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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绕在脖子上两圈，多出的部分飘在胸前。他退后两步，看看她长到脚踝的百褶裙，用力地拍拍手：“很好，这样才有配得上婚礼的浪漫气息。”珂珊很想回头，找个地方照照自己的样子，司文博大手一伸，将她揽过去：“别看了，很美，非常美，美到扛不住的年轻人会立刻跪地求婚。”珂珊推着他的肩膀嘟囔：“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司文博松开手，然后不失温柔地，将她忽然往前一推，珂珊便插进了闹新娘的人群里。无数丝带在头上飞舞，她狼狈到转过身来，司文博一手插进口袋里，对着她眯着眼睛笑。然后他也跟着挤了进来，带着珂珊在人群里兴风作浪，跟着叫好，随手一抄，从适应生盘子里端了香槟，送到她的手上。他们玩到很晚，直到婚礼快散了，新郎过来时还带着疑惑又尊敬的表情：“请问你们是？”司文博这才轻咳两声：“我们是新娘的朋友。”新郎转头想去把妻子叫过来，珂珊已经拽着司文博跑了。他们一口气穿过餐厅这头，后面似乎有人追过来，珂珊换只手拉着司文博又是跑了一段路，直回道喝下午茶的地方。她气喘吁吁到扶着木栏杆，甩开男人的胳膊，不由嗔怪道：“都是你害的。”对方久久没有回声，珂珊一抬头，然后惊悚地愣住了。站在她身前的不是司文博。是罗良玺。珂珊屁都放不出来一个，几乎已经丧失了言语功能。罗良玺面无表情，问她的外套和包包在哪里。她僵硬地指了一个方向。男人很快取回她的东西，大力到钳住珂珊的手腕，一声不吭，粗暴地把人带到停车场，然后一股脑地推进副驾驶。她的东西都砸到了下巴上，珂珊默默地摸了一下这里，眼珠子摆不正。车子开了出去，内里气压低至冰点。听着不断地汽车提示音，珂珊坐好，东西都搁大腿上放好，然后扯出安全带套上。单肩包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车速也跟着猛得提起来，珂珊吓得抬手抓到上面的安全把手。等车子驶向空寂的大马路，电话已经响了三次。第四次时，珂珊硬着头皮接了，司文博的声音在车厢里非常清晰：“小珊，你在哪儿呢。”汽车猛得停下，罗良玺极快地越过来，手掌卡住珂珊的脸颊，嘴唇凑到她耳边，森然威胁：“挂电话，立刻、马上！”珂珊挣了两下，疼死了，还是竭力回复电话那头的人：“我有点不舒服，碰到同事，就一起走了。”如此拙劣的理由，司文博并没追问，他轻笑道：“好，回去好好休息。”话毕，那头主动挂了电话。罗良玺撤回去，开车前从她手里抢过手机，直接关机。珂珊没来得及叫，罗良玺再次加速，然后她就没心情叫了，惊险连连地看他插了好几辆车。她不敢说话，也敢问去哪里。她坐在这里，几乎毛骨悚然。罗良玺的情绪似乎缓和下来，声音冷淡至极地命令她：“给我点根烟。”珂珊找烟，看到他裤子口袋突出来，只得强忍着跳车的冲动，去掏那包烟。当她把香烟递到他唇边时，男人的脸撇开：“点好再给我。”珂珊手指颤抖着，将香烟送到自己唇内，点火吸一口，香烟燃好了再送过去。罗良玺用牙齿咬住烟嘴：“你去那里干什么。”珂珊口角不利落，由于对方禁止她跟司文博联系，于是她舔着厚脸皮道：“我....没跟他谈业务，就是纯粹碰个面。”后面越说越小声。罗良玺轻哼一声：“看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珂珊刚要松一口气，就听他接着道：“你全都听见了，可就是要当耳边风，是吗？”“我现在说的话，一句话都不管用了对不对？”她的后背紧紧贴着后面，一片潮湿。“不是....”她想辩解：“只是单纯交个朋友。”“好啊，交个朋友，然后呢？”珂珊听他呼吸急促起来，怀疑他下一句话很可能是“然后顺便上个床，是不是？”她赶紧掐断这个走势，急忙忙道：“最近...工作不顺利，想找个人出来喝喝酒。”罗良玺点头：“喝酒，好。”他把车子停在便利店门口，进去拎了一大袋东西出来，看颜色，白的黄的国内的国外的全有。这些丢到后车厢，他回来继续开车，问她：“想去哪里喝，你说。”珂珊不知道，她只觉得，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多说一个字，都是对方抨击的理由。“不”罗良玺等了两分钟，又是一声冷笑，大转着方向盘掉头。“要么去酒店，要么去你家，你自己选。”珂珊下意识地说出我家。“可以。”罗良玺点头，风驰电掣地朝她公寓的方向开去。车子挺好，他一手提了酒水袋子，一手紧堀珂珊的手臂，仿佛怕她随时变卦要跑似的，连拖带拽地弄进电梯，在她哆哆嗦嗦开门后，将她一把搡进去。————前头的刺激还没抚平，又来一轮新的。小珊你真是在罗总坟头上蹦迪啊。36.坟头蹦迪的后果珂珊没站稳，直接扑到地上，好在门口铺着一大块长绒地毯，痛倒不是很痛，能自己爬起来。罗良玺踢掉皮鞋，换上男拖，没有扶她的意思，手里全是东西也没法扶，径直走到茶几边的沙发旁坐下。他把酒水一瓶瓶地拿出来，瞬间堆了满桌子。珂珊犹豫地走过去，罗良玺抬手一指：“去对面坐下。”她乖乖坐好，两手乖觉得放在并拢的膝盖上。对方掏出香烟包和打火机，往桌上一扔，珂珊的肩膀跟着抖了一下。罗良玺的视线从酒瓶挪到她的脸上，身子往后靠去，摆出一个掌控者随意的姿势。“想喝那种？还是所有的都要喝一遍？”珂珊看了一遍，舌头伸出一小节舔舔干涸的下唇：“我...随便，看你吧。”罗良玺一点头，叼着一根香烟，目光跟冰渣似的，深得很，抓了白色的伏特加，撕开上面的锡箔盖子，叫她去找两个杯子过来。这幅样子，简直像末日孤狼找对手算总账。珂珊去拿，顺便在冰箱里取了冰块放进去。男人看她不顺眼，连同看她取的冰也不顺眼，抓出来砸到地板上。他倒了两满杯，起身走过来，亲自把一满杯塞到她的手里，满溢的酒水晃荡出来溅到两人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