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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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敢看我?” “九千胜大人能碰,我不能吗?”身上的人毫不顾惜,属于另一个男性的阳物在体内肆虐。他故意变化着力道和角度,反复cao干柔软的嫩xue,希望自己的猎物发出动听的声音。最光阴结实的双腿被迫分开。神秘而内敛的刀者,也不过是十九岁的少年。他的身量格外纤细,一双腿更如女子般白皙细腻。本该是极为隐秘的大腿内侧,有明显的吻痕和牙印,正是被他亵玩所留。 最光阴咬紧牙关,不发一言。他和九千胜大人偶尔有过亲密的行径,温润的刀神即使在动情时,也是无尽的温柔和抚慰,从都到尾都很关心他是否有难受。没有粗暴的索取和折辱般的掠夺,耳畔也不曾传来让他面红无措的下流挑逗。 “还是说,你希望我这样对他,像昨夜,折磨你一样,折磨我们同样深爱着的九千胜大人?”他故意把话说得暧昧,温柔的话音却配以粗暴的爱抚,仿佛他们才是一对亲密怨侣。事实上,暴雨心奴也没想过会和自己的情敌发展到这一步。也许是今夜月色太美,某一瞬刀光与勾镰交错间,他恍然分神。 与他在月下相杀的最光阴有着一张令人心动的俊颜,比月光更为冷淡的秀致眉眼让他忽生邪念。暴雨心奴突然不想与他分出胜负,他更想对他做一些别的事。想要狠狠地弄脏他,撕碎他,让这双终日注目着九千胜的眼眸为他流下泪来。浓烈的杀意转化为占有的欲望,仅在一瞬一眼,心动之间。 论刀法,此时最光阴并不是他的对手。况且他修炼祆撒教特殊邪法,战镰挥动,落下皆是更为凌厉和残虐和杀招。他们交手数招之后,最光阴受伤更深,将要落败。他抓住时机,施展禁锢术法,是尚未修炼圆满的“十八地狱阵”。他将人困在阵中,除了自己以外,谁也不可触碰。 然后,在最光阴惊愕的眼神下,他终是吻上了那看上去就十分可口的唇,被禁锢的人挣脱不得,一双清亮的眼眸因惊诧而睁大,暴雨心奴心内的偏执和疯狂又在叫嚣,不管不顾地扣住猎物的后脑,径自加深了这个吻,“陪我一起沉落地狱吧,吾亲爱的——礼物。” 暴雨心奴只是点住了他的xue道,让他保有意识,却无法运功抵抗。他满意地将人抱起,礼物终究落入了他的巢xue中。祆撒神殿从外看来阴森诡异,走入其中,越往深入,才知其内越是无尽的华美奢靡。可惜,除了他自己,只有最光阴是第一个进入暴雨心奴寝殿的人,也许还是最后一个。 最光阴一路沉默,他觉得这一切的发生都很奇怪,也许不该独身以赴这场战约。他不明白暴雨心奴眼中的风暴和欲念从何而来,他只是一个长得普通的人,既不是女子,也没有九千胜那种令人心折的美艳。最光阴从未有承受过几乎被撕裂的痛处。一瞬间,他特别想念时间城。时间城有绚丽的天光云隐,有从未凋零的时间树,有无聊的城主和啰嗦的饮岁。 躺在身下的少年,明明是他今生最讨厌,最碍眼,最怨怼的人,分走了九千胜所有的注目和喜爱,暴雨心奴却不可抑制般迷恋地吻下他莹白的颈侧。贪婪地汲取最光阴身上好闻的味道。少年刀客美丽结实的身躯,满是无情肆虐后的红痕。 最光阴闭上了眼睛,从昨夜的难堪,到如今的麻木,似是默认了这荒唐的一切。“不要,伤害他。” “嘘。”他又从背后压住他,少年光裸的脊背有着健康美丽的弧度,他轻轻抚摸最光阴窄瘦的腰身,一路向下,被长久侵入而红肿的xue口内外仍有点点白浊,显得yin靡而惑人。这是他留在最光阴身上的痕迹,见证着他们方才令人心动的迷乱和疯狂。 “那,你可要好好取悦我。”他靠在最光阴的耳边,低低的叹气,冰凉的手指拨开他额上被汗水打湿的发丝。暴雨心奴长相精致秀美,而下身雄性的特征却凶蛮无比,一点都称不上秀气。他用手指耐心地探进,温热的媚xue受到刺激,渐渐分泌出液体,很快打湿了他指节。 “哦......原来你也不是并无感觉,不打算回应心奴吗?” 他低笑一声,挺立的分身再度插入,只闻一声发颤的低吟,他用力握住那紧致的腰,向他体内敏感之处熟练地律动起来。我得不到他,却能得到你,也是不坏的结果。他没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而品尝到了礼物美妙的滋味。