻开,试图寻找其他破绽,却发现有人在里面进行了不少批注,甚至重新划去一些文字,换成新的表达。字迹潦草但有种熟悉感,你却毫无障碍地辨识着,却惊讶地发现它对文章的修订非常到位,有一瞬间你甚至觉得自己对《特鲁斯游记》的理解和这本书的主人相比都有些相形见绌——就好像他的思考和莫弈本人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书本没有盖收藏印,这让你没办法完全确定它的主人是不是哈斯普兰,这样的违和感让你心中的疑惑不断放大。你试图踮起脚去够更上面一点的书,但一不留神没有站稳,脚尖在书桌下面踢到了一个沉沉的硬物。 你忍着疼痛,蹲下来,发现罪魁祸首是一个木质的收藏箱。这箱子做工很精致,卡扣上是一个黄铜密码锁,最重要的是你对它太熟悉了——它和你最喜欢的箱子是同一款,但你的箱子应该妥善地保管在庄园的卧室里,牢牢地守护者你喜欢的收藏品。你眨眨眼,伸手触碰密码锁,凭身体记忆拨动到自己的生日——只要打不开,就是能最快确认箱子归属的方法。 咔哒,箱子应声打开了,这让你一下子愣住了,但你没有去琢磨这是巧合还是其他问题,生怕自己被哈斯普兰和奥吉尔发现,你来不及思考,迅速地掀起盖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沓厚厚的信笺。你抽出一张,将折叠的信纸展开,却赫然发现上面是熟悉的字——错不了,这是你自己上个月写给莫弈的信。你颤抖的手哆哆嗦嗦地去翻找其它的信笺,每一封都是那么的熟悉,你甚至能想起写信时澎湃的心情。 你的心像是被什么扼住了,有一瞬间你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只要自己醒来,哈斯普兰和这里的一切都会消失,你还是庄园里那个的贵族小姐,没有婚事需要烦恼,甚至也不需要思考莫弈。 “不对。”你轻咬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的手压在信笺上,前尘往事在你的脑海里回溯,你喃喃自语:“莫弈和哈斯普兰是什么关系。”书页上分外熟悉的字迹,一针见血的批注和木箱里收藏的信笺,甚至是和自己的生日相同的密码,一个荒谬却合理的猜想让你为之震撼:“哈斯普兰就是莫弈。” 八个月的通信,莫弈在你的脑海里已经有一个遥远但无比清晰的画像:他博学多识又善解人意,温暖而神秘,寄托着你对美好事物的全部幻想。这样的莫弈和哈斯普兰先生的样子逐渐重叠,你恍然大悟,为什么哈斯普兰让你感到危险,却又令你不由自主地靠近——因为你的本能无比地相信着莫弈,他是你向往的世界,也是你勇气的源泉。 你想立刻就去找到莫弈,亲口询问他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但又顾忌着叔父,生怕当你一走出房门就会被带回去。现在这扇木门一下子从拘束你的囚笼变成了保护你的盾牌,你的心奇异地平静下来,对现实的担忧如潮水般褪去,你轻轻地合上盒子,将它推回原位,重新靠在沙发上。 你回忆着第一次和莫弈写起自己遇到的困难,他每次总是毫无保留地帮助你,会从各种不同的角度指引你,而这一次,你没有想到他会赶来格里克镇,与叔父周旋。纵使你们已经通信了将近一年,但很多时候你还是将他放在一个触不可及的地方,每一次通信都会让你产生隐秘的悸动,可你从没想过你们会真的见面——莫弈亲自前来格里克镇,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你的心被这样的困惑搅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破局。正在你心烦意乱之时,房屋的敲门声将你的沉思打断,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你还没做好充足的准备去面对别人,无论是叔父还是莫弈。 开门的人只有莫弈,他看起来比在前厅和叔父聊天时要放松很多,这让你也跟随着他的状态慢慢冷静下来。