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阿盛发烧了,阿盛发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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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听哥说,阿盛是没有喝过母乳的。 阿盛生下来,家里却没钱买好的吃食给mama催奶水。再加上mama自己也是不愿意喂奶的。她做那样的营生,让男人看见她涨奶,不方便。 mama只好用廉价的奶粉配米糊来喂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阿盛从小就肚子不好,人也长得瘦弱。 爸妈常不在家,为了照顾弟弟,8岁的阿强就笨拙地自己烧水冲奶粉、热米糊。阿强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几次为了喂弟弟把自己烫伤。他就这样抱着襁褓里的弟弟,在逼仄潮湿的家里,一点点把阿盛喂大。 小婴儿总是爱吮吸的,有时候阿盛哭得停不下来,阿强就会把自己的手指蘸到米糊里,再放到弟弟嘴里,充当他的安抚奶嘴。弟弟抱着哥哥的手,吸了一会儿就会安静下来。 8岁的小孩,就这样在懵懂的长日光阴里,用自己烫伤的手指满足着弟弟的口欲期。 5. 从那天过生日后,阿盛就迷上了奶油蛋糕。这个懂事到连糖果都逼着自己不要去喜欢吃的孩子,常在蛋糕店前流连忘返。鼻子闻到的是奶油蛋糕甜腻的气息,信息传导到脑子里却被处理成了哥身上的雨水味。 蛋糕店的玻璃橱柜擦得铮亮,阿盛有时无意透过玻璃看到自己的脸,自惭形秽地扭过头,转身走开。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片玻璃上透出的眼睛盛满了多少病态的贪欲。 长大后的阿盛有时候想,会不会是他从小没喝过母乳的原因,才会对奶油这样迷恋。 奶油,动物鼓胀的rufang里挤出的乳汁。 奶牛经过无数次的啃食和反刍,把泛着青汁的草转成香甜的乳汁送给自己的孩子。可是却被冰冷的金属仪器裹挟着,翻江倒海,水乳分离,面目全非。涅槃出一点浓厚的奶油,放在蛋糕上装点一时的美好。 可阿盛自己心里知道,他想念的不是母亲的rufang,而是在想念别的。 他会想到,哥在鱼摊前蹉跎了自己的少年时光,把鱼腥味腌制进自己的肌理里,再把这些化做奶水,喂大阿盛和小兰这两只牛犊。 阿盛有时觉得这个比喻不贴切,因为哥并没有奶水。 他又觉得这个比喻实在精妙,因为哥有更好、更甜的奶油。哥甜腻浓稠的奶油,阿盛一样喜欢的。 阿盛想,如果能再吃一次奶油蛋糕就好了,他就可以再次把奶油糊到哥的唇上。 阿盛在无数个夜里,在被子底下,梦到和哥一起吃奶油蛋糕。 阿盛在无数个夜里,在被子底下,把奶油草草抹在裤子上,喃喃念着哥,昏昏睡去。 6. 很多年后,白金瀚。高启盛生日。香车宝马,玉壶光转。 这些年,翻手云覆手雨。为了弟弟和meimei,高启强杀了徐江,收了老默,跪了陈泰。每一步都有高启盛在后面帮他算计,每一步高启盛都比哥哥走的还要胆战心惊。 可是这次这一步,高启盛不愿意了,因为哥给陈书婷买了订婚对戒和一栋婚房。 兄弟俩为了订婚的事情吵了一架。那一架本来就吵得不体面,在他终于忍不住吻上哥的时候,就更不体面了。 两人三个月没说话。高启盛把自己关在旧厂街的屋子里,心里坠坠着,揣测着验证者哥是不是因此不要他了,而后却又扇自己一巴掌,自欺地笑笑。 哥怎么会不要他呢,这世上哥最爱的就是小盛了。 