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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烈，比以往更热烈，罗良玺时不时地跟人聊两句，摇摇筛子，最后还唱了一首歌。这是一首相对古旧的粤语，罗良玺酒后的嗓子沙哑磁磁，瞬间让人陶醉进去。这晚所有人都玩得很开心，最满意的还是珂珊，她窝在角落里，窥视着众人雀跃兴奋的动态，像是藏在暗处的幽灵鸟。高帆的预备好的辞职信撕碎丢到垃圾桶，珂珊拧好袋口拿去扔掉。之后公司的氛围渐渐驱于高效和活力之间，也许是气象一变，后头两个月的接单率稳步提高，为了适应容量，又招聘了两个设计师进来。这些都挺好，包括罗良玺现在也习惯于亲自吩咐她做一些事情，不好的是，她觉得两人之间的进度太慢了。别说成为恋人，连简单的暧昧都没有。只要大四一毕业，长久没有联系的梁春，一定会再度侵入她的生活。她必须要改变策略才行。珂珊请几天假回学校考试，应付到不挂科就行。考试完她在公寓里又窝了两天，搜过天气预报确认时间后，开始打包自己的行李。每到周一，罗良玺会来得比较早。这天是个阴雨绵绵的天气，苏南街道上起了nongnong的白雾，珂珊拎着行李箱挨到门口处蹲下，她等了一个小时，罗良玺的车开进旁边的停车场。这人从浓雾里走出来，颀长挺拔的身影影影绰绰，他穿一件长款薄呢子外套，见到门口的珂珊后怔了一下。珂珊立刻站起来，头脸都被飘摇的雨水和雾气弄得濡湿，嘴唇冻得发抖：“对不起罗总,我的钥匙丢了。”罗良玺没问什么，拿出钥匙开门，然后拎着行李箱进去。他去倒了杯热水过来，送到茶几上，然后自顾自地点了根香烟：“怎么回事。”珂珊狼狈极了，拿着茶杯暖手：“房东想要涨价，我、我出不起，她就把我赶出来了。我没地方去...”罗良玺眉头一皱，做了个掏腰包的动作，珂珊连忙制止：“不用您帮我出房租，这样不好...”的确不好，帮女人出房租，那性质就完全变了。罗良玺动作停了，等着珂珊继续说。珂珊抿唇，纠结地指向仓库的方向：“如果您允许的话，我想暂住在公司仓库里，只要架一张折叠床就行。而且我会每天把那里收拾好，不会让人发现。”14.难搞的男人<滑铁卢先生(艾玛)｜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shuise14.难搞的男人罗良玺提出一个尖锐的反问：“不会让人发现？那你平常洗衣服晾衣服呢？”珂珊后脑一空，冻得通红的脸瞬间苍白一片。公司是没有阳台的，就算有阳台，她既然说了不会让人发现，也不能用。她慢腾腾地起身，去拉自己的行李箱，嘴唇颤抖着:“那、那我想再请两天假，找好了房子再回来复工。”直到她走到玻璃门边的，罗良玺才道：“这两天你住哪儿？”珂珊垂头，掐着自己的手指头。沙发那边发出响动，罗良玺站了起来，大步过来，强硬又不时柔和地从她手里接了行李箱，直送到仓库那边。他在里头转了一圈，仓库里堆的都是一些以前的广告图纸，废物纸板和边角料。平常没人进来。“先住这里。”他道，转头又去把自己办公室里用来午休和偶尔过夜的折叠床拖了过来，最后从抽屉里找出仓库的钥匙，交给珂珊。“钥匙你来管...反正他们平常也不用这里。”珂珊两眼发红，深深鞠躬道谢。罗良玺挥手，径直回到办公室，打开里面的灯关上门。幽暗的早晨，从门缝下泄露的白色灯光，静静地躺在地上。珂珊蹲下来，手掌抚摸过那一片。她要住公司的目的很简单，因为罗良玺加班到太晚，或者出去应酬后，往往会回到这里应付一夜。珂珊需要他们两单独、近距离接触的时机。但是这还不够。珂珊明显地感觉到，自这天后，罗良玺跟她拉开了距离。她甚至在网页上找到公司重新招聘助理的讯息。按照公司的营收状况，根本没必要再招一个助理进来。这些让她紧张、焦虑，躺在折叠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戏过了头。罗良玺不是蠢货，他也许已经感应到她对他的心思。她按照他喜欢的款式来打扮自己，按男人中意的乖巧贤良来装点自己，可是他竟然丝毫没有感觉。也许再过不久，但凡她表露出心意，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把她踢出公司。这条轨道，离她设想的相去甚远，两个人还未开始，珂珊已经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做挫败感。等人都下班后，珂珊把快递取回来。快递很长一条，十分沉重，拖得珂珊两手划破了几道口子。这是一张两米长的折叠床，她要还给他，好让他继续回这里偶尔地渡过一夜。她把东西拆开，擦拭干净，然后塞进墙角文件柜后。珂珊的头很沉，坐在罗良玺的老板椅上，打开他的台式电脑，上面出现密码输入的界面。她对着莹莹的界面发着呆，深思下一步，手里捏着一根香烟。细长的女士香烟燃了一根又一根，珂珊起身收拾残局，打开窗户透风，然后转身回去仓库睡觉。罗良玺之所以可以随时把她踢出去，因为她的工作性质太没专业性，只要是念中文专业的，甚至不用这个专业，谁都可以来做。做的好与不好，对公司总体效益来讲，根本无足轻重。又过了一个星期，罗良玺在自己办公桌无数的快递邮件中发现一封不属于他的，上面盖着B大学校的印章。从中间那个公式化透明的薄膜下，透出“欠缴学费”几个字样。他把珂珊叫了进去，将信件推到她的跟前。珂珊的自尊似乎被斩得细碎飘零，将信件死死的捏在手心里，捏得变了形。罗良玺两手手肘杵在桌面上，手背顶着下巴：“我需要你的解释。”珂珊说对不起，好半天，她那仓皇的面色渐渐由坚定代替：“我家里...学校老师好心帮我延迟了补交学费的时间，只是我还没凑够。”罗良玺淡然地勾起唇角：“我不是慈善家，这里也不是慈善堂，你的问题要你自己解决。”他似乎受够了珂珊身上层出不穷的问题，这消耗着他的精力和神经。珂珊点头，勇敢地朝他看过去：“是要我自己解决，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