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黑白(走剧情,迫害林仙儿,指认梅花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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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二人一走,云若木拉伸躯体,活动四肢,长长地吐息几次,似乎是之前睡久了。 平心而论,这闺房布置清贵,雅而不空,摆得东西样样都有来历,不愧是从前李家的诗书文气。林仙儿也很有眼光,添置的物件贵而不俗,云若木转了一圈,竟没找到金银钱财,看来是同赃物一起藏在别处了。 不过林姑娘还有比金银财宝还贵重的东西呢。 云若木将她的箱柜通通打开,里面的衣裙没有旧的,全是新制的,布料摸着是江南、蜀地的,做工手艺一看就是京城的。女子爱美,美人更是爱美,林仙儿这样的姿色,用度能与豪奢权贵的家眷比肩,也是情有可原。正好便宜了云若木,他有不穿别人旧衣的坏毛病,这下全是新衣服,随手便挑了套湘色的。穿上尺寸倒也凑合,只是下裙短了些,云若木往腰上勒了条嵌珍珠的腰带,再到镜前打量,称心如意了。 至少等会别人看见不叫伤风败俗。云若木把剩下的衣裙通通扔进炭盆里,烧起一团大火,顺着堆到盆子外的布料窜。好料子就是好料子,烧起来快,烟还小,一会让林仙儿看到,她能气得比这盆里的火还厉害。她不顺心,云若木就高兴了,谁让这梁子接下来了,就不要想化干戈为玉帛,针眼能穿线,云若木的心眼可穿不过去。 烧完了衣服,还有绣鞋、腰带、披帛、轻纱,连那床上的被褥也被云若木拖下来一起烧了。被褥太厚,为了好烧些,云若木还把梳妆台上的头油浇了上去,顿时火势汹汹,火里还是顶好的桂花味。 大美人用的胭脂水粉,哪一样不是价比黄金?云若木还找到一盒珍珠粉,寻常珍珠粉是茯苓白术粉,加些紫茉莉之类的,贵些有珍珠,但这一盒子可全是珍珠磨得粉,又细又腻,是宫里娘娘才用得起的。其他胭脂眉黛什么的,云若木也不必一一辨认了,通通摆在桌上。别的头饰珠钗,还有放过的道理?反正云若木不心疼,砸得干脆,一个好的也不给林仙儿剩下。 烧得烧了,砸得砸了,冷香小筑原有的物件,云若木是一样没动,总不能毁坏李大哥的旧物。看来他脸皮是有时厚,有时薄的。 暂且算是解气了,云若木推开朝向梅花林的窗户,摸出那截哨子,吹了几声。与唤信鸽的声音不同,这回像是寒鸦飞过,干哑叫了几下。不过几刻,远远似乎也传来寒鸦叫。 云若木清了清嗓子,投入情绪,连声哭喊尖叫。一边喊着救命,手上也没停,拢了窗沿一捧雪,捏成一团,冲梅花林中以劲投射,打落好打一片树上积雪,动作可不小。 没一会儿,雪夜便不再安静,兴云庄被吵醒了。 江湖侠士纷纷赶来冷香小筑,云若木留意到,有的是衣冠不整,像是从床上爬起来的,也有穿戴整齐,肩上被雪浸湿的。可见今天这个晚上,还有人特地不睡觉,就为了等冷香小筑的动静。 那云若木就给他们来一个大动静。 人既然围到这里来了,云若木把身上衣物拉扯开,对天大喊:“可怜我清清白白一个人,竟被算计至此,落到这般地步!还不如就此一死,来得干净!” 于是两眼一闭,冲人最多的地儿,一跃而下。 有几个反应敏捷,身手好的,赶紧运起轻功,将要自尽的姑娘接住。 众人方才看清,从冷香小筑跳下的,竟不是林仙儿,而是被梅花盗掳走的阿木姑娘。 被救下的云若木羞愧难当,惊厥过度,眼泪比在床上的时候还流得厉害。唬得许多人以为他是被梅花盗欺辱,要寻死觅活。 龙啸云过来一看,赶忙让仆人去告知李寻欢和阿飞,将他们找来。可仆人却说李大爷的住所灯也没点,不知去了二位哪里,还没有回来过。 有人提出:“咱们先上去看看!