莫弈的礼帽已经被他摘下来,搁置在门口的置物台上,他合上门,习惯性地落下锁,撇了你一眼:“听完刚才的会话,你有什么新的看法吗?” 你刚想暂时伪装自己的念头被这句话粉碎的一干二净,不由低声惊呼:“啊...你们发现我了?” “不是我们,是我。”莫弈安抚性地对你笑了笑,又补充到,“别担心,你的叔父已经回去了,今晚你可以留在这里。” “我...原来叔父是这样想的...在这座庄园里,我恐怕就是这只玻璃小鸟吧,被他圈养,被他控制,只需要为了利益就可以讲我当成工具一样使用...这才是我面对的危险,”面对莫弈,你已经没有再试图隐藏自己,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通过理智的分析剥离身处其中的痛苦。 莫弈快步走到你的面前,轻轻地扫过你被汗水粘在眼角的发丝,抚平你略微皱着的眉头,随后搭在你的肩膀上,将这份镇定传递到你的身上。他金色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你,柔声问到:“现在你已经知道了真相,你认为,只需要凭借本能逃开就够了吗?” 莫弈略低的体温让你感到些许凉意,但这样的冰冷像是饮鸩止渴,划过的肌肤顺着痕迹灼烧起来,简直要烫进你的心。你直直地盯着他,话在嘴边徘徊,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这样的目光注视着你,一如你们第一次相见那般,但当时你仍然警惕地把他当做是觊觎你的某个富家公子。莫弈究竟想告诉你什么?这个问题再一次浮现在你的脑海里,他是为了解决婚约吗,听闻笔友的困境,千里迢迢赶来在重重阴谋里帮你找出完美解决的问题的方法?他是为了帮助自己逃跑吗?可他用哈斯普兰的身份接触自己,强硬地将你留在这里,让你直面问题。你不知道。 沉默在屋子里蔓延弥散,但莫弈的手依旧搭在你的肩上,每一次呼吸都带动着他沉浮。“不够,既然已经知道这个事实,逃跑已经毫无意义。我应该去面对叔父的威胁,解开这个困境。”你打破了沉默,做出了回答 莫弈的笑意终于更加明显地流露出来,他颇为愉悦的神色却让你更加躁动,你终于没办法忍耐自己的冲动,微微发颤的手精准而迅速地扯住了莫弈的手腕。 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但身体先他一步做出了反应,莫弈试图反握并控制住你的手,但随即他便意识到坐在沙发上的你有可能会被这个反击伤到,力道瞬间卸去,让你和莫弈都在此刻失去了平衡。你重重地倒在靠背上,而莫弈却没有站稳,不由自主地向着沙发撞去。他的手试图撑在面前的靠背上借力,但由于躺倒的你占据了绝大部分空间,莫弈的手只能退而求其次落在你的脖颈旁,膝盖顶着座位边缘,却不偏不倚地夹在你两腿之间,勉强支撑住不稳的身体。 你有些惊慌,下意识边想推开压倒在自己身上的人,手却精准地触碰到加速下落的莫弈,纤细的指尖点在他的喉结之上。时间在那一刻仿佛静止了。 莫弈愣在了原地,似乎连呼吸都被忘得一干二净,你触电般抬起手指,又不忍心错过这个打乱他心绪的机会,顺势扣住了他胸前的紫水晶:“可是,对我来说,真相还没有被完全发现——哈斯普兰先生,请告诉我,你是莫弈吗?” 你盯着他错愕的表情,心里惴惴不安,就算你有九成九的把握,你也害怕这一切不过是个误会——如果莫弈仍在他的旅途上呢?如果哈斯普兰真的只是莫弈的一个好心肠的富家公子呢?你静静地等待着审判。 “是,我是莫弈。”判词宣告,莫弈终于和你正式相见。他还没有挣扎开你的桎梏,这让你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来格里克,只是为了我的求助吗? 莫弈的头因你的挽留而略微低下,这让你看不清他晦暗不明的神情,你感受到自己急躁的气息随着话语喷在莫弈的发丝之间,勾起银白色的波浪。 “是的,我以我们...最真挚的情谊起誓。”莫弈的回答很轻很轻,但又掷地有声。 你抓着莫弈的手并没有使力,这样他很容易就恢复了自由,又变回了风度翩翩的模样。你有些莫名的失落,但还不等你开口,莫弈突然变得有些紧张,他面容依旧是完美无缺的笑容,但你能感受到他有什么情绪正在发酵,他向你略微低头致意:“已经不早了,我...