果然,三个月后的今天,哥还是推开了旧厂街那间老屋子的门,祝他生日快乐,请他到白金瀚,为他庆生。 歌厅里,暗香浮动,觥筹交错。高启盛推开酒女送到嘴边的酒,望向灯火阑珊处的哥哥。他和哥中间隔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满了酒瓶,洋的白的,空的满的,折射着舞厅天花板上打下来的灯光,像虚幻又似梦境,韵动着他没曾见过的色彩。 那色彩向上蒸腾,蕴着潮热的气息,把高启强的面目模糊掉,把高启盛紧紧地裹着。 他觉得连自己的呼吸都好吵闹,呼出来的空气混着五颜六色的灯光糊住他的眼睛,他只想让自己的目光再利一点,再尖一点,好刺破包裹着他的光怪陆离,好让他更真切地看一看哥。 三个月没见了,他要好好填一填他的饥渴, 他要好好看一看他的哥。 哥的脸,哥的发丝,哥领子上的丝巾,和丝巾下包裹着的喉结。 高启盛喜欢看哥的喉结。哥哥吞咽的时候他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吞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小小的同步后,便是藏不住的欢喜,好像他和哥真的有那样说不清分不明的纽带一样,就连咽口水这样小小的动作都随着一母相连的脐带,同息同影。 人影错落间,只有他知道他和哥有过那样的共振:曾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分秒内一同吞咽过口水,也曾在那样小小的空间里有过同频的心跳。 桌子边上也摆着一大块奶油蛋糕,高启盛看了看哥,又看了看那团已经塌缩地不成型的奶油蛋糕,想起17岁那个生日,眼神愈发潮湿了。 唐小虎想跟高启盛说句什么话,转过头来却看见高启盛湿润的眼神正往那个人的方向看去。唐小虎心下了然,反正高启盛这样的眼神,小虎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了,遂闭了嘴向沙发背倒去。 高启盛一直把自己的这些心思瞒得很好,可这样的事情,从来都只有当事人自以为瞒得好。有时候一个控制不住的潮热的眼神,就能将自己昭然若揭的心意抽皮剥壳,赤裸裸摆在众人眼下。 这样明晃晃的心意,唐小虎能看出来,高启强当然更能看出来。 7. 阿盛还站在淋浴头下,看着他射在浴室地板上的白浊,一丝丝一缕缕被水冲走,嘴里还含着刚刚给哥唇瓣上抹过奶油的手指。 阿盛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其实也是,17岁的孩子了,哪有不会的呢。 那还是三年前,几个总让高启盛帮忙写作业的富家孩子买了一台DVD机,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碟片。懵懂的高启盛只以为是看电影碟片,就被拖着一起去看了。 盛夏,窗外是不休的蝉鸣,屋内是一群毛头小子燥动难安的喘息。高启盛坐在角落,看着小小电视屏幕上女人莹白的胸乳,只觉得疑惑,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来看这个,更不懂这有什么好看的,能让这群小子伸长了脑袋恨不得把自己塞进电视里。 他只焦躁着想要离开,天快擦黑了,哥也要收摊了,他要赶紧回家做晚饭,守着哥回来呢。 哥! 想到哥,便发觉画面中的男人与哥哥有些相似,他也有哥那样微卷的头发,还有哥那样突出的喉结。 他看着男人鬓角留下一滴汗,顺着和哥一样卷曲的头发,划过和哥一样突出的喉结,突然觉得喉咙一紧。 哥。。。 阿盛突然不想回家了。 他变得和其他几个男孩一样,气喘焦灼,面色潮红。 