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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红梅,说:“妈,你别干了。”梦里的阮红梅一张红唇开开合合,冷淡地说:“你少管我啊,不乐意看你有本事有能耐就搬出去。”说完红裙一摆,扭着细瘦的腰上了楼。烟头扔在了地上,阮临盯着那一闪一闪的还没有熄灭的烟蒂,缓缓地蹲在了墙角。这里是个三不管地带,住着的都是怀着希望来大城市打工却又在日复一日的杂活中消磨了希望的人,绝大多数粗鄙而麻木,这地方就是阴暗滋生的温床。第一个破纸团砸在阮临脑袋上的时候他抬起头来,一个大院儿里住着的几个小孩子正看着他,看阮临抬起头来,就一边起着哄一边把手里的脏东西往阮临身上砸,嘲笑地说:“杂种,没爸爸!”这些孩子比那个阮临还小几岁,大约连“杂种”是什么意思都不甚清楚,都是隔壁邻右的大人在背后嚼舌根。梦里的阮临有着孩子的身体,成年人的思想,什么都看得通透,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扑上去和那群孩子扭打成一团。他其实打过很多架,有的是小时候有人骂他“没爸爸”、“婊子生的”,有的是长大了有人骂他是“死同性恋”、“插*股的”,但是没有哪一次让阮临觉得这么憋屈。他的手脚都被困住了似的,动弹起来都很费力,根本没办法教训那些个出言不逊的人。但是很快又没人打他了。阮临诧异地抬起头来,看见陆席带着温柔的微笑看着他,眼神又有点疑惑:“阮阮,你怎么在这里啊?”一瞬间阮临委屈得不行了,立起来扑进陆席怀里:“你怎么来了啊?”陆席说:“带你回家啊。”阮临蹭了陆席两下,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小孩子,怎么抱着陆席还是比陆席高啊。他垂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竟然又长大了。这里也不是他长大的那个地方,而是他和陆席初遇的那条巷子。他知道了,从这里开始,以后陆席就都会陪着他了。一想到这个,阮临莫名的心安了起来,在梦里拉着陆席的手,哼哼唧唧:“陆院长……”他也不想说什么,反正就是想叫叫。然后他听见陆席的声音很近,很真实,轻轻的,回应他说:“我在呢。”43第43章梦里的镜头在陆席轻柔地安抚下模糊远去,阮临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睡得深沉而安稳。只可惜没能自然醒,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凌晨那一出他一战成名,把小混混揍得趴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直接把领班吓怕了,生怕他以后一言不和就动手,含混着表示不能让他接着干了。阮临已经找好下家,陆琢那边儿早就跟陆席说好让阮临月底报道入职,于是阮临痛快地接受了自己人生中第N次被辞退。他十分有经验地提醒:“不干就不干,但是我这个月工作了二十天,不要忘了给我结算工资。”大约是他打架打得太凶太狠,那股劲儿把人都吓怕了,工资都没拖欠,不一会儿钱就进帐了。阮临看自己卡里终于大于五位数了的存款,把卡丢给陆席,心满意足地说:“我终于把欠你的钱还清了。”俩人在一起了,陆席早就把医药费这茬儿忘干净了,没想到阮临还记着呢。他一只手转着那张卡玩,犯懒地不想从被窝里钻出来,就窝在阮临怀里,逗他:“啧,现在你和我在一起了,这就属于夫妻共同财产,相当于你直接占我一半便宜。”阮临怀里抱着热乎乎的男朋友,本来就心猿意马的,陆席一句“夫妻共同财产”把他惹得心头像是着了火。他一翻身把陆席压在床上,不管不顾地亲下去,一边为非作歹地侵占陆席口腔里每一寸软rou,一边含含混混地说:“我就只有这一张卡,我以后赚的钱也都归你管,我也归你管。”陆席被他亲得说不出话来,索性放弃说话的打算,搂紧压在身上的人回吻。接下来的一周天气都很好,一场雪之后气温居然又意外的回升了四五度,每天都是太阳十足的大晴天。阮临非常迷信地说这是老天都在庆贺他找到了陆席这么好的老婆。陆席终于忍无可忍地纠正:“老公。”阮临摇着自己的狼尾巴应了一声:“诶。”陆席没被他气死,追过去就要揍他,被阮临灵活地躲开了,一路朝卧室跑,陆席追过去就发现上当了,被阮临扑在床上亲得差点喘不过气来。等小狼崽子撒够了疯,陆席才揉着他的后脖子rou问:“之前不是要去你长大的地方看看?要不就明天吧。”阮临长大的地方和陆席想象的很不一样。两个人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结果这个三不管地带这几年终于引起了政府的重视,开始规划拆迁,原先住在这里的人也已经搬走的搬走,回老家的回老家,那片老而旧的房子已经没了,工地上都是“突突突”的挖掘机动静。阮临坐在副驾驶上有点傻眼,满腔的低落被眼前的场景弄成了错愕:“这也太巧了点吧。”他遇上了陆席的这一年,连这片曾经让他非常不快乐的地方都被拆了。陆席也有点没料到这一出,把刚刚熄火的车子又发动起来,说:“工地不安全,我开车绕一圈,就回去吧。”阮临吸吸鼻子,“嗯”了一声,望着眼前飞快后移的一片片废墟,在陆席拐了个弯的时候,忽然指着某一个方向说:“我以前住那。”他说:“二楼,夏天会又闷又潮,衣服都长毛,冬天又冷又干,两层棉被都不暖和。”陆席车速本来就不快,现在放得更缓一些,犹豫了一下才问:“和谁住?”阮临想起来了自己的那个梦,望着车窗外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低声说:“阮雪梅。”“她是个做皮rou生意的,根本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我生下来,反正就是生了,也没养死,到我十四的时候把我一扔,说是她家给她找了个村里的男人结婚,就走了。”陆席把车停了,靠在路边一棵树底下,然后伸出手去抓阮临的手握在掌心。阮临这才把目光从车窗外面挪回来,冲着陆席笑了笑:“我其实不难受,她对我不好也不赖,我们没有一点儿感情,她走了我就自己搬出来了,找地方打黑工赚钱养活自己,比在这住着遭别人白眼舒服。”他好像真的是放下了,心情平静得连他自己都有些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