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星宅 - 经典小说 - 斯文败类(高干 1V1 高H)在线阅读 - 216 罪魁祸首(5400字)

216 罪魁祸首(5400字)

    

216 罪魁祸首(5400字)



    就在林琛在客厅考虑接下来该如何跟陆司琪诉说自己的忧虑时,这女人已经换好了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

    “我得回去了。”陆司琪看着他说道:“盛淮安打电话跟我说他母亲过去看我了,我说我过来跟宋暖吃饭,一会儿就回去。”

    林琛在听到她这句话后,眼神愈发的黯淡无光。

    他压制住满腔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我派司机送你过去。”

    陆司琪拒绝了他:“不用了,我打的就可以。”

    目视着她走到门口从鞋柜里拿出来鞋换上,林琛突然开口问:“陆司琪?你有没有想过你其实并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喜欢跟我zuoai的感觉?”

    陆司琪背对着他没有回答,拧开门朝外走去。

    林琛却大步走过去,将她重新拽进房里把门关上,“为什么不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陆司琪抬起头看着的他一脸愤怒的模样,只觉得他现在的心都已经乱了,“你不觉得当下根本就不是谈感情的时候?顾司令应该有跟你讲过,接下来的半年至关重要,你必须每一轮的选票都超过聂荣峥,才能在南襄的政坛站稳脚。”

    “如果我竞选特首失败呢?”林琛很认真的注视着她,不放过她眼神中的一点变化,“如果我失败,你是不是就会选择盛淮安?”

    “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喜欢失败者。”陆司琪不惧的与他对视:“我也一样。”

    ……

    陆司琪离开酒店坐上出租车回到住处后,心口一直都是酸楚的;将院门锁上,上楼进了房间直接脱了大衣躺床上,闭上眼睛,眼角立刻流下两行热泪;她其实已经忍了太久,从对林琛说完那些话后,她就一直想哭。

    那些话并不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因为她一点也不在意林琛竞选特首是成功还是失败,她唯一在意的只是这个男人的安危。

    顾时之前说过,只有林琛竞选特首成功,才能让金三角那些毒贩打消掉对他的报复。

    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希望跟当地政府为敌,南襄虽然已经回归Z国,但施行的一直是一国两制的管理制度。

    作为特别行政区,南襄省在国际上仍是个体的存在。

    特首在其他国家眼中就是南襄的最高执政人,是与Z国总统平起平坐的一种身份象征。

    如果林琛成为南襄特首,金三角那些国家只会对他望而生畏,不会主动挑起争端。

    陆司琪不想林琛再将时间用在儿女私情上,只能忍着心痛说最狠的话。

    因为刚才在酒店里给她打电话的并不是盛淮安,而是顾时。

    顾时告诉她最近林琛都不在状态,根本无心竞选;就连开会的时候,他也是经常看手机。

    其实陆司琪听出来顾时的言外之意,无非是隐晦的警告她:是她影响到了林琛。

    林琛竞选特首已经不是他个人的事情,事关总统府对南襄的掌控权。

    总统府那边肯定是希望林琛这个根正苗红的退役军官成为南襄的最高执政人。

    南襄回归这几年都没太平过,经常每隔几个月就有大学生在政府门前游行高喊独立和自由,而这些大学生背后都有某些境外势力支持。

    为了早点让南襄与内地一家亲,总统府那边做了很多努力,都没有任何效果。

    聂荣峥身为特首,也是个两面派,他抱着谁都不得罪的心理,表面上跟总统府走的很近,但私下里还是没少跟尚珺墨父子有联系。

    林琛若是竞选成功,南襄政坛将会重新洗牌,总统府那边又怎会放过这种大好的机会?