可能还稍微需要一点个人的时间,但我相信我一定会留有充足的时间,为你解答这段日子里所有的疑问。” “等等!”你故技重施,再一次扯住莫弈的手腕。而他明显也有所顾忌,只是僵住了身子,并没有进产生更加过激的反应。 “真的是,仅仅以我们的情谊吗?你没有其他想说的吗?”你抬起头,敏感地察觉到莫弈隐瞒了什么,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不希望再让他一个人背负这些,况且,你也已经隐隐意识到自己对莫弈抱有的热切向往。你紧紧地追随着莫弈的视线,不愿意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我...只是为了你。”莫弈没有甩开你,低低地垂下眼,避重就轻地回答了你的前半句话,“其他的话,我想现在还不太适合说,你还需要...时间。”莫弈的声音更加低沉,但又区别于先前作为哈斯普兰先生的冷漠,更像是为了压制什么情绪。 你试图将莫弈重新拉回沙发上,又尝试着用另一只手勾住莫弈的肩,给了他半个浅浅的拥抱。“可是,我有话想说:莫弈,你想和我订婚,也是为了这样而逢场作戏吗?”你说的含糊,但莫弈已经可以精准地捕捉到你的言外之意,因此他没有反抗,而是顺着你的拥抱,将你搂在怀里。 “我确实不希望你和别人订婚,这是我的小小私心。”莫弈无奈地笑了笑,他此时的声音相比从前略有些沙哑,扫过你的耳朵时痒痒的,阴差阳错地勾起你的心弦。 这样的私心是什么?你没有听到回答,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重重地加深了这个拥抱,此时它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宣示主权。或许是一种近乡情怯,在你快要明晰莫弈的真心时,你又对这样的事实感到未知的惶恐。只是沉默着,沉默着,渴望这样的接触能带给你更多的真实。 莫弈的身体有些过于僵硬了,你和他的亲密接触让你第一时间感受到他的异常,可能是当局者迷,你还没有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么暧昧——被你拉回沙发上的莫弈倚靠在椅背上,而你跨坐在他的腿上,环抱着他略显凌乱的衬衣。与此同时,你感受到自己的大腿根部悬着的肌肤蹭到了什么东西,明明没有动弹,他却突然闯入你的世界,强势地冲击着你的触感。你已经不是懵懂的无知少女,就算缺乏类似的经历,但你依旧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身下的莫弈已经对你产生了更深的欲望。 (四) “嗯... 感受到了吧?”莫弈略微卸去了正经的伪装,声音染上情欲,“这便是我的...私心。会不会吓到你了?是我思虑不周,让你见到这样的我...”温柔的话语依旧,就算是忍受着欲望,莫弈还是克制着自己,像一位真正矜贵的绅士一般为他不谙世事的女伴着想。 可惜你并没有如莫弈所愿,从八个月前你对他的文章一见倾心,鼓起勇气提笔的那一刻,命运的列车就已经启程,将这对命中注定的眷侣与彼此相连。暗中滋生的情愫隐藏在仰慕的文字之后肆意生长,在这一刻被莫弈一触即发,火烧去了大半理智。 “不,我可不是那些胆小又矜持的贵族小姐。”你贴着莫弈的耳朵低声呢喃,温热的气息如胶似漆地粘着莫弈的耳朵,似乎正在啃咬着他,“你帮我了那么多,总该给我一个机会,回应你吧。” 你的唇随着话语落在莫弈微凉的耳垂上,莫弈的身体偏冷,耳垂又明显比别的地方更冷几分,你潮湿又热切的轻吻灼烧着莫弈,带来绵延不绝的快感。莫弈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手落在你的腰间,强硬地略微将你推开:“你现在的情绪不太稳定,我,不希望让你在这种状态下,做出会后悔的事。”莫弈的理智已经快要溃散,但他依旧强迫自己离开贪恋的温暖,最后一次向你发出警告。 回答他的是你突然凑近的吻。你扣住莫弈的脖颈,顺着他的唇角,细密地啃噬着他的唇瓣,聊以发散你不满的委屈。