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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果然,这教书先生看到穿着旗袍,打扮成“旗袍女”模样的邹景澄后,脸色看起来更加难看。他伸出手,指向了邹景澄的身子,沉声道,“你……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吓人?”听着他颤抖的声音,南源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这教书先生为什么看到旗袍女会害怕成这个样子?明明之前看到舒阳的时候,他完全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还想把杀了那丫鬟的事情嫁祸给他。此刻,却听邹景澄发出一阵阴惨惨的笑声,“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吗?”这声音极具震慑力,顿时压垮了那教书先生的理智,厉声朝着那女人怒吼道,“该死的!你来找我做什么?你应该去找那个杀了你的老爷啊!”他转过身,想要往东楼处逃窜,然而,却见那东楼的楼梯口,却再次出现了一个同样的人。南源不由暗自称奇。难道,邹景澄是用了瞬移符?然而,当他望向井口时,发现邹景澄还漂浮在井口的上方。难不成,邹景澄还用了分身的符咒?只不过,他好像没在商店里看到有卖这种符咒啊?东楼相同的身影显然让那教书先生更是奔溃了,他踉跄了两下后,转身朝着西楼的方向奔去。然而,西楼处却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影。在意识到自己被三面夹击后,教书先生承受不住刺激,腿脚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的声音依旧颤抖着,甚至还带着一丝哭腔,“杜鹃……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听到这个名字,南源不由心下一怔。难道,这教书先生和这旗袍女早就相识了?与此同时,却听那个怪异的笑声再次响了起来。即使知道这个人是邹景澄,也不禁感到心里发毛。“你什么不是故意的?”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不是故意带走我的孩子?还是不是故意把我引到这里?”看来,邹景澄早就怀疑教书先生了,他现在的目的,就是要扮鬼吓他,让他在恐惧中说出真相。在想到这一点,南源不再干涉邹景澄的套话,后退了几步。只是,他的眼眸依旧紧紧地盯着那教书先生,不让他往外逃。那教书先生在极度恐慌中,将那三个人影真的当成了鬼,在意识到自己无力逃脱后,他瘫倒在地上,整个身子瑟瑟发抖着。“对不起……我错了……杜鹃……你原谅我吧……”然而,那阴惨惨的女声却是不依不饶,继续逼迫道,“说吧,你错哪里了……”教书先生低下头,双肩不停抽动着,“我不该找上你……我……我只是看你怀了孩子……心怀嫉妒罢了……我……我真的不想害你的……”南源忍不住蹙起眉头。这教书先生是怎么一回事,人家女人怀了个孩子,他嫉妒什么?难不成是因为,他是男人生不出小孩,所以嫉妒?果然,这句话也引起了邹景澄的疑虑。“心怀嫉妒?”只听邹景澄继续开口问道,“你嫉妒我什么?”然而,这教书先生却再次沉默了。他低下头,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整个脸色看上去很是惨白。“嫉妒……嫉妒你是一个女人,嫉妒你怀了孩子以后幸福的模样……”南源再次忍不住蹙起了眉头。嫉妒她是个女人……?此刻,却听那教书先生沉声开口道,“那时,我看到他们家二夫人的丫鬟在到处打听,有哪一家有新生儿,她可以去当接生婆,我想到你正接近临盆,我就向她推荐了你这里,没想到,却被你识破,甚至还追上门去找人,倘若你不上门去找人,必定不会因此而丧命。”“我看事情不只是如此吧……”邹景澄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如果你只是帮助那丫鬟找新生儿,后来又为何隐姓埋名,故意在国外与那户人家的大少爷相识,相恋,最后在装成教书先生潜入这家宅院里面?而在你进入这家宅院后,宅院里的人一个个都出了事,二叔强jian了自己的侄女,大夫人被吊死,二夫人被毒死,二少爷吸毒过量而亡,而且,最让我难以理解的是,这家宅院的老爷,是一个受了几十年封建礼仪教育的一家之主,这样一个封建保守的人,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初次见面,而且还生了孩子的女人做那样的事情?”说着,邹景澄抬高了音量,声音中有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说实话吧!你……和这户人家……究竟有什么恩怨纠葛?”邹景澄的这番话,字字都讲在了重点上。这也是让他觉得最奇怪的地方。当时旗袍女是通过宅院的牌子找上门来的,但那丫鬟并没有带牌子的印象,也就是说,有人估计将牌子落在了那里。此刻,只见那教书先生沉默了。他低下头,两只手全都紧握成了拳,一声不吭。看来,这就是隐藏在他内心深处最大的秘密。然而,这旗袍女是邹景澄假扮的,只能吓唬人。倘若这教书先生自己不愿开口,他也拿他没有办法。与此同时,南源再次思考了一下邹景澄说的那些话。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在井里面捡到的那个随身镜上,有个“娟”字。而那时舒阳说,他饰演的旗袍女带着的随身镜上,却是写着一个“德”字。假设,这两个随身镜,原本是一对。他在井里捡到的随身镜,是老爷的物品。旗袍女和老爷素未蒙面,所以这镜子应该是其他人给她的。因为有这面镜子,所以老爷认错了人,把旗袍女当成了另一个人……而在这个考场,他还看到了另一个穿着旗袍的人……也就是老爷锁在抽屉里的照片上的女人……这教书先生的眉目,与那个女人有些相似。难道……想到这里,南源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他伸出手,一把抓住那教书先生的衣襟,用力一把撕开!果然,他在教书先生的肩膀上,看到和照片上的女人一样的月牙印记!第238章相片在看到这个印记后,南源的神情顿时变得凝重。没想到,这个教书先生,竟然真的是照片上那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你……”因为事实过于惊骇,南源的声音也近乎变了调,“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似乎被拨开了最后一层面具,那教书先生的声音不似刚才那般充满恐惧,而是多了