究竟是得到哪一个结果更能令他愉悦,暴雨心奴已经不在意了。 纱幔摇摆,室内只余暧昧的水声,最光阴不能运力,也不想对着暴雨发出声音,少年皱着眉忍痛,漫长的交合中偶尔忍不住轻吟,带有哭腔的,清浅的,令人难以招架的喘息。暴雨心奴满意地在名为情敌的最光阴身上驰骋,情潮覆天之际,有人暗自呢喃道:“九千胜大人.....” 暴雨心奴停突然停了一下,沉下了脸,把自己深深埋入了他的体内。他疯狂地想占有最光阴,却难以分明这种陌生心绪的由来为何。他只知道,自己生平第一次,并不想听到九千胜的名字。即使是初出江湖那一战,剑宗少主败于白衣刀神之下,他也不曾有过如此挫败之感。那才是他的一生执念所在,也未尝体会如此的酸楚和迷惘。 将欲望尽情发泄过后,暴雨心奴靠在他的肩头,抚摸把玩他莹白赤裸的身体,从胸口到腰腹,每一处都如此可口。妖邪的祭司此刻如同一个初尝情事的俊美少年,他心情不错,甚至弯起眉眼,捉住最光阴的手腕笑了一下,缠绵的,撒娇的,细密地亲吻他的侧脸,“不行哦,九千胜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你真是吾临世以来,最美妙的礼物。 他闭上眼,回避拒绝的意味很明显。暴雨心奴停了下来,带着些许恶意,碾上了他的唇。分开之际,最光阴的呼吸也有些不稳,那一双棕色的眸依然冷漠,映衬出他眼底的疯狂。他并不愿看他,只是转头看向别处,他的身上满是情色的痕迹,带着茫然不解的神情,却显得那么纯白无辜。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他对暴雨心奴虽无好感,也并无恶意,初时仅认为他是九千胜大人的旧识,但九千胜似乎并不喜欢与他来往。后来,最光阴才从旁人口中得知他们的过往,出身烈剑宗的俊美少年,为了刀神的一句话弃剑练刀。甚至沦入魔道,背弃剑宗。 前日九千胜外出,做客文熙载府上商讨琅华盛宴一事。他独自留在江畔画舫中,收到一封飞书。他与九千胜不分彼此,不管是陌生来信还是亲友家书,都无所避忌,互相探看。他展开来信,书中笔锋狷狂,来意是暴雨心奴不满元字第座让与无名陌生之人,欲约刀神一战,以武决胜。最光阴没忘记此人,最光阴没忘记此人,上次一会暴雨心奴,发觉他周身邪气更甚,担心他将对九千胜不利。 纵然九千胜已至刀艺巅峰,盛名于江湖数年间,从无败绩,他也不能放任九千胜大人有任何意外的可能。故趁他未回,独自向书信中的地点寻来。这些天来日日受刀神指点,时间刀法也有所提升,最光阴心性单纯直接,加之特殊的出身,并不担忧自己的安危。只要九千胜无恙,若是寻常武斗,非死即伤,他已有觉悟。 除此之外,所有的印象只停留在短短两次的会面,第一次他在玉阳江畔不慎落水,当时的暴雨心奴只是偶然路过,救了他们的奇异书生。九千胜客气地道谢,便拉着他走远,他感到有些莫名,忍不住回头看去,留在原地的人有着精致邪魅的面容,紧紧望向他们的一双眼是可怕的执着与guntang。 第二次,因为救灾紧急,他将九千胜叫走,打扰了二人的相会。暴雨心奴明显渴望能挽留住九千胜。他们未曾走远,他听到身后的亭子有重物坠地的声响。只因当下一心想着救人,无心留意太多。 “因为你喜欢九千胜?”最光阴心性单纯而果断,这是他能想到唯一的理由。 “因为九千胜喜欢你。” 一夜过后,最光阴被制住的xue道自动解封。他扯动臂上的伤口,强迫自己从难受的昏沉中清醒几分,以极快的速度扬手一挥,黑色的弯刀便架在暴雨心奴的颈后。再进一寸,便是死路。 暴雨心奴不闪不避,低头与他对视。此刻的眼中不再闪动着无尽的怨妒与恨火,一派难得的悠闲与平静。如此贴近的距离,他看清了他的瞳色,是银中镶嵌着绯红的宝石,如他的外表一样妖邪,亦是那么夺目耀眼。最光阴手心开始不由自主地轻颤,几乎握不稳自己的刀。 “你杀不了我,而我也杀不死你。”此情此景,他竟然迷了心窍一般,用甜腻的口吻说出自己都觉得荒谬的调情鬼话,“既然你我谁都杀不了对方,不如相爱吧?” 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压住自己的人,声音显得格外低沉,他已听不清究竟在说些什么。烧的昏沉的人不甘地闭上了眼,彻底隔绝了现实的一切。 