说不定那梅花盗还没逃呢!” “不,不!”云若木一听,顾不得流眼泪,阻拦道,“那个恶人已从窗子逃走了……” 梅花林的确有一片树积雪被震落。 众人将信将疑,欲追到那边去,但龙啸云却说:“姑娘受惊,一定是糊涂了。那林子过去,就是我的住处,方才我就是从那头赶过来的。要是梅花盗往那儿逃窜,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又叫来两个丫鬟,左右扶住云若木,铁了心要上冷香小筑抓贼。 云若木垂首不再言语,半扶半挟着回林仙儿的闺房。 房门从里面反锁,赵正义急着出头,把锁给震坏了,强行进入。屋内已是狼藉一片,丫鬟将云若木放到一边坐好,让他看着众人翻找,真是应了云若木说过的话,非要给他找一个jian夫出来。 当然是一无所获,但不好为难一位可怜姑娘,且看他如受过北风摧残,不改风姿,蔫香冶态,难免心生爱怜同情。却又暗中轻视他清白受辱,可惜被贼人抢先一步,不过就算求死无果,也不敢再摆出矜持姿态。 更有甚者,或许还生出趁机上手的邪念。 但龙啸云神色沉沉,还要放缓语气道:“看来梅花盗是逃了,竟有如此不凡的轻功,没有惊动旁人。” 公孙摩云见此情景,问道:“林姑娘今夜怎么不在冷香小筑?” 龙啸云道:“是因为百晓生连夜赶到,我和义妹摆酒接风,商量梅花盗的事。我听到冷香小筑有动静,先一步赶过来。她和百晓生慢一步,等等便到。” 说到林仙儿,她和一个中年男人便走了进来。那男人相貌寻常,却有一股自信的气质,在江湖上名头响亮,不是凭借高超的武学身手,而是因为他叫百晓生。 那不是他的自称,他或许有过真名,但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对江湖事了如指掌,编写《兵器谱》的能耐,所以才被人叫百晓生。 林仙儿本想问出了什么事,刚说出两字,看清房内狼藉,片刻才回神,盯着躲成一团、不肯见人的云若木。 是赵正义几人主动向林仙儿和百晓生说清来龙去脉。林仙儿自责道:“是我不好,是我害了阿木姑娘,要是我留在这里,或许……” 龙啸云安慰道:“怎么会是你的错,不要自责了,还是先查清此事,还阿木姑娘一个清白才是。” 百晓生观察四周,走近云若木,不动声色嗅了嗅,道:“这位姑娘一定是见到了梅花盗真面目。” “什么?”云若木连忙否认,“不、没有,我没有看清是谁。他没有露出面容。” 百晓生道:“听你一说,当时便是清醒的,那你为何事发之后才求救喊叫?” 云若木更加难堪,不知如何开口,低下头不敢见人。 “除非那是一个你认识的人,而且很信任的人。”百晓生一针见血,“这位姑娘在这里有那些熟人?” 龙啸云道:“阿木姑娘并不是拿贴子来的,而是中途追着我结义兄弟李寻欢,还有一个叫阿飞的年轻人来的。”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其中多数是香艳之词,通通是关于云若木的。有说他确实被梅花盗欺辱了,更多是猜测他和李寻欢、阿飞的关系。不用多加引导,这些大男人大英雄,还有都快认定云若木是私会情人,被另一个抓到,赖在梅花盗身上。 云若木再忍不住,不是放声哭泣,而是哈哈直笑,都快抬不起腰了。 看起来像是大悲大惊,让这个少女一时想不通,竟疯癫了一样。 “不愧是百晓生,我看你写《兵器谱》实在屈才。凭你刚刚几句话就弄出风月故事的本领,应该去写《偷情谱》才对。”云若木直起腰肢,笑吟吟地看向百晓生和林仙儿,好似见了新奇宝贝,双眼亮成星子,没有半点疯癫作态,“我当然知道梅花盗是谁了,而是不止一个梅花盗。” “我穿你的新衣服好不好看啊,林仙儿jiejie——啊不对,该叫梅花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