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陈二指到来
书迷正在阅读:寒门宰相、我是至尊、极道天魔、我的1979、替天行盗、巅峰玩家、超级母舰、觅欢(母子luanlun高H)、人类改造计划【无限】
“王爷,你冷静点。”林天冲上前一把抱住南宫山。 军医治不好病,是他无能,但罪不至死。 贸然杀死他,本来就不稳的军心,将更加动荡。 肖无忌显然也不想见到这种状况,赶紧拦在军医面前,让他退下去。 “王爷不必着急。”肖无忌转过脸朝南宫山说道:“军医治不好,难道百江就没有一个大夫能治好?” 听他这么说,南宫山两眼再次焕发光芒。 “于广离。”他立即大喝。 已经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于广离,一个箭步上前,不待南宫山问话,直接说道: “王爷,城中医术最高明的当数‘妙手堂’的陈二指,属下已经派人去将他召来了。” 常年混迹官场,于广离练就了一身见机行事的本领。 他见军医束手无策,立刻命人去请陈二指。 “好,让他快些。”南宫山点点头。 约莫一刻钟,一个须发皆白,身子瘦削,满身白衣的老者,被军士给抬进李飞白房间。 “你们放开我,这成何体统?快放开我。”老者不断喊叫。 听到动静,南宫山立刻上前。 “你就是陈二指?” “正是,你是哪位?”陈二指被军士放下,整了整衣裳,表情甚是不满。 毕竟身为百江神医,他在人前形象一向是高深莫测,何时被人这么一路抬着走。 “别管我是谁,医不好里面的伤者,本王杀你全家。” 一听,陈二指更加来气了。 “你可知道,曾经的百江城主,也不会这么跟我说话。” 他将头侧过去,微微望向一边。 “好了陈二指,你就别摆谱了,这位是当今齐王,里面的伤者是齐王的兄弟,赶紧进去看看吧,别耽误了时间。”于广离在一旁着急万分。 一听南宫山的身份,陈二指假装微微诧异。 他是赵千城的人,自然知道来到城衙,见到的是什么人。 “把我药箱拿来。”陈二指终于伸手说道。 “快,药箱。”于广离立即从军士手中抢过药箱,恭敬地给了陈二指。 二话不说,陈二指背着药箱,越过屏风,来到里间。 见一人躺在床上,嘴唇发黑,脸上起疹,呼吸急促。 他第一反应便是:此人中毒了。 细看之下,陈二指心中大惊,愣在当场! 这……这不是白先生吗? 为何会中毒? 有那么一瞬间,陈二指脑袋完全空白,手足无措。 他并没有收到关于这件事的任何命令或者情报,为何会这样? 难道白先生让人给害了? 一想到赵千城对“白费礼”的恭敬,如果让他知道此事,不知会不会将整个江湖掀翻? 随后,他又想到了方圣手与“白费礼”的关系。 不可能,有方圣手在,白先生怎么可能中毒? 难道? 他是故意的? 可这又是为何? 来不及去思考这些问题,陈二指心中暗道:无论如何,得将白先生治好! “愣着干嘛?赶紧治病。”南宫山见他呆立原地,忍不住出言催促。 “我救治病人,不希望旁人在场。”陈二指回道。 他不确定李飞白中毒,到底是别人陷害,还是自己故意为之。 如果是故意为之,那他一定有什么意图? 所以他想借故支开众人,好配合李飞白。 “他是齐王府最重要的人,本王就坐在旁边,你只管医治,我不会出声打扰。” 南宫山并没答应陈二指的条件,但对其余人说道:“你们都出去。” 除了林天冲留下来贴身保护南宫山,其余人全都退出了里间。 心中着急,陈二指见李飞白中毒模样,不能再拖。 无奈,他没再坚持,快速走到李飞白床前。 伸出两个指头,搭在李飞白脉象上。 时而皱眉,时而摇头,时而眼里发光。 南宫山和林天冲不知道陈二指的这些表情,意味着什么,也不敢出言打扰。 随后,陈二指见到了虎口处那发黑的伤口。 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从药箱里拿出一把小刀,将伤口划开。 一股腥臭发黑的脓血,立时喷了出来。 “嗯!”李飞白身体本能叫唤了一声,旋即又陷入昏迷。 同时,他口中的那颗药丸,慢慢溶解,流入腹中。 紧接着,陈二指扒开李飞白的衣服,见他起了疹子,立即出言: “看来是被黑鼠咬到了。” 闻言,南宫山立即站起,眼里充满希望。 “可有办法救治?” 陈二指微微侧头,没有答话,继续他的动作。 “王爷稍安毋躁,既然他能说出病因,想必有办法治好白兄弟。” 南宫山眉头紧锁,重新坐回椅子上。 李飞白露出胸膛,浑身上下都是毒疹,陈二指从药箱里拿出一把细长的银针,一一扎在他的身上。 随即,李飞白整个胸膛都有毒血渗出,染黑了衣服和旁边的被褥。 或许是药丸开始发挥作用,又或许是毒血被放了部分出来,李飞白眼珠子开始转动,似乎有苏醒的迹象。 见状,陈二指心中大奇:不可能,黑鼠剧毒,我只是放了部分毒血,白先生不可能这么快醒。 心中虽然如此想,但陈二指依旧面无表情,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突然,他觉得衣袖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挂住。 一看之下,他大惊失色。 李飞白早已醒来,此时正用右手抓住他的衣袖。 而这一幕刚好被陈二指的身躯挡住,南宫山和林天冲根本看不到。 但他眼睛依然紧闭,因为这个视角,刚好可以被他们看见。 他不能醒来,醒来就有嫌疑了。 陈二指看了一眼李飞白的眼睛,见他没有睁开,便已然知道他的意图。 将眼光移到李飞白的右手,见他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靴子。 由于事发紧急,他被抬到床上时,侍卫还未来得及将其脱掉。 陈二指会意,心中虽波涛汹涌,脸上却依旧平静如常。 他不慌不忙,将李飞白外裤脱掉,继续扎针放血。 双腿放完,陈二指很自然地去脱掉他的右靴,细小银针扎进了李飞白的脚底板。 而那只靴子,则被陈二指放在了自己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