    陆司琪很清楚顾时之所以打电话过来,无非是总统府那边不愿意她再跟林琛有所纠缠,如果她再装作若无其事,就不是只打一个电话警告下这么简单。

    ……

    翌日。

    陆司琪约了宋暖吃饭。

    考虑到宋暖的影后身份,选在了榕园酒店内。

    上菜后宋暖最先给陆司琪夹了块排骨,“瞧你瘦的,多吃点rou,吃完饭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下身体,不然我一点也放心不下你。”

    “我的身体恢复的还不错。”陆司琪也帮她夹了块排骨。

    “都瘦成这样了,还恢复的不错?”宋暖瞥了她眼,“一看你就没有听医生的话,让你好好养身体,你哪天消停过?”

    “前段时间主要是忙婚礼。”

    “不忙婚礼你也消停不下来。”宋暖拿起纸巾擦了下嘴,看到她消瘦的脸,打心底心疼,“你要是还睡不着,去医院检查完身体,我再帮你问问医生你这睡眠障碍到底是什么引起的?你总不能一直依赖安眠药,那药吃多了真的伤身体。”

    “我知道。”陆司琪冲她笑了笑,“盛淮安已经帮我预约了神经内科的专家,他说睡眠障碍这块得挂神经内科。”

    “没想到这个盛淮安对你还挺上心的。”

    “他对我确实很好。”

    话虽如此,但宋暖还是想知道,“你真的只打算跟盛淮安形婚?”

    陆司琪听完她这话,瞬间明白为什么林琛一直不相信她会跟盛淮安保持形婚。

    宋暖这种聪明的女人都认为她不可能跟盛淮安一直形婚,更何况是林琛那种感觉敏锐又占有欲强的男人?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陆司琪失笑的放下筷子,等服务员上完菜后,她才又继续说道:“过去我一直不明白喜欢跟合适的区别,直到遇到盛淮安我才发现,有些人可能不需要你太过喜欢,但他就是很适合你。”

    “说真的,我也觉得盛淮安比林琛适合你。”认可她的同时,宋暖还是没忘记提醒,“但是我觉得你也应该再给林琛一次机会。”

    “不不。”宋暖赶紧纠正自己的话,“是给你,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

    “给我?”陆司琪有些疑惑,“为什么是给我?”

    “怎么说呢?”宋暖沉思片刻,纠结着改怎么组织语言时,干脆拿自己为例子,“我当初追顾时的时候,我也觉得他不适合我,但我就是喜欢他,哪怕所有人都说他是个闷罐子,我还是非他不可,我就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女人,非要拽着他偷偷跟我去领结婚证,结果呢?还不是离婚收场?”

    “可是你离婚后心里还是有他。”

    “对!”宋暖自嘲的笑道,“我最瞧不起的就是我自己这一点,你说明明离婚是我提的,可我就还是有种被顾时甩的感觉;你都不知道离婚那九年间我有多想找个男人谈恋爱,我甚至都想过干脆睡个男人,说不定跟其他男人睡了,我就能把他给忘了,可是偏偏只要其他男人稍微碰我一下,我都觉得恶心!”

    虽说已经跟顾时复婚,宋暖想起来离婚那九年还是有些生气,“越恶心我就越恨顾时,也更加唾弃我自己!”

    “我经常骂我自己为什么喜欢一个木头,干嘛找虐喜欢顾时这种老男人,我骂了我自己九年,再次见到顾时后,我就想着报复下他,把他给撩到手,再把他甩掉,潇洒的扳过来一局,可结果你也看到了?我最后还不是又栽他手里?”

    “复婚后给他生儿育女,还放弃自己的事业,心甘情愿的当他的贤内助。”

    宋暖指着自己说:“我不就是选择了自己喜欢的,而不是适合我的。”

    陆司琪摇了摇头:“林琛跟顾司令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他们虽然所选的路不同,一个卧底一个维和,但他们哪个过的不是枪口舔血的日子?”宋暖眼眶泛红的讽笑道:“顾时维和那九年,我最怕的就是看关于维和军人牺牲的新闻,因为我很怕,怕哪天也在那种新闻上看到他的名字。”

    陆司琪递了纸巾给她,“都过去了。”

