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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都能延毕甚至挡掉整个学业。要知道G国的博士能不能毕业全看教授的意思。这个事情非常大条。他是个硕士生说起来还好点,师姐这个博士生才是真的惨。他不抱希望的问师姐:“你觉得我们现在去求他还有希望吗?”“没有。”师姐绝望的说:“听闻他要求非常严格,每天时间安排特别满,malevel以下的人,特别是我们这些来公司里做毕业设计的学生要见他的话,要提前跟他的秘书预约,还不一定能预约得到,就算约到了可能也是一个月之后,黄花菜都凉了。”牧佑面无表情地在心里面腹诽,什么垃圾工作狂,吹毛求疵男,喜欢背后打小报告的伪君子……他把对方从上到下都问候了一遍,跟师姐说:“现在我们要么期待他日理万机忘掉给教授写邮件告状这件事情,要么只能先发制人的去主动跟教授说明情况,委婉措辞,让他的告状不管用,你觉得他忘掉的概率大吗?他这么忙应该很容易忘记这种小事情的吧。”“不。”师姐摇头,“你知道R&D部门里琐碎的事情很多,一不小心就容易忘,但是我听说他记忆力超好,从来不忘事情。”靠!每天干这么多活怎么都没有发际线后移秃头、提前帕金森健忘,居然还记忆力超好,这能给他们这些努力挣扎混毕业的学生一条生路吗。留学不易,不毕业几乎等于心血全白费了。牧佑一边在心里问候对方,一边点开邮箱给教授写邮件,言辞恳切地承认自己今天犯了一点点小错误,通篇强调自己会努力学习看论文做改进。写完后他退出邮箱,忍不住打开teamwork软件,根据组织架构找到了R&D部门老大的工作名片——Edmund很好,他记住这个名字了。**下午五点半,牧佑从实验室离开往宿舍走,BF总部建在G国F市的郊区,是一片很大的工业园区,配套设施非常齐全,餐厅食堂超市一应俱全。其中宿舍以很便宜的价格租给新入职的员工和来这边实习或者是做课题的学生,牧佑跟师姐都住在宿舍里。宿舍单人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厨房卫生间都有。牧佑回到宿舍挂好书包,先例行的洗手换衣服,之后拿起手机随手给男朋友唐良瀚发了一条闲聊似的消息。之后他从冰箱里拿出来一块披萨热了当晚饭,吃完晚饭后他翻看手机手机,没收到唐良瀚的回复。他干脆拿起数位板,继续画前几天接的稿子。大概晚上八点多,他的手机响起微信语音通话请求的声音,来电提示是同学窦珩的头像。他接通语音,问:“怎么了,什么事情找我?”窦珩那边的环境似乎很嘈杂,声音传过来有些模糊,“我现在跟你说件事情,你一定要冷静,千万要冷静,别发疯知道吗?”牧佑好笑:“什么天大的事儿,你还担心我发疯?”“不是,这个事情……哎,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讲……”牧佑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窦珩的纠结,“到底什么事儿,你直说就行了。”“算了我说不出来,你自己看吧。”牧佑手机震动,他缩小语音通话的对话框,看到窦珩给自己发了一张照片。照片的拍摄地明显是在酒吧,背景昏暗,两个男性在拥吻。G国风气开放,同性婚姻已经合法多年,酒吧里经常能看到接吻的同性,这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如果照片里其中一位主角不是他的男朋友唐良瀚的话。照片中,唐良瀚搂着另外一个男生的肩膀,吻的浑然忘我。他放大照片,仔细看了片刻,认出另外一个男生。是他还在学校做实验时,他跟唐良瀚隔壁实验室的一个男生。Local白人,名字叫伯斯汀。看到这张照片,牧佑觉得自己应该生气伤心,应该恨不得现在就买火车票回M市痛揍出轨渣男一顿。但他却出乎意料地平静,甚至还有点想笑。窦珩一直没等到牧佑的回答,怕气出什么问题来,小心翼翼的问:“那个,牧佑,你还好吧……”“我好得很。”牧佑打趣一样的自嘲:“我应该感谢你现在就把照片发给我,不然要是我一直被蒙在鼓里,等他跟伯斯汀办完事再要求跟我办事,办完事之后才知道的话那简直呕死,万一再染上A字头的病,渣男几条命都不够赔。”“就是就是。”听到牧佑情绪还算冷静,窦珩松了一口气,顺着话安慰:“早发现早好,及早抽身免得被渣男拖累,就这垃圾还想脚踩两条船坐享齐人之福?梦呢吧他,可趁早分了,别染病了连累你,咱也别伤心,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三条腿的□□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还不遍地都是吗?”“是两条腿。”牧佑懒洋洋的纠正窦珩的错误,“行了我自己有分寸,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情,下个月回M市给教授汇报进度的时候我请你吃饭。”“你……真没事儿?”窦珩还是不太放心,“我这周末正好有空,要不我去F市玩一玩,你顺便招待我?”牧佑笑笑:“你随意,不过真的不用因为担心我什么的特意过来一趟,我一个大男人没那么娇气脆弱。”窦珩又劝他几句,见牧佑真的语气平静的回答,稍稍放心的挂了电话。牧佑独自坐在宿舍里,说不上来具体是个什么心情,他坐了一会儿,拨通唐良瀚的电话。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背景音同样十分嘈杂。“哪儿呢?”牧佑似是随意的问。“超市买点东西刚出来,街上比较乱。”唐良瀚这种时候还是在胡诌。牧佑听的想乐。超市,大街?当他是三岁小孩一样的骗吗?超市大街上怎么会有鼓点和吉它的声音。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瞎了眼看上唐良瀚的,也许是异国他乡太寂寞,找到个能聊一点共同话题,有共同取向的人就那么在一起了。谈不上多么刻骨铭心的爱,可能就是想找个人作伴。现在对方已经没这个心继续跟他在一起,拖着也没意思。他平静地说:“分手吧。”“什么?!”唐良瀚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似乎是从从酒吧里飞奔而出,电话里有风声呼啸而过,“牧佑你说什么,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要忽然跟我分手?!”“出了什么事情,你心里不清楚吗?”牧佑觉得好笑,真以为能一直把他像个傻子一样的瞒在鼓里?就算是他们这种好似养了只电子宠物狗一样的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