他死死盯着屏幕,聚焦的是和哥相似的那个男人,看着看着,那个男人的面容、双眼、身体、喘息,都变成了哥的。 他死死地看着,好希望哥的那滴汗能就这样落在他的身上。他看着那个男人的身体,好像借此就可以窥探哥的身体。 他看着那男人的手抚摸上女人的锁骨,就想哥的手会不会也放在他的锁骨上。他看见那男人吻上女人的耳垂,就想到哥会不会也喜欢吻他的耳垂。他听见男人的喘息,就想着让哥也把焦灼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 直到看到那男人的性器,阿盛只觉得脑海里轰然一声,周围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想着哥哥的。。。哥的,是不是也长得这副狰狞模样。阿盛只见过自己的性器,才刚堪堪发育,泛着青涩的粉。而画中这个男人的,是这样粗黑跋扈。 难道成年男人都是这副模样吗,难道哥的。。。也会是这副摸样嘛。 他舔了舔唇,一时间,只觉得浑浑噩噩,如顿大梦。 那天晚上,阿盛就发了烧,烧的浑身guntang。 高启强看着躺在床上的小人急得不行。弟弟身上像是蒙了一层水,眼角更汪着盈盈一捧水光,染红细长的眼角,将泣未泣的模样。嘴里不知喃喃着什么,只能听见几声细碎的“哥”。 高启强只觉得心都被揪起来一样,直怪自己这个哥哥没用。他手忙脚乱地给弟弟冲药、擦身子、换毛巾,在一次弯腰低头的间隙听见阿盛在耳边低低唤了一身“哥”,顺带着攥紧了他的衣角。 “哥,你别走。你陪着我。” ”哥,我冷。” 于是这样一个夏夜,哥哥侧身躺在弟弟的床上,将弟弟紧紧裹入胸怀。弟弟的头埋在哥哥怀里,发丝缠绕着发丝,汗水交融着汗水。 高启盛做了一夜的梦,梦到的好像是下午电视里的画面,却又不真切。 他仿佛梦到电视中的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又变成了哥,哥身下紧紧包裹着的也不是别的什么女人,而是他。哥的手好像终于抚摸上了他的锁骨,哥的唇好像也吻上了他的耳垂,哥温暖潮湿的气息扑洒在他脸上。 可他又觉得不够,内里躁动不安,总觉得哥该再对他做些别的什么。 可他也怕,怕下一刻梦醒哥就不在了。 那恐惧像冒着信子的毒蛇,丝丝往他骨髓里钻。他下身guntang,脊背却冷得发颤,他不明白,只能凭着本能一股脑往哥怀里扎,喃喃着让哥抱紧他一些,再抱紧些,不要再松开。 高启强就这样哄小孩入睡般,抱着他的阿盛,哄他慢慢入睡。不知到什么时候阿盛会躁动着醒来,他便也跟着醒来,轻轻拍着阿盛的背,对着阿盛说些哄孩子的话,阿盛就又浅浅睡去。 后半夜,梦里的情状愈发真切。他觉得下身烫得要化了他,陌生的一团坚硬鼓鼓囊囊得好难受。只有顶着要往哥身上蹭去,才能舒缓一些。 阿盛蹭着,耐不住哼出声来,听起来又像因为难耐高烧而发出的呻吟,又像是。。。 高启强甩甩头,把那些想法甩出去——他哪里知道这呻吟像什么呢,他又没有过经验,自然不知道情欲交合会让人发出什么声音来。 他自嘲着,说服自己弟弟只是烧的难受才发出的声音。也是因为弟弟烧的难受,才往他怀里钻,往他身上蹭。至于顶在他胯间的坚硬,只是男孩子到了年纪而已,高启强不愿去想。 天快亮的时候,小盛的烧才终于退下去。他恍惚记得是梦里那光怪陆离的景象好像终于有了个结尾,结尾带着满脑的烟花,快感顺着尾椎流向四肢百骸,短暂地失神后,神智慢慢清明。 他睁开眼,自己还躺在哥怀里,哥睡得正熟。 他只觉得自己全身汗津津的,尤其是腿间,实在滑腻得不行。自己出这样多的汗,难为哥还肯抱着他。混沌想着,就又睡了过去。 而只有第二天帮弟弟洗裤子的哥哥才知道,那晚从弟弟身上流出的滑腻,不只有汗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