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条
她把自己拖离蛇人。胸口和大腿本来雪白的皮肤泛紫,溃烂流脓,尤其是大腿处,她甚至还能看到漆黑的魔力凝结成小虫在里面穿梭,昨晚太过混乱,她竟然没注意到。好在她的魔力主要在腹部,没有被影响。 美纳斯看了看四周,她和蛇人身处一片废墟中,四周倒是生长出了不少吸收他们的溢散魔力生长出来的新树,而本来的树基本已经化成黑灰。有这些树木遮阴,她才能昏睡到现在而不被晒醒。 她舔了舔干裂的唇,和一直盯着她的蛇人对视。 她想起他有治愈作用的蛇信唾液,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让他舔。费尔南德能够被扎着还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一副相安无事的样子已经够神奇了,至于把胸和腿伸到他嘴边…… 她在蛇人的注视下,靠在了离他好几米远的树干上,使用风刃魔法开始处理那些黑虫。她从空间魔法开辟的空间里取出一瓶幻都里的精神药物,仰头利落灌下。在幻都里有次濒死,动刀时为了止痛就用这种药物。 美纳斯一边紧咬牙关处理伤口,一边时不时瞥一眼蛇人。 她还是第一次意识清醒地在阳光下观察他。在黑暗里不觉得,现在才真正发现这是只恐怖的怪物。粗如树干的蛇尾在人形状态下依然有几十米长,在地上蜿蜒盘曲,烈日照射下乌黑得令人不适。他的腰侧各有四道微微凸起的狰狞黑纹,象征着原形的八根羽翼或者八个头颅。尖锐的漆黑长甲因为痛楚而刺入泥地,蛇人一头肮脏的长卷发干涸着血块,发丝后的竖直绿瞳血光一闪,毫无偏差地僵冷地注视着她,嘴中獠牙隐现。 然而她总是从这头怪物身上看出点色情的意味,于是把自己的注意力移开了。 不出她所料,他们配对之后,大监狱也没有把他们依规送出去。那么大的魔力波动,玛努艾拉应该有所察觉,后续还不知道会怎么利用这一层对她施压。毕竟她自己都知道,两个配对的利维坦,如果成功逃出去了,其合体也至少可以媲美阿普利比。 她现在已经摆脱了死亡的威胁,该想想具体的出逃计划了。大监狱层与层之间的间隔有神力的痕迹,她以前不能真正使用银莲力量,因此不能作弊式地直接进入最下层。而现在她已经有了远超时间兽的九头雀蛇作为容器,银莲力量迟早能发挥完全。虽然这么想太过理想化,但是总有了一线希望。 至于配对的感觉……她觉得还挺奇妙。这种感觉就好像有无形的血管把她和费尔南德联系在一起,输送彼此的知觉和魔力,时时刻刻都提醒着“有另一个生物毫无间隙地存活在你身边”。要想真正实现容器的功能,且保证不会退回之前时刻会被杀的生存境地,她打算更主动地提升他的依赖。 等把腐rou和毒虫都剔去后,她已经面色煞白,满头冷汗了。 蛇人闻着浓郁的血味,忽然伸手,似乎想够到她,却没有成功。她皱眉,一瞬间把计划忘光,下意识离他更远了一点。 蛇人的外形时,生殖腔和yinjing的位置非常靠近人身,她从他的腹部往下走了两步就到了位置,那里已经长出还有些透明的黑鳞。好歹又想起计划,她决定对他温和一点,于是只是把鳞片微微拨开去查看情况。 刚一拨开,浓稠白精就从红肿成rou圈的生殖腔孔里一股接一股涌了出来。蛇身蠕动,低沉暗哑的闷哼也随之传来。jingye可不会变多变少,他现在蛇身里装着的是她拟态时射出的jingye,蛇腹都鼓了起来。 以前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她一时间也觉得有点脸热。 她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生殖腔不再无法控制地流精。她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还有没流干净的,不过她不愿意伸手进去,于是直接胡乱抹了点药剂,就合上了鳞片。 她回到树荫下,忽略蛇人前面食髓知味以至于迅速勃起,习惯性地就往她手臂蹭的两根庞大的硬涨。 蛇人抓着土地,粗喘着盯着她在那闭目塞听,难耐得蛇眼充血。他粗吼着,用了不知多久,狼狈万分地蹭着地射了出来。被女人放过的新鳞在剧烈的摩擦中掉落,蛇精和腔中新挤出来的jingye混在一起。 时间依然流逝,毒伤在没有解毒剂的情况下最终变成了两片丑陋红疤。仿佛巨蛇在身上烙下的印记。 蛇人碍于习性被晒得萎靡不振,她搬来石块搭了个岩洞,并不敢拔出剑。