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涨奶了

    等了好一会儿，苏雪薇才回来。靳溪俨看到她的脸，身体不由一紧，有股说不出道不明的邪火从心头蔓延出来。

    她很显然是哭过，粉面如桃，一双浅淡的眸好似能滴出水来，一声不吭坐到最里面，阳光下她的小脸像水蜜桃似的稚嫩，却又有种少年人不该有的阴柔和妩媚。

    靳溪俨喉咙一阵发涩，心想：这小子委实有些娇气女气了，也不知家里怎么养的，不就是碰了一下，居然还哭了。

    脑子是不屑的，但身体却贱得很，不受控制地凑到跟前去哄人家了。

    “锦城，我刚刚真不是故意的，我那儿有药，待会儿下车我拿给你。”靳溪俨的肩膀抵着苏雪薇的肩膀，他比她高出一截，须得低着头。离她越近，他发现她身上的香味越浓郁。

    是从衣服里面透出来，撩拨得他戒了二十多年的奶瘾都犯了。

    牙根有些发痒，靳溪俨舔了舔后槽牙，目光落在她白净莹润的耳垂上，看到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孔。

    是耳洞。

    这年代，打耳洞的男孩也不在少数，多半是家里从小当女孩一样娇养长大的。

    靳溪俨不疑有他，只觉得难怪苏雪薇跟其他人不一样，这么些天，除了女知青，就看见她一个男人每天早晚勤快地去接水洗脸刷牙，晚上上厕所人不多的时候，她还会把脸盆翻出来去擦澡，比女知青还讲究。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身上才香得厉害。

    靳溪俨不知不觉已经凑到她脖子旁边，用力吸了一口。

    “你干嘛？”苏雪薇捂着脖子，眼睛瞪圆，红润饱满的嘴唇哆嗦着，又无辜又可怜。

    靳溪俨感觉心脏好像被小鹿猛地撞了一下，跳动的节奏有些失常，他嘴巴动了动，苍白地解释道：“锦城，你用得是什么肥皂，身上一股奶香味。”

    越闻越香，越闻越上瘾，他都有些魔怔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把人压在了角落里。

    “我，我没有，你让开。”苏雪薇小声道，垂下眼睛，长睫毛上润着泪水根根分明，无助地扑闪着。

    她刚刚溢奶了，又被靳溪俨这个糊涂蛋揉了胸，只能到车上的卫生间里去挤奶，换新的束带。这会儿他离得如此近，强烈地男人味包裹着她，简直让她腿发软，更何况他还对着她的耳孔说话吐息，让她不自觉地想到某些香艳的画面，刚挤空的奶子又鼓胀起来，在衣服里挤压得难受极了。

    见他不动，她脾气立马就上来了，又推了他一下，表情也不算好。

    以为自己是被嫌弃了，靳溪俨坐回原位，隐隐有些烦躁。

    我干嘛对个男人这么在意？

    他摘下眼镜，胡乱地擦着，决定离苏雪薇远一点。

    半个小时后，火车就到了站。这次下乡插队的名额，靳溪俨在车上就分配好了，一行人分成三拨，要去不同的村。

    苏雪薇在他那拨人当中，下车自然是跟着他的。

    她行李多，本来是没几件的，由于临走之前大闹一场，不仅迫使苏家拿出了为苏照楠弟弟以后结婚打得棉花被，还把锅碗瓢盆也搜刮了一遍，装了好几个大包，没人搭把手的话，肯定抬不走。

    苏雪薇看着远处正和接头人说话的靳溪俨，这厮还说要帮她，结果下车居然都不叫她。

    靳溪俨作为这次下乡插队知青的领头人，责任重大，从下车前五分钟就开始忙活着点人数，跟人确定之后分配，确实有些分身乏术。

    等他跟来接应的人确定好了名单，袖口突然被扯了两下。

    转身一看，只见面前站着比他矮了一个头少年，抬着头眼巴巴地看着他，叫人心软。

    靳溪俨咬了咬牙：刚才不还嫌弃他来着？

    “我东西太多了，你说要帮我搬。”

    好样儿的，感情把他当成廉价劳动力了。

    想说些什么的，就听见人小声道了句谢谢，好吧，靳溪俨一下子什么脾气都没有了，任劳任怨扛起了两个最重的大包。

    拖拉机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寒风中把大家送到了即将插队的村庄——小杨村。

    “咱们这个村子叫小杨村，旁边还有个大杨村，这两个村里的人大多姓杨，也是我们以后主要打交道的目标。知青有个专门的住处，男同志和女同志是分开的，但是厕所和厨房共用……”

    靳溪俨一边介绍，一边把大家带到了知青点。

    苏雪薇一看，眼前瓦舍破旧，处处透着穷酸气息，不由皱起眉头，这条件简直比原身在服装厂的临时宿舍还要简陋。

    女知青那边好歹还有个上下铺，到了男知青这边，直接是个长长的大通铺，总共能睡上十个人。靳溪俨是最早的那批知青当中的一个，睡在最里头。

    他们总共四个人，一人占据了一块位置，中间各留着足以容纳一人的空隙。这会儿又来了三个插队的男同志，不好动其他人的东西，自然是要睡在他们中间的。

    苏雪薇看了看床铺的位置，满脸苦恼。床尾的空间最大，睡在那儿对她来说是最安全的。但一看她旁边住的那位，就不是个讲究人，脏袜子还搭在床边，散发着酸臭的气息。

    “决定好了吗？你睡哪儿？”靳溪俨手里拿着苏雪薇的被子，等着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