你的吻技很生涩,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技巧,只不过是在凭借本能去追逐着爱人的欲望,让自己和他更近一点。纵使你刚夸下海口,声称自己要回应莫弈的情谊,但浅尝辄止的吻更像是燎着莫弈的火星,只让他的欲念越发不堪。 “唔...!”莫弈突如其来的攻势令你一下子呆住了,他搂住你的腰,灵巧的舌尖撬开贝齿,迫不及待地与你的软舌交缠求欢。莫弈的气势一下子就变了,这样略带侵略性的举动令你更加兴奋。他狠狠地蹭过你的牙尖,那是你平时思考问题时经常无意识用舌尖剐蹭的虎牙 ,被他那么一舔,就仿佛将你毫无防备的那些时光和他在此刻共享。这样的亲密交流突然让你有些无措,下意识地想避开,却被莫弈叼住乱动的唇,加深了这个欲壑难填的吻。 莫弈的吻又深又重,已经到了极限的他压抑不住自己,欲望的反扑催化着这个吻,他纠缠不休,吮吸着柔软的舌 像性器一般在口腔内搅动,甚至连其中的氧气也想占为己有,你感觉自己和莫弈分享着呼吸,像是在共享彼此的生命,这样的交流令你不自觉地战栗,迎合着莫弈的节奏,和他一起在欲海里沉浮。 等到莫弈放过你的时候,你的唇已经泛红,眼神因为兴奋变得迷离,缺氧造成的生理性泪水加深了这份脆弱感,你还没有缓过来,气息不稳地将目光落在莫弈唇角,那是他按耐不住的笑容。 “还满意吗?”莫弈抬起你的手,轻咬着你的指尖,眼神里充满着悠长的眷念。“看起来你对这方面的知识还略有欠缺,不过,我可以慢慢教你。” 他眼中的金色仿佛在流动,于橘黄色的壁灯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你贪得无厌,试图向莫弈索要更多的快乐。你用手压在他肩上,迫使莫弈暴露出泛红的脖颈,你凑近他,精准地捕获了莫弈微鼓的喉结。啃咬的力度很轻,很多的是舌尖的舔舐。莫弈摁着你的后颈,发颤的指尖昭示着主人被撩拨得意乱情迷的事实。 你感受到胯下的异物感更加明显,因此你就决定进入正题,不再去试图挑战莫弈岌岌可危的忍耐底线。手扯下莫弈服帖的正装,只略微带下半截,莫弈兴奋的性器便迫不及待抬头,在深色的衣物衬托下格外显眼。 莫弈的颜色很淡,是颇为讨你喜欢的rou粉色,但你还是对柱身鼓起的青筋和其惊人的尺寸有些无措,那个时候你对于这些私密事情所有的理论知识,都只是源自于私下流通的那些印刷粗糙又漏洞百出的yin秽文学,甚至连配图和插画都少得可怜,留给读者无尽的遐想。你的理智渐渐回到身体里,原先为了逼迫莫弈直面自己而故作强硬的态度一下子变得有些拘谨,手触碰着顶部,被它吐出的湿润液体一刺激,下意识就想收回手。但没来得及离开,手背便感受到莫弈的温度,他控制着住你想要临阵脱逃的手,又引导着你重新握住。 “怕了?”莫弈似乎有些无奈,就好像后知后觉地发现你的虚张声势,“已经晚了。” 他捏着你的手,带领你抚慰着未知的欲念。你的掌心被他的浊液打湿,又将湿滑的触感抹在柱身上,灼热的掌心蹭着莫弈的敏感带,从冠状沟顺着系带往下,最后落在根部。他控制着你的方向,调节着你的力度,而你只能试图在他顾及不到的地方偷偷探索着敏感点。你清晰地感觉到莫弈在这样的刺激下显得越发兴奋,他握着你的手也变得发烫,更加用力。 莫弈好像一直在试图引导你,你恍惚间这般想着。 从你遇到困难而下意识寻找他的帮助开始,你好像就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你看问题的思路,随后又亲自动身来到格里克镇,以哈斯普兰的身份诱使你重新审视自己的困境。而现在,就算面对着难以启齿的欲望,他也试图指引你感受他的一切,安抚你的情绪。你曾担心过莫弈误会了你的困境,而被迫面对哈斯普兰的控制。但他的布局缜密而清晰,始终将你庇护在他的身边,甚至不惜亲自扮演其中一个威胁,谨慎地向你展现玻璃幕墙之外荆棘丛生的世界。 然而,他如此有掌控力,却把选择的绝大多数权力交付给你。他在叔父的爪牙之下带走你,却没有收缴你的车票和行李,给你坚持逃跑的余地;他假意将你困在房间里,但却特地带走奥吉尔,让你能顺利抵达前厅,目睹叔父的交易;不论是莫弈还是哈斯普兰,他始终爱着你,等待着你主动接纳他的真心。