身上本就有伤,又经过一夜的折腾,最光阴发起了高烧。无尽的迷蒙中,他感到有人在喂他喝药,动作轻柔地擦拭伤口。是饮岁,还是城主?他何时回到了时间城......还是九千胜大人?他把自己带回去了吗?他想发问,而病中的人,意识如同落入了无底的深渊,对外界有所感知,却发不出一点回音。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后,身上的伤处已经恢复了大半。没有九千胜,只有暴雨心奴坐在床边,幽幽抬眸望着他。那人没有带那个扎人的头冠,只是简单束起了马尾,看上去十分正常。“你要怎么回去。” 如果九千胜知道......他只会十分歉疚和自责,认为自己是因他受难,也许会不顾一切杀了暴雨心奴。而暴雨心奴用尽办法引来九千胜与他相杀,用荒yin无耻的行径动摇九千胜的理智和刀觉,正合他的本意。九千胜温柔重情,永远都是那般好,他绝不能让他陷入危境,也不想让他知道这一切,更不愿看到他失意而神伤的模样。最光阴冷冷地避开他,散着单衣长发,起身下床。“我不会告诉他,希望你也不会。” 此时的最光阴对喜欢和独一无二的占有尚未有太明确的概念。对他而言,跟一个讨厌的人睡了,虽然别扭,但也不至于寻死觅活。反正他本就不是尘世中人,作夜意外,也不过无端体验了一回红尘色相而已。暴雨心奴虽然心理变态,长得也不是很丑。眼下打不过,待他刀艺精进,日后自可趁机讨回。 果然如此,和他预料中差不离的反应。暴雨心奴无声勾起唇角,妖异的银色双瞳阴如寒冰,凝视他片刻后,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讽笑,“哦,你担心他会嫌弃你?” 最光阴自醒来后,恢复了往日冷淡的神情,放下药碗,简单回应。“与你无关,我要离开。” 暴雨心奴没有阻拦。最光阴自方才就没有多看他一眼,气质冷冽,面容沉静。来时淡然,去时也干净利落。待高束马尾,身着灰白相间格子布衣衫的少年再度与他擦肩而过时,恶魔突然低语。 “最光阴,我改变主意了。” ——我想杀了你,更想杀了九千胜。 ———————————————————————————————————— 数日后,琅华宴开幕。 密林之内,暴雨心奴把文小姐逼至绝路,残虐的刀光下,猩红四溅。女孩始终不曾求饶,倔强的泪水夺目而出。甚至生命终止,还在寄望着自己心仪的人,“九千胜大人,一定会拿下你这个凶手。”暴雨心奴听到九千胜的名字,眼神更加癫狂,手中寒芒一闪,正要了断。只要按照计划,杀了这个女人。再嫁祸给最光阴,布下已臻圆满的十八地狱阵,引九千胜前来。 突然,举起的刀刃被一人的手掌牢牢握住,艳红的鲜血霎时从冷如白玉的指缝间流下,点点滴滴,染红了地上枯黄的断叶。不仅是被救的人愣在原地,本该是逞恶行凶的人亦在刹那失神。 “放过她。”生死之间,有一个清冷空灵的嗓音划破天际,绝望之中,给了她逃出生天的勇气。天降救星,险中还生,文小姐心下安定,她舒出一口气,抬眼关切地望着那个冷峻的少年。记忆中,他从来都是跟在九千胜大人的身边,对旁人而客气疏离,因不曾有过交谈,自己甚至不知道他的姓名。 冷清淡漠的少年侠客,独身面对暴雨心奴残毒而诡谲的武功并不惧怕,他手上的伤处深可见骨,除了方才挡住勾刃一瞬间的微微蹙眉,气息依然沉稳。她心知自己留下无用,尽快搬找救兵才是要紧,连忙道谢,救命恩人不多言语,只是轻轻颔首,示意她快走。 她勉强止住伤处,趁着那妖邪的青年无暇他顾,一双眼此刻只紧紧盯着眼前的人,文小姐用尽全力向前奔逃。途中无端想起,自九千胜的口中,曾经听到过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蹉跎消磨,最是光阴,终化浮沫。 暴雨心奴发出阴冷的笑声,这还是自那之后再见的第一面。这些天来,重新压下的莫名情绪又再度涌起。血滴犹自落下不止,最光阴只是皱了皱眉,表情仍然风轻云淡,不肯避让。他犹如魔怔,彻底忘了该前去追逃,忘了精心算计的阴谋。刀刃被人紧握,不能再动方寸,心口蓦然像被掐住了一般泛疼。 他一字一句,咬牙念道,“最、光、阴。” “你......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