    “怎么可能过得去?”宋暖接过纸巾,将即将流下来的眼泪擦掉,“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来南襄吗?其实在来南襄之前我跟顾时大吵了一架,因为他太忙了,自从儿子和女儿出生后,他几乎都没怎么抱过,孩子看到他都不认识,压根就不让他抱,我这人脾气你也知道,我从不委屈我自己,实在受够了,我就跟顾时又提了离婚,他没同意,我直接撇下孩子,自己买票去了日本散心,玩了还没几天就被他派人给逮到南襄这里了。”

    陆司琪听后很诧异,她怎么都没想到如此恩爱的两人竟也闹离婚……

    “我就知道你得这副表情。”宋暖擦着眼泪笑道:“我告诉你,没有哪对夫妻是不吵架的,吵架没什么,重要的是经过吵架后两个人还能在一起,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我如果不跟顾时闹这么一出,直接继续憋在心里,你觉得我跟顾时能走长远?他闷,我再比他更闷?那我们岂不是互虐?”

    “我……”陆司琪纠结的揉搓了下手指,“我不知道怎么跟林琛吵架。”

    “要不我怎么经常说你跟顾时有时候很像呢?你俩都是那种闷罐子,有什么话都喜欢藏心里不说,总是要让别人去猜。”发泄完情绪的宋暖将擦过眼泪的纸扔进垃圾桶,回到桌前坐下后,继续跟她说道:“你跟林琛就是缺少沟通,你什么事都瞒着他,你觉得你这样对林琛公平吗?他又不是有透视眼,能看清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得把你的诉求告诉他,诉求就是你想要过的是哪种生活,想要他怎么对你,你得跟他讲!男人不是女人,再聪明的男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时,也有愚蠢的时候,这时候就得需要女人敲醒他们!”

    宋暖又拿自己为例子,“顾时还不是智商高的很?布局打仗,揣测人心,他样样都很擅长,但是偏偏在爱情上,他就是个白痴!所以你不能总想着让林琛懂你,你得给他机会,让他懂你!男人有时候跟女人一样,也是需要安全感的,有些男人的安全感就来自于女人会不会跟他们闹!女人越闹,他们越觉得对方是在乎他们!”

    ……

    跟宋暖的一番谈话后,陆司琪才发现自己目前所存在的问题就是从不跟林琛“闹”。

    明明很介意他不跟自己联系,却还是一直深埋在心底不表现出来。

    好像每次都是她将林琛逼的“闹起来”。

    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陆司琪还是不敢找林琛去闹,她还是觉得当下不是让那个男人分心的时候。

    所以在偷偷跟宋暖去医院检查完身体后,陆司琪就又开车去了南襄中医院,因为盛淮安帮她约好了神经内科专家。

    到了专家科室门口,陆司琪看到盛淮安竟坐在等候区。

    “你没去军区?”陆司琪问。

    “我今天请假了。”盛淮安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先进去会诊,方医生已经等你很久了。”

    “谢谢。”

    ……

    10几分钟后,陆司琪拿着就诊卡出来,盛淮安急忙上前问,“方医生怎么说?”

    “方医生让我明天上午过来做检查,他说导致我失眠的原因很可能是焦虑引起的,但是要等检查报告出来,才能给出更权威的诊断结果。”其实就算检查报告没出来,陆司琪也觉得自己失眠跟焦虑有关。

    “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再带你过来检查。”盛淮安从她手里拿过就诊卡,帮她拎着包朝电梯走去。

    此时其中一个科室的门打开,周向南从里面走出来,看到走进电梯里的男人很像盛淮安,正准备跟他打招呼把他叫住,看到他身旁站的女人竟是陆司琪后,赶紧向后退。

    等他们都走进电梯后,周向南才又走出来。

    看了看前面的几个科室,周向南猜测着他们二人应该是挂了神经内科。

    果不其然,在与方医生一番交谈,得知前来就诊的是盛淮安的老婆陆司琪后,周向南对她的病情也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