那么此时此刻,他是不是也在克制着什么,并期待着你给出下一个选择呢? 你心念一动,微微使劲,反握住莫弈的手。他的快感已经层层累积,突然被压下动作,你在莫弈那一如既往沉稳的金色里找到一丝紧张的情绪。你撑起身子,向后退去,莫弈没来得及搂住你,你便顺利半跪在地毯上。 “你...赶快起来。”莫弈有些惊讶,纵使膝盖之下是柔软的地毯,他还是皱着眉,担心你跪在地上着凉。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伸出手试图拉着你,但所有的动作都瞬间凝固了。 你低下头,含住了湿漉漉的他。 他的味道不能算好,毕竟在先前的刺激下,他已经沾满了咸腥的浊液,但你并不排斥莫弈,相反,这样的反差隐隐约约让你更加雀跃,似乎总算从完美的神身上找到了破绽。你尝试着更进一步,guitou前段戳到了你的上颚,引起一阵钝痛。莫弈也感受到了,他试图阻止你继续向前,修长的手指插在你凌乱的发丝之间。 你想回应莫弈,但嘴里就塞着他颤动的性器,舌头被roubang阻挡,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但你的舌头却正巧扫过guitou下的敏感带,给予那片褶皱更加私密的刺激。 莫弈还是将自己拔了出来,沙哑的声音溢满着欲念:“你不用这样,会不舒服的。” 你想说,你可以忍受这样的不适,你只是想再和他靠近一些。但你什么也没有让他听到,而是顺着他表面狰狞的青筋,用舌尖描摹着它的走势,手轻轻扶在莫弈的大腿根部,摩挲着他的耻骨。莫弈的体温本就低,再加上你的口腔温度偏高,你用心地舔着性器,感觉自己像是在认真吃一根冰棒,它淌着水,像是要被你舔融化了,而你不知疲倦地补救着,却徒劳无功。你将他的每一寸都细细品尝,让他彻底沾上你的味道。 见你依旧坚持,莫弈也没有再试图阻止,他彻底地将自己压抑的欲望释放出来。当你握住根部小口吮吸着guitou时,莫弈摁住了你头顶的发旋。“...可能会有点难受。”莫弈的提醒落在你耳中,暗藏危险又无比诱惑,令你不由自主地沉沦。 你吞下一口唾液,试图让自己放松一下,小心地估计着自己牙齿的位置,试图将牙尖藏起来。你压下舌头,勾了勾莫弈性器顶部的褶皱,他强有力的手扣住你的后脑勺狠狠一撞,就算你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依旧被这样的进攻刺激得生理性干呕起来,你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但并不是因为负面的情感,你兴奋地吞咽着,克制着自己逃跑的本能,感受自己的咽喉在每一次撞击下收缩,挤压着莫弈。 莫弈试图放慢速度,让每一次的快感都激荡起余韵,这也给你喘息的时间。你在rou体的窒息痛苦和心理的极致快感里撕扯,几乎忘却了现实。 在你快要忍不住推开莫弈的时候,你酸痛的口腔终于感受到莫弈开始微微抽搐起来,他试图拔出颤抖的性器,但可能是因为肌rou紧张而慢了一步,淡淡的腥味在口腔内弥散,因为长时间choucha而感到干渴的你下意识将这点液体咽了下去。与此同时,莫弈还没完全控制住自己,从你嘴里拔出的guitou依旧在断断续续地吐着jingye,它们飞溅在你的脸上,在你的嘴角留下旖旎的白色。 莫弈没来得及阻止你咽下他的精水,就又发现自己把你弄脏了,你喘息着,平复自己刚恢复正常的呼吸,拉紧莫弈试图擦去你嘴角液体的手,一边感受着交合的余韵,一边慢慢舔去咸腥的痕迹。 (五) 莫弈整理好自己的衣装,抚平褶皱之后,倘若忽视他依旧泛红的脖颈,他看上去又变回了风度翩翩的哈斯普兰。你揉着自己的因为撑开而略有疼痛嘴角,努力忽视自己下半身的黏腻,靠在莫弈的身上。 “不过,你为什么用哈斯普兰的身份和我接触,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呢?”可能是因为已经发泄完自己的不理智,你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和羞耻,你回过神,试图通过改变话题让这样的氛围变得不那么暧昧。 