像以前一样,她每十个小时就和他做一次,那稚嫩苍白的生殖腔也很快变得多汁,翻出猩红的rou褶。当她把脚踩上去,嘲讽他“会不会变黑”时,他还硬得不行,xue口蠕动着,多半是已经适应了。 不过这样还不够,她想试探出,他有多习惯她。 于是,某天美纳斯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他并不能听懂的“我去找点水用”,就消失在了密林里。 这是他们相遇后,她第一次真正离开他的视野。 …… 说是试探,其实也没有走的很远,毕竟荒原里就这么一片树林,溪流也只有一条。 波光粼粼的溪水尽在咫尺,美纳斯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口水,直接发动空间魔法,银光一闪,整个人落到冰凉的溪水里,溅起一大片水花。她畅快地顺着溪水游泳,和水里的几条五彩斑斓的魔兽鱼擦身而过。 清澈柔滑的水抚过肌肤,抹去灰尘和泥土,露出其下大理石般的透白皮肤。一股洁净纯粹的生命力从这具身体焕发出来。 她赤裸着站在溪水中,静静感受着风吹干身躯的凉意,连炽阳也不让人讨厌了。 她喜欢风也喜欢水,风无拘无束来去自如,水则让她感觉到生的喜悦。 睁开眼睛,看见身上的两片红疤,柔和的神情从她的脸上缓缓消失。面无表情地从溪水里走出来,她坐在岸边的树下,开始感受起恢复中的银莲。 不知道它是否能将她的状态模糊地传给阿普利比呢? 她抬起眼眸,望向天空,对外界的一无所知让她难以控制焦躁。战争究竟怎么样了?如果觉得她死了,康拉德…… “这种无助感,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她感叹一句,收回纷乱思绪,继续恢复银莲。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溪水中突兀地生出几朵摇曳的银莲。那是她的溢散魔力所致。或许以后可以用这种方法优化地xue的环境。 她一惊,地xue? 看来她从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那个黑暗的囚笼——囚禁着她,也囚禁着费尔南德自己。 人类从心理层面美化环境的能力是很强的。她顿时生出一种无所依傍的心慌。如果连那样的怪物和囚禁都能逐渐适应并接受,那么她真是完了。 但是她又能怎么不接受呢?她能把巨蛇拖下水,自己当然也得有所牺牲。 和费尔南德在那种混乱的状态下都能配对成功,证明匹配度至少达到80。这种匹配度,一旦配对就会对她的身体产生巨大影响,导致她难以轻易更换配对对象。更何况,在配对前,权杖的反应已经证明他的魔力已经深入她的魔力源了。 至于喜欢和爱,她不可能对着一头真正的野兽产生。算是没有把自己丢进无路可退的境地。 从决定活下去开始,她就完了。这种事,早就知道的。 她笑了,深青色的眼却反射着冰冷的弧光。 穿过不茂密的树林,她一边摘果子一边用魔法清洁,吃得有了饱腹感。她走得很随意,过了很久才走到巨蛇所在的位置,手里还剩下两个刚摘下来的青色果子。 刚想走出去,眼前的一幕让她一挑眉,顿住了脚步。 一条有树干粗壮的白蛇缠在黑蛇身上,由于是原型而黑蛇是蛇人形态,因此体形分外适配。白蛇的躯干避开她的剑,和蛇缠成了松散的麻花,很主动地蠕动着,头部则搁在蛇人的人形部分,吐着猩红的蛇信舔弄着。 费尔南德似乎在睡觉,那无形的血管告诉她。 不过他很快醒了。白蛇立刻激动地幻化出人形上半身,有雪白的巨乳,纤细的腰肢和一头乌发,虽然偶尔侧过来的脸看起来有些粗制滥造,但也很不错了。美纳斯靠在树干上,啃着青果,打算近距离实景欣赏蛇片。 她对费尔南德谈不上占有,更别说占有欲。她不觉得她能让一头魔兽转性,她只要他适应且需要她的存在就行了,除了她的存在以外有多少美酒美人她都无所谓。 看了一会,她眯起眼睛。 无动于衷吗……? 巨蛇醒了似乎和睡眠状态没有区别,依旧懒洋洋地躺在地上,既不驱赶白蛇,也不作任何回应,任由白蛇摆弄自己的蛇躯和人身。 白蛇很快急躁起来,磨蹭着黑蛇那个美纳斯熟悉的地方。她也不是故意要看的,不过那里确实很显眼,黑鳞脱落露出内部,几片新的透明的鳞片摇摇欲坠,满是泥土灰尘,xue腔外翻的红rou渗着血点,两根东西却没有探出来的意思。 她皱起眉,将手里吃了一半的青果往蛇魔兽人身所在的地方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