    晚上9点半。

    林琛听完周向南的分析,再结合了下陆司琪最近身体的变化,还有她从柬埔寨回来后的性格变化后,也觉得很可能就是抑郁加焦虑才导致的她没有食欲和失眠。

    “在柬埔寨执行任务那会儿,你确定陆少将没心理上的疾病?”周向南抿了口酒,若有所思道:“要是在柬埔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在回了北城后突然就患上抑郁症和焦虑症了?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她一定是隐瞒了我些什么。”放下酒杯,林琛在窗前静默片刻,突然想到陆司琪的性格反常是在柬埔寨被华寅那次毒打后才开始的,“问题一定是出在我身上,她肯定是恨我那天没有出手拦下华寅,她恨我,但是又放不下我,总是这么反复纠结,才会导致心理上出现疾病。”

    “不应该啊?”周向南摇头,“那会儿你们都是卧底,你也有你的身不由己,陆少将那么聪明,我觉得她不可能不理解你。”

    “她就是太理解我,才会把自己憋出病。”林琛很懊悔昨晚跟陆司琪置气,但是当下他又不能过去,“明天她的检查报告出来后告诉我。”

    “我可是个很有医德的医生!”

    “她的病因我而起,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告诉我等于是帮助她治疗病情。”林琛转过身看向他,“你身为医生,总不能看到患者得病了还不救?”

    “就你贼!”周向南往酒杯里倒了些酒,“还系铃人!你直接说你是罪魁祸首呗!”

    “你这话一点没错,我确实是罪魁祸首。”走到桌前,林琛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应该多为她照想一点的,不应该逼她那么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周向南冷讽道:“说真的,我要是陆少将,我也得选择盛淮安。”

    林琛直接给了他一脚:“我看你小子是快活腻了。”

    “你冲我发什么脾气!”周向南揉了下被踹疼的小腿,“有本事去踹盛淮安去!”

    “已经踹过了。”

    “什么?”周向南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是他跟陆少将结婚前,还是婚后?”

    “我觉得你不适合医生,你应该去一周刊当八卦记者。”林琛放下酒杯没再理他,径自朝卧室走去,走进去后直接将门关上。

    ……

    第二天检查结果出来了,陆司琪被确诊患上抑郁症和焦虑症。

    考虑到她失眠严重,情绪暂时在可控范围内,方医生只为她开了缓解焦虑和辅助睡眠的药物,“抑郁症需要你靠自己的疏导走出来,药物只能压制你的神经,治标不治本,我建议你目前先不要吃抗抑郁的药物,多试着走出去找朋友聊聊天,让自己心情放轻松点。”

    “我知道了方医生,谢谢您。”

    陆司琪早就意识到自己的心理上出现了疾病,只是在自欺欺人的不愿意承认罢了。

    在盛淮安的陪同下取完药,上车后她就先吃了两粒阿普挫仑片,因为昨晚她还是一夜没睡,身体实在是有些撑不住。

    陆司琪是第一次吃这种抗焦虑的镇定助眠药物,药效来的很快,仅十几分钟就来了困意。

    盛淮安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到她头靠着车窗,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后,将车速放慢,就想让她睡的更久点。

    这一觉陆司琪确实睡了很久。

    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深夜,看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才想起是在盛淮安的车上睡着了。

    想必也是盛淮安将她抱下来送楼上的……

    有些口渴,陆司琪下床来到楼下倒了杯水喝,喝完水听到开门声,扭头一看,盛淮安从一楼主卧里走了出来。

    “我下来喝点水。”她又将杯子倒满后,准备回楼上:“你早点睡。”

    盛淮安走过去将她拦住,““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帮你煮碗面?”

    “不用了,我一点也不饿。”绕过他伟岸的身躯,陆司琪只想赶紧上楼。

    可是刚迈上一个台阶,她的腰就被盛淮安用力搂住。

    “司琪。”盛淮安紧紧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颈窝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气味,喉咙处顿时干涩无比,“就不能给我一次靠近你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