知道你暂时不想回味,莫弈握住你的手,顺着你的话题解释:“我不希望莫弈的身份影响你的判断,面对更为陌生的哈斯普兰和叔父的交易,会让你对真相的印象更加深刻,不是吗?”他柔和的目光注视着你,金色的光沐浴在你的身上,这样的眼神令你而更加温暖。 “我离开之后,叔父又和你说了什么?”你想起离开的那个时候,想必莫弈是故意利用奥吉尔逼你回去的,难道有什么必须要隐瞒自己的事吗? “一些小小的试探而已,不足挂齿。所以我让你先回来好好休息。”莫弈轻笑了一声,神色轻松,不需要再伪装成试图向你求婚的哈斯普兰先生,现在他看起来更贴近你通过书信而在脑海里描摹的形象。“他要求我们三天后就正式举办订婚宴会。” “什么?”虽然知道订婚是计划里的一部分,但此时此刻提到这个词还是让你有些害羞,你眨眨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别担心,到那个时候,我们会揭穿斯托克的真面目,带你离开。”莫弈收紧了环在你脖颈后的手,另一只手托起你,将你打横抱起,你被他牢牢地圈在怀里,发现挣扎无用后便顺势赖在了他身上。 莫弈抱着你向另一件屋子走去,额头蹭着你的发梢,颇为愉快地说道:“这些事等明天再说,现在你应该去洗漱,然后睡个好觉。” ...... 后来,斯托克本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发现了哈斯普兰的假身份,想要在订婚宴会上把自己的债务全都推卸给莫弈,却被莫弈安排好的债主追上门讨债。莫弈为斯托克准备了一份写满他罪行的惊喜大礼,并被你慷慨地赠送给现场的宾客。 在一片混乱之中,莫弈拉着你穿过喧嚣的人群,拥抱着带飞往新世界的飞行机器,轰鸣的声音在古旧迂腐的庄园里格格不入,你将一切抛在脑后,正如身下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点暗绿的庄园。 这座束缚你的牢笼成为一座废铁,你像是一只真正的,自由的飞鸟,飞向属于你的世界——而莫弈,也会成为那把永远保护着你、盲从于你的枪。 (六) 离开格里克镇之后的日子里,你跟随着莫弈一起游历风景,并在莫弈的鼓励下尝试像报社投稿。令你意外的是,你撰写的第一篇时事评论便广受好评,他们称赞这位匿名的“蔷薇”文章深入浅出,评论见解独到。于是你便和莫弈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同行。 你和莫弈相识两年后,在一次异国他乡的旅途中,莫弈正式向你求了婚,向你许下生生世世的诺言。或许是求婚的地点也是一座复古的庄园,你不禁回想起莫弈扮作哈斯普兰,和你假定婚约的那段日子。 “你会怀念格里克镇的那些贵族生活吗?”莫弈笑着问你。 “当然不会,从前我便觉得自己不适合做一位合格的贵族小姐,毕竟贵族的生活寡淡无味,和你相遇之后更是厌烦那样的日子——你可能不太清楚,如果可以做选择,我更希望像你一样,一直是无拘无束又自由的人。”你毫不犹豫地否定了。 对现在的你来说,你已经逐渐淡忘格里克镇度过的那段时光,就像走出了一个经年累月的梦,莫弈打破了它,给予你真实。 但你看着因订婚宴而装扮得更为高贵正式的莫弈,却又不由自主地开口:“不过看你的样子,倘若你真是哈斯普兰这样的贵公子,应该能比我做的更好吧。如果不是认识你,可能我也会被“哈斯普兰”骗过去呢。” 莫弈无奈地笑了笑:“是吗,我倒是觉得和你一样,我也不适合贵族的的生活呢。不过,如果我是真正的哈斯普兰,那你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就要和我订婚了呢?” “不,那就应该轮到自由自在的我,前往庄园里救你出来了。”你幻想着那样的场面,忍不住笑眯了眼。 “好啊。”莫弈轻轻抚摸着你的眼角,金色的眼眸里只装下你一个人的影子:“那我期待我的蔷薇,带我离开,和我再次相爱。” 旅途很长,名为时间的列车永不停息,但你和莫弈总能在下一节车厢重逢,直到岁月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