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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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去接陈怡的那天,也下着雨。一阵阵的雨丝风片里,陈怡的车悠悠地趟过来,仿佛一只小船。 许久不见面,陈怡把小刀打量一番,说:“你怎么这么憔悴?剧组不给你饭吃还是不给你觉睡?” 小刀摸摸自己的脸,一时无话。陈怡兴致勃勃,倒是容光焕发。她问小刀剧组的这啊那的,又对苏彗和袁一霖两人倍感好奇。 “说实话,你比较喜欢哪个?”陈怡问。 小刀摇摇头:“都不喜欢。” “硬要选一个呢?” “我选你。” “切。”陈怡笑着挽住小刀臂膀,“我跟你混进剧组去没关系吧?他们会不会赶我走?” “他们敢。” “他们赶!?” 两人嘻嘻哈哈笑了一通。选地方吃饭,也不知要吃些什么。又一阵狂风暴雨,险些把陈怡漂亮的伞给吹断。 “就近吧,我新伞。” 小刀有些别扭,说:“日料吃吗?这附近有家,环境挺好的。” “走啊。” 那就是上次撞见过戴引和陈千跃的日料店。鬼使神差,她们竟然被领进了戴引陈千跃的同一个位置。 陈怡点完菜,托着脸看小刀:“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 “有点累。” “跟组不舒服吧,天天得早起,拍大夜戏又没得睡,以后别跟了,问你师父要些资源不就结了。” 陈怡凑近了来,“有没有什么一手八卦?” 小刀拍拍陈怡的脑门:“整天八卦八卦的,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听八卦?” “我俗,行了吧。” “你知道的比我多,我的八卦反而都是从你这听来的,你倒问起我来了。” 陈怡听了,倒也得意。如今粉圈经济大热,她因为工作需要,常年混迹网络各大论坛,深入粉圈,倒比小刀更深得这行之道。说到这里,两人自然也都想起豆瓣上关于小刀和戴引的八卦。气氛变得玄妙起来。陈怡思来想去,没直接问,但接着说:“我听说戴引出了个事儿,那天他被人扔在荒郊野外了,警察找到人的时候,他昏迷着呢。” 小刀语塞。 “这人真挺奇怪的,这么多年,没见过他的八卦,他认识陈千跃之后,倒是有人总说他们俩有事,只是没证据。但他看起来又那么与世无争的,他粉丝都喜欢说他佛系,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陈怡,”小刀看向一个虚无的点,“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陈怡倒不好意思起来:“我没什么问的。” “我们是好朋友,我瞒着你在前,是我错了,现在,你问我什么我都说。” “真的?” 小刀点头。 “那我有话就直说了,你和戴引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刀张嘴,却没说出话来。问题就是,她总很难用一段话来描述她和戴引的关系。说是炮友,也不太对,说是爱人?都不对。 “我和他因为工作认识,然后约了,然后就……一直保持着那种关系。” “我靠。”陈怡拍了拍桌子,“你竟然可以瞒我这么久!那我之前说戴引这个那个的时候,你还说你和他不熟?”陈怡刚要生气,又想到什么,压低声音问,“那你知道他追陈千跃吗?” “不知道。” “小刀,你也是个聪明人,一点也没察觉到?他和陈千跃……” 小刀抬起眼。 “你喜欢他吗?” 小刀摇头。 “既然如此,也无所谓了,他的事就不要再提。你认真搞事业,男人嘛,算什么东西?” 小刀垂下眼。看见陈怡给她夹进碗里的鱼rou。她忽然开始困惑,在她和戴引的游戏里,到底谁是刀俎,谁是鱼rou。她也开始产生更大的困惑,在这个以戴引为引子,引申开的名利场里,她刀韧到底是自以为的刀,还是一块被剁成了刀样的rou。 在无数个她不知道的夜里,戴引都和无数个陈千跃在一起。他喜欢那些眼神冷淡的女人,仿佛她们不为讨好谁。他一次次轻轻扯掉她们的肩带,她们的衣服,一次次把手指拢住她们的乳,见那滑腻的肌肤从他指缝漏出,rutou翘首顶住他掌心。然后他看向她们,看见她们有些人仍旧理性、而有些人渐渐沉沦。 沉沦的人,就会出局。 戴引引导着一场场欲望的游戏。小刀也只是其中之一罢了。而他一次次回到小刀这里的原因,也不过是小刀显示出一种悔恨。她似乎会悔恨沉迷在和他的关系里,又几乎每一次会重蹈覆辙。他看得出,小刀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该如何逃离这场游戏。原本戴引可以继续和小刀玩下去,但他碰见了陈千跃。陈千跃有着和小刀相似的眼神,但不同的是,陈千跃漂亮、性感,光彩耀人。他一下就忘记了小刀寡淡而平常的脸,唯有在陈千跃冷冷看向他时,他才会有一瞬间想起小刀的视线。然后,他会找小刀,试图从她身上弥补被陈千跃不当一回事的脸面。 那一次,戴引说:“你演女一,不好吗?”陈千跃摇摇头:“女一女二女叁,要是本子好,女几都不要紧。” 戴引被陈千跃拒绝之后,去找了小刀,他卷着小刀的头发,视线像在看她又不像在看她,他说:“来帮我做电影吧。” 没想到小刀只回了他一个不字。 那一次,戴引很生气。他可以接受陈千跃拒绝他,但他不能接受小刀拒绝他。他把小刀的电话删了,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见她。 而所有这些,小刀原本统统都不会知道。只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喂,刀韧,你还有别的事儿瞒着我吗?你就戴引一个?”陈怡又扑哧笑了,“别紧张,我也不是要追根问底,你有权保持沉默,只不过嘛,下次再出什么事儿,这些可都是我这个法庭上的证据!” 陈怡不细说,但谁都懂。这一行,把最热的钱和最年轻漂亮的脸放到一起,怎么可能心如止水,权力和欲望交织在一起,欲望着权力,权力都滋生着欲望,蝇营狗苟的底下,光鲜亮丽的面上,就是“一袭华美